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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O眨
后来她决定先脱掉他又湿又脏的衣服,虽然很害羞,但她还是仔细帮他把一身黑衣脱掉,至少他会比较舒服一些。
「要命!你身材也太好了吧?」她是没什么机会看过男性的裸体啦!但瞧这男人壁垒分明的肌肉,实在让人不由得停驻目光,也是在这时候,她才看见他右腿上破了个大洞,血液虽然已经凝固,但伤势仍然惨不忍睹,让她心口不禁揪缩了下。
既然要救就救到底吧!
她用水桶装了一些水提到床边,以毛巾替他净身,偶尔眼睛不小心对上他胯间的内裤,就让她小脸爆红!
「呃……」男人忽然呻吟,让她吓了一跳。
「我弄痛你了吗?」她可是提心吊胆地想帮他把伤口清干净一点,才不会感染,但听到他有反应,还挺令她惊喜的。「好好妤,我会轻一点哦!」
「嗯……可恶……」男人口齿不轻地低喃着,让她不禁将手覆上他额头,灼热的温度让她的心又是一惊。
「原来是发烧了,难怪你会这么不舒服。」
于是她又马不停蹄地取来了退烧药跟温开水,温柔地撑起他健壮的身体,细心地将药丸和开水喂进他口中。
「好了,喝完就乖乖睡哦!」她庆幸着自己明天休假,正要离开床铺,怱然一阵拉力让她跌在床铺上,他俊逸的脸庞像张大网落在她眼前!
此刻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个昏迷的男人竟然睁开了眼睛,口气狠戾地像是杀人魔鬼一般。
「你是谁?你喂我吃什么鬼东西?」他面露凶光,手掌扣住她肩膀的力道胜过她所有的力气。
「我……」这突来的情况让她傻得不知该说什么,尤其那一双蓝色眼睛更是增加了她心里的困惑。
他是外国人?那他怎么会说中文?
「快说!」男人额际进出冷汗,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我要说什么?」她眨眨眼,还很一头雾水。
「你……」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体力不支地瘫死在她身上。
「喂!你怎么了?!」她仓皇地推开他,就见他大口大口呼吸的难过模样,本想再取一条毛巾过来,他的手却紧紧抓住了她。
「不准走……」这句话已经耗尽他最后的体力了,但他强壮的身躯还是压着她,「鸭霸」地困堵她行动。
「先生!」她在他耳边大喊,但他像是昏死过去一样,对于她的呼唤全然没有反应。
他身体仍然热得吓人,让被困在怀里的她也闷到难以呼吸,她好不容易钻啊钻的,终于从他胸膛里爬了出来,但他的手却像铁铐一样扣住了她,挣扎了老半天后,她看了看他沉睡的面容,才放弃地趴倒在他身边。
「我没力了……」她叹了口长气,下班后的她已经累极了,再加上这番折腾,让她眼皮也不禁沉重了起来。
慢慢地,连思绪也开始混沌,她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堕入睡魔的天罗地网,睡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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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神奇的,像这样全身放松的感觉,雷鸣已经好久不曾有过了,时时刻刻都在和敌人与自己的性命搏斗的他,连睡觉都不得安稳,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警铃大响,然而此时此刻,他却一点都不想起床,就算对方要用枪把他的身体打成蜂窝,那也没差了……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他觉得自己好像抱住了一团棉花,空气间传来一股沁鼻的气息,香香的、甜甜的,有点像是奶油的味道,虽然他向来拒吃甜食,但这香味却好像鸦片一样,让他浑身飘飘然,贪婪地想要再多一些……
然而天不从人愿,从不嗜睡的他无法继续这场美梦,当思绪逐渐回笼,他不禁有些感慨。
他动了动四肢,感觉那团棉花好像更有弹性了,而且还传来一阵天然的体香,这让他疑惑了起来,眼睛也立刻张了开来。
「你是谁?!」
这是怎么一回事?跃入他眼帘的竟然是一张宛若天使般的可爱睡颜,只是这个天使离「梦幻」这个形容词有点差距,光是嘴角上的口水就大打折扣了!
「嗯……不要吵我……」凌伊娃意识不清地睁开明眸,转身的动作才做到一半,整个人就这样滚到了床下,痛得她迭声哀呼。「啊!好痛、好痛!」
雷鸣无言地坐起身,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只剩一条内裤遮蔽自己的重要部位,他眉头深锁,迷惘地看着这间小套房。
「我的屁股……」凌伊娃嘟着小嘴,手扶着臀部艰难地站了起来,暗忖着这男人未免太没心没肝了一点,看她摔了个四脚朝天居然也不会帮忙搀扶她,亏她昨天还那么辛苦地背着他爬上楼!
「你是谁?」雷鸣眼神依旧戒备,在他的世界里,女人和男人一样的危险,光凭外貌是不能与强弱画上等号的。
「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她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这样说好了。「你昏倒在我家楼下,是我把你背上来的,而且你昨天还发高烧呢!我想应该是你右脚受伤的关系,等会儿我出门帮你买衣服,再陪你去医院看看。」
「我的脚……」他看向自己腿上的伤口,想起当时他好不容易逃过那些保全追捕时,硬是忍着痛将陷得不算很深的子弹取出来,但是流血过多的他却感到脑部强力晕眩,撑没多久就身体一软,整个人昏厌过去了。
在倒地的前一秒钟,他甚至还以为自己或许会就这样被抓走或死去,却没想到会让她给救了回来。
换言之,他这条命是让她给救活的,她自称为他的救命恩人并没有错。
「哈啰!你还好吧?」见他想得入神,她伸出柔荑在他面前挥啊挥的。
「我没事了,这伤口也不碍事了。」这种枪伤是不能上大医院治疗的,还好他有特殊管道,不然右脚再拖下去说不定就废了。
「真的吗?」她语带质疑,虽然他伤口的血液已经凝固,但她还是觉得很不放心。「可是我觉得你还是到医院看一下会比较好耶!还是你给我你家人的联络方式,我帮你通知他们。」
「我没有家人。」
「什么?」她一双美眸迅速浮出泪液,即使他仍面无表情,却仍然引发她的恻隐之心。「没关系,你不要难过,你还有我!」
「什么……东西?」他不明所以地瞅着她,不懂她在激动什么,更何况她到底是从哪一点觉得他在难过?他从小就没有父母,而他与领养人的相处模式,也不能称之为亲人,说穿了,只是一种长期的生意关系。
「好了,你不要再逞强了,以后你就在我这边住,等你找到工作,生活稳定后我们再来打算,好不好?」她很自然地把他联想成无依无靠的可怜人,而她出生在一个温馨健全的家庭,对于像他这样的可怜人,她非常愿意伸出援手。
「住在这里?」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重复着,很怀疑这女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忧患意识?竟然这样随随便便收留一个男人,难道她不怕他是坏人吗?
「没错!虽然这里小了一点,不过我们两个人住还不算太挤,而且你的脚这样也还需要时间休养,这段时间我一定会尽其所能地帮助你的,你不要担心哦!」她的语气像在跟小朋友说话一样,只差没摸摸他的头说一声:「乖哦!」
他整个人错愕得不知该回些什么,但心中泛起的温暖却让他有种拒绝不了的感觉。
她并不晓得他的身世,而他也不想说出来吓坏她。
但是,等她知道了他是一名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以后,她还会对他这么好吗?还是会惊恐万分地将他赶出去?
这是他头一回对于自己的身分有这样的自卑感。
他内心百感交集,忽然,眼睛的酸涩感打断了他的沉思。
「你怎么了?」她看他一直眨眼睛,赶紧担心地凑近他。
「垃圾桶拿过来。」
「好!」她十万火急地依言照做,本来以为他要呕吐,怎料他竟然是要拔隐形眼镜。
褪下蓝色的镜片后,她才发现他的眼球和她一样是黑色的,让她又大惊小怪地诧呼:「耶?我还以为你是混血儿呢!」
「我不是。」
「可是你长得好高,五官也很深,我想你戴这种隐形眼镜一定有很多人以为你是外国人!」她由衷地道出感想。
「是吗?」他唇角微微牵起,这是他掩人耳目的一种方式。
但令他心情愉悦的不是高兴自己掩饰成功,而是因为她说话的样子生动有趣,每一个表情都让人得知她一定是个活泼乐观的人,而像她这样的女孩,在他的生活中还不曾出现过。
「真的!我不骗你!不过我觉得你的头发太长了,等一下我们顺便去剪头发,到时候你一定会变得更帅!还有啊,为了庆祝我们认识彼此,我们还要去大卖场买很多好吃的东西回来,顺便也可以帮你补一补……」
凌伊娃兴高采烈地说个没停,虽然有些聒噪,但她的声音清脆如铃,听了很舒服。
「谢谢。」心中万种情绪,他无法言喻,但他知道她的出现将成为他生命第一道曙光,也许,他就要一步步远离那黑暗杀戮的世界了……
「对了,我忘记跟你介绍我自己了,我叫凌伊娃,听起来很幼稚对不对?这是我爸取的,因为他希望我能一直像个小娃娃一样天真可爱,你不觉得他真的想太多了吗?我又不是妖怪,当然也会长大、会老啊!怎么可能一辈子都像个小娃儿一样……」
她没听见他的道谢,但她的神情如此兴奋喜悦,他知道,她是真心欢迎他的。
第三章
一觉醒来,又是崭新的一天,手机的闹钟滴答滴答地响,但真正让凌伊娃惊醒过来的却是——
「雷鸣,你的脸怎么了?」他右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上头还留着些微的鲜血,吓得她浑然不知所措。
「哦!我昨天晚上忽然肚子饿,本来想切点水果来吃,不小心弄伤了。」让她这么一吼,他想不醒来都不行,他伸手想摸摸伤口,岂料她动作更快地挥开他。
「不可以用手摸!会有细菌!」她紧张兮兮地喊,觉得他的说法教人匪夷所思。「你切水果怎么会切到脸上?」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太爱困了吧!」
「你也真是的,不是有蛋糕冰在冰箱吗?你怎么不去吃?」他的不小心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是因为他常常半夜肚子饿爬起来,所以她才会常准备食物放在冰箱啊!
但说也奇怪,他起床时都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所以她都是一大早醒来才会发现他又挂了彩。
「我不喜欢吃甜食。」她正在拿药膏擦他的脸,而他就像个大老爷一样半卧在床铺,欣赏她为他担忧的样子。
「水果还不是甜的?」她横了他一眼,每次都这样,她准备的刚好都是他不想吃的。
「那不一样。」他还是有话反驳。
「我真搞不懂你怎么这么容易受伤?要是在脸上留疤就不好了!」他是都不怕痛吗?瞧他全身都是伤痕,但每回见他受伤,他都好像没感觉似的,只有她在一边穷紧张。
「我是男生,没差!」他真的不是很在意容貌问题,可说真的,他还挺喜欢自己的脸,因为她说过他长得很俊俏。
「你不能老是这么漫不经心的,要是哪天你又不注意摔成了残废,那我不是要照顾你一辈子?」
「你不愿意?」
「我……」她一抬眼,正好与他那双精厉狭眸四目相交,让她忽然间说不出话来了。
「如果我真的变成废人,你会把我丢开吗?」他似乎很在意这个答案,认真地等待她的答覆。
「我才不是那种人呢!」他说得好像自己是她豢养的小狗,她不禁想厘清自己绝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主人。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仿佛只要她取悦了他,他嘴角就会笑出那种邪佞的弧度,但再瞧他眉眼的弯度,又带了一份稚气的满足。「你放心吧!就算我把我的腿摔废了,至少我的两只手还能赚钱,不会让你太辛苦的。」
「你别乱说话,这种事情是不能乱开玩笑的!」她擦起腰训他,就像小时候自己说错话,母亲就一直骂她童言无忌一样。
「知道了!」他很听话地顺从她,因为他才没变态到有听她像老太婆叨念长篇大论的怪癖。
「你最近又要赶稿了吗?」她前天听见他用电话跟对方在讨论交稿日,从对方有时激动得大吼大叫的声音看来,她想出版社的人应该对他很头疼吧?
「是啊!」他伸了伸懒腰,所谓的瓶颈对他来说可是从来都没发生过,总是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