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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听闻笑声,举着刚刚烤好的馒头,一边吃着一边慢慢地去找声源地。走过一两棵大树,就看到远处的通明的亮光。
“看起来歌舞升平的。”小乖加快了步伐,走向远处的喧闹。
在一片通亮的草地上,一群男男女女在那里喝着酒,喂着水果,一副靡乱的情景。那些男的身着单衣,女的肚兜加身,裙纱摇摆,令人心神摇曳。偶尔有风吹来,林间的阴影摇摆,明艳的笑容,纤腰素裹,青丝如瀑,琳琅环佩,如葱玉指,小乖被不知觉地拉到中间和她们一起欢笑、跳舞、伸手、旋转。男女相依,绛唇微点,对酒当歌,一派嬉笑言言,小乖手里的烤馒头早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她张口接住细指手中的晶莹剔透的葡萄,顺滑而下,点点香甜融入口中。
“好吃吗?”嗲到腻的问声。
“那是,美人儿亲手喂的怎能用好吃来形容。”
“讨厌,油腔滑调的。”
“呵呵,美人不喜欢我油腔滑调呀。”小乖学电视上的某些人说。
“奴家要听真心话。”
“好啊,美人儿爱什么咱就给美人什么。”小乖环抱着粉纱女子。
那女子轻轻依偎着小乖,慢慢环手,轻纱飘落,双峰若隐若现,她伸手去拉小乖的衣裳。女子眼流明转,说不出的销骨噬魂,可惜小乖同是女子。小乖轻轻拂过女子的手,站起来拱了拱手,然后就走向坐在最中间那个带着灰白面具正在和美女相拥热吻的男子身边。周围的身姿晃动,小乖一律屏蔽掉,只是呆呆地看着中间那个人。
那男子见小乖不走,终于唇指分离,他唇边一丝邪魅看着小乖:“小兄弟可有不满?”
小乖看着眼前这个冰肌玉脂,唇红齿白,闪着金色瞳孔的男人,忽然觉得一肚子火:“大哥!你用得着这样整我吗?!会幻术了不起啊!咱俩都是大胡子,这么有缘,就应该好好照应呀!有意思没!我还急着赶路呢!”
“呵呵……小兄弟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悦耳销魂的男音。
“少来这套!我知道就算你不是那个大胡子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呵呵,我看兄弟刚刚玩的不也尽兴?”
“那都是装出来的!赶快赶快,我真的赶路呢。今天早上算我错了好不好。我道歉,我明知道大胡子的好意还故意逼他现身,是我的不对,我错了。”
“诚意不够。”
小乖沉了一下脸,忽然拉着那男子的白色单衣,将脸埋在其中,装出一副哭腔:“大哥!我错了!我不是男人啊!我太不男人了!我居然这么小气为了这点事就记恨着你,非要逼你现身才罢休。我真不是男人啊!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对你做这种不男人的事了!”
小乖由于拉得太狠,那男子的肩膀就这样光溜溜地露了出来,他有些无奈地将自己的衣服往上拉,刚刚拉上去,小乖又把它拉了下来,他抿着嘴巴,使劲把衣服从小乖的手里抽了回来。
“好了!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谁让你早上不听我的。”
“太好了,你接受就最好了!”小乖说着使劲擤了下鼻涕。
面具男瞪眼看着小乖把鼻涕在自己衣服上抹来抹去,大叫一声:“滚!!!”
周围终于瞬息万变,仿佛沧海桑田之间不过这一瞬之间发生的事。林子还是刚开始的那个林子,阳光明媚,清风徐来,只是小乖的时间慢慢向前推进了半天。
“哇……厉害呀。现在居然还是早上!”小乖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大胡子。刚刚那个狐媚的小妖男消失了。
“哼!你怎么发现的?”这是被人揭穿之后点击率最高的一句话。
“谁让你一个大男人身上还用香。”小乖摆摆手。
“原来是香。”粗犷而豪迈的男音。要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面具男就是这位壮士。虽然他身体算不上很壮,只是面部看起来雄伟而已。
“是呀,你走过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你离开没多久我又闻到了,而且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景色变得也太诡异了,有点不符合常理。”
“哦,你观察的还挺仔细的。”
“嘿嘿……侥幸侥幸。”
“哼!小人得志。”
“……”
“那你怎么知道那群人里我才是真的?”
“大哥,这点就是你的失误了。那么亮的地方,只有你有影子,是人都觉得奇怪了。”
“原来这样,”男子想了想,“你不怕鬼吗?”
“这个世上没有鬼的。不过,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这样‘信鬼’呢?”
“不信,只是因为你没见过。”
“见过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再说了,就算见了,也不一定是鬼啊。像刚才的不就是幻觉。”
那个男子似是不想再和小乖争辩,只是轻声说了句:“这个世界有鬼的。”
无鬼论者茶小乖还是听到了,这种事争辩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她只好摆摆手说:“即使有鬼,人心远比鬼神可怕。”
我只不过是激素分泌过多
都说同类见同类分外有爱,但是同是大胡子的人见面了却一点也不相亲相爱。小乖和大胡子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尤其当得知大胡子要去北方的时候,小乖更是激动的想要和人家一起上路。相互有个照应。但是由于第一次的印象不好,大胡子很是看不起小乖,非常不愿意。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小乖有自知自明地放弃了一起上路的念头。
只不过缘分来了,谁也躲不过。没过多久,小乖便遇到了吊睛大白虎,大胡子再次出现帮助了小乖。小乖深深觉得没有大胡子,自己剩下的路途上将会是艰难重重。而大胡子无奈地看着这个没用的小兄弟,本着自己有能力可以帮助弱小,在小胡子面前有成就感的心态,大胡子终于同意和小胡子一起上路。
“大哥你真强。”
“你知道就行。”
“嗯嗯,佩服呀。”
“收下了。”
果然像老婆婆说的那样,这个小林子两个小时左右就走了出来。一般人看起来正值中午,但是对于在幻觉中已经度过一个白天的小乖来说,现在该是睡觉的时间了。大胡子看见睡眼惺忪的小乖更加觉得“这小子就头脑好一点,剩下都很没用”。
“喂,前面有个驿站。”
听见“驿站”两个字,小乖的眼睛刷的亮了。“驿站!可以睡觉吗?”
“去问问。”
大胡子苏岩和忽然充满精神忽然又蹦蹦跳跳的小乖快步走进了驿站。
“小二,茶水。”苏岩随便挑个桌子坐了下来。
“来了——”惯有的长音,小二拿着温热的茶水跑了过来,“二位请喝。呦……二位是兄弟呀。”小二忽见两个大胡子,一小一大坐在中间的桌子上,套近乎说到。
“不是。”谁会和这个软蛋是兄弟。苏岩黑着脸说。
小乖只是“嘿嘿”傻笑了两下,看着小二又去拿吃的去了。“大哥,我看那个鸡蛋面不错。”
“哪有那些钱去吃,有白面就不错了。”苏岩取了筷子就开始吸溜面条。
“哦……”小乖其实想说自己有钱可以请他,但是看他这么节省,只好和他一起吸溜白面条。
不过饿了吃什么都香。两个饥饿的大胡子一边吃着自己碗里的面条,一边觉得胡子麻烦扒拉几下,邻桌只觉得好笑,看着他俩“咯咯”地笑了。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的声音:“哥哥,你看那两个大叔。胡子好多好好玩。”
那个哥哥似乎是转了一下头,看了一下然后深表同意地对他的妹妹点了点头。
一路上,只要到有人的地方,他们俩的回头率就暴高。原本想要掩人耳目的俩人反而弄巧成拙了。
小乖在驿站睡了一小会儿午觉,就被大胡子苏岩拉走了。苏岩告诉她,自己打探到再加快步伐就能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城镇——富康。于是俩人快马加鞭,小乖就这么半推半就和苏岩在天刚黑的时候赶到了富康镇的小客栈。
客栈店家看了看苏岩,嗯,这个长相还是合情合理的。他又低头看了看小乖,这个小兄弟看起来应该还没有发育完全,怎么毛发这么茂密呢,有些奇怪。
“我说,这个小兄弟,你是人吧?”
“你才不是人!”小乖虽然脑子涨涨的,但是骂她的话,她还是能听出来的。
“哈哈……”小乖一路上被人质疑很多次,每次听到这种话苏岩都心情大好。小乖觉得这个大胡子心理有问题。
“不是不是,我怎么敢那样说呢。我只是在想小兄弟会不会是兽族的,小小年纪毛发就如此浓厚。”
“毛多有罪吗?还是毛多会把你怎么样?”小乖被以奇怪的眼神看了好久,又一直睡眠不足,早就心情不爽了。
“哪里哪里!咳咳……两位现在只有一间房了,不过是个大房间,一张大床,两位睡在一起完全没有问题。”店家赶快转移话题。
“那好。”苏岩爽快地答应了。
小乖头爆青筋的在走之前给店家解释到:“我只不过是激素分泌过多,提前发育而已!”少见多怪……店家点头“是”“是”的勉强接受这个理由。
进到房间里看着这个“大”床,小乖真佩服店家的介绍。店家说的没错果然能睡下两个人,只不过是勉强能睡下两个人。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小乖选择了靠墙的里面。实在太累了,小乖刚刚蜷缩在床上,就进入梦乡了。
沉睡着的小乖根本不会注意到苏岩探究的目光。要是说一开始他的确将小乖看成男人的话,现在他倒是十分怀疑小乖的身份。说小乖娘娘腔,也不太对,总觉得小乖有些奇怪的苏岩在小乖睡着之后探寻了真相。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看似没有性别歧视,但是有些事男的和女的做了的效果就是不一样。比如,知道真相之后,还以为自己掩藏的好好着的小乖在第二天就发现苏岩对自己的态度改变了一些。不过仅仅是一点,小乖觉得苏岩一定是心情好,所以才不那么刺人了。
“你去北方干什么?”吃早饭的时候,苏岩问。
“找我们家先生。”
“什么?”
“他是一个医师,我原来是他的药童。”
“哦,那你知道他在哪里?”
“听说去了皇仪门。”
“皇仪门?”苏岩没音了,吃了几口饭才接着说,“我也要去那里。”
“真的?!”这个消息意味着可以一直在一起,这样路上有什么事也不用担心了。“那……”
苏岩看着小乖,等小乖把话说完,小乖却迟迟没有下文,他只好自己接着说:“同行好了。”
整理好包裹,还没出城门,小乖就看到苏岩看着一群人围着的方向。小乖刚想上去问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苏岩走向人群中。小乖也好奇地挤了进去。人群中一个老爷子抱着自己的小孙女撕心裂肺地哭着喊着说:“大家要为我做主啊!狐妖咬死了我的孙女啊!啊……呜呜……我可怜的孙女啊……她还那么小……我们被狐妖骗了……丢了孙女……没想到没想到……呜呜……再找到的时候居然……已经是……啊啊……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啊……呜呜……”
老人家由于悲恸过度,说话不清不楚的。旁边同样跪着的妇女,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一边向大家哭诉。原来这个死掉的小女孩是自己的侄女,而这位老爷子是自己的公公。他们三人来到富康镇找女孩外出打工的父母,半路上遇到另一女子,也领着一个小女孩。于是两家人就聊了起来,那个女子的小女孩比他们的孩子大了一点点,两个孩子玩的一直很好。快到镇子的时候,小孙女要吃糖饼,老爷子去跑去买了。等老爷子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不在了,而他的女儿被人打成轻伤。原来在老爷子走了以后,另一个女子的小女孩说带孙女去吃糖饼,然后俩人便离开了,妇女看着侄女有些不放心刚准备跟上去,忽然被那女子拦住,只听那女子忽然大喊“快跑啊,女儿!快带着你妹妹离开!”看着自己的侄女被拉远,妇女满脸疑惑,然后就听见那个女子指责自己要拐小女孩。那女子指着自己越骂越狠,妇女才知道自己遇到人骗子了,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反驳,不知道从哪里上来几个男人对着自己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周围的人不明状况,只听那女子胡说,真的以为妇女是拐子,都不上来帮忙。随后受伤的妇女和老爷子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孙女,在富康镇既没找到孙女的父母也没找到孙女,悲痛欲绝的老爷子刚准备回去,就在不远处惊闻有一小女孩的尸体。他们走上前去,便看到一只红毛狐狸蜷在孙女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