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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风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只是轻晃着茶杯,没做什么评论。
这顿地点诡异,人员诡异,谈话风格也很诡异的茶话会很快就结束了,毕竟七武海们可都是“大忙人”。
此刻在偌大的会议室中,只剩独自收拾着茶具的时风了。
真是张扬,无论是“鹰眼”米霍克那不曾收敛的压迫气场,还是“海流氓”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嚣张又恶劣的笑。
王下七武海,到底,还是海贼。
无论多久,互惠互利什么的,在海军和海贼之间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王下七武海的成立,说到底不过是给了彼此一个利用对方的机会,至于谁能捞到更多的好处,全看本事了。
天下第一的剑豪或许不太执着于勾心头角的利益纠纷,不过那位“海流氓”,恐怕就没那么容易牵制了。
不过,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阖上会议室的门,甩开脑子里纷繁的思绪,他勾起了唇角,转身离开。
☆、书房里的阳光
这是一间空间不大但布置的却十分温馨舒适的书房,米白色的及地窗帘被拉起,阳光透过落地窗洋洋洒洒地铺在木制的地板上,映的整个书房暖洋洋的,正对门的一面墙被木板隔成了书架,各式各样的书籍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书架前摆着一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此刻,一个身影正坐在桌前,盯着面前的几张纸似在思量些什么。
“咔嚓。”
突然的声响让那道刚刚还凝神静思的身影一僵,然后便迅雷不及掩耳地扯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扔到一边,又挥手将那几张纸一同扫到了桌子不起眼角落,还没来得及收回手,面前的门就被推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有些无奈地叹息。
“果然在这里啊。”
书桌前的人闻言动作一顿,一改之前迅速的动作,讪讪地缩回了手,望向了站在门口的年轻人,咳了咳道:“呃,那个……阿风,我是在晒太阳。”
闻言,时风挑了挑眉,视线从对方披在肩上的衣袍,划到可怜地倒在距离眼镜盒几厘米远的眼镜,最后落到那因皱巴巴地缩在整齐摞好的文件间而显得格外突兀几张纸。
“晒太阳?”
“咳……对,你知道的,老年人容易骨质疏松,要多晒太阳……”战国元帅大人或许是觉得有希望混过去,连忙一本正经地重复道。
那帮平日习惯了元帅睿智沉稳,胸有成竹的海军们若是见了这一幕,恐怕都得惊掉下巴!
时风一面有些好笑地想着,一面仔细地看了看对方的面色,发现比起今早看上去已经红润健康了不少,也就不想与对方争辩感冒与晒太阳的问题了,只是简单客观地叙述了一边今天的“茶话会”事件。
“多弗朗明哥和鹰眼啊……”一谈到正事,元帅大人就表现的靠谱了很多,沉思了一会又将头转向走上前来正试他水杯温度的时风,“阿风,你觉得呢?”
转身将换好了热水的水杯放下,时风耸了耸肩,满脸无辜随意地回道:“不清楚呢。”
不等对方继续追问,他连忙开口叮嘱:“把你挂心的那些赶紧解决,早点去床上再躺一会儿,老爷子你也不想明天还请假吧?”
一边说一边往门口退去。
“我出去一趟。”话音一落,门也随之关上了,只留下元帅大人望着门的方向颇为苦恼地叹了口气。
而此时门的另一边,我们的主人公时风则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我说不想当海军,所以就采取迂回战术想让我多接触海军事务吗?老爷子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吧……
看着已经关上的门,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回过身的时候视线凝到了贴在墙上的一张悬赏单。
那是一位近来名声渐起,不久前赏金刚涨到一亿贝里的新人海贼。
照片上的男孩戴着他那标志性的草帽,脏兮兮的脸上却带着大大的笑容,嘴巴咧得连牙龈都能看见,眼睛也随之弯成了月牙的形状,就连眼角那本应彰显凶恶的疤痕带着微笑的弧度。
实在看不出哪里有一点海贼的气质。
“蒙奇·D·路飞……”他轻轻地念出画中人的名字。
镶在墙上的镜面玻璃映出他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以及那除去了面具遮挡的面容,不同于外人所想象的残缺或狰狞,反而出乎意料的清秀,只是右眼下有一道荆棘状的黑色暗纹,一直蔓生到眼角,仔细望去还有一丝模糊和扭曲感,为这张本应让一些人感到熟悉的脸带去了几分诡谲难辨的陌生。
偏过头,他瞥了一眼镜中的影像,微长的黑发滑落,挡住了那黑白分明的眼中闪过的一丝深意。
伸手拿起了架子上的黑色面具,他转身出门。
☆、偷懒与兜风
风和日丽的午后,蔚蓝平静的海面上,海水微微地荡出一波又一波轻柔的水纹。
是个适合外出的好日子啊……
迎面袭来的海风挟着点点扬起的海水,时风眯起眼,惬意地想着。
忽然,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他方向一转,银白色的海上摩托溅起了一连串白浪,滑行了一段后慢慢缓下了速度,借着海浪起起伏伏。
低下头看着海面上被浪冲的四散分离的碎冰,时风皱了皱眉。
这是……
抬起头,视线调到不远处,那里的冰还未散开,细而直的冰带一直向远方绵延。
“啧,果然是那家伙啊,又翘班了?”他低声喃喃。
看着冰带延伸的方向,他微微咧嘴笑了一下,脚下风劲一吐,银白的座驾顿时冲了出去,带起了一路夹杂着碎冰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细碎的光。
细长的冰带一直延伸到一座小岛,不,称之为岛实在不准确,严格来说眼前的仅仅是一片面积比较大的礁屿罢了。
看到随意地靠在一块礁石上的自行车,他挑了挑眉,是这儿没错了。
视线放远,果然看到一个带着眼罩,懒懒散散仰躺着的身影。
“上班时间这么悠闲真的没关系吗,青、雉、大、人。”走近了去,他调笑着问道。
没什么扰人清梦自觉,就算之前确实睡着了,当他踏上这片礁屿的时候这人也肯定醒了。
掀起眼罩的一角,身高超出两米半的男人横在那儿,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没有一点换个姿势的意思,懒洋洋冲他打招呼:“呦,是你啊……”
“库赞,你这种提不起劲来的性格,当初居然会选择做海军?”见这人就这样没了下文,时风有些无语地问道。
“嘛,这个没法解释吧,就像我也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不想做海军一样。”双手枕到脑后,对方用一种快要睡着的声音回应着。
“等等……”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青雉倒是知无不言:“之前听元帅跟卡普先生他们闲聊的时候提到的……”
抽了抽嘴角,他恍然:“难怪鹤中将今早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寻了一块还算干净平整的礁石,他席地坐下,望着远方那因天气晴朗而显得格外清晰的海平线。
“做海军的话,就不能随时去想去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啊。”沉默了一阵后,他轻轻地说。
怎么能,再一次被束缚住呢……
似乎是被这样的对话扰去了睡意,始终不肯挪腾的男人终于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拉到额头的绿色眼罩箍着鬓角天然的卷发,意外的显得有些呆萌。
时风翘起的嘴角憋了些笑意,又觉得这么拉低海军大将的霸气值很是不对,只有心下告罪了。
库赞倒是没注意,尽管保持着坐姿,却仍然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掀了掀眼皮应着:“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差别吧……”
“当然有……”将手臂搁在膝上,他斜了对方一眼道:“同样在这里吹海风,你的行为叫翘班偷懒,而我则叫兜风散心,这就是区别。”
“阿拉拉,把翘班和兜风分的这么清楚啊……”挠了挠头,男人瓮着声说,“元帅大概会很欣慰吧,会是个好将领哦。”说完人又倒了下去。
闻言,他无奈地苦笑:“你就饶了我吧……”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礁石上气氛很安静,却不会让人感到不自在。
天空很蓝,海鸥们从头顶掠过,又一刻也不停歇的朝无边无际的大海飞去。
耳边穿来那头起伏的呼吸声,时风屈起一条腿坐在礁岩上,出神地望着远方良久。
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吧。
不知道老爷子有没有乖乖去休息啊……
时风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抬手看了一眼表。
没再去打扰那个似乎睡得正香的男人,他轻轻地起身离开。
☆、看守者
战国元帅本人其实是个非常循规蹈矩的人,但事有例外。
扯上自家那聪明又不好忽悠的小子,必要时采取一些耍赖的手段也无可厚非不是,明悟这一点的老爷子甚至会尽可能地创造机会,让时风参与一些海军事务以图引起他对入伍的兴趣,哪怕凭借对方此刻非海军人员的身份,这种行为可以说是相当的不合规矩。
要不是时风表现的十分出色,堵住了好事者的嘴,元帅大人恐怕还有的头疼。
尽管战国很希望时风能够成为海军的一员,但作为一个优秀的领袖必定是极有分寸的,一些关键敏感的事务更是绝不会有所外传,即便对象是他疼爱的孩子,当然,时风本身也会心照不宣地绕开,论分寸,我们的主人公同样熟稔。
所以对于此刻对方提出来的请求,时风表示十分不解。
“阿风,我希望你能以元帅特派大使的身份前往推进城,看守波特卡斯·D·艾斯。”
望着神情严肃的老爷子,时风一头雾水:“波特卡斯·D·艾斯?是那个火拳吗?”
元帅点了点头:“目前波特卡斯D艾斯已被收押至推进城,这件事还未公开……”
听完了老爷子简明扼要的解说,时风了解了一些情况,却依旧疑惑:“推进城已属有进无出的铜墙铁壁,就算老爷子你担心白胡子手眼通天,也该派大将出马,才算名正言顺……”
说着说着,时风忽然皱起了眉,沉默了一阵后恍然:“你担心大肆调动会引起白胡子注意?”
战国神情凝重:“上头还在商议,短期之内判决书还下不来,在结果出来之前,波特卡斯D艾斯在海军手上这件事绝对不能外传,否则我方只会沦为被动,所以……”
时风挑了挑眉,接过话头:“所以看守一职,需要实力够强,又不会引起关注的人,而我刚好符合是吗?”
尽管心里明白,以自己的身份接下这件敏感的任务非常不合适,而他本身也并不愿意搅入那些麻烦的敌对关系,但是……
看着对面的老人有些歉意的目光,他耸了耸肩:“别这幅表情啊老爷子……”
弯起眉眼,时风轻笑道:“我应下了。”
☆、海底监狱
对于普通人而言,海底监狱,是一个神圣,而又令人恐惧的地方。
一个阴沉可怖,充斥着绝望与黑暗,不见天日的地方。
在这片广阔无际的大海上流传着无数有关于推进城的传说,但从未有人能给予证实。
因为谁都知道——
海底监狱,有进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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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往往都是有一些事实依据的。
这座蛰伏于海底的地狱城确实是那样一个与光明与希望无关的地方。
监狱长麦哲伦本人对此表示很满意。
绝望,懊悔,恐惧……
那些才是该生长在这片土壤上的花朵不是吗。
似是被这样的现实愉悦了,被誉为这座监狱中最强的男人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有些僵化的笑容被生硬的五官衬得阴森恐怖,另一边刚好瞄到这个笑容的小吏本能地一阵战栗,连忙低下头押着手下的同样僵了身体的牢犯快步离开。
嘴角怪异的弧度被一点点扯平,监狱长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那个狱吏溜走的方向,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监狱长拥有当场处决任何一位犯人的权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推进城内,这个男人就是王。
然而对于麦哲伦而言,这座海底监狱关押的不仅是这片大海上穷凶恶极的罪犯们,还有他自己。
紧紧地带上了办公室的门,将自己与外界隔离,男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轻轻叹了一口气。
淡紫色的气体弥散着,诡谲而危险。
是的,他自己。
仰面躺倒在一旁休息用的横塌上,男人有些发愣,光线异常黯淡的房间内,依稀可见缭绕着
诡异的紫气。
他猛地闭上眼睛。
房间里最后的一点光亮,也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