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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了定神,“楚公子可能有些误会了,其实我本人并不喜欢勾心斗角。”所以,更不可能帮着你和四夫人吵架。
楚煜轻抚着牛奶糖,端起桌上的茶水浅浅喝了一口,“风月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请你来,倒不是为了勾心斗角,所谓的利用亦不过是让你过来帮着我的打理澜园罢了。再说你在墨园过的并不好,过来我这边或许会好些。”
他这样说,我自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羞愧感,“多谢楚公子好意,不过,在墨园虽是苦了些,但是日子还是过的挺好的。”
楚煜道:“其实,我想请风月过来也是有些私心的,在这城主府我算是举目无亲,当初就把自己带了过来,连个贴身的丫鬟都没带。说来还是有些可笑的,风月你的样貌与我一个故人极为相似,所以,一见着就有些亲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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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长相思兮长相忆
我抿唇笑了笑,“那可真是巧,若是日后有缘,楚公子的故人我倒是想见见。”
楚煜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踱步到檀木榻前再坐下,将牛奶糖放在了榻上,白皙修长的玉指抚着牛奶糖的头,他轻声道:“只可惜,我那位故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我微微惊讶,怔愣半响便连忙抱歉道:“对不起。”
“没甚对不起的,是我要提她的。”楚煜落在牛奶糖的视线移到我身上,“既然风月不愿来澜园,我也不勉强了。不过,我这兔子似乎特别喜欢风月,日后你若是得空,便过来看看,可好?”
我点了点头,“若是楚公子不介意,我倒是十分乐意的。”
从澜园出来之后,我便沿着原路回墨园,路边几个丫鬟还在说着四夫人的事。我却没了兴致,径直回到了墨园。
挽袖还帮着我留了中膳,我摸了摸肚子,方才吃了些糕点也没多饿,但是既然挽袖留了我便还是吃一些罢。
我吃饭的时候,挽袖坐了下来说:“对了,方才秋姐过来了。”
我嘴里嚼着一块肉,抬头看着挽袖,“她来作甚?”
挽袖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支着下巴,“她本来是想来找你去做事的。”
她特意过来叫我去做事?恐怕表面上是做事,实际上是刁难。我笑了笑,“那我不在这还逃过一劫了。”
挽袖双手放在桌上,向我这边倾了倾身,“结果一来没见找你,就在这房里逛了逛,看见了你床头的几本书,就问是哪来的。”
我咽下一口饭,喝了一口粗茶,“然后呢?”
“因着怕她乱造是非,我便告诉了她,她一听这书是从公子那里借来的,说了几句嘲讽的话,然后就说要将书还回去。”挽袖叹了一口气,翻了翻白眼,“没见过她这样的,总以为自己是公子的夫人似的,别人和公子沾上了一点关系就恨得牙痒痒。”
我将碗筷往下,摸了摸肚子,然后再喝了一口茶,“罢了,反正那几本书我已经看完了,她帮着我还了,我还落得个清闲。”
“也是,所以我让着她还去了。”
挽袖帮我收着碗筷,我和她一起将东西送到伙房。
晚上闲得无事,我便拿出笔墨纸砚准备继续写君笙皇帝的风月故事。昨天写到君笙皇帝在亡国之后带着自己的皇后离开了皇宫,并下令将皇宫烧毁,住进了皇家的别苑,即是如今的城主府前身。住进城主府后,君笙皇帝的皇后不幸得了重病,不久便要与世长辞,君笙皇帝花了重金请来各路江湖郎中,都未能将皇后的病治好。不久,皇后便离开了人世,君笙皇帝每日郁郁寡欢,对物思人,相思入骨。
皇后死后的第三年,君笙皇帝含泪对着一只梅花钗说:“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说了那句话之后,君笙皇帝拿出早已准备的利剑,就这么了解了自己,鲜血染红了那支梅花钗,而君笙皇帝终前抱着的便是皇后的灵位牌!
因着不是长篇,所以今天就该要收尾了,接下来便写君笙皇帝死后的事,大概写两千多字就可以结尾。
故事线路是我今日早上洗衣裳的时候就想好了的,现在只要写下来便好。
只是,这房里该找的地方我都找了,找了几遍也没见着我那本快收尾的风月小说。我问正在缝补衣裳的挽袖,挽袖摇着头说没见着。
我再找了找,还是没找着。坐下来细细想了想,我记得那本风月小说我是与那三本史书放在一起的,既然史书被秋姐看见,还拿去还给了祈轩,那……
我心想不妙,那本小说不见了是小,被祈轩看见是大!要是他晓得我将他的曾祖父写成那个样子,不知道他会不会把我灭了!
“风月,你怎么了?”
许是我十分着急,挽袖便以为我有什么事,我摇了摇手,“没事,没事。”我指了指门口,“话说,我还有些事,先出门了。”
挽袖有些不解,“你出门去哪?可要我陪你?”
我走到了门口,“不用,不用,呵呵,我自己一个人就好。”
出了门,我疾步沿着长廊走了半圈,再穿过一条石头铺成的小径,便看见了祈轩的书房。说辞我早已想好,就是说我想再借几本书看看,他若是允许的话定是会让我在书架上找,到时候我只要找到我那本然后借回来,若是看到好看的,还可以在借几本书来看看。
有了这个周全的计划,我抬手敲了门,等着里面有回应了,我才推门而入。
进了书房,我十分恭敬地微笑着问了礼,“公子。”
祈轩将手上的书卷放下,见了我这幅德行便无奈笑了笑,“今日来是要我听故事,还是说你又被欺负了?”
难道我给他的印象就是这些?我弱弱开口,“是有那么点事,不过不是让你听故事,也不是被欺负了。”
祈轩端起茶盏慢悠悠地抿着,“那是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我这次来是想借书的,不知道可不可以。”
祈轩放下茶盏,视线投向了我这边,“自己过来拿。”
我低头应了声,“哦。”
我走到了他后面的书架找书,这里的书不比我那个世界的书,书脊上都写了书名,这里的书都是在正面写的书名,要抽出来看看才晓得。
我在书架子上翻了好些时间,翻到了那三本史书,却没见着我的那本。难道是我的那本并没有被一起带过来?还是说秋姐发现了其中有一本字迹和字体都有些不同,所以就没拿过来还给祈轩?
正当我在分析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君笙皇帝最爱的并不是皇后。”
我手一抖,手上的书撒了一地,而后我连忙蹲下去捡书,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十分快,而且还十分不争气的在抖。听祈轩的语气,十有八九是看了我那本风月故事。我记得前面的故事写得十分狗血,把君笙皇帝写成了一个只会谈情说爱且为爱痴狂的懦弱君主。
我捧着书站了起来,祈轩背对着我干咳一声,“过来。”
我咬着牙移了几小步,不敢正视他,只能侧着身子,首先认错,“我知错了。”
“那你可知犯了什么错?”
“我不该用前朝皇帝的真名乱写乱造。”
“除了这个,你可知道,若是这本书被外人看了去,随时可以定你一个篡改历史的罪名。”祈轩幽幽道。
他说被外人看了去,那也就是说他对于我来世不是外人?我转身向着他,在他背后道:“现在知道了。”
祈轩翻着手里的那本书,说:“你的字迹十分奇怪,有些字都是简化了的,是谁教你的?”
若是我说是小学老师教的,祈轩定是听不懂,所以我用了他能听得懂话解释:“因着我才学浅薄,加之喜欢乱写乱画,所以,每每遇见了难写的字便简写了。”
“才学浅薄?”祈轩轻笑,翻到了一页,上面写着一句:捻一枝梅花寒香彻骨佳人佳人送,奏一曲离殇相思如梦谁能懂?
这句正是皇后与世长辞后,君笙皇帝思念成灾而后写下的。
而后就是他对着梅花钗说:“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再就是君笙皇帝持剑自刎的情节。
“当年君笙皇帝最爱的是他身边的一个宫女。”祈轩慢慢说道,似在说一个被千古传诵的爱情故事,“因那名宫女并不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便一直在他身边做了一个宫女,陪伴他走过最艰难的时候。可最后天下太平时,那名宫女却被皇后赐下了毒酒。”
有些惊讶祈轩会跟我说这些大部分人不知情的秘史。倘若真是如此,那我不是错点鸳鸯了,按理来说皇后杀了君笙皇帝的挚爱,那该是恨她才是。而我却硬生生将他们两个凑成了一对坚贞不渝的苦命鸳鸯。
我看着祈轩的侧脸,“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跟你说这个是想告诉你,莫要乱篡改历史罢了。”
可是那史书上并没有记载君笙皇帝喜欢的女子,皇后的事都是我自己编出来的。“你怎么晓得君笙皇帝喜欢的是身边的一名宫女的?”
“你看的是史书,而我看的是他的随笔录,自然要知道的多些。”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文文有些慢热了,唔,希望亲们可以一路看下去吧,总会有热的时候滴
15、明争暗斗
君笙皇帝也曾住在这城主府,他死后后人能找到他的随笔录也是十分正常的。我顿了顿,弱弱开口,“那三年后,君笙皇帝为什么会自刎?”我想知道的是,他是不是为了一个情字而自杀。
祈轩指腹摸索着茶盏的杯沿,轻描淡写道:“君笙皇帝自刎那天,正是那个宫女的三年忌日。”
也就是说,君笙皇帝很大可能就是为情而自杀的。看来他还真是个痴情种,但是史书的解释却是说他是亡国君主,因为不堪国人的辱骂而自我了结。
我捏着拳头干咳了一声,用眼角瞥了一眼祈轩,“你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就不怕我说出去么?”
祈轩偏头对上我的眼,挑眉道:“你敢?”
我被他这种眼神看着全身打了个冷战,摇了摇头,立即下保证,“不敢。”
祈轩这才收回那冷冷的眼色,将视线落在了我的风月小说上。
我指着那本风月小说道:“那个,那本书我可以拿走了么?”
“不行。”
我再次保证,“你放心,我拿回去之后,今晚就销毁它,保证这世上绝对不会有人看到!”
祈轩将书合上,“这书先在我这儿放着。”
为什么?!我黑线,难不成还要用这个把柄方便日后来威胁我?但是,以祈轩的为人不太会做这种卑鄙无耻的事,于是我再次弱弱开口,“那个,你要是不信我回去会烧毁的,我当着你的面烧毁便是。”
祈轩轻飘飘的眼神落在我的捧着的几本书上,“你不是说借书么?借好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然后指着桌面上那本,“其实,我是来借那本的。”
“这本不行。”祈轩淡淡道。
我我我,他也太不讲理了,这是侵犯我的私人财产!当然,这种话只能在心里默默说。我将手里的书一一放了回书架上,随意拿了一本兵家列传,然后转身走到祈轩旁边说:“我借好了。”
“唔。”祈轩执笔在一张铺好的宣纸上写着,一边写一边说:“等会送杯热茶过来,记住,我只喝淡茶。”
我也不晓得他喝多淡的茶,若是等会送来一杯茶他不喜欢,那就十分麻烦了。我道:“等会我跟秋姐说说,让她送过来。”反正,为祈轩做牛做马秋姐随时都是一百个愿意的。
祈轩停笔,抬头看着我,微微蹙了眉,“我记得我叫的是你。”
我嘴角扯了扯,虽说他是主子他最大,但是我想了想,“我怕我泡的茶你不喜欢,秋姐这方面比我好些,所以……”
祈轩提笔沾墨,笔尖在宣纸上行云流水,“莫要再浪费我的口舌,一刻钟后,送杯茶过来。”
我应了一声,“是。”
看他的形容,若是我在推脱下去他恐怕就要发火了。于是,我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回到寝房之后,挽袖已经睡了,房里的灯还没熄。我轻手轻脚将借来的书放在床头下压着。
然后再转身出门泡茶去。
“风月,这么晚还去哪?”身后传来挽袖的声音。
我站住脚,回她一句,“没事,我睡不着,出去走走,晚点就回来。”
然后,我踏出了门,将门关好,奔着泡茶去。
说起泡茶这还真是个技术活,若是按照茶道来又是很多讲究,但是现在时间不允许,我便没去做什么讲究。也不晓得怎么泡淡茶,反正就是先把前几次泡的茶倒了,然后再泡一次,这样泡出来的茶水可能就淡了许多。
端着一杯茶去祈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