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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眸子,“但是你根本不喜欢我。”
“我没说不喜欢你。”
我愣了愣,然后偏开头沉默,半响开口,“我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有了。”
祈轩抬手将我耳边的一缕发捋到耳后,“是不是真的去看看大夫就知道了。”
看来,他今天要是不得到一个答案是不会放手。我咬着唇点头,祈轩便拉着我的手出了墨园。路过花园的时候就有丫鬟往这边看过来,因为玉树临风的祈轩公子竟然拉着一个身子发福的丫鬟,着实有些不敢相信,一双眼睛黏在我和祈轩的手上各种惊讶的表情。
我动了动手腕,看着前面的祈轩,“公子,放手吧,别人看着不好。”
祈轩回头看我一眼,“没什么不好。”
我黑线,他是没注意旁边那些看怪物的眼神么!
这城主府的医馆就设在西南角,足足有一个墨园那么大,里面的大夫都是御河城最好的。这城主府上上下下少说几千人口,若是有个大病小病都是来这看的。
自然也分等级,下人们只能找一般的大夫看,而在城主府有身份地位的人看的都是较为好的大夫。
我托祈轩的福十分有幸可以被这医馆最好的大夫把一次脉,祈轩坐在我的旁边,我还有些犹豫,若是真的有个什么,那我的人生都要发生决定性的改变了!
陈大夫是个五十出头的老叟,曾经也是江湖上风靡一时的医圣,后来被召来城主府做了这医馆的一名头号大夫。
我伸出了手,放在高几上一块软垫上,陈大夫捋了捋下巴的一缕胡须,伸手两指过来按在我的手腕上,我心跳的厉害,生怕他一开口就是一句,“恭喜姑娘,贺喜姑娘,是喜脉。”
把完了脉,陈大夫再问:“近日可是有些干呕。”
我偏头斜睨了一眼祈轩,然后看着大夫点头,“呃,是有那么一点。”
陈大夫捋了捋须,“也没甚大碍,大抵就是近日天气变凉了,你体质有些特殊,若是遇上天气骤变可能有些不大适应,有个恶心干呕也是正常。待过几天可能就会有所好转。”
我松了一口气,对着祈轩一笑,“我都说了,不是什么大事。”
祈轩沉着脸没说话,不知道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陈大夫看了一眼祈轩再来看我,话里有话,“能得祈轩公子陪同,姑娘好福气啊。”
我陪着干笑几声,然后又看了一眼祈轩,开口,“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我和祈轩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是我故意放慢脚步跟在他两步之后的。迎面走来的几个丫鬟齐声向着祈轩行了礼,与我擦肩而过之时特意在我身上扫一眼。
待走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我踢开了路边的一块石子,看着祈轩的背影,说:“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那么倒霉的事。”
祈轩突然停步,我也戛然而止,他转身向我,“我去前庭与几位爵老商议一些事,你先回去罢。”
我点头应了一声哦。最近不晓得发生什么大事,祈轩老是要和几位爵老商议,有时一个早晨或者一个下午才回来。现下已快到傍晚,可能他晚上才能回来。亏他之前还说今天的事都办完了,十分清闲。
祈轩与我分路走的时候说:“既然身子不好便时常注意一下,我已叫陈大夫开了些药,待会就能送到,你回去煎了吃些。”
我点头,“嗯。”
说完,祈轩便向着另外一条岔道走了,那正是去前庭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如题,虚惊一场O(∩_∩)O~
文文很冷呢,所以还在看的童鞋可以冒个泡。
明天继续更新
38、夜静·沉寂
我往前直走,过了一条大理石砌成的桥后便见到了迎面过来的浩辕,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小厮。
我垂头问了安,“大公子。”
“是你。”冷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认出我来了?不对,应该说他还记得我?我抬头看了看他,也不晓得说什么。
“我记得你是墨园的丫鬟,怎的跑来这里了?”浩辕看着我道。
不曾想过他大公子会记住一个只见过一次的丫鬟,不等我再做多怀疑,便答了他的话:“方才去了一趟医馆,所以就路过这里了。”
浩辕负手而立,一袭玄色的长袍衬得他几分倨傲。他上下打量我,“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答:“大夫只说是天气骤变引致的身体不适,没甚大碍。”
在他面前,我也只能他问一句我答一句,因着我跟他没有共同语言!
浩辕的视线落在了别处,叹了一息,“近日的天气却是不怎么好,要时常注意身子才是。”
“是。”
说完了他便与我擦肩而过了,他说的让我注意身子我也没觉得多温暖,因着他的语气都是冷冷的,好似天生就这般冷漠,再煽情的话语由他口中说出便觉着变了个味道。
我一回到墨园,墨园的丫鬟们又用十分奇异的眼光看我,对于这奇异的目光,我早已习惯,如今也没什么新鲜的了。于是我很淡定地走过,而后想起什么又问:“衣裳都可收了?”
其中一个盯着我看的丫鬟回过神来答:“收了。”
我点头,看了看西边的夕阳,“时候不早了,也该去准备准备晚膳了。”
“知道了,风月姐。”
其实,我到现在还是听不惯那句风月姐,每每听到我便觉着自己是某某之名青楼的老鸨,穿着一身轻罗纱裙在门口摇着团扇,而后里面如花似玉的姑娘们就唤我一声:“风月姐。”
挽袖说,我和祈轩牵着手在花园里散步的八卦传得墨园上上下下的都知道了。所谓的一传十十传百也不过如此,任何八卦只要具有新奇和讨论性在短短的时间里都会传得人尽皆知。
晚膳之前,便有医馆的小厮过来了墨园,说是给我送药来了。交给我的时候还特意说明服用的剂量和频率。
随便吃了些晚膳,我便按照医馆小厮的方法将药草煲了一碗药汁出来,不得不说那味道苦了些。
我捏着鼻子好不容易喝下,忍着舌头被巨苦麻痹在伙房里翻着冰糖,却发觉那冰糖早已经没了。无奈之下只好喝了好几口水,冲淡了一下味道。
喝了药,我便去祈轩的书房逛了一圈,书房的烛火还是黑着的,想来去议事还没回来。我抬手推门,意欲进去点着烛火,起码让他回来之后不用自己去点烛火。
刚提步进门,便见到了窗前立着一个人影,月光下,还隐隐可见他那一袭蓝衣。
我一惊,没想到他已经回来了。
我也没去将烛火点着,就直接提步走到他旁边,“怎的回来了也不点个烛火。”
“想寻个安静一下罢了。”
想寻个安静,也就是说点着烛火可能又人会进来,比如我。所以,他这话是逐客令?我识相地提步往外走,“那我就不打扰了。”
手臂一紧,我回头看手臂上的手,月光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都已经打扰了,何必还要走。”
我哦了一声,重新站在他旁边的位置,抬头看了一眼墨空中的银月,都说银月如钩,今晚也确实是。
我偏头看他,“你怎么了?看上去不大高兴。”
“风风雨雨的事都经历过了,该对万事万物都淡然了才是。”祈轩负手而立,月光下他的脸部轮廓十分英朗,他无奈轻笑,“终究还是没有。”
我想了想,“可是几位爵老逼着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了?”
祈轩看我一眼不语。
根据以往看宫廷电视剧里边的经验,加上城主府的四位女夫人中有两位都是前御河城爵老的千金,我兀自猜测,“莫非他们要嚷着把女儿嫁给你?”
他没否认我便当他默认,故作好心开导他,“若是这样也不错,反正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娶一房正妻再纳几个侍妾,享着齐人之福。”说完了这句话,连我自己都觉得牙酸,也不晓得为什么不是个滋味。
“并不是人人都想着过这等齐人之福的。”祈轩看着窗外道。
他这么一说,我愈加肯定方才我的猜想是对的。他既不想享受这齐人之福,也便是说他想与自己心仪的女子结为连理,这个社会的男子有这样的思想我十分敬佩,我偏头看他的侧脸,“你每日都在书房忙着,也没甚时间出去外面逛逛,自然是没办法结识心仪的女子的。不如这样,你寻些时间去各位爵老们的府上走一趟,会会那几位千金,若是觉着合得来,就先娶进来,日后再慢慢培养感情。”不得不说,这是个很好的办法。
祈轩提步离开,我转身跟上想要问问这个办法可不可行,结果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裙摆,身子就要往地上扑过去。
我紧紧闭了眼睛,往下倒的身子没落地,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我抬头,看到了一个俊朗的下颌,是祈轩的,他身上还是有淡淡的兰香,沁人心脾。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走路不摔跤?”头顶上的一个声音道。
我一句话卡在喉咙,确实是我太笨,也不晓得这是第几次扑在他身上了。我刚想撑着他的胸口离开,却被他的手臂重新按回了回了怀里。
我微微怔愣,脸贴着他的胸口,良久,我才弱弱地问,“我可以误会你这是在抱着我么?”
“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罢了。”
投怀送抱?!我哪时候投怀送抱了!
我在祈轩的怀里挣扎了几下。
“别动。”
听了他这句话,我身子僵了僵,“哦。”
与他彼此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我才开口,“如果因为遇上不开心的事要找我安慰,超过半柱香的时间就要收银子了。”
他反咬我一口,“一直赖在我怀里不走也是要收银子的。”
我一个回神,什么叫我赖在他怀里不走!但是从旁人看我们俩的姿势确实是我依偎在他的怀里!
我立即向后退了一步,这这,这太卑鄙了!
“谁,谁赖在你怀里了,分明,分明就是……”分明就是他要搂着我的,但是也不晓得他哪时候松开了环在我背上的手,没让我察觉!
我转身要走,“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
祈轩却淡然,“把烛火点燃,再送杯茶过来。”
我再回头看他,他已经向着书案走去了。我掏出火种吹燃,再将烛火点着,跨着大步出去了。被他诬陷赖在他怀里不走我十分气愤,本不想去茶房泡茶,走了几步还是打倒回去。
我端着茶进书房,门也不敲,快步走到书案旁,因着心情不好,所以端茶的力度也大了些,“你的茶!”
一个不小心手碰到了茶杯,一杯茶就全数倾倒在书案上,琥珀色的茶水迅速蔓延,连着祈轩的袖子也沾满了茶水。琥珀色的茶水沿着书案边沿往下泻,我大惊,抽出手帕胡乱擦着书案,连忙道:“对不起!”
祈轩起身,拿开了面前的几本沾了茶水的折子,我意识到闯祸了,便温顺地像只小绵羊,擦干了书案的茶水,一副诚恳认错的形容,“对不起。”
祈轩抖去了折子上面的茶水,放在一旁晾着,“现在气消了?”
我抬头看着他,低声道:“什么。”
“不是生气了么。”祈轩摆弄着那几本折子,轻描淡写。
我重新低头,“我一个丫鬟哪敢对着主子生气。”
祈轩轻笑,“别人不敢我倒是信了,你这性子哪还有不敢的事。”
我被他说得无话可说,愣在那里,手上还捻着那张沾满茶水的手帕。我端起了书案上的空茶盏,捡起方才被我慌乱时扔掉的托盘,将茶盏放在托盘上端着,看着祈轩道:“我等会再送杯过来。”
“不用了。”祈轩看了看被浸湿的袖子,“去取一件衣裳到我房里。”
我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就端着托盘下去了。
我将茶盏送回了茶房后便去找了一声干净的衣裳给祈轩送了过去。敲门进去后,祈轩已经脱去了外袍,只剩里面的亵衣。
我扫了他一眼便提步径直向着屏风旁边的衣架子,手脚利索地将衣裳放在衣架子上便想要离开。
“我人就在这里,你何必还要将衣裳放到架子上。”祈轩在我背后道。
我刚想走的步子还没迈开便听到了他这句,于是退了几步回去取了衣架子上的衣裳便送到他面前。祈轩接过衣裳,我立即说:“我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泪奔,~~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