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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我快要离开,服侍祈轩的事我便让着挽袖去做了。挽袖是个任劳任怨又心地善良的姑娘,若是他日后做了这墨园的管事定是将墨园打理得很好。再说,挽袖为人和善,这让下面的丫鬟们也好过些。对于我让她接我位置的事,还有些拘谨,因着几个月前玉佩的事情,她见了祈轩便觉得内疚惭愧,觉着做了那样的事着实对不住他。
我给了她几番劝导,她才肯接受。
我将祈轩平时的习惯都一一讲给了她听,也让她学着泡淡茶。
解决了由谁来接替我的位置的事之后,又来了一件麻烦的事。
因着金银在雪园多少也算得上是个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翩翩少年,于是引来不少丫鬟的倾心。如今晓得金银要走了,其中一个迷恋金银的丫鬟便立即泣不成声,说着可以为金银做牛做马,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跟随金银!
我捏了一把汗,这是个问题,是个很大的问题。所以,金银想了一个万全之策,便是让我出面。
计划大抵想好了,就是让我和金银假装暧昧,然后告诉那位丫鬟金银早已是我的了。
这地点选得也着实招摇了些,竟是在花园!
但是想了想,在雪园不大适合,在墨园也不大适合,所以花园也是没得选的选择。
看着约定的时辰差不多我便前去花园附金银的约了,我的工作还是蛮好做的,就是假装和金银搞一下暧昧,其他的金银来解决就好。
金银和那个丫鬟已经到了约定的地点,我一过去,金银就毫不客气的搂过我的肩膀,然后很暧昧地在我耳边说一句,“怎么这么晚才来。”
我扯了扯嘴角,干笑了一声,“我,人家要来见你自然要打扮一下的,所以晚了。”
金银再次暧昧地抬手曲起手指在我的鼻尖点了点,“怪不得觉着你今天明艳动人。”
他说完这句话我都想吐出来了。我将视线转移到对面的丫鬟身上,她的眼睛很红,非常红,一个不小心就能哭出来。看着我和金银这般暧昧,十分委屈地看着金银道:“她,她不是你的姐姐么?”
我黑线,他怎么看的,阑珊这丫头才18岁,但是金银已经20岁了,还姐姐?!我长得这么老么!
金银的爪子依然搭在我的肩上,看着对面的丫鬟说,“自然不是,我与她爱的死去活来,怎么可能是兄妹。”
金银的这句话刚落,对面的小丫鬟两行热泪就直流了下来,那委屈的呀。
我偏头看着金银,小声对着金银说:“这丫头长得还不错,又对你痴心一片,不如收了她算了。”
金银斜睨我一眼,“你来这里做什么,你这么快就忘了?”
我摇了摇头,十分清楚我是来和他搞暧昧,然后让对面的丫鬟知难而退的。我小声嘀咕,“我当然知道。”
“那你就说句话呀。”
我看了一眼对面的丫鬟,对金银说:“说什么?”
金银使了眼色,然后在我耳边道:“说句狠一点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酝酿了一下情绪,昧着良心说:“我和金银情投意合,早已互定终身,你和他没可能了,所以还是放手吧。”
说完这句,我顿时觉着会遭五雷轰顶,一个抬头还看到了正好从这小径路过的祈轩,这是要有多有缘才会让他听到我刚才那句话!
祈轩面无表情地路过,然后没任何反应地走他的路。
金银在我耳边鼓动,“说得好,再说几句。”
看着祈轩离开的背影,我已经傻在那里了,哪还有心情说那些话,好在那个丫鬟也识相了,抹着眼泪跑走了。
金银还想拉着我说什么,我拿开他放在我肩膀上的爪子,说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背后传来金银的声音,“风月!”
疾步回到墨园,在书房门口停留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先去泡一杯淡茶,然后再送过来。
我端着茶在书房门口抬手敲门,里面有了回应我便提步进去,祈轩在案头看书。
我将茶端了过去,哪知案边已经放了一杯茶,不得不说挽袖做得很好。我一时尴尬,也不晓得怎么说,最后也只得搪塞一句,“原来已经送过茶来了。”
祈轩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不是都将送茶的事都交给了别人,连自己都忘记了?”
“我……”被他这么说好像我是为了偷懒才这么做似的,我解释,“因着还有几天我便要走了,所以就将给你送茶的事交给了挽袖,她人很好,一定服侍得比我好。”
祈轩没说话。
我端着托盘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过来不过是想跟他解释刚才在花园里的那幕不是认真的,只是演一场戏。等到想要说出来的时候才晓得这么难。
只是,不说我心里有不是个滋味,咬了咬牙关我还是说了出来,“那个,那个,方才在花园里的不是真的,我和那个只是在演戏,没有什么的。”
“这是你自己的事,向我解释做什么?”祈轩挑眉看着我。
“我……”我支支吾吾说了一句,“我怕你误会了。”
“我误不误会于你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被他这么说着,我越发紧张,却不晓得在紧张什么,吞吞吐吐地答着他的话,“我,我就是怕被你误会成肤浅的女子,所以,才解释的。”
祈轩将视线移到我身上,墨眉微挑,语气寡淡,“不是都要走了么,从此见不着,就算我误会了又如何。”
我又支支吾吾了几声,被他逼着不晓得要说什么,只得点头,笑了笑,“也对,我走了之后大概永远也不会再见到你,何必担心被你误会什么。”
祈轩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落在了案头的那一盆绿色植物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那本书还在他手上握着,却没再翻过页。
我抿了抿唇,端着托盘说:“我出去了。”
我离开了书房之后,便去了桃林的凉亭小坐。秋高气爽,在这深秋时节倒有些萧条了,毗邻的莲花池无一点绿意,枯荷点缀其中,一池绿水也变得乏味。
这个地方我呆了将近半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当时我穿越过来的时候阑珊就是在这个莲花池溺死的。她刚断气我便附在了她身上,没睁开眼睛,只是有意识自己在水里,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是阑珊生前的记忆碎片。
而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成了阑珊自然也成了风月。在这个世界住了半年,以前的世界就变得遥不可及,好似如今才是我本来的地方,以前那个世界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一场延续了二十年的梦。
这些天我代替挽袖去洗衣裳,洗完了衣裳便回到寝房,拿出文房四宝,将我曾背下来的诗词歌赋写下来,到时候作为一件离别礼物送给祈轩。看得出他甚是喜欢我那个世界的文人写的诗词,如我全都抄了一遍赠给他,他拿出来看得时候起码还会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丫鬟曾经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这几天金银表现得很亢奋,因为他终于可以在几天之后重新过贵公子的奢靡生活。
而我,将要回到皇宫做那金枝玉叶的公主。荣华富贵自然也是享之不尽的,念及此也没多开心。
我揣着几本手写的诗词去祈轩的书房,打算送给他。
我与他说是我故乡的几个名不见经传的诗人写的,我都背了下来,虽然他们的诗词没得到广泛流传,但是却是写得极好的。
祈轩没做什么反应,仍旧在批着折子,说了句话,让我放到书架子上。
我将书放在了书架子上,回头看他蓝色的背影,十分专注。不想打扰他,我没再出声提步轻声出了去。
明日一早就可以去城主府的大管家那里取回契约,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这城主府我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带走,出去之后便要去和阑珊带来的侍卫汇合,从此就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所以做丫鬟用过的东西都用不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咩哈哈,更新啦。看着点击一天一天涨,收藏不涨,各种心酸。不过有人看就好,O(∩_∩)O~
唔,下次更新最早明天晚上,最迟后天晚上,看看现代耽美那篇写得如何再说,O(∩_∩)O~
两边跑,压力大,童鞋们不介意也可以看看耽美滴,在下写的耽美还是比较纯洁滴。O(∩_∩)O~
退场
40、不同道·终离别
挽袖哭着鼻子说舍不得,我握着她的手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该离开的终究还是要离开。”
挽袖抹着泪点头,哭腔道:“我知道,但是,相处这么久,你我就如姐妹,想到分开我便觉着心里十分难受。”
我握住她的肩膀,看着她哭我也有些想哭了。
金银来过一次,说明天一早过来接我,让我等着他。我与他说了几句,他便回去了。
金银走后,我便去了一趟澜园。
楚煜体内的毒已经解了,现下面色有好了许多。以前与我说话的时候,他总带着隐隐约约的笑意,温柔如水,但是与女子的那种温柔又有些不同,只能说楚煜这等美人独有的温柔。
但是,今日我与楚煜说话的时候,他却没有一丝笑意,即便是以前无意之中隐藏在眉间的笑意也不见踪影。
“也不晓得日后何时才能见到风月。”楚煜半倚在凉亭的栏杆上,眉心微蹙,一眸清泉映着旁侧的一丛海棠。
我在他不远处的石桌旁坐着,面前摆了一杯热茶,一碟桂圆糕,一叠金丝枣糕。“若是有缘,日后必定是能相见的。”
“风月相信缘分?”
我点头,端起了茶盏浅抿了一口茶,“这世间的人能够相遇相识相知,全由缘分来定,既然我能与人相遇相识相知,又怎会不相信缘分。”
“也是。”楚煜起身,提步过来在我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我与风月不也是有缘才相遇相识相知的。”
这,这相遇相识还好,这相知未免就有些过了。我淡然一笑,也只得答一个字,“嗯。”
楚煜右手支着下颌看着我,“这天下间还是离多聚少,月缺也总比月圆多些,好似已成了不变的事实。”
我道:“也并不是,每个人至少会有人一辈子陪伴着,即便到了垂暮之年还是会在一起。”
而那个人便是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楚煜的另一半是城主大人,不晓得他们能否保持现状白首不相离,不相弃。
楚煜苦苦一笑,怕是又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了。
在楚煜的澜园坐了两盏茶的功夫,知道外面的丫鬟说城主大人来了我才起身告辞。临走前,楚煜将怀中的一块玉佩交到我手上,“毕竟相识过,总得要有个证据。”
我收下了他的那块玉佩,如他所说,当做我与他相识一场的证据。
晚上的时候,我在祈轩书房前面的空地站了许久,看着透着昏黄烛光的门窗,脚上像灌了铅,想进去告别却怎么也提不起步子。
背后被轻拍了一下,我回头看到了挽袖,她用托盘端了一盏茶。
她的鼻子还是红红的,笑得十分勉强,“想进去就进去吧。”
我看着挽袖怔愣片刻,刚想说些什么,挽袖将手上的托盘交到了我的手上,“我这样子着实不好被公子看到,还是你帮着我送。”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托盘,心里举棋不定,挽袖在一旁说:“要是再犹豫这茶就凉了。”
我看着挽袖,点了点头,“嗯。”
我提步向着书房走,敲了门便进了去。
提步进去的时候祈轩没有抬头看我,我向着他的书案边走,将茶放在了以往的位置。见墨池的墨汁快没了便又拿起墨锭磨墨,书房里安静地只有墨锭摩挲着砚台的声音。
“怎的不出声?”祈轩突然开口。
我一直以为他并没有注意到是我,没想到还是注意到了。
我一边磨着墨一边道:“明天就要走了,所以来道声别。”
祈轩轻描淡写道:“身为丫鬟是不需要在离开的时候向主子道别的。”
我抿了抿唇,往墨池里加了些许水,“其实,你也没怎么当我是丫鬟不是?”
祈轩怔愣,手中的笔停在白纸处,云开了一片墨晕。只片刻,他将沾了大片墨汁的宣纸折起放在了一旁,重新抽出一张宣纸继续写。好似不经意问起那般,“那你说说,若我不当你是丫鬟,那是什么?”
“我……”我顿了顿,“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你对我和对其他的丫鬟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了?”
手上磨墨的动作停了下来,我想了想,若是一开始待我还是一视同仁,不晓得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待我十分有些不同了。他可以陪着我吃煨番薯,在我被偷了衣裳的时候去为我找衣裳,我被秋姐为难的时候帮着我解围,让我陪着他喝酒,带我出门陪着我逛街,将自己的床让给我睡,明明自己受伤了还要出来护着我,在我最危急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