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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公主,金大人,你们这是……”
金银的唇角勾了勾,说:“放心,我好着呢,就是近些日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每天跑五六次茅厕,瘦了些。”
“你们,哎,你们这哪是瘦了些,再瘦下去就只剩下骨头了!”
几个月前,我与金银离开这里时,我还是个身上有几斤赘肉的,金银身形则是适中,我变瘦了倒是也没甚好担心的,只是,金银这一身皮包骨倒是可以吓人了。
金银离开我的扶持站稳脚步,看了我一眼,再看看杜建彪,“我和公主都饿着呢,叫人快去准备早点。”
杜建彪终于不提金银的事,立即点头道:“是,我立即让人去准备。”
我重新扶着有些颤颤巍巍的金银,握住他的手臂就如握着一根枯柴,“这些天你多吃些补身子的,好好补回来。”
金银则十分潇洒,“用不着,平时该怎么吃还是怎么吃,保证七天之内恢复。”
我抿着唇看着笑得爽朗的他,注意到他身上只有两件单薄的衣裳,便道:“现在快去加几件衣裳。”
我让一个侍卫扶着金银进屋里去换一件衣裳,而后转身对着楚煜安排给我的两个侍卫道:“两位辛苦了,进屋来喝杯茶罢。”
两位侍卫互相看了一眼,而后道:“多谢公主好意,不过我俩还有要事在身,不宜久留。”
楚煜是他们的主子,他们自然不能离开太久,想来是要立马赶去汇合。我也不留他们了,便让下人包了一些干粮和糕点让他们在路上吃,毕竟从昨夜一直赶路,他们也没吃过东西。
吃了早饭,我和金银还有杜建彪在房中商议回郢国的事。现下金银的身子虚弱得很,加上此时城主府的人该是已经知道城主大人已死的消息,我和楚煜是一起走的,他们自然就会将矛头指向我和楚煜。
楚煜此时一路马不停蹄地离开或许已经走得十分远,而我和金银此时还在御河城的境内,若是贸然出去怕是会带回去问罪。
再三考虑,我们决意现在此地逗留一段时间,等官兵追查得没那么紧的时候再离开。而这一段时间正好可以给金银疗伤。
偏偏,这时候我的身子也出现了问题,每日都觉着十分想吐,胃里头翻江倒海,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私下里吩咐了厨房准备了一些泡菜给我。只希望这种反应只是天气的原因,毕竟冬天到末春天将至,换机的时候身体不适也算是正常。就怕,不是因为天气原因。
杜建彪派了探子到城中打探消息,回来之后便说了外面的情况。现下御河城城主府上上下下都在操办城主大人的丧事,处处白灯笼白绫。
因着城主大人是在楚煜的澜园被刺杀的,在此之后楚煜畏罪潜逃,所以,城主府上上下下皆一致认为行凶者就是楚煜,虽然,事实亦是如此。而我是郢国公主的消息也不胫而走,我与楚煜一起离开城主府,所以城主大人的死也跟我脱不开干系。
于此,御河城便对昊国和郢国同时种下了仇恨。
不过此事我倒是觉得有几分蹊跷,两个月前,楚煜拿着郢国的皇室令牌给我看,告知我那是黑衣人留下的。而楚煜早就晓得我是郢国公主,那时候,楚煜是不是就想告诉我郢国暗地里已经对御河城蠢蠢欲动?
只是,他为什么告诉我?他后来也晓得我是被浩辕囚禁而不是心甘情愿要与他谈婚论嫁。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还是说,他在雪园早已安排了眼线?
他说我是这个世上第一个待他如知己的人。莫非只是因为如此,所以在危难之际将我也顺便救出来?
一切都只停留猜测,真正是怎么回事,恐怕要见到楚煜本人让他说清楚才晓得。他那个人的藏得太深,一下子见到了他的另外一面便觉着不太真实,不晓得该如何下手分析他这个人的动机。
此时御河城城主府不只是忙着办丧事。现下城里的爵老们都逼着祈轩出兵攻打昊国,现在还在商议之中,不过这一场仗是非打不可的。
我想楚煜刺杀城主也不是为了杀一个人那般简单,后面隐藏着另外的动机。昊国君主将他嫁过来,给他的任务是刺杀城主,而作为昊国人的楚煜杀了城主便可以名正言顺挑起两国战事。如此,御河城便会先出兵,昊国则伪装为防御一方,对御河城进行进攻。
昊国和御河城打起来,怕是郢国也要插上一脚。要不就是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要不就是与昊国统一战线,将御河城灭掉。
听浩辕的意思,昊国大概是要和郢国联合,不然他也不会说要利用我和他的亲事将郢国拉拢。毕竟御河城虽然作为一个城,其兵力和财力都是在三方之中最强的。仅凭昊国或者是郢国胜算是极少的。
在这农户过了半个月之后,终于传来了御河城和昊国开战的消息,听探子来报,郢国似也要参与一份,作为昊国的援助方。
金银在这半个月内,气色好了许多,身上也稍微比之前多了些肉,虽说还是很瘦。
现下已经是春天了,万物复苏,春暖花开,本是一年之中最好的时节,如今却要被硝烟和战火覆盖,弥漫血腥的气味。
过了半个月,我的干呕症状还没见好,每天都要吃上一碗泡菜才能消停。乏力头晕也一直伴随着,我有不好的预感,怕是真的有了。
金银每每问起,我只是说因为转季的原因,过几天便会好。只是几天几天,半个月来,我不知说了多少个几天。
每次见我扶着墙根干呕,金银则会皱着眉头,而后给我递一杯水过来。好在,大概金银还不晓得干呕的另外一层意思。
只是,我没想到金银竟然不知从何处请来了郎中为我看病。我虽十分不希望是那样,但是既然金银已经把大夫请来了,我也就姑且给他把把脉。
上了年纪的老郎中留着花白的胡须,一双眼睛下陷,虽然年老,握着我的手把脉的时候也没有颤抖。布满青筋的手因着常年摘草药的缘故变得十分粗糙。
我静下心来让他把脉,老郎中闭眼把了脉之后便顿时睁开眼睛,脸上一丝笑晕开,看了一眼我再看一眼旁边焦急等待的金银,捻着胡须笑道:“恭喜二位,贺喜二位,是喜脉。”
金银睁圆了眼睛,而我则表现得较为平静。大概也猜到了,两个月没了那个,再加上这种反应。
送走了老郎中,金银便将我拉到了房里,转身将门关上,而后上上下下地将我打量了一
下,最后落在了我的小腹上,“风月,你……是不是,是不是浩辕那狗贼对你做了什么?!!”
我看着他摇头,“不是。”
“那……”金银眼中满是担忧,因着他怕我被浩辕欺负。
我下意识摸了摸小腹,那里还不明显,才两个多月,恐怕要三个月以上才能摸得出形状。我心中十分平静,低着头道:“是祈轩的。”
金银看着我沉默不语,而后往后退了几步,在桌旁的凳子上坐下,一手放在桌面上,有些自嘲道:“呵,是呢,还有个祈轩,我怎么就没想到。”
我过去,在他对面的凳子坐下,“本来,等祈轩办完事回来,我和他便要谈婚婚嫁之事,没想到中途会这般大的转折。”
金银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我,“那,那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我和祈轩是不可能的,本来我背叛他已经将他伤到最深,现下他爹的死也跟我扯上了关系,而我是郢国公主的身份也曝光,这种种累加,我和他已然没有资格再谈婚论嫁了。恐怕,以后也是不可能的了。
我轻抿唇角,无奈苦笑,“还能怎么样,自然是要把他生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还有一万多字就结局了哦
72、回宫
当然,我也晓得我现在的身份是郢国公主;若是身为一国公主未成亲便有了身孕;丢的便是皇家的脸。虽说阑珊的父皇和母后都是极其宠爱她的,但是若是发生这般不容于世的事;恐怕也是得不到承认的。
而为了皇室的颜面;我极有可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被嫁出去,以此来掩盖我未婚先孕。
金银也考虑到这一层了;他说:“我可是要告诉你了,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这孩子的爹我是当定了。即便不能当亲爹;干爹我也是要当的。”
看着他脸上的几分淡然;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他。金银是郢国尚书令大人的公子;在朝中怎么也算是家世的一方;若是一国公主下嫁也是情理之中的。
金银这个人,就是太过为别人着想。我欠他的,大概这辈子都是还不清的。
只是,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我学着金银的口吻道:“我可告诉你,当我孩子的干爹可不能像待凌佑那般待他。”
金银勾唇一笑,“自然不会,待自己的孩子哪舍得。”
我:“……”
待别人的孩子你还真的就舍得。
如今天下战事频频,御河城既然已经与昊国和郢国公然挑起了战事,自然就不会再派人来寻查我和楚煜的下落。
而此时,我也正好可以启程回郢国。
金银也说,要尽快回去,不然等到妊娠期再长些,赶起路来会诸多不便。
关于启程回皇宫一事,金银也与杜建彪说过。虽然御河城对追查刺客一事暂搁一边,但是毕竟还是被搜寻的对象,明目张胆的话还是会横生枝节,所以掩人耳目是必须的。
如今能想到的就是乔装打扮,我们一行人乔装成商行,金银和杜建彪假扮成两兄弟,而我则作为金银的夫人,其他侍卫作为小厮。
做了行装上的改变,估计外人应该是认不出来了。
从御河城到郢国京城大概要一个月的行程。每一次路过一个地方停脚时,都会听到关于战事的消息。
坐在茶馆里面,我和金银杜建彪坐在同一张八仙桌,对面桌子上的人就在讨论三方的战事。
“在前日的一战之中,御河城损了大半的军力,听闻开战时御河军还处于上风的,谁知乘胜追击的时候半路杀出了郢军,御河军被郢军事先设下的陷阱打得落花流水,最后泰半军力就这么白白断送了。”
“哎,看来,这一场战,御河城打得着实吃力啊!”
“可不是,虽说御河城原先是三方最强,那昊国和郢国也不弱啊,他们一联手,那可是所向披靡啊。”
我握紧了手中的茶杯,一时心里担忧,祈轩怎么样了,御河军损了泰半的军力,这可是重大的失误,聪明如祈轩,怎么会没有想到会有埋伏?
若是昊国和郢国当真联合灭了御河城,那到最后,祈轩会不会受降?
我下意识去摸了摸小腹,那里有我和他的骨肉,他还不知道。而他,大概这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了罢。
喝了茶,金银说要继续赶路。
却无意中听到,方才对面桌的两个男人压低了声音说:“我还听说,此次战事乃御河城大公子领的兵,御河军被他领着入了敌军陷阱之后,他便畏罪潜逃了,将那二十万的大军扔在那修罗地狱场里边,自己却去向不明。”
我心里一惊,原来前几日的战事是浩辕领军的,难怪会有那么大的失误。浩辕那狗贼本来就是与昊国勾结的,如今这一场重大失误的战事,是他故意的罢。
果真是狼心狗肺,吃里扒外!
肩膀上多了一双手,我回过神,金银的双手搭在我肩上,低头看着我,“怎了?”
我抿着唇摇了摇头,随后他扶着我的肩膀将我带上了马车。
马车的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我心中一块石头一直吊着。祈轩在战场上,按理说我是希望他可以赢的。
毕竟,在这个世界,他才是我最牵挂的。
浩辕那个小人损耗了御河军那么多的军力,如今畏罪潜逃想来也是去和昊国苟合去了。郢昊两国必定会趁着御河军此时兵力薄弱大肆进攻,不晓得祈轩能否躲得过这一劫。
我挑着帘看着街道两旁的行人,一大群人围在贴着招募兵公示的墙边议论纷纷。摇头晃脑之间,皆是对天下未来局势的感慨。
“你莫要担心了,祈轩武功高强,不会有危险。”这话是金银说的。
我看着他,他这是在安慰我,他知晓我这些天心不在焉担心的是什么。
“即便御河城和郢国如今势不两立,祈轩是你腹中孩儿的爹爹,你担心也是正常,说出来也是不打紧的。”
我低头摸了摸微微有了些形状的腹部,“或许,这个孩子就不该来这个世上。”
金银坐到了我旁边,揽过我的肩膀,轻声道:“别这么想。”
启程十二日之后,我们一行人便安全的出了御河的境内,抵达郢国的国境。按照行程,还有半个多月才会抵达郢国的皇宫。
在途中,遇上了正好要来与我们接应的郢国御林军。因着郢国公主和昊国王爷在御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