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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星球与哈迪斯星球之间不过两天的距离,”波泰克的眼神霎时间黯淡了下来,一贯冷硬的面容也带上了悲悯之色,“刚刚我接到的命令——在哈迪斯星球附近的所有实战部队,即刻前往战场。”
话音落下后,现场一片死寂。
我的汗水早就湿透了后背,双拳不自觉地紧握了起来。
没有人会比我了解哈迪斯战况的残酷,因为,这次战争铸就了西斯军衔连跳三级的辉煌,更因为,这场战争死伤无数。
尽管西斯力挽狂澜保存了部分兵力,但不可否认的是,二十万的精锐部队存活下来的只有一半,西斯之所以连跳三级,不是因为伤亡量少,而是因为西斯在绝境中逆转,并杀了帝国叛军一个回马枪。
可这不代表我们能幸运地跟随西斯胜利凯旋,原因有二,一是目前哈迪斯通讯困难,我们又是临时加入的野生军,去到战场上怎么跟大部队完好无损地汇合就是个大难题;二是我们这些人惨不忍睹的战斗力,这些参加实战的人大部分都是军校生,真正毕业的军人早就被联邦并入部队了。
拿军校生的战斗力去比拟在军部的精锐部队?
开玩笑吧这是!
但偏偏,这是军令!
军令如山,尽管我们是还未毕业的军校生,但服从命令就是义务!当然我们其中大部分人还未签署联邦军人的合同协议,法律上来讲,是允许离开的,但没有人会这么做,“军校生”这个词已经决定了我们未来的道路,带着逃兵的污点返校,前途算是完了。
不管这个玩笑到底好不好笑,最终我们到达了哈迪斯星球。
联邦的绝大多数的星球都是以古地球时代的希腊神话人物名来命名的,哈迪斯的含义是“冥界、阴间、没有生命力的黑色世界。”
哈迪斯星球从某种角度来说,的确很契合这个含义。
它是联邦二十四星球里最边远的几个星球之一,它的陆地与植被面积都很广,但居住人口却不到星球平均人口的十分之一,主要是因为这星球环境恶劣,绝大部分地区终年被瘴气、沼泽、毒物、虫族这几样所侵占,加之地理环境处于星系边缘,常有神秘势力在此出现,关于星际强盗、黑洞位面、帝国叛军、古地球时代遗留的秘密基地…等等传闻数不胜数,几经探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久而久之联邦也懒得管理,这地方就逐渐沦为了三不管地带。
尽管波泰克这人有些小心眼,对我总是爱使绊子,但不得不说,他办事确实挺牢靠的,当然,也有幸运的成分在,我们在刚抵达哈迪斯星球时,就联络到了据说通讯状况十分差的联邦精锐部队。
彼时,他们的元帅米法尔已经牺牲了,总指挥现在由西斯担任。
“嗯…你们往西走,注意,前方有许多沼泽地,你们要小心。”
波泰克的通讯器传来了西斯久违的声音,但伴随着那道清澈沉静的声音的却是无数的嘈杂声,甚至隐隐传来惨叫的人声。
“听到了吗!”波泰克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四周,每个人的脸上都覆盖着一层如临大敌的凝重。
“尤其是你!”他忽地将目光转到我身上,眼中泛起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我微微低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波泰克冷哼一声,高声道:“检查好物品,做好准备,立即出发!”
“是!”几十道整齐而充满力量的声音完美重合到了一起,仿若一个人的声音。
不出一分钟,整支队伍就朝目的地出发了。
我倒霉地被波泰克安排在了最后,这举动看似照顾我,实则暗藏杀机。
一般来说,打头那个肯定容易出事,后面的比较安全,但那种状况也只限于几个人的队伍,如果队伍超过了十个人,那排在最后的那人就很危险了,特别是在丛林密布、毒瘴蔓延,前方又有沼泽地的情况下,很容易与大部队脱节,俗称掉队。
果然,在经过了好几处视线严重受阻的毒瘴区域后,我悲催地掉队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以下萌物们的森森的爱意,我现在不勉为其难地啪啪啪你们了,我要很兴高采烈地啪啪啪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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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梦,没有我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03 12:01:28
终于赶上了12点,嘿嘿,明天继续~
求掉评评评~
第74章 地下实验室
“呸呸呸——”
我恶心地将刚灌入嘴的营养液通通呕了出来;妈蛋,波泰克这人实在太坏了;当时分发军需品的时候,偏偏让我最后一个领;果然,连营养液都是变质的。
望着眼前一大片朦胧不清的白雾,我此刻真的有些后悔了。
我掉队已经两天了,随身携带的通讯器一点用处也没有;一开始我还能顺着前方部队留下的痕迹走,但很快我就被甩开了,如今只能靠着脑海里一知半解的丛林作战知识,摸索着前进。
幸运的是,至今我还没遇到什么威胁,但我仍不敢放松警惕,毕竟丛林最可怕的不是猛兽,而是沼泽地,我实在无法想象假如一不小心踩上去会怎样。
我犹豫着看了一眼手上那瓶变质营养液,最终还是舍不得扔掉。
就算我不能使用,也许机甲能?
我摸了摸胸口上方用绳子窜戴着的项链,急躁不安的心情稍微变得平静了些,嗯,还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刻,我没必要这么惶惶不安,再说了,出发前我还特地带上了杨家的一台C级机甲。
不知走了多久,直至夜幕降临,我才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藏了进去。
相较起白天,那些异兽虫族更喜欢在夜晚出没,危险指数远高于白天,我一般都是找个地势凹陷点躲过一晚。
但今晚我貌似失手了。
这是个掩藏在某颗大树下的坑洞,我当时随便查看了下,没发现有生物的踪迹,天色也暗得快,再去找理想的躲藏点不太现实了,所以就将就着躲了进去。
哪知夜色刚至,一道熏得人几欲作呕的腥味伴随着清晰可闻的“嘶嘶”声就出现在了洞口,我运用起野外生存课上所学的屏息法,控制住呼吸,企图蒙混过关。
洞口传来了越来越多的“嘶嘶”声,那股腥臭味也越来越浓重,我终于知道了那是些什么东西。
是巨蟒,听这越来越大的动静,我估计有不下十条。
我心底暗暗叫苦,全身上下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那些巨蟒一直盘踞在洞口不走,我坚持了好几个小时,终于筋疲力尽,呼吸声控制不住地加大了,几乎是瞬间,洞口那条巨蟒就动作了起来。
它那双阴冷的黄色瞳孔直视着我,在暗夜里闪烁着骇人的光。
门口那些“嘶嘶”声也越发地大了起来。
僵持了许久,它忽地卷起了尾巴,一阵腥风在我面上扫过,我迅速按下手臂的光枪装置,射出了五枚光效子弹。
那蛇受痛之下,发出一声嘶鸣,在子弹的一闪即逝的光效中张开了那副血盆大口,一排尖锯状的兽齿闪电般逼近。
我冷汗刷地下来了,手忙脚乱地在洞壁上滚了一圈,堪堪闪过那条巨蟒致命的攻击。
它见一击不成,昂首再上前,巨大有力的尾巴将洞壁拍得啪啪作响。
这洞口其实不大,顶多站三个人的位置,那条巨蟒庞大的身躯在我面前一堵,我基本没了转圜之地。
完了!
爷今晚要死在这了!
我绝望地想着,但身躯还在拼命地左闪右避,做着垂死顽抗。
正当我不得不在这狭仄空间里摔来摔去时,这坑洞却仿佛承受不了这种激烈,开始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不会吧!难道是泥石流崩塌?
我脑海一闪而过这种念头,脚下却忽然一空,头顶大片大片的泥土石块倾泻而下,整个人仿若被一股不知名的引力牵引着往下沉,直到我被石块砸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间偌大的破损实验室里。
说是实验室,还不如说是军事基地,地面与墙壁均是用抗氧化的钢甲制成,平滑而厚重,地上摆着许多破旧的军事器材,若不是同样摆放着许多实验特用的导管与器皿,我不会把这地方断定为实验室。
我环顾四周后,终于发现了那条巨蟒的尸体,它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扁了脑袋,粘稠的血液在它身旁凝固成了一个小水池。
“啧啧,报应啊报应。”我欣赏了一下前不久还在和我殊死搏斗的敌人惨状,发出一声感慨后,就毫不留恋地走开了。
既然是地下实验室,我想一定有我需要的物品,比如食物或者防身器材。
这间地下室的墙壁可能采用了一种特殊的材质,即使没有照明灯,也能发出一种黯淡的光,尽管这些光线毫不起眼,但却扩大了人的可视范围。
走出这间实验室,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每隔两米就有扇门窗,走廊的两边都有,这格局仿佛现代的随处可见的酒店布置。
但酒店好歹有人气,这种格局放在这阴森破旧的地方,就平白添上了一层恐怖。
好在我历经了无数次血腥战役的洗礼,这点恐怖氛围还吓不了我,我只是略为考虑了下,就打算一扇扇门地推开。
我从刚走出的实验室门口起,往右边方向,一扇扇地推开门。
这地方果然与军事基地脱不了干系,尽管每间房屋都摆满了实验器材,但四处都能寻找到枪支弹药、机甲零件等军事器材,甚至我还找到了一张哈迪斯星球的电子地图。
这张地图对于我现在来说,很是宝贵,我将它的电子芯牢牢地嵌入了手腕的电子接口中。
当我行至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房时,我终于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响动从里头传来。
我精神一紧,不由站在门口踌躇了起来。
目前为止,我拿到了地图一张,一把还剩余子弹的粒子枪,两袋人体补充营养液,以及四瓶机甲续航液。
但这远远不够,两袋营养液只够我撑一个星期,机甲续航液加上我原本剩余的也只够飞行四天,粒子枪就不说了,我估计出去打死一条蛇就没了。
不管了,富贵险中求,说不定正是因为这间房太多军需用品,所以才安置了不知名的防护系统也不一定。
我抱着谨慎的心态,侧身对着门,用一根刚捡来的某机甲零件,捅开了门。
门因年久失修发出了‘咿呀’一声,缓缓地掀开了一条缝。
里面既没有传出枪声,也没有散发出毒气这种东西,我静站了好半晌,才轻脚走了进去。
当我走进这间布局与前面十几间一样的实验室时,我被里面的场景惊呆了。
只见整个实验室都放满了装着人体的器皿,那些器皿呈半圆状,足有两米高,里头注满了淡蓝色的液体,一具具或男或女的身体被浸泡其间,姿势都是蜷缩状,仿佛孕育在母体的胎儿,无知无觉地汲取着营养。
而他们的耳朵、鼻孔都插/入了一根细小的管道,蜿蜒出水面,最终汇聚在不远处的一座巨大的器皿里。
我震惊地看着这一排排的人体,脑中不由自主地闪现出“生化危机”几个大字,卧槽!难道真的有人在搞生化人体试验?
可是没必要吧,现在科学这么发达,人体再怎么提高极限也不敌机甲这具庞然大物的碾压啊!
我脑子乱哄哄地想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敌不过心底那丝强烈的好奇,不顾头脑发出的警告,径直走向了那成千上百管道汇聚成的器皿里。
当我越走越近,将那器皿里浸泡着的人体看清时,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完美的躯体,修长的四肢,白皙得几近透明的病态肤色,以及那张美的令人失神的脸,不是韩筹又是谁?
不同于那些蜷缩着的人体,韩筹的躯体自然地竖立在那淡蓝色的液体中,仿若有重力牵扯着,与在地面站着没有两样,但他那头长长的漆黑墨发却宛如水藻般轻轻飘动着,那张美得越来越惊心动魄的脸,此刻正对着我。
我不自觉地伸出手,贴在了透明的皿壁上,仿佛这样就能透过这道屏障,触碰着对方的身体。
他的双目紧闭,似无知无觉。
我震撼于这一刻的美丽,却也愤怒于这一切的荒诞。
到底是谁制造出这庞大恐怖的人体试验,而韩筹又怎么会被当做人体标本一样摆放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