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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火影。生活在村中的每个人都希望火影是自己所信任的人,而我们所信任的,当然是……”
她转过身,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凝视着高台上的人,对他展颜一笑。
而他此刻已不再处于逆光之中。他的神情清晰地印在她眼底,旁人看来的不为所动在她看来却是不易察觉的鼓励。
“……当然是我们的族长大人,宇智波斑。”
“然而,”她回转身,那不过片刻的凝视却已经给了她极大的鼓舞,“仅有我们的信任是不够的。必须要让其他人和我们怀有同样的信任,要让大多数人和我们怀有同样的信任,我们的愿望才能够实现。”
“自从族长大人当任以来,没有哪一次,不曾为宇智波全族竭尽全力。在过往的战场上,是族长大人站在所有人最前面,为我们挡住了敌人最强力的攻击;而在今天,我们之所以能够站在这里,也是因为族长大人当初承担了巨大的压力,同千手一族结下了和解之印。”
“当我和族长大人走在木叶的街上,遇见的人们向我们行礼。我知道,这份荣耀不是给予我个人的,而是给予族长大人、给予宇智波全族的。”
“这是我们共同的努力带来的信任。这是我们之前忍受着委屈、主动伸出手换回的信任。”
“今天,虽然我们得到的是一个失败的结果,这个结果令诸位很不好受。我的心中也不好受。族长大人心中也不好受。假如是为了这份难过,诸位要责难于我,我无可话说,因为我同样深深为此而自责。”
“但是,我们现在面临的并非是一个艰难的处境。我们努力得来的信任仍然存在,不仅存在,假如我们不放弃努力,这样的信任必将越发深厚。”
“信任本身就是荣耀。而为获得信任的所付出的努力,就好比我们以前为家族而战所付出的牺牲,同样是一种荣耀。”
“而这信任、这荣耀,将永远照耀着宇智波的道路,让全世界见证我们的光芒。”
“这就是我想说的一切。”
小剧场:
1、真奈:“可是木叶这个‘家族’不是这样的。我们宇智波难道和千手有血缘关系吗?”
六道仙人:咳咳咳咳咳咳咳,不好意思,但老夫必须说,还真的有……
因陀罗:……= =
阿修罗:……啊哈哈哈哈。
2、真奈:“和猿飞、志村,甚至街上许许多多的普通人存在血缘关系吗?”
真奈;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想,你别说,说不定多少年前大家的祖先就是同一只猴子呢哈哈哈……
斑:……我不是。
#仙人转世了不起吗><#
第二十三章 选举结果揭晓当日(3)
“这就是我想说的一切。”
真奈的话音落下了。然而她说出的话就好像一枚石子,沉入这人群汇成的水底后,引起的涟漪久久不散。
场上恢复了沉默。
但不同于最初的死寂、随后的风暴内蕴,此刻的沉默就像是无数被唤醒的思维,在无声却激烈地转动、交战。这是思辨时的沉默。
“族长大人。”
就在这沉默中,真奈忽然发声。
人们看见她转身面向高台,半跪下去,稳稳地说:“所有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现在,我选择将一切判断的权力交给您、交给在场的诸位,包括对我提起公开质询的诸君。功过荣辱,理应由他人评判。我只求无愧于心。”
气氛有些哗然。
因为真奈这样做,无疑是单方宣布退出公开质询。但按照规矩,她不能立场,也就是说之后对方提出的任何质询,哪怕是污蔑,她也只能听着而不能再说一句话。
万一对方信口胡说怎么办?
已经有人,很多人,开始为她着急了。
“……知道了,退到一边吧。”斑淡淡地说,声音还是那样低沉冷淡,听不出情绪。
《宇智波族规》第七十四条第一款,在全族集会上举行的公开质询,族长不得主动介入双方辩论。
这就是为什么斑不得不始终保持沉默的原因。
“你们几个,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他的目光扫向右侧的五个青年,古井无波地问。
有人被这看上去的古井无波冻得有些僵硬。
但他们既然敢在明知族长护短护得不行的情况下,提出对真奈的公开质询,就不担心会被报复。毕竟宇智波斑脾气好不好不说,该有的族长素质还是从来不缺的。
可前提是,那他们得确定自己捏住了那个“短”啊!要是最后被弄成了个污蔑……
在宇智波可查阅的历史中中,以“玷污家族荣誉”这种严重的理由逼迫开启公开质询的情况,其实屈指可数。因为一旦被指理由不成立,提出质询者就必须接受来自族长的惩罚。
而族长究竟要如何惩罚……这就是族长的权力了,没人能干涉。
“其实很多事情我都不懂,”从头到尾没说过话的宇智波淳突然说,“一开始我很生气,所以和俊一一起提出了质询。但现在我又觉得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短时间内我还是想不太通,也不打算想了……”
宇智波淳一头刺刺的短发,圆圆的脸,但不是宇智波凑那种娃娃脸,而是浓眉大眼的看着很精神。
“淳,你这是什么意思?”眼看局势越来越失控的俊一终于明显地有点慌了。
“这样吧,真奈。”宇智波淳没理他,左手顾自按上了腰间的长刀,“我们现在比一场。你知道我这个人从小就喜欢用拳头说话。你赢了我就服你。”
“我也是。”一见有人能够解围,早就觉得自己错趟了一趟浑水的谦人赶紧也上前一步说,“真奈,我也向你提出挑战。”
俊一身旁的和彦突然也站出来说话了:“就这样吧。”
“和彦你……”俊一更加吃惊,还带着不可置信。
和彦的眼睛透过他有点过长的刘海,严厉地、阴沉地瞪了他一眼,声如蚊蝇地说:“看看场上的情况吧,白痴!”
俊一一窒,他不敢正脸转过去观察,只能用余光尽量多地端详着。
他只看得见前排的人的脸。
但他已经能够分辨出,大多数人看向他们时已经有不满,而看着真奈那边时却是理解和同情。
他终于意识到,他可能还是低估了这么些年来真奈在族中树立下的威望。
现在,他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坚持继续质询,然后在最后的全族公投中迎接可以想见的失败,还有来自族长宇智波斑的惩罚。第二,和其他人一起选择挑战,意思意思地跟真奈打一架后认输退场,这样就能跳过质询理由是否成立这一环节,大家干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苦涩的笑容出现在俊一脸上。
不再掩饰地叹了口气,俊一看着真奈,握紧腰侧长刀,说:“那么,我也是。”
“喂我说你们,”良平一步踏出、转身拦住他们,不满道,“这是要玩四对一还是要玩车轮战啊?”
到了现在,俊一再不知道良平是哪边的人就是傻子了。看见他毫不顾忌失败的后果,这么大大咧咧地就拦在自己身前,俊一不由转头看了一下高台,随即仿佛被烫了一下似地转回来。
“原来如此啊,良平。”他尽力克制着自己,却还是咬紧牙关,眼底充血。
良平嘿然一笑。
老子就是听族长的,怎么样?
他转身冲真奈喊:“喂!真奈!不如我们约个时间分别打一场啊?”
然后,他看着高台上的族长,收起了那有点吊儿郎当的随性,施礼道:“族长大人,您看现在是……?”
“……”斑的目光转回到真奈身上,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问,“真奈,你的决定是?”
“我接受他们的挑战。”真奈点点头,看向对面五人,视线在良平脸上略微多停了一会儿,继续说,“不用另外找时间了。就在这里,你们一起上吧。”
!!!
全场哗然。
早年的宇智波真奈的确是全族除斑之外数一数二的战士,但几年前她重伤到无法再上前线,转而接受后勤等公务管理。虽然她看上去依旧身手敏捷,经常看见她飞高走低的,但那也不过是忍者寻常的活动而已。她再也没有认真跟谁比斗过。在所有人的感觉中,她早就不能和全盛时期相提并论了。
斑:“……”
“什么!”头一个提出比斗的宇智波淳火了,“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吗混蛋!”
“恰恰相反,”真奈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骄傲的笑容,“就是看得起你们,才让你们以区区五个人就和我对战。”
这下子连良平都受不了了,“嘁”了一声握紧拳头。
真奈转头对高台上的那人挑了挑眉毛,眼中暗藏几分撒娇式的威胁:“族长大人……?”
“……”斑面无表情的脸对准黑压压的人群,扬声说,“所有人,散开!”
唰——
所有忍者向后方跃起,四散在围绕广场的各式建筑上。之前被前排的忍者挡着的妇孺们并非忍者,但也井然有序地向后退去。
偌大广场转瞬一空。
大风忽起,扬起阵阵沙尘。
有小孩被迷了眼,不由伸手揉了揉。而就在这一瞬间……
锵琅——
长刀出鞘,耀眼的刀光划出优美的弧度,雪白的刀身冷冷地映出场上人的身影。
“开始了……”真奈眯起眼睛,再睁开时便是三轮勾玉在血红的眼底徐徐转动,“……诸位!”
叮叮当当——
一阵快得看不清的刀剑对抗!
五个人分明呈包围之势,然而结果却是真奈的身影仿佛同时出现在每一个人面前。
影分身……?
不,那是残影!她只有一个人,却好像在同时和五个人拼刀。
这是何等恐怖的速度和反应能力?
“讲道理的话,”她的声音悠悠飘在广场的半空中,因为过快的速度而有点混沌,但足够让人听清,“我是可以用幻术或者忍术的……”
嘭——
已经有人被踢飞。
“……但那样的话……”
轰——
有人从天上被一脚劈在地上,地上甚至出现了裂纹。
“……也未免结束得有点太快了……”
噌啷——
谁的长刀被挑飞!
“……虽然看样子……”
砰咚——啪!
有人被巨大的力量猛地拍向另一人的方向,撞成一团一同倒飞出去,狠狠嵌进墙壁。
“……这样也算不上慢呢。”真奈眉眼弯弯地站在原地。
她一脚踩在和彦的背上,刀尖悬在和彦的后脑勺上方。
泠泠的冷光。
从开始到现在,有过去两分钟吗?
有人突然大口喘气,似乎屏息太久、才想起来自己还需要呼吸。
于是场上一片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这是身受重伤、不得不退下前线的状态?!
“我身体不太好,”真奈若无其事地收回脚,在场上站好,一本正经地说,“承受不了长时间的作战。只是短时间、低强度的运动还是可以的。”
短时间,大家承认。但是低强度……?
扑棱棱——
忽然有一群鸟雀惊起。有人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个哆嗦。
“胜负已分。”斑的声音自高台上扩散开,“医疗忍者过来把伤者带走。”
等到清场完毕,人群重新按照顺序站好,真奈也回到了人群之中,站在泉奈旁边和他低声交谈了几句,还笑着摇摇头似乎在说自己没事。
她越是这样云淡风轻,周身的人表情就越发肃穆。
那是对于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所产生的,不自觉的敬畏。
天空显出秋季特有的高远,纯净的蓝色用宁静的目光注视着这片刚刚从一场战斗中回神的场地。阳光的是淡淡的金色,而路过的清风也尚还带着蓬勃的朝气。
许多人这才突然意识到,原来此时还是上午。如果是普通人,这会儿可能睡了个懒觉,躺在床上初初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窗台上的花朵如何招摇。
短短几个小时,却已经像一天那样那样漫长。好像在经历了这样的跌宕起伏之后,现在合该是个晚霞满天的黄昏,残阳如血、倦鸟归巢,几缕炊烟袅袅,这才能显出点尘埃落定的悲凉和一声长长的、仿佛要绕梁三日的唏嘘。
但实际上,这一切不过是个开始。
他们带着点激动过后的空茫的余韵,无言地看着高台上的族长——那个一直以来像神一样站在他们前方的男人。
他们的大脑现在充斥了太多的信息,思维还很混乱,忽而觉得自己该像看到报纸时那样愤怒,忽而又觉得自己这种愤怒好像无根的浮萍,找不到可以寄托的地方。
按规矩,现在该是族长总结,或者干脆按照这位向来的作风,直接宣布散会。
人们都觉得自己急需一些时间,醒醒神,再好好梳理一下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