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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忱轩宥用了几世修来今世福分?”
忱守煜洗了把手,他把水弹到靠着门框的青年脸上,石头哇呜一声,正想喊老大你还我以前的忱守煜,忱守煜听到门铃响起,他去开门,见到拎着大包小包的秘书,当即挑起剑眉问,“看这阵仗,是想来我家起炉灶?”
林秘书进门了,自顾换了门边的拖鞋,那轻车熟路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她把这个家的每个角落都扫遍了。
当把从市场买来的菜放到厨台上,随即跑到坐在轮椅里的忱轩宥面前问,“听到吗?”
忱守煜去把人推进卧室里,他说,“别打扰他。”
石头额头上闪电雷鸣,他说,“老大,你再怎么护着也是个受。”
忱守煜打开了忱轩宥妈妈亲手做的米饼,他把它分给没大没小的两个年轻人,他说,“明天帮我找出本城最好的医院,我要带轩宥去检查。”
石头啃着米饼问,“他伤的哪里?”
忱守煜说,“头部。”
林秘书说,“去华士医院,那里最好。”
忱守煜听从建议,他第二天就带人去医院检查,林秘书担心老大忙不过来,她跟随打下手。
三人在医院转悠三天,而后就是找保姆,忱守煜只有一个星期时间,要想照顾好眼前这个人,他必须有足够的后备资金,如果没有,其它免谈。
经过五天折腾,终于把要办理的东西准备齐全,等到星期一,确定下来的保姆负责照顾行动不便的忱轩宥。
忱轩宥始终只能是微微一动,他默然的接受自作主张的人的安排,看着他把自己带到一座陌生城市,看着他把自己领进他住的家,看着他为自己擦身体,然后抱着自己躺在床上。
忱守煜看着怀中人,他感觉对方动了动。
忱守煜撑起身,他问,“怎么了?”
忱轩宥仰望着身上的人,他想张口,可只动了动,根本说不出来,那眼神像是在说,“守煜。”
忱守煜抱着行动不便的人,他说,“轩宥,我知道你感觉得到,也能听得见,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们在一起,家里人绝对不能知道,等你真真正正站起来,我就告诉你我的办法,你要尽快站起来,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在最快的时间里让自己恢复到健康状态。”
忱守煜贴着怀中人的脸,他说,“这么多年都过来,我们总会熬过去的。”
忱轩宥手指微动,他点了点握着手说,好。
忱守煜奖励似的给了听话人一个吻,他说,“那睡觉吧?”
忱轩宥睡不着,他手指轻轻划动,他在抱着自己的人的掌心里划动着,一点一点的写着,他说,“睡不着。”
“那怎么办?”
忱轩宥眨了眨眼,他继续动,手指在那温柔的掌心里来回比划,他说,“你说话给我听。”
忱守煜笑,“说什么?”
忱轩宥写,“随便。”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忱轩宥写,“故事。”
忱守煜拿过一个枕头,把自己垫高了,他说,“那我告诉你这些年在外奔波的经历。”
忱轩宥望着旁边的人,他眨眨眼,表示好。
忱守煜亲了亲乖戾的人,他说,“在我告诉你之前,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忱轩宥注视着面前的脸,他点了点手指,“好。”
忱守煜又是少年时候的狡黠,他说,“你什么时候发现心里在乎我?”
忱轩宥眼睛动了动,他不想说。
忱守煜等着,他说,“你不说,那我也不说。”
忱轩宥急了,他想动,然而脖子扭不过去,极力的挣扎在一种无形的桎梏里,他想挣脱,奋力的挣脱,忱守煜怕人出事,他说,“好,我不逼你,我说,我跟你说。”
☆、难道,你想在浴室
夜渐渐深,时钟的时针指向晚上十一点。
忱守煜有些困意,说起以前的事,他还是觉得困,然而坐着倾听的忱轩宥一丝困意也没有,反而更加精神,他眼睛不停的眨着,希望旁边的人发现自己的反应,但忱守煜说得口干舌燥,他正双手枕头望着天花板,脑海里盘旋着刚出来混的狼狈,那时几乎找不到出路,不是被拒之门外,就是找的公司不尽如人意,高不成低不就的,几乎要让人崩溃,他为此一度自我怀疑到底有没有能力活下去,如果自己都养不活,那何以养家里的爸爸妈妈?
他几度颓废和失意,借酒消愁几度,得过且过几番,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家待遇符合个人要求且各种管理制度也够人性化的公司。他在那家公司忙死累活赚得第一桶金,第一单,三万,他第一次知道有钱是什么感觉,那感觉就像自己拔高了一尺,走在路上,脚步不仅轻了,看人的感觉都有一种俯视感。
只是这一单之后,就没有了,困窘的生活又悄然而至,那种此起彼伏的生活状态尤其让人迷茫,为此他想转向,想跟人创业,他把手头里攒着的五万块全部抛出,本以为就算不能一本万利,只要把本金收回来也该感恩了,至少收获了所谓经验。
可惜最后血本无归,合伙创业的几人,跑了两个,留下的那一个也向自己咆哮,我的钱也没有了。
那种绝望,不是一种死就能解脱。
到底是什么支撑下来,好像是心底里的那点奢望,就想要是哪天光彩风华的出现在忱轩宥面前,他要是看到自己过得好,说不定心里松一口气呢。
那种想法很奇怪,就认定对方担心,从未怀疑过他会放下那份不该有的感情,然后从此不闻不问。
然而成功后就不敢出现了,怕那种同根生的失得并存原理冲击,为此很多年不回家,就想避过那一场场劫难。
二十九岁,年纪不小了,很多同龄人,曾经的同学,见过的路人,他们都已成家立业,唯独自己立业家未成,为此时常茫然,这一生若真一个人孤独,结局会如何?是自己独自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就这么静静地的闭上眼谁也不想吗?
忱守煜闭上眼睛,他想象未来一人孤独终老的结局,想着悲惨能有多悲惨的可能性,这时,猛然的被人握住,他的手被握住了。
忱守煜一惊,刹那间的意识,他猛然转头看旁边人。
忱轩宥看着转过头来的人,他握紧抓到的手,对,他抓住了,他的手能用力的抓住别人了。
“轩宥?”
忱守煜心里又惊又喜,他立刻坐起来,面对靠在床头坐着的人。
“轩宥,你能动了,你的手?”忱守煜抱住还坐着不能动的人,他喜不自胜。
忱轩宥握住惊喜不已的人的手,他眨了眨眼,意思是在说,“睡觉吧。”
忱守煜原本是昏昏欲睡了,刚刚喜悦过头,兴奋还没有淡去,他亲了亲那微微扬起的嘴唇,而后说,“好,我抱着你,你先睡。”
忱轩宥执拗,他想面对面。
忱守煜无法,他让人面对自己。
次日起来,忱守煜去上班,他说,“保姆在家照顾你,有什么事叫她打电话。”
忱轩宥说,“你晚上多少点下班?”
忱守煜回,“六点。”
“正常不是五点吗?”
“你告诉我哪里是五点下班,你们那国企单位?”
忱轩宥无话可说。
晚上,忱守煜下班回到家,已是七点钟,他回到小区别墅,抬头见到坐在阳台上的身影,他说,“怎么不在屋里坐着?”
忱轩宥说,“想等你。”
忱守煜蹲在男人面前,他问,“能说了?”
“嗯。”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忱轩宥也只能说短短的词句,他说,“你上班了?”
忱守煜点点头,“我找工作很容易。”
忱轩宥注视着面前的人,他握住那双手,想说什么话,最终因为说得不多而沉默。
忱守煜说,“谢谢就不用了。”
忱轩宥瞪一眼,他鄙弃的样子。
忱守煜笑,“难道想骂我?”
忱轩宥继续鄙弃,“骂你做什么?”
“我自作主张把你带到这里,没有经过你同意。”
“我愿意。”
“唉,你知道吗,你顺从起来好可爱。”
忱轩宥咬住靠近来的脸,他想说,“别用可爱形容我,我一个大老爷们。”
忱守煜也不再欺负说话不方便的人,两人吃完晚餐,再出去转一圈回来,接着洗澡。
忱轩宥双手能动了,然而双脚不利索,当然,嘴巴也不利索,因此没办法反驳欺人太甚的男人。
忱守煜说,“你不是能动了吗,自己洗。”
忱轩宥说,“站不稳。”
忱守煜说,坐在浴缸里。
忱轩宥说,“动不得。”
忱守煜无奈,他把人扶进浴缸里,正想说,“你不许盯着我。”
忱轩宥说,“不敢看。”
忱守煜好想砸了毛巾摔门出去,“忱轩宥,等你好了,我送你两拳头。”
忱轩宥笑,“不好意思?”
“谁跟你不好意思。”任劳任怨的男人心里憋屈,嘴上执拗心里抗议的百般不服的就对人家兄弟招呼。
忱轩宥瞪了一眼,才说喂,忱守煜把人吻住。
“忱轩宥,你给我记着了。”
忱轩宥把人抱住,吻了吻,有点艰难的甜蜜,要是四肢健全,还不把人给从里到外办了。
这一天,忱守煜让秘书传达下去,他说,“明天周六也上班,市场部门谁都别想翘班。”
林秘书说,“老大,你那损招用来对付过多少人,就不怕有人不满而辞职?”
忱守煜敲着电脑,他说,“要是他们想走,我留也留不住。”
林秘书说,“你要知道恒曦走了一大半的人,再走公司就要关门了。”
忱守煜抬头看了一眼,林秘书还是林秘书,石头特助还是石头特助,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变得彻彻底底了。
鼎华是史仲荨的集团,而石头则是史仲荨找了多年的儿子史衷映。
忱守煜知道这个真相并没有多少震惊,他都想好了如何应付背后捅一刀的徒弟,商场上遇见的叛变多了,数也数不清,没有人财两空也算仁至义尽,背后虚拟捅刀子算什么。
石头那天发信息解释说,“老大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忱守煜本想说不可能,没想到询问得不到回答的石头,他打了一遍又一遍电话,最后因为自己的一而再挂掉而发了长长的邮件说出事情原委。
当时忱守煜一心只顾着昏迷的忱轩宥,他哪有心思去考虑工作,直到两天后查看邮箱才明白石头为什么发来那条短信,他说,“老大,我知道你生气了,我所有的话都写在邮件里了,你要是同意,就回复吧,如果不同意,那就算了。”
忱守煜查看邮件后瞬间恍然大悟,难怪孔靳说,“你就没有怀疑过石头的身份?”
孔靳能查到石头的身份,想必是被抢了项目的缘故,原本以为他冲着自己来,因为石头确实是很优秀的苗子,他再锻炼那么几年,想必就会名声鹊起,忱守煜没想过要踩踏谁人身子通而往上,他单纯觉得石头心思不坏,又肯学习,因此即使Janson提出要求让石头当替死鬼,以保留自己在公司的机会,他最终还是没有那样做,而也是这一步让石头说通了父亲,他让史仲荨答应忱守煜到鼎华底下的恒曦公司直接升任。
史仲荨是个军人,他退伍混成了钻石王老五,他个人主义精神强烈,对于接受一个不了解也不怎么看好的销售总监进入自己公司任职,他心里其实万分不同意,第一就不说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多年前因为有了个后妈而不高兴离家出走,再说忱守煜原公司高层有两个跟自己耳语了几句,说的尽是忱守煜很可能带来的后患,为此差点就把刚回来的儿子给轰出门了。
要不是顾及史衷映的外公,这刚回去的青年确实差点被赶出家门。
忱守煜听林秘书说出事情经过,他清楚如今坐着的位子并不稳当,并且随时有被端走的危险,然而以鼎华的雄厚实力和庞大资金,值得冒险,他要么在这里站稳脚跟,要么就不用自我感觉委屈的受辱下去,要知道石头并无实权,重大权利,主要决策权还是在他老爸那里,而鼎华集团旗下的恒曦,听说史仲荨打算抛弃这个公司。
石头说,“恒曦是我妈妈创立,虽然是我爸爸出钱,然而它是我妈妈的心血。”
石头想把公司发展下去,只是仅凭他一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忱守煜想赌一次,他想要么功成名就,要么功败垂成,他喜欢为自己的人生下赌注,前几年是为拮据的生活做赌注,而今是为他和忱轩宥能否在一起而做赌注。
两个人想要在一起,不是说想想就可以,没有足够的能力和生活支撑力,别谈情说爱,连自己都活不下去哪还有力气说爱。
多年前,正因为想到即使留在忱轩宥身边也不会有结果,他才离开对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