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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又有点久远了。
人鱼的寿命很长，陆地上除了垂死的人被变化为人鱼后，也有人向往海中的生活，又或是想要更加长久的生命，注…射…了药剂，到顾楠安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人鱼国王总算控制了这个世界。
顾楠安的一生中都有琼相伴。
琼学会了顾楠安，应该说是乌拉尔所有的巫术，也学会了几乎所有魔法药剂的制作。
到后来，顾楠安就开始在陆地上晒太阳什么都不用做了。
#我已经是一条咸鱼了#
琼也曾经试探过顾楠安，顾楠安任由她亲脸颊，抱住她，却从来不允许她做更多的事。甚至于一次她亲她的嘴角，都被她移开了。
琼后来就没有再试探了。
反正到最后，也就只有她和她了。
在琼和顾楠安生活了十年以后，顾楠安带进来一只小美人鱼。
那是她的七妹。
她的七妹今年刚成年，已经出落得婷婷大方。尾巴依旧还是灿烂的金色。
这个世界的王子变成了人鱼，自然也不会有“美救英雄”这种事情的发生。
所以艾丽尔反而变得无所事事。
似乎她除了为王子而死也就没有了什么任务。
琼其实还是很好奇顾楠安为什么要带她的七妹过来，但顾楠安不说，她也没有问。
顾楠安只是笑笑，摸了摸艾丽尔的头，“等教好她，我们去陆地上好不好？”
琼顿了顿，说了句，“好。”
教出一个合格的女巫继承人不是一件易事，琼大概教了三四年。
她总有种感觉自己好像也这么教过一个小女孩，只不过那时的她还缺了些什么。
琼想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顾楠安，嘴角扬起一个笑容，嗯，应该是没有她吧。
总觉得那个时候失去了那么重要，珍贵的事物，那一定是没有老师了。
不过还好，现在自己有了老师。
即使老师不接受自己，那又怎样呢，老师的身旁，除了自己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呀。
人鱼的生命很久，但顾楠安已经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生机正在渐渐流逝。
阳光撒在大地上，如十几年前的阳光一般温暖灿烂。
顾楠安躺在躺椅上，琼给她去买果汁和蛋糕。
黑森林蛋糕，顾楠安向来喜欢吃这种蛋糕。
她给自己也买了一个芝士蛋糕，以及一包英式松饼。陆地上的人即便不多了，但追求精致食物的人却不少。
琼买回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顾楠安躺在那里，脸上还盖着一本书，上面写着A Brief History Of Time （时间简史），应该是刚才看书看睡着的。琼不经意地勾起一个笑容。
灿灿在顾楠安身上懒懒地打了一个盹，看到她来了也只是提起眼皮又放下去了。
琼推了推顾楠安，声音还是欢快的，“老师，起来啦。”
顾楠安的皮肤摸上去很冰凉，琼习惯了到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等到顾楠安许久没有回应她的时候她才察觉到不对劲。
“老师？”
她突然觉得有点慌，又不敢拿下遮着顾楠安脸的那本书，仿佛只要拿下了它，就确定了什么事情一般。
顾楠安真的没有再回应了。
琼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放在顾楠安胸口，这时的她没有动半分其他的念头，她只知道那里本该跳动的心脏停止了。连同她的一起。
灿灿醒来的时候夕阳都已经快走完自己的旅途，黑暗逐渐和霞光缠…绵。
灿灿抓了一下自己身下的这个人，没有任何动静，“喵？”它不解地叫了一声。知道这个人不会回应自己以后它跑到旁边一个人的身上，用猫爪戳了戳那个人的脸颊。
没有任何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终于完结了，吐魂~~我以为它还要好久的。
后面灿灿那一段，完全就是充字数的不要理它。
王子没有CP，如果硬说要有的话就是灿灿。233333
今天发烧了，本来打了请假条不更新，但是还是挣扎着起来了。
去医院打过针了，整个人都懒懒的没有精神。
先去睡会觉。＝＝
☆、第十七章 现实世界的告白
顾楠安再次睁开双眼，这次头痛欲裂，所有的记忆随着她的醒来钻入脑海中。
这次不会又是什么鬼的童话世界吧？
“楠安，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嗯。”
“你昨天晚上喝太多了，我把你送到了我家，你不会怪我吧？”叶桉欣勾起一个俏皮的笑容。
现实世界记忆对于顾楠安来说仿佛已经成为了一段很久远的历史，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喝多，她摇了摇头，“不会。”
叶桉欣很自然地去揉她的太阳穴，手法不轻不重，加上这个熟悉的环境顾楠安放松地闭上了眼。
“醒酒汤还在厨房煮着，待会我给你端过来。”
“嗯。”
看着顾楠安渐渐陷入睡眠，叶桉欣小心翼翼地给她掖好被角，轻声地关上门。醒酒汤还在厨房煮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叶桉欣颇有些疲惫地躺在沙发上，阳光从厨房的窗户撒过来，她下意识地抬起手去遮阳光，阳光从指缝中漏下来，叶桉欣笑着说了一句，“三个世界……她都没有爱上我。”
明明是笑着的，语气中却充满着悲凉。
顾楠安醒来的时候是傍晚，阳光已经渐渐消失，顾楠安伸手去开灯，掀开被子下床就发现一个问题。
#为什么我穿着这么少女粉的小熊睡衣啊#
#不对，重点难道不是谁给我换的衣服吗#
小熊睡衣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是睡衣的缘故，一直松松垮垮，顾楠安拉了拉领口，她觉得一低头仿佛就可以看得到她的……，有点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打开卧室的门，客厅还是一片漆黑，顾楠安凭着记忆找到叶桉欣家灯的开关，就看到叶桉欣在沙发上睡得和一摊烂泥一样。
顾楠安本来想要安静地走过去，奈何粉色的拖鞋在地板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干净利落地甩掉拖鞋，顾楠安赤着脚走过去。
叶桉欣的一只手还放在双眼上，看来应该是阳光太强的时候睡的，才会用手遮住双眼。
顾楠安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叶桉欣的脸颊，以前她就实验过，无论怎么动叶桉欣，只要不捏她的鼻子，她就不会醒来。
叶桉欣是被脸颊上的一阵触感弄醒的，她在心里苦笑了一下，知道是顾楠安又玩性大发，只闭着眼随她玩去。
顾楠安还不知情地戳着叶桉欣的脸颊，偶尔捏一捏她的耳垂，玩得不亦乐乎。
“这家伙怎么还不醒？”顾楠安捏了捏她两边的脸颊，嗯，弹性还不错。
“别闹了。”叶桉欣打下她的手，笑意盈盈。
“对了，给你煮的醒酒汤还在厨房热着，要喝吗？”叶桉欣下了沙发，走向厨房。
顾楠安看着叶桉欣的背影愣了一下，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叶桉欣脸上那个透明的痕迹……是泪痕？
叶桉欣煮的醒酒汤里面的鱼头肉散发着香气，顾楠安看着叶桉欣用手套端出来就忍不住地上筷子。
“太幸福了~~~”顾楠安吃完了鱼肉外带喝完了汤以后躺在沙发上如此感慨道。
“桉欣你的手艺太好了吧？”顾楠安在沙发上打了几个滚。
在厨房还在洗碗的叶桉欣顿了顿，低低地回应道“嗯。”
“我来洗碗吧。”顾楠安哼着小调进了厨房。
“你还是先去看电视吧，别忘记你上次进我家厨房打碎了多少个碗。”叶桉欣捏了捏她的鼻子。
顾楠安揉揉被捏的鼻子，以前是她捏别人的鼻子，现在好了……轮到她被捏了。
“嗯……好吧。”顾楠安站在她旁边看她洗碗。
被喜欢的人看着，叶桉欣不自觉乱了手脚。
“看我干嘛？去客厅去。”
“你好看。”顾楠安觉得自己的情话技能已经点满。
叶桉欣轻吻了一下顾楠安的脸颊，对于这种亲密的动作顾楠安一向不会多想，她不由自主地吻了离嘴角最近的地方。顾楠安的身子僵了僵，这对于一直在观察顾楠安的叶桉欣来说很容易察觉到，她假装自然地转过头，继续洗碗。
等叶桉欣洗完碗以后，顾楠安才从厨房拔根，叶桉欣刚洗完碗的手还是湿的，顾楠安拉着叶桉欣到客厅以后就拿纸巾帮她一根一根仔仔细细地擦干。
“以后买个洗碗机吧，又不是没有钱。手很容易被伤的。”顾楠安心疼地看着叶桉欣被洗皱的双手。
叶桉欣看着认真帮她擦手指的顾楠安笑笑，没有回应。
顾楠安帮叶桉欣擦好手指就打开了电视，顺带跑到厨房的冰箱拿了两杯酸奶以及几包零食。
酸奶一向都是她喜欢的零食之一，叶桉欣不太喜欢吃酸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冰箱里面却常常备有酸奶。
顾楠安回到沙发上的时候叶桉欣已经将新闻联播换台成了她最喜欢的偶像剧，通过那个新闻联播她隐隐约约看到了什么，不过看得不是很清楚叶桉欣就换了一个台，顾楠安也懒得理它。
满足地吸了一口酸奶，顾楠安眯上双眼，看上去像是一只小仓鼠。
“楠安，”叶桉欣看到她喝到第二瓶的时候才开口道，“我想喝酸奶。”
顾楠安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叶桉欣不好意思地咳了咳，刚才说不要的是她，现在说要的也是她。【某人：为什么我想污了。】
“喏，”顾楠安很自然地把手中的酸奶递给她。
叶桉欣就着顾楠安的手喝了一口，她一向不喜欢酸奶，因为那种黏腻的，酸酸的味道有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但是现在她尝过去，却只剩下甜。
等到叶桉欣喝完之后，顾楠安才继续喝了一口。
等到顾楠安的嘴里只剩下最后一口酸奶的时候，叶桉欣才开口，“我要喝酸奶。”
“寂及胡苦行拉。”自己去厨房拿。
顾楠安嘴里还含着酸奶，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不了。”叶桉欣直接吻上顾楠安，顾楠安的嘴唇有点冰凉，吻上去却很舒服。叶桉欣卷走顾楠安嘴里的一些酸奶。
她吻了很久，其实一直在等着顾楠安推开她。
失败了三个世界，她早已经失去了勇气。这个吻，倒不如说是给自己最后的一搏。若是成功了……似乎没有这种可能，失败了，也好歹得到了一个吻。
叶桉欣迟迟没有等到顾楠安推开她。
她睁开双眼，就看到顾楠安满眼的泪花。
“怎么了？”
“你还我的酸奶！”
“……”
“顾楠安，我喜欢你。”叶桉欣抱住她，由于角度的问题，顾楠安看不到叶桉欣眼底的脆弱以及欣喜。
“嗯，我知道呀。”顾楠安笑着扒了扒零食袋掏出最后一包薯片吃了起来。“你以前……”顾楠安察觉到用以前这个词不太恰当，“你昨天不是说了吗？”
“嗯。”叶桉欣的头搁在顾楠安的肩窝上，有种痒痒的感觉。
“我也是呢。”顾楠安的视线早就不在偶像剧上，偶像剧里面的男主正在给女主告白，顾楠安却没有心情看了。
自己正在上演告白大戏呢，谁还有时间看别人的告白？
“你也是……什么？”叶桉欣有点不敢相信。
“我也喜欢你呀。”
也许是顾楠安的语气太过于简单直白，叶桉欣有种错觉也许她对自己只是对好友之间的喜欢。
“叶桉欣，做我女朋友好不好？”顾楠安觉得叶桉欣这货太小心翼翼了，拿出点女汉子的勇气呀！
“好。”
顾楠安感受到自己的肩头有种濡湿的感觉，叶桉欣……哭了？
顾楠安这个被抱的姿势最多只能碰到叶桉欣的耳朵。
她咬了咬叶桉欣的耳垂。
“乖~别哭了。”
这种哄小孩的语气是个什么鬼？
叶桉欣的家里有主卧和客卧两个卧室，以前顾楠安来叶桉欣家学习或者玩什么的，就睡在客卧，而叶桉欣总是找各种理由来客卧陪她睡。
这次好了，连借口都不必找了。
顾楠安看着一脸傻笑，是的，就是傻笑的叶桉欣，有些无奈地笑笑。
“你看上去好傻。”顾楠安坐在主卧的大床上，两脚在半空中摇动。
“each other，each other。”彼此彼此。
叶桉欣笑了笑，发觉一件事之后顿了顿，“怎么没穿拖鞋？”
#这种小说里面经常出现的梗是怎么回事？#
顾楠安想起来她在看电视的时候把拖鞋穿上了，只不过刚刚去洗脚的时候就懒得理拖鞋了。
叶桉欣脱下自己的拖鞋，拖鞋虽然不大，但是很容易脱下来。
#虽然不是亲手帮我穿上的，但是为什么还是还感动#
叶桉欣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难不成你还在等着我帮你穿呐，”叶桉欣轻轻咬了一下顾楠安的唇瓣。
顾楠安将拖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