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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嫁妆,夫家的公公又是吴氏的表哥,傅文昭进门了梁家门就接了当家太太的职,和粱培栋感情恩爱,除了偶尔婆婆的刁难,日子过的相当不错。嫁进傅府的第二年她就生了大儿子梁佑荣,第三年,梁培栋中了进士,一家三口外放出去做了官。
傅文昭一心待梁培栋,为夫家操劳,梁培栋心里感激,夫妻两个夫唱妇随,过了七八年的恩爱日子。可这一切在梁培栋的父亲没了,他们回去守孝却是渐渐变了。傅文昭的婆母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傅文昭,丈夫在世,她还收敛点,只是给傅文昭使些小跘子。等梁家老爷一去世,她成了梁家辈分最高的老封君就开始了折腾傅文昭这个儿媳妇了。
先是嫌弃傅文昭是商户出身,配不上梁培栋,又道傅文昭善妒,使得梁培栋只有一个儿子,反正就是傅文昭哪里都让她看不顺眼了,不过,那时在梁家要守孝,聂氏也就是嘴上嫌弃,摆摆脸色,和儿子告告状罢了。
可等三年孝期一满,梁培栋复起从老家分配到泉州做知州时,聂氏就指名道姓的要傅文昭在老家照顾她这个婆母,不让傅文昭跟过来。反而要梁培栋带个姨娘任上照顾。
儿媳妇侍奉婆母说到那儿去都没话说,梁培栋即使知道自己母亲不喜妻子也没为傅文昭说话。还在他还算有良心,把妾氏给拒了,这又惹了聂氏不喜,在老家处处为难傅文昭。
傅文昭把长子送到明正书院读书,自己一个人在老家侍奉婆母,她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从小看着自己母亲吴氏的日子,她从来都知道任人欺负的贤良妇人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聂氏折腾她,她也时不时的反击。她的高明之处在于,老家几乎都知道了聂氏的左性和刁蛮,是个不讲理不慈和的婆母。人人一说起傅文昭,总是叹息一声,那样好的儿媳妇可就没摊上一个和善明理的婆母,可惜了。
这话,没过多久就传到了聂氏耳朵里,聂氏一瞧她一折腾没把傅文昭怎么样倒抹黑了自己的名声,立马不乐意了。又加上想儿子了,就带着傅文昭去了泉州,打算让儿子冷落傅文昭,戳傅文昭的心。
到了泉州,聂氏就想梁培栋告了傅文昭的状,好在傅文昭早有准备,提前把事情都告诉了梁培栋。这样一来,梁培栋倒是不好怪傅文昭这个做妻子的不孝顺了。
而之后,聂氏尽是找傅文昭的麻烦了,梁培栋心疼聂氏丧夫,又感念聂氏只他一子可依靠,每每都劝了傅文昭多多让着聂氏。甚至,为了不使聂氏生气,夫妻两个都不敢太过亲密。
可聂氏还是不高兴,直言梁培栋子嗣少,要给梁培栋纳妾。这个时候,傅文昭终于怀了孕,聂氏被打了嘴巴,连带着对傅文昭这胎也没了什么好感。等傅文昭肚子七八个月的时候,不知道从那儿寻来了个远房侄女蒋氏接到府里住进来。
直言到蒋氏是官宦之后,出身品行要比傅文昭好得多,言语间颇有让蒋氏取而代之的意思。傅文昭实在是气狠了,闹着要去族里找人来评理,聂氏一激动,竟然晕了过去。
等醒来,半边身子都有些动不了了。聂氏气的要休了傅文昭,被梁培栋拦了下来,可梁培栋也不满傅文昭这样对他母亲,如了他母亲的意纳了蒋氏为妾。傅文昭心情一激动伤怀,早产下一子。
梁培栋瞧着傅文昭如此,颇为的愧疚,待蒋氏颇为的冷淡。而蒋氏却不甘心了,放出流言说傅文昭的小儿子生来带煞,克长辈,是位不详人。还找了个大师回来做法,说的言之凿凿。
而聂氏这个时候又忽然病了,等病好了,直言是傅文昭的小儿子克了她。要求把这孩子送走,最好连傅文昭也送到乡下去。梁培栋并不肯,他母亲的“病”他也私底下问过大夫了,得知是装的,那么,小儿子克他母亲就是无稽之谈了。
再说,傅文昭为他操持是十几载,不能就为了几句江湖术士之言就把她给送走了,这样太没良心,也太让人心寒了。为此,他只是哄着聂氏并不动作。聂氏哪能容得下儿子这么护着傅文昭,就又病了。
即使知道是假的,瞧着自己母亲这样折腾自己,梁培栋心里也难受了。这个时候,蒋氏提议,让傅文昭抱着小儿子跟着聂氏去庙里做法。去去这孩子的煞气,让聂氏心里舒服些。
当初傅文昭本就是早产,伤了身子,孩子也跟着弱弱小小的,哪禁得住长途跋涉的去寺庙做法折腾。梁培栋起先并不肯,可聂氏渐渐也绝食相逼,不去就不吃饭,不去就不喝药,眼瞧着聂氏消瘦下去,梁培栋也犹豫了。
最后,他还是去了傅文昭那儿让她抱着儿子去寺庙一趟。傅文昭本就对聂氏对蒋氏,甚至是对梁培栋有了恨意。瞧着体弱的儿子,想也没想的就给回绝了。还狠狠的指着了一顿梁培栋,说他不守诺言,当初算是看错了人。
梁培栋本有些愧疚的心被傅文昭这么一自责就气愤上了,他为了傅文昭和小儿子顶着自己母亲那么多哀求,可自己妻子却不肯为了自己受一点委屈,还来指责他。梁培栋也不满了,直言若是傅文昭不肯为婆母祈福就是不孝,若是聂氏有个三长两短,就休了傅文昭。
傅文昭听了之后,抱着孩子哭了一夜,可也知道若真是因为不孝被休,以后不仅是她,她的大儿子都将毁了。派人给聂氏送信,答应跟她们一道去寺庙祈福。
可在临行的前一晚,傅文昭身子受了寒,第二日发了热,根本起不了身。聂氏道是傅文昭使的苦肉计,她不去也行,孩子一定要跟着去。不然,她就一直绝食。梁培栋瞧着已经饿得面色苍白的母亲,从傅文昭的手里硬是抢走了孩子,抱着给了聂氏带到寺庙里祈福去煞气。
可这么一去,孩子就再也没有回来。这孩子被聂氏扔在了寺庙里的大殿,说是祈福,可却只留了个聂氏身边的婆子在身边,把傅文昭指派的人统统都指使着干别的去了,等聂氏和蒋氏吃了午斋又听了佛经,再去看看那孩子的时候,那孩子已经不在殿上了。
孩子不见了,聂氏吓了一跳,这是梁家的嫡子,在她手里丢了,那可大可小。她不敢给儿子知道,就自己派了人去找,也没找着半个人影。这个时候,傅文昭也从自己的跟着去寺庙的心腹那儿得了消息,立马拖着身子上寺庙去找。
可也没了消息,那个婆子带着孩子不知所终了。傅文昭几度急晕过去,聂氏也吓住了,这回真病了。这个时候,傅文昭的心腹发现了蒋氏身边的不对劲,一查探下去,竟然发现,是蒋氏勾结了聂氏身边的婆子故意把傅文昭的小儿子丢掉的。
这么一来,就牵扯大了,妾氏勾搭上了婆母的贴身婆子,谋害嫡子正妻。这是妾氏自作主张,还是婆母指使,谁也说不清楚。傅文昭得知后就要和离,把嫁妆单子拿出来对,收了一大半梁家的产业。闹了这么大,那些御史自然不是吃干饭的,参了梁培栋宠妾灭妻,嫡庶不分,当时的太后得知了婆母竟然谋害亲孙子,也不知道是挑了她那根筋,直接下旨剥夺了聂氏的诰命。
梁家是个大家族,瞧着聂氏在梁培栋这儿闹出了这么多事情,把梁培栋这个明明有大好前程的好苗子给耽搁了,族长立马派了人过来接聂氏回老家,押着她进了祠堂吃斋念佛。
☆、第107章 亲人
傅文昭要和离不是空话;写好了文书;就差递到衙门了。这个时候;傅广仁却冒了出来;话里话外无外乎劝和不劝离。看着是瞧着梁培栋保住了官位,不愿意失去了这门姻亲。
傅文昭对她爹并没什么感情;自然也不可能顺从他。可当时傅文睿却出了些问题,梁家族长出面,答应欠下傅文昭一个人情;让她忍一忍,不要再闹和离了。不然;梁培栋的前程就真毁了。
傅文昭和傅文睿从小感情就好,她一和离自己是痛快了,可傅文睿怕就要糟糕了。不管如何;傅文睿不像傅广仁那样有个皇商的名头,只是一般的商人。傅广仁倒是有权有势,可却恨不得长子早早的给庶子让道,不使绊子她就谢天谢地了,哪还能指望他庇佑傅文睿。
当时,傅文睿缠上了官司,明摆着是有人要陷害他,没外援可用,傅文昭压住心里的恨意,答应了梁家族长,不过,要求救出傅文睿为条件,还要求分产别居。族长都答应了,这样一来,事情才算平息下来。
梁培栋因为有恩师力保,又有梁家族人出面走动,虽然罚了三年俸,可官职算是保住了,但要想再升迁却是困难了。修身齐家都搞不定,朝廷还怎么信任他能治理百姓啊。所以,梁培栋尽管能力不错,可也就一直在五品官位上晃动着,十年未再进半阶,后来还是为朝廷立了大功才破例提拔做了四品官位,以后却再无能进的可能。
蒋氏先是被关进了佛堂,后来没多久就“病逝”了。可即使如此,傅文昭的小儿子却一直没了踪影,梁家和傅家都派人寻了许久,也没打探到什么具体消息。孩子丢的时候已经入冬,又是被不怀好意的人抱走,只怕凶多吉少。
傅文昭心里难受,自己在屋子里设了个小佛堂每天吃斋念佛,为着小儿子祈福。从不和粱培栋说一句话,也不准梁培栋进她的宅子。守着嫁妆,带着大儿子单独过日子。
聂氏是十年前去世的,报丧进了她的宅子,她只是嗯了一声,再无半点回音,连出殡都报了病,没去出席。梁培栋以前不觉得后宅家事又什么难的,可傅文昭一退,梁家的事情就显出麻烦了。
他因为宠妾灭妻已经被参了一本,若是再纳妾氏,怕连官位都难保,只得硬着头皮自己主持家事。这个时候才知道,傅文昭每年都要用嫁妆为他打点,花用。他娘手里的银子都捏在自己手里,梁家的现在的产业几乎都是傅文昭出银子置办起来的。
因为分产别居,傅文昭把银子和嫁妆都收回去了,梁府一下子就显得有些拮据。虽然最后梁培栋回老家卖了些产业又置办了铺子把银子给补了回来,可却明白傅文昭这些年在私底下为他了做了多少。
瞧着不再看他一眼的妻子,和后院里每日的念经声,与其说是傅文昭在祈福不如说是再不断的提醒梁培栋孩子是他抱走的,是他逼着傅文昭把孩子给弄丢了。为此,他也每年花了大力气的去找这个小儿子,不知是图个心安还是其他。
这些话,长长短短的说了一个时辰,从头到尾,赵言修没出声打断过。脸上的神情一直很淡漠,既没有愤怒也没有伤怀,就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傅文睿心里叹息,他怕是自己猜错了,这些年他心里也不好过。要不是自己当年识人不清,也不会让他姐姐受那么多委屈。最后,还要和那姓梁的虚与委蛇。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外甥,自己也该把架子放一放了。
至于外甥和宋添财的事情,他现在人还没认下,说什么还太早了。外甥瞧着对宋添财那个在乎样,把他们一起加起来怕在外甥的心里也不如宋添财一小半。现在表示对宋添财的不喜,简直就是戳了外甥的心肺,徒惹外甥反感。
想明白这些,傅文睿立马转变态度,略带些鼻音的开口道:“言修,我知道你怕是心里有了怨怪。但当初你娘确实是没法子,被个妾氏设计,又被孝道压着,才让你去了寺庙。可她也派了大量心腹跟着你,只是没想到梁家那个老婆子会连亲孙子都狠的心来谋害,才让你流落在外。你认不认你那无良爹都无所谓,可你娘从你走失之后,没有一天是睡过囫囵觉的。才五十岁不到的人,现在却苍老的如六七十岁的老妪。她整日的向菩萨祈祷,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我希望你能跟我去看看她,让她知道你平安无事,不再担心你,你看行吗?”
宋添财从头听到尾,这事真不大好说。婆媳关系在现代也是待解决问题。可一般老人家对自己的孙子总是喜欢的,赵言修是梁家的子孙,即使厌恶傅文昭,再只有两个孙子的情况下,这聂氏也太狠心了吧。
就是简单的婆媳关系矛盾就让能让聂氏这么折腾儿媳妇还不够还有折腾孙子吗?宋添财表示无法以常人的角度理解,他真没经历过婆媳关系,所以,也没那样的感触。
只是这个故事里,每个人看似都有每个人的无奈,阴差阳错,以有心算无心之下,才会把赵言修丢掉。可若是真是那心怀不轨之人丢人也不会把赵言修丢在书院门口,还是丢在永乐镇较为有名声的赵才青的住处。
这个动作就除非极小的可能是偶然,最大的可能倒是像有人专门去打听才把赵言修放在那儿的。如果真是有人恶意的抱走赵言修,还用得着费这个心思吗?
宋添财脑子乱乱的,可一听傅文睿说起赵言修的母亲傅文昭天天吃斋念佛,祈祷儿子平安,心里就一酸。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