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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忆及此便想到小湃现在正在受苦难,心里又是一痛,更加的盛怒 “统统押到宗仁府,马上!”
一阵的扰攘之后,又是赵德海宣读圣旨,正正调升官员,以免刚才的罢免官职而令政事朝岗受到影响。
“顾统领,加派人手,今日之内把皇后救回来!”李勤说罢便拂袖往偏殿而去,正当顾子敬欲开口之时又听李勤冷酷的言语 “不得有丝毫损伤!”
顾子敬混身打了个抖 “臣…领旨!”
文武百官无一不在怀疑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胆大包天敢在天子眼皮底下刧走当今的皇后,小皇帝的命根子!
退朝后,年资稍长的大臣们都在出宫路上讨论今日小皇帝怎会突然血洗朝堂,如若担心惇亲王及文炜的旧部谋反,理应于初登基之时便大换血,怎会等到今时今日?再聪睿点的便猜测到这次皇后失踪是否与惇亲王或文炜有关,但大家今天都被李勤的狂怒给吓得魂飞魄散,巴不得赶及回府,不敢在这充满血腥阴谋的皇宫逗留太久。
退朝后,李勤显得一脸疲惫,目光空洞失神,步回寝宫的路上,万里无云的睛空下起了漫天飞雪。
李勤停下了脚步,伸出长满结痂的手掌迎接远处飘至的雪花,忆起多年前在天行山疗伤的日子,与小湃的日久生情,与她在雪地玩乐、遇险的情境一一浮现眼前 “湃…你究竟在哪?”
长长一声叹息后,原本充满幸福、疼惜的表情又变得狰狞 “好你个文炜,朕当初放你一条生路,你竟不知好歹,以怨报德!迫得朕将他们都调到前线,再刧走小湃,好让朕身边没有得力之人去抓你。好,很好,你给我等着,哼!”
看见李勤表演完变脸后又愤怒地一掌拍断殿外云石护拦,一众侍从都在这大寒天里吓得额头滴汗,无声地咽下口水,把头低得把不得藏到地里去。
众人一直尾随到寝宫外,直至听到那身穿明黄龙袍的人下令让他们退下后,才如获大赦般马上谢恩但依然按照宫礼缓缓地退下。
随着寝宫的大门关上,李勤的回忆再次凶涌而至,血色双眸里的泪水簌簌而落。
“李勤,无论你日后的政事有多忙,在外忙得有多晚,请你别忘了家里还有人等着你,可以吗?”
看着这敞大却空无一人的寝宫,听边彷佛响起小湃当初的那句话,李勤感受到的,比寝宫外那冰天雪地还要冷 “湃,我从未忘记,夜夜伴在你身旁,如今没了我,你肯定孤单、害怕了!宝贝,别怕,我很快便来接你。”
李勤现在,除了从得到消息后的愤恨之外,比之昨夜更加的担心小湃。
怀有身孕的小湃,纵使可以用内力护着胎儿,但毕竟不能动武。几年后的文炜变成怎样,她不知道;会不会因爱成恨伤害小湃,她也不知道。
一切的一切,她心里没有底,她最在乎的人被别人挟持,所以她不能像以往般无所畏惧地勇往直前解决问题,她的担心已升级为恐惧、惊慌、惶惶不可终日。
一个人闭着眼呆坐在宽大的龙床上,担忧着小湃的安全。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再度睁开,不经意地看到昨日拘押晔玥时在她身上掉出来的小画卷,画上的那俊俏脸、那英气的剑眉、那双凌厉如鹰眼的双眸、那带着邪魅般的笑容,一身清新淡雅淡绿色的青竹暗纹银袍,手执一扇四大字「难得胡涂」,这人不正是自己么?
画像的旁边一手秀丽的文字吸引李勤往前走去,细看默念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突然像想起什么般灵机一闪,李勤哧地站了起来“对呀!我怎么忘了她呢!”
白雪纷飞,天牢门外,重重羽林军,满是肃杀冰寒之气。
守门狱卒见一人正顺利通过羽林军快速地往他们走近,速度之快让他们看得目不转睛,下一秒这神人便站在自己面前。
领头的狱卒看清来人后吓得马上跪在雪地上 “卑职叩见皇上!”
另外三名狱卒一听可不得了了,立马跟着跪在地上 “卑职叩见皇上!”
急着见晔玥的李勤并没有心情去责怪他们的无礼 “平身,晔玥在哪?”
抬头望见天子那张冷峻得充满邪魅的脸,领头的狱卒顿觉天子的威严和傲气果然非同一般的皇亲和将军 “请皇上随卑职而来。”
不一会儿前面不远处的一个牢里有着一名女子正顽强地抵抗欲压在她身上的两个狱吏,虽不知此女子身犯何事被关,但在天牢内滥用职权视国法于何在?
李勤心中来气便独自走快两步前到此牢之前,定睛看着这位衣衫残破不堪褴褛、蓬头垢面、酥胸半露的女子,不是晔玥是何人也?
“啧啧啧,这嫩白滑溜溜的皮肤,真是怎么亲都不够呀!不愧为皇帝的妃子!”
“就是,那小皇帝真不懂怜香惜玉呀!这么倾国倾城的公主就这么扔进天牢里了,这不是很浪费嘛!”
“是不是小妞你侍候得不好,惹怒那小主子了呀?来来来,让爷教教你怎么把男人侍候得舒舒服服,哈哈哈哈哈哈……”
“别反抗了,进了天牢能再出去的人少之又少,即使你是别国的公主,也不例外。既然一辈子都得待在这儿,不如侍候好俺俩,咱就让你在这过得舒服点。”
“放肆!”李勤带着内力的怒吼震得那个狱吏口吐鲜血,头昏站不穏左摇右摆。
刚才在带路的狱卒也感到头脑昏晕但随即便清醒过来,眼见皇帝已走到女犯面前,脱下外袍披在她的身上,转身对自己怒目而视,吓得马上跪地不停地叩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卑职只尽职守卫天牢大门,并不知此事。”
还在头昏的两名狱吏官一听到皇上驾临,顿时清醒了不少,不能不拜见皇帝,但也深知此时不能开口多言,跪在地上发抖,其中一名狱吏官狗急乱跳墙地说 “皇…皇上,是是是她她勾引我们的,不关我们事的,皇上饶命呀!”
“混帐!”此时此刻还要嫁祸他人,这种小人怎能在做天牢的狱吏官,李勤怒不可遏 “你们应知能在天牢做事的,都是要身家清白,审查上三代再通过考核才能委以职位,像尔等小人怎可在此重要的牢狱做事!拖出去,杖打三十,再送往宗仁府接受处分!”
李勤的怒气正憋得屈,这不知死活的二人正好被她拿来出气,狠狠地一脚一人把他们踢飞到十多米外的墙面上挂着一动不动 “一群废物!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惊动其它狱卒?你们是当朕三岁小孩来骗,还是说你们能力不足?哼!可知欺君是何等罪?”
那带路的狱卒依然在叩头,虽知那两狱吏的情况却不敢抬头,叩至额头破损,为那粗糙的地板添上一道鲜红的色彩 “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一更的狱卒全部杖责五十,受不了的直接丢到城外的乱葬岗,活下来的,即日送往辛者库。”
“辛…辛者库?幚太监洗衣服?”狱卒终于都停下来了,错愕地抬头看着李勤。
浣衣局与辛者库同属内务府,但两者的分别是:前者是专为宫内皇亲国戚提供洗衣服务,而后者则是专为宫太监和宫女洗衣而设的,每天要清洗的衣物无法想象。
“怎么?你有意见?”晔玥依然在惊惶中未恢复过来,呆呆地望着说话的李勤。
在李勤充满暴戾气色的注目礼下,狱卒慌忙叩头谢恩 “谢皇上不杀之恩!”
李勤一个公主抱吓得晔玥连忙环住她的脖子穏住身子 “朕不怕被说刑罚过重,朕要让所有人知道,属于朕的东西,谁都没资格去动,别想打主意!除了朕!”
惊魂未定的狱卒,傻傻地望着李勤抱着晔玥远去的背影,再移一移眼珠子看看挂在墙壁上的那两人,心中叫苦 “那么在乎您老就被把她打进天牢呀?你俩那么急色就不会去青楼吗?偏偏要去搞那女人!我倒的什么霉呀?红颜祸水呀!”
早已从秘道离开被封锁的两城的文炜正笑得一脸得意 “小湃,多年不见依旧纯美,更添一份已为人妇的韵味,更加的诱人呀!”
出了第三座城,早已远离皇城,文炜也松懈了不少,晚间二人易容后便安排部下置了马车光明正大地离开。
“文哥,现在马上放我回去,我保证李勤不伤你一分一汗,但你永远别再回来了!”马车上布满软垫,轮子又用多层布条包裹着减少癫坡,文炜的用心良苦跟他相处多年的小湃岂会有不知之理。
“呵呵呵,小湃还是那么的善良。可惜呀…我爱了你那么久,等了你那么多年,我怎能放你回去。我下了这决心就不会有后退之理,更何况…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包括你!我要让李天纳十倍奉还,夺他天下,拥其爱人!”
“文哥,听我说……”正想说什么的小湃被文炜接着说的话打断了!
“别再回来?”文炜烔烔有神的黑眸子开始泛起怨恨 “跟当初一样?把我赶出皇城?你知道吗?我这几年委曲求全、放下尊严为的就是回来夺回一切。而如今你却让我放手然后远走高飞?那这几年我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
这让小湃无话可说,也发现自己是有些天真了,沉默地听着文炜说下去 “当年那个老不死将我打至半死弃于皇城之外,全国各地的皇楞都贴有我的罪名。那个小崽子李天纳,假仁假义,说是放我一条生路,可是路在哪?嗯?我去到哪儿都被叫卖国贼,都被毒打、咒骂!你说,这也叫放我一条生路?太可笑了吧?我连过街老鼠都不如,一直负伤流浪到边境地,落得一身病痛无法根治。如果最后不是在边境剑门关遇到祝贺完李天纳登基后回程的殿下,我早已登极乐!”
“但是文哥,你听我说,皇帝不是一份好差事,更何况以你的性子并不合适当君王,你又何苦呢?而且我…我…除了她,我不会再委身于任何人。”
然而,小湃的苦口婆心在文炜眼里都是那么的多此一举,等同废话 “小湃,我有哪儿比不上他的,嗯?你别忘了,你昨晚有危难之时,他还在跟别的女人在床上办事呢!这种人,怎么配让你怀上他的孩子!只有我才够资格当你的夫君,你只能是我的!否则…即使他把你抢回去,得到的也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被他这么一提,回想起当时情景,小湃心里纵是痛苦,但依然对李勤深信不疑,并且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不会的,她绝对不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昨夜…昨夜她定时被人设计了才会那般,她当时的脸色和眼神都很不正常。”
文炜没有放过小湃脸上的任何表情,看着她先是痛恨后又欢喜,怒哼一声“哼!”
看着文炜盛怒之下一掌拍断茶几,小湃生怕他一时怒火冲心出手伤及胎儿,顿时噤声不再多说一句,以免再刺激到他。
小湃那担惊受怕的模样进入眼里,心里始终是难受,眼神渐渐地变得柔软而坚定 “不管怎样,大错已成,这世上,只有我才配得上你,才有能力坐拥此天下。”
“文哥,求求你答应我,无论如何,别伤她,好不好?”小湃是知道李勤现在的武功已今非昔比,功力亦早已足够独步武林,可是她并不清楚这几年文炜的经历,不知他现在的实力如何,两者将会谁胜谁负,这场双龙争珠,注定在所难免,谁都饶不了谁,特别是他抓的人是自己。
“这就看他的造化了!”文炜笑得极其狰狞恶心 “若是早早投降,答应我的要求,我还可以考虑考虑饶他不死,哈哈哈哈哈……”
小湃心知无望,干脆闭目养神,不再理会文炜,记得刚才听城里的人说皇城和清水城在自己被抓当晚已立刻封城,心里免不了担忧 “勤,你是不是急疯了?我和宝宝都安好,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快点来接我们回去一家团聚,我很想你。”
“小湃累了吧!好好休息,回去后,我会让你在我身边看着我一步步登上大宝,看着我怎么打败那废物,看着我给你幸福,给你全天下最好的。”文炜犹如在自言自语般,得不到小湃的任何回应,默默地为其披上貂皮大衣。
“文哥,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被这样突然的一问,文炜错愕望着小湃,却发现喜欢的人依然双目紧闭,情深款款盯着她说 “爱就是为心上人无条件的牺牲,付出。一心只想让她得到快乐。”
“文哥,可是你现在给我的爱,是霸占、摧毁;还有破坏。为了得到我,不惜手段,不惜伤尽我心,必要的时候就一拍两散,玉石俱焚。”小湃淡淡地说完,便睁开眼回望着文炜,续道 “文哥,这还是你说的爱吗?”
四目交投,文炜被说得无话反驳,显然被盯得有点无所适从 “……”
发现了文炜的局促,小湃重新闭上双眸,两人一路无语。
眼见天色已晚,一直在冰清池内调息提练内功的李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