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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又要到了。
女儿的枪伤没什么说的,弹道组能给的信息比她还多一点。
同样是斗殴伤,父亲的伤口就复杂得多了。Annabelle花了更多的时间在伤口目录和照片上。
发现尸体的地方都是二次转移现场,最大的价值还是在于尸检报告。
#我和法医是神交的好朋友#
很快Annabelle就注意到一部分伤口有自行愈合的迹象。
嗯,这个伤口的形状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眼熟。
Annabelle开始抽出同一年的流浪汉的尸检照片。
唔——
“Anna,你在干什么?”这个声音听起来很耳熟。
“等一下。”
这是灵光一现的关键时候。
没有笔也没有纸可以做记号,Annabelle忍不住开始咬指甲。
某个人和Copper聊了一会儿,然后两个人都开始安静地等她的结论。
啊哈。
Annabelle把照片放回卷宗内,抬起头,被同时盯着她的两个人吓了一跳,“你们都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没人回答。
挑了挑眉,Anna归于正题,“这些案子确实有联系。如果我能直接看到尸体会更好,不过大致可以确定父亲在死前和同一年所有的流浪汉都有进行过斗殴,伤痕匹配。”
至死方休。
啧。
“这是个很好的线索,BAU会接下流浪汉的案子,你们会从父女的角度入手?”Hotch和Copper走远了两步讨论了几句,看起来特别愉快。
居然还笑了。
然后Hotch走了过来,看向斜靠在椅子上的Annabelle,“医生允许你进行这种程度的运动了吗?”
“当然。”Annabelle漫不经心地隔着布料按在腹部愈合的刀疤上,抬起眼和他对视,“我也不想哪天因为内出血再进一次手术室。要知道,你这会儿和我说这个可不太受欢迎,感觉好像你只想管教我似的。”
他们已经一个礼拜没见了。
Hotch的表情下有一丝不明显的局促。“我知道你上次最后想说什么了。”
“然后?”向后靠在椅背上,Annabelle挑了下眉,露出感兴趣的意思。
Hotch简直像在法庭上作证,“你得打开盒子才能知道结果。”
其实Annabelle没期待过任何答案,不过这也不错了。
“那我要先知道盒子在哪儿才行。”Annabelle站起身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特情局的人简直糟透了。”
一言不合就开枪,考虑过她的鼓膜的感受吗?
Hotch笑笑没接这个话,“你今天不用去总部?”
“今天还不用去,我天亮才到机场。”Anna活动了一下脖子,“任何超过四个小时的飞行都应该判定成反人类。”
“那我现在送你回家。”Hotch接过Annabelle的外套替她穿上。
“你不急着去那哪儿吗?”想了想也没想起来地名,Annabelle对于物证以外的细节都不太上心。
Hotch和Annabelle并肩往外走,“在飞机起飞前我还有点时间。”
她轻声笑了起来。
两个人在家门口停下来。Annabelle转过身抱住了Hotch,“注意安全。我还等着在连续工作了一个礼拜之后有一点安慰。”
“好。”Hotch低头吻了吻她。
第 13 章
要知道Annabelle在处理感情上向来是失败者中的佼佼者,所以她也不是很清楚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要说以后会发生什么。
“Anna,”Hotch不常在周末一大早来敲门。
Annabelle把裱花袋放到一边开了门,“嘿,我以为你——”她的视线顺势落到Hotch牵着的小男孩身上。
和你儿子在一起。
“早上好,年轻人。”Annabelle笑着对Jack挥挥手,然后才看向Hotch,“案子?”
点点头,Hotch总算又一次对他的工作时间露出几分无奈,“Haley要到下午才能来接Jack,我想看看你能不能照顾他一段时间。”
“当然,我今天没什么事。”Annabelle点点头,把门拉得更大让Jack进来,“有什么特别注意事项吗?过敏之类的?”
确定地摇摇头,Hotch凑过来亲了亲他们两个,随后微笑起来,“你们两个玩得开心。”
你的信心也太充足了点。
Jack很乖地和他爸挥手道别。
“注意安全。”Anna带着半无奈的笑容向Hotch招了招手。
“嗯——”Annabelle在关起的门后蹲下来和Jack平视,“你有什么自己的事要做吗?”
“没有,爸爸说我们要一起玩的。”Jack摇了摇头,声音软糯。
歪歪头,Annabelle大概想了想,“那这样,在我把这个蛋糕做完的时候,我们可以先聊聊天。然后我们再找点玩的,怎么样?”
Jack点了点头。Annabelle找出来一个有扶手的高脚椅,让他坐在了吧台旁边。这样她就能在桌面上给蛋糕裱花的时候看着他。
“那么,你想聊些什么?”Annabelle对于这种谈话倒是没什么压力。
反正她笑点低。
Jack趴在桌子上,伸长脖子看她的蛋糕,“你会和我爸爸结婚吗?”
蛋糕上的花戳了一个洞。
抿抿嘴,Annabelle拿过一边的蛋糕刮刀把做坏的奶油花刮下来,然后递给了Jack,“要吃吗?”
点点头接过软刮刀吃了起来,Jack仍旧用那种疑问的眼神看着她。
“嗯,我和Aaron应该还没到那一步。”Annabelle重新开始做裱花,冷静下来,“你怎么想到这件事的?”
Jack把刮刀还给她,“妈妈要和Uncle Billy结婚了,她说爸爸最终也会的。”
呃——Annabelle试图回忆了一下Hotch有没有和她说过这件事。无果。
“这没错,只是他大概需要更多时间吧。”Annabelle耸耸肩,好奇地看向Jack,“这些大人们的事情,他们让你困惑过吗?”
“有一点。”Jack撑在椅子上来回晃着腿,“和爸爸不住在一起以后,妈妈看起来不开心,但又好像不是不开心。”
Annabelle抬高眉毛, “这确实听起来挺令人迷惑的。”
“你也这么觉得吗?”Jack瞪大了眼。
笑着点点头,Annabelle表示无比赞同,“这整个结婚离婚的事情对我来说都超级困惑。要知道我小的时候事情完全不是这样的。”
Jack露出一脸认真,“那是什么样的?”
“嗯——”Anna弯下腰从柜子里翻出一罐果酱,“我小时候常常在户外呆上一整天,沙滩和树林比家里好玩。等到我在家的那一点时间里,我几乎从来没见过我父母和对方讲话。他们甚至从不在同一个房间里呆着,更不要说吵架了。”
“爸爸妈妈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朋友的爸爸妈妈也没有这样的。”Jack掰着手指给她举例,非常投入对话。
“我后来才知道这很奇怪。那时候一切看起来都很好。他们很爱我和我哥哥。我们有很多狗。我在房子里永远都不会落单。”Annabelle俯身撑在吧台上给蛋糕做最后的修饰,“我猜不同的人之间都有不一样的相处方法,但哪个是哪个呢?”
“这听起来很难。”Jack拨弄着她用完的裱花袋,皱起眉头。
“别跟你爸似的老皱眉,还没到那时候呢。”Anna伸手点了一下Jack的眉心,顺手转了一下蛋糕,“幸运的是,做蛋糕就简单多了。在冰箱里再放几个小时,它就完美了。”
“嗯。”Jack对她眯眼笑起来。
把冰箱门关上,Annabelle对Jack眨眨眼,“现在我们可以找点乐子了。不像实验室,我这里东西不多,不过还是能做点什么的。”
比如说白胶,水和硼砂。
“酷。”Jack把手里的一团东西捏成各种形状,兴奋极了,“怎么会这样?”
Annabelle尽力解释了一下,大学课程大概还没有被她全部扔在脑海深处。
Jack看起来不是完全明白。
能明白才奇怪。
不过没有被这个太困扰,Jack把染了色的聚合物重新揉成一团,“爸爸说有的事情搞不清楚也没关系。我想他也能帮你想明白要怎么办的。”
撑着下巴看着他,Annabelle笑了起来,“那你也会帮我吗?”
Jack很认真地对她点头,“会的。”
“那可真好,谢谢你。”
Haley来得比Hotch说的要早得多。
Annabelle一开门就认出她来了,就像所有的想象凝结进现实,“Jack在我房间里午睡,你可以去叫醒他。”
“没关系,我想也许我们可以先谈谈。”
别。
她真的不太擅长社交这种事,尤其还是女朋友和前妻这种特别尴尬的社交关系。
傲慢与偏见里说,也许不是每个人都会说话,但至少每个人都会吃。所以Annabelle给Haley切了块蛋糕。
这听着特别绝望。
“你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样。”Haley的目光落在蛋糕上,和柜子上Anna做了一半的模型龙骨。
五维生物显然超越了人类的想象范围。
Annabelle克制住耸肩的动作,优雅整齐地切下自己那块蛋糕的一角,“FBI会聘请各种各样的人。我自己也没预料过这样的发展。”
“所以你能理解吗?当他像今天就这样出发离开的时候。”
说实话Annabelle不喜欢共情的另一个原因是有时候她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她感觉得到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她那见鬼的说话方式。
“有的时候我会没有任何事前通知就消失好几个礼拜。当我自己做得更过分的时候,很难去责怪别人。”Annabelle声音平静,“我们都会做出选择。我们也都要承担后果。”
退一万步想,至少现在他们都还好好活着。
这就已经很好了。
第 14 章
“BAU又怎么了?我今天上传的证据到现在还没有被接受。”Jason不耐烦地敲了敲键盘,从他的办公椅上转过一圈。
合上她读了三遍的文件夹,Annabelle决定这会儿出现在这里是个坏主意,“也许他们又把Garcia拉去什么荒郊野外接电话线了。耐心一点。我相信你还有别的事可以做的。”
“但现在正是什么也没有。”Jason暴躁的时候像个青春期少年。
种种迹象表明BAU确实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但Annabelle现在还看不到最后的真相。
一片安静中Annabelle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出无法追踪的号码。
非常熟悉的套路。
“有个工作给你,现在。波士顿综合医院,有人在楼下接你。”
有点熟悉的口音。
“好。”Annabelle看向窗外一片黑暗,挂掉电话敲了敲Jason的桌子,“我要走了。”
Jason见怪不怪,“要我给你请假吗?”
这大半夜的他们根本就不应该在上班好吗?
翻了个白眼,Anna穿上外套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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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顿综合医院
“滴——”
生命体征检测仪在六个小时的手术之后宣布归零。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Annabelle在手术服和口罩的伪装下写下死亡时间,顺手把死亡证明也给签好了。
再去找主刀医生就太惹人注意了。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和其他人说话。
手术台上的人被盖上白布推出去,Annabelle忍不住从口罩后扫了一眼这个她其实很熟悉的人。
白布下的呼吸起伏明显得要命。
无声无息地调整了下那块布随即脱离人群,Annabelle从另一边的走廊转了出去。
Clyde Easter在那里等着她。
“这是你要放在尸检报告上的所有信息。这是死亡证明。”Annabelle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全塞给了他。
“别这么急嘛,love。”就算是英国口音也拯救不了Easter的讨人厌,“你就是这么对待老朋友的吗?”
一把扯掉手术服,Annabelle冷哼一声,“你才不是我的朋友,你是报丧的乌鸦。”
“死因是什么?”Easter挑挑眉,继续看报告。
回头看了看这条走廊唯一的出口,Annabelle实在不想和他多说话,“有一根木刺顺着大动脉流进了心脏。”
“Ouch——”Easter的表情和语气严重不符。
“把这话省到你下次要跳楼假死的时候吧。”Annabelle掏出手机,摁了两下,“还是没有合适的尸体出现,我们得走空棺了。她是探员,所以我把尸体的重量算给你了。”
里面要塞什么就不关她的事了。
最多心疼抬棺的人三秒。
Easter拧起眉,“所以我们只能祈祷Doyle不会来挖坟了吗?”
“或者你们可以稍微施加一点的压力,确保他没空来干这个。” Annabelle继续在手机上扩大停尸房的搜索范围,但是不抱什么希望。
“不管他在干什么,Doyle的人肯定还会继续看着BAU。”Eas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