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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梵音抓住重点问:“你跟百里晴迁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等柳长歌开口,那慵懒的女人却笑着打断:“好了,大清早的问那么多,就算你不口渴,人家柳姑娘也会累的。来人,带柳姑娘去用膳,好好的招待。”
女人话音一落,柳长歌身后忽然出现一个男子,“姑娘,请随我来。”
柳长歌已经有心里准备了,却还是很震惊。这男子长得很清俊,给人一种很斯文的感觉。长歌却明白,这座府邸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就连一个下人,都有可能是武林高手。
柳长歌已经随男子离开。洛梵音却将目光移向了房顶,看了一眼后,笑着对女人说:“昨晚上,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女人依旧慵懒至极,她对柳心没有兴趣,自然不会是洛梵音所想的那种可能。
洛梵音直话直说:“你昨晚看了她的身子,有没有……?”
“当然没有,我对女人没兴趣。”女人优雅一笑,忽然,她的目光变得十分锐利。锐利的目光扫向了房顶。
房顶之上,躺着一个男子。一个优雅不拘,俊朗非凡的男子。男子的眼中划过一缕精明的光,未动的身形,下一刻便已飘出了十丈外。
浅蓝色的长衫迎风飘舞,墨发清雅飞扬。他看了一眼身后,漆黑的眸,映入一张风韵十足的容颜。他眼神一亮,来个潇洒的燕雀翻身,轻飘飘的落在一根树枝上。
树枝十分纤细,却轻松的承载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
他俊朗的脸庞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盯着女人说:“西域之中,唯有一个人的身份与地位只在西域王之下。她是西域先王唯一的侄女,目前是西域王族尊贵的王爷,享受三世荣宠与爵位。我说的是否正确?孟知书,孟王爷。你的金屋真的很漂亮!”
孟知书幽幽一笑,一双邪魅的眼上下打量司马云海。这个男人真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可惜,偷听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而且还在她头顶上偷听,真的是不能容忍。“你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
司马云海噗嗤一笑,拂袖之间,几股疾风从四面八方聚敛而来。凝聚那一刻,混合了强横的内力,形成一团急速的气光,直袭孟知书。
孟知书眉头一凝,飞速倒退。她盯着司马云海那张十分英俊的脸孔,双眸里忽闪一道精光。摇曳身姿,轻而易举的避过司马云海的攻击,问道:“你是谁?”
司马云海收回内力,这一刻,他突然不想打了。手中剑影掠过,消失无踪。他的身形也随着清凉的风,隐匿在茂密的丛林之中。
他没有任何回答,临走之时,也没有看她一眼。孟知书怔愣了片刻,转身离开了此地。
当孟知书返回厅堂之时,洛梵音连忙追问:“司马云海没有伤到你吧?”
孟知书转身坐下,喝了一口茶,唇角上扬的弧度有种惑心的妖娆,“司马云海,很好听的名字。只不过,他的目的并不单纯。他的心,也许也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单纯。”
洛梵音听来一怔,玩味地调侃她:“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别忘了,他和百里晴迁可是一伙的。他已经知道了柳心在这里,百里晴迁应该很快就会赶来。”
“来就来,我正要会会她。”孟知书的眼中溢满了疯狂。她是西域唯一的王爷,的确是。可是,有一点是西域与中原的不同之处。那就是,中原人太仁慈。当仁慈的医者面对西域的毒家,该是怎样一种画面呢。
也许孟知书认为中原人都是好欺负的弱者,皇帝是个活生生的榜样。江湖人士自不必说了,完全与天下大事毫不相干。只是,孟知书低估了百里晴迁,低估了她对柳长歌的情感。
当司马云海将全部过程讲述完毕之后,百里晴迁沉默了半晌,叹笑着说:“看来我们的行踪已经被人牢牢的掌握了。孟知书此举,是想引我上钩。”
“孟知书的鱼饵是长歌,你一定会上钩的。”司马云海摇着扇子无奈地笑着,见晴迁无言,便接着说:“然后,还没等到天象棋局展开的那一天,我们就已经成为西域王的阶下囚了。你答应简寻子的事情,恐怕……”
百里晴迁瞟了他一眼,“你怎么就知道,我会上钩?”
司马云海一怔,皮笑肉不笑地问:“难道你会见死不救?那可是长歌呀!”
百里晴迁望着天际那片磅礴的火烧云,从司马云海的叙述中,可以确认一点,那就是长歌在孟知书那里,毫发无损。
孟知书的目的永远不会是长歌,因为,她关心的是西域王族的秘密,天象棋局的秘密。晴迁淡淡地说:“云海,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第 19 章
火烧云的背后是什么呢?是一片炙热的云层组成的一幅画卷。山川,河流,在这片火一般的云雾里,展示着它们的伟岸与磅礴的风采。
渐渐的,火烧云慢慢的消散,云层忽然暗淡。连绵的细雨冲刷着大理石台阶,已经是晨起东方的光影了。众大臣按照惯例上朝,安逸之走在最前面。
他今天的脸色很沉着,半个月了,莫从寒的伤势已无大碍。莫从寒当日向他诉说了事情的经过,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陛下忽然将太子放出?难道是原谅了太子的过错?
但,好像不太可能。如果陛下真的原谅了太子,那么为何他事先一点消息也没有?太子是被私下放出来的,根本没有昭告群臣,这是一件大事。
在朝堂上,安逸之曾多次询问有关于太子的消息,但是陛下,陛下仿佛有意避之。还有一个疑惑,这半个月来,陛下上朝为何会垂帘呢?难道是怕见人?这些疑惑一点一滴的在安逸之心中扩散,就像水纹一样,越扩越广,一发不可收拾。
“陛下圣安。”群臣朝拜。
皇帝高举手臂,“平身。”
安逸之站起身来,透过朦胧的纱帘静静地望着皇帝。难道莫从寒说的是真的?陛下是被人挟持了?而此刻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未必就是真正的皇帝。可是,这声音的确是陛下的声音,他不可能听错。
皇帝自然留意到了安逸之的举动,笑着问:“安相,你是否有事要启奏?”
安逸之扫了眼安静的群臣,他们的神情,他们的目光,都很平常。但是,元孤风却真正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他的将军袍穿的很威武,他的气势同样威武。可是,就是这股威武劲,让安逸之感到不寻常。
陛下面前,岂容元孤风如此倨傲?安逸之看到了李沐城的暗示,意思是稍安勿躁,千万别轻举妄动。
安逸之忽然心惊,双目沉冷。望着帘子后头的皇帝,他的心居然疼了一下。原本想问一问太子的事情,但是今日,可能无论如何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安逸之无话可说,并不代表别人没话说。元孤风站了出来,对皇帝朦胧的身影弯腰一拜,“陛下,您交代末将的事情,末将没有办好。请陛下责罚。”
皇帝“哦”了一声,明显很诧异,“还有你元孤风办不成的事吗,是不是另有隐情?不妨直言。”
元孤风气势汹汹的指着安逸之,“就是安丞相,是他妨碍了末将抓捕叛贼。那叛贼至今为止,仍然被安丞相窝藏在相府里。”
安逸之连忙反驳,“臣,没有窝藏叛贼。”
元孤风冷笑一声,“那你为何不让血猎搜查相府?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莫从寒违抗陛下的旨意,被定为反叛之嫌。你帮他,就是与陛下作对。安逸之,你这是欺君罔上!”
安逸之盯着元孤风,冷淡的反击,“抗旨欺君者,未必是我。太子为何会走出冷宫,元孤风,你心里有数。”
“够了!”皇帝冷声一喝。割断了二人争锋相对的气势。
元孤风的眼神很不屑,当着皇帝的面,他便有章有眼。根本不惧安逸之那儒弱的做派,如果安逸之真的抓到了什么把柄,根本就不会站在朝堂上。
此刻满朝文武皆无声息,兵部尚书陈友忠忽然站出来,盯着龙椅上的人,“请问陛下这半月来,为何垂帘听政?天子之颜,难不成要永远隐藏在幕后?”
皇帝轻咳了一声,声音沙哑,“朕最近得了风寒,不易见风。陈爱卿若体谅朕的辛劳,便退下吧。”
陈友忠与李沐城对视一眼,各自都已心中有数。
安逸之沉默了半晌,对皇帝一拜,“臣无本启奏。”
众臣异口同声,“臣无本启奏。”
“那就退朝吧。”皇帝拂袖起身,离开了大殿。
安逸之望着皇帝的身影消失,瞟了一眼陈友忠和李沐城。二人自然看到了安逸之的眼色,看来皇朝又要变天了。陛下这样,真的很引人怀疑。
为了探究事情背后隐藏的秘密,安逸之决定在今晚,请陈友忠与李沐城二人过府一叙。当两人连夜来到相府入了厅堂之时,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莫从寒看着李沐城,想起了公主曾经在吏部的铁刑之下,差点惨遭毒手,所以他对李沐城的印象并不好。
不过印象归印象,此刻却是在丞相府。李沐城与安逸之的关系非同一般,招呼还是要打的。“陈大人,李大人。”
“莫从寒!”陈友忠不敢相信,原来安逸之真的窝藏了叛逆。
李沐城对于莫从寒能够出现在此是意料之中,转头问安逸之,“你为了他,不惜得罪元孤风。难道你不知,元孤风手上所掌握的,是皇朝全部的兵力。百万雄师一旦聚拢,你势单力薄,恐怕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安逸之唯有考虑周到,才能在这盘棋局中稳操胜券。“莫统领,你告诉他们,你到底有没有反叛陛下。”
莫从寒凝重着神情对天拱手:“我莫从寒对天发誓,如违背圣上旨意,不得好死。此刻坐在龙椅上的人,根本就不是陛下。这一切都是萱妃与太子的阴谋!”
“萱妃?”
“太子?”
李沐城与陈友忠相对一眼,陈友忠急忙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从寒目光幽幽地望着门外凄冷的月色,同此时的心情般,凄凉哀冷。他将事情原本道来,并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陛下可能已经被劫持了。太子已不是以往的太子,萱妃也并非真正的萱妃。”
莫从寒带来的消息的确很重要,陈友忠与李沐城听的心惊肉跳。
李沐城城府极深,虽早年与藏庶有些交情,不过当他得知藏庶有反叛之嫌时,便与他割断了交情。藏庶必须死在他的手上,当时,他的确是想认罪。可是,公主没有追究他的过失,反而原谅了他。
李沐城心怀感激,从此之后再不动妄念,并与安逸之真心效忠公主。对于莫从寒的敌意,他根本就不在乎。此刻最要紧的,就是要抓到太子的把柄,才能挽救陛下。
他们不曾怀疑过莫从寒,因为,莫从寒衷心于公主。然而莫从寒所说的,真的与事实不谋而合。如果没有猫腻,陛下为何垂帘?感染风寒?呵!
陈友忠年近中旬,可他在疆场上骁勇善战的精神却屹立不倒。双鬓略有花白,双眼里的锐利不减当年。若无意外,他将会在九月底出征西域。如果赢了这场仗,他将受封为大将军,与元孤风并列。
可惜,这才九月初,不能出征西域,就得不到兵权。没有兵权,就无法与元孤风抗衡。元孤风是太子的心腹,近期内太子一定会发动政变。难道太子,真的不惜一切也要得到皇位吗?太子,你难道就这么心急?
“太子当然心急,因为,皇室的血脉,并不只有他一个。”莫从寒语不惊人死不休。
安逸之震惊地问:“你是说,陛下还有其他子嗣存在?是哪位皇子?”
“只有见到公主,才能确定这一点。”莫从寒跪在安逸之的面前,语气任重道远:“请安丞相加派人手,务必要抢在六部禁军之前,先一步找到公主。事关皇家血脉,还请丞相大人,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
安逸之将莫从寒扶起来,平静地说:“今日在朝堂上,我已经与元孤风翻了脸。现下我们不能冲动行事,我会派人去西域寻找公主,将此事告知。而你,今晚也有任务。”
莫从寒抱拳:“丞相请吩咐。”
安逸之一字一顿地说:“今晚,我要你夜探皇宫。”
夜半三更之时,孟王府的后花园内,上演着一出绝妙的情景。孟王府所在之地,很神秘。不属于幡城的领地,它距离西域王宫,特别的近。
只是,西域王宫是个禁地。平时西域的朝臣们不上朝,西域王也从来不会听政。王与臣子,只有私底下见面时,才会探讨西域国土的治理标准。至于不上朝的这个规矩,是西域祖先定下来的。原因嘛,恐怕只有历代西域王才知晓。
当今的西域王是第四代帝王,是先王最小的女儿,也是孟知书的表姐。孟知书并不是西域王族的亲血脉,而是因为先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