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牢。”元孤风禀明。
☆、第 32 章
这里阴冷潮湿,环境比天牢还要糟糕。当然,这里的待遇却没有天牢的待遇那么“优厚”。
他顺着地牢的道路行走,停下脚步时,抬头看着前方的牢房。牢房阴暗无比,没有半点光线摄入,使牢中的气息变得沉厚诡异。
尽管场景如此,他仍然用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端详着牢房里的女人。她瑟瑟发抖的将自己蜷缩一团,靠在角落里,像个丧家之犬。
他走到牢门前,狱卒恭敬的打开牢门,犹豫着问:“太子殿下,这里污浊之气太重了,您是否……”
柳允兆满不在乎的笑着,目光始终盯着女子,“本宫连冷宫都去过了,还怕这监牢的污浊之气吗?退下。”
狱卒不敢言语,战战兢兢的退下去。
柳允兆来到女子的身旁,蹲下来瞧着她的脸。这张脸真的很美艳,任谁都想不到,如此地牢之中,会关着当朝的贵妃娘娘。“萱妃娘娘,你可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啊。”
萱妃疲惫的靠着墙,她自问一向都循规蹈矩,虽身为妃子,不过她始终明白一点,就是不可争宠。
记得半月之前的某天,她正在花园内品茶,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最后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在这间牢房里了。
她在这里并未受到虐待,而是平常的饭菜,有些难以下咽而已,她因此瘦了很多。可是,她抚摸着微拢的小腹,无论如何,她不能死。因为,她还要守护自己的信念,保护腹中的皇儿。
柳允兆盯着萱妃的举动,出言讥讽:“看来父皇对皇后的情感,并非那么绝对。还不是在皇后死了之后,临幸了你。还与你这个贱人有了孩子!真的是很薄情寡义。”
萱妃被柳允兆的言语激怒了,颤抖的回击:“你怎么对我无所谓,我只是个普通的嫔妃而已。但他不一样,他是你的父皇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
“怎么,你心疼了?想不到你会心疼他。他是万人之主,真命天子。可是,他这个真命天子,恐怕要被拉下宝座了。”柳允兆笑的疯狂,不顾萱妃震惊失色的脸孔,一把抓住她肩,另一只手,狠狠按在她的小腹上。
他真的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心脉跳动,生命,真的很神奇。看着萱妃脸上的恐慌之色,他的手,慢慢的用力。此刻这个小生命的命运,将会改变。
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无论对他有没有威胁,他都要将之扼杀。因为,父皇的子嗣,必须只有他一个。
萱妃疼的满脸淌汗,根本没有力气抗衡柳允兆,她的眼里全是恐惧,难道今天,就是她与皇儿的葬身之日吗?
柳允兆的眼中划过一丝嗜血的快意,手劲逐渐加重。他已经查清了事实,之前与他合作之人并非真正的萱妃,那个女人的来头很大,完全可以用跨国界来形容。
她告诉了自己,真正的萱妃不但好好的活在世上,且还怀有龙种。那一瞬间,他不淡定了。当初京城的那片残酷杀戮历历在目,他还要感谢呈王呢。感谢呈王将其余皇子一并屠尽,剩下那些娇滴滴的公主完全构不成威胁。
只是,这个萱妃是个变数。如果真的放纵她十月怀胎,生出个男孩来。柳允兆不知自己的命运会怎样,威胁只有出现之时,将之抹杀。才会永无后顾之忧。
柳允兆眼中的杀意愈发浓烈,不顾萱妃的哭喊也要置她于死地。忽然脖子一凉,耳边传来一声清润的冷言:“太子殿下的手劲还可以再重一些,我相信这样你会死的更快。”
柳允兆不敢动弹半分,只得斜眼瞥过去,却无法看见身后之人的面相。但听声音,应该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你竟敢擅闯地牢,还拿着剑胁迫本宫,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了死罪。”
那人不屑的笑了,笑声里的不屑太明显了。就算柳允兆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从他不屑的声韵中想象出来,他对于皇朝的规则而言,是那样的不屑一顾。
“死罪,也许你说的对。但犯了死罪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当今太子。残害手足,这条罪名够不够让你在冷宫之中度过下半辈子呢。或是更重一点的惩罚,御赐你一条白绫。”男子的声音很温和,温和的声线却说出了让柳允兆心灰意冷的言语。
柳允兆颤抖的闭上眼,脖子上的剑忽然消失了,萱妃被那人救走了。
当元孤风带领大批禁卫军冲进牢房的时候,只看到神情颓废的太子,却并未见到萱妃的影。难道……
祭祀仪式前后已经过去三天,那晚的情景历历在目。也许女王不会知晓,她与百里晴迁交锋之际,他在暗中关注着。
当时他惊诧至极,原来女王就是国师。不,女王不是国师,而是借国师之名,进行祭祀仪式罢了。他怎么会忘呢,女王一直妒恨那个贱人。
因为那个贱人夺走了女王的挚爱,旷远在花园中饮酒作乐,众美艳侍女围在他的身边献媚。
旷远的脸孔却像是吞了只苍蝇那样难看,忽然将酒杯摔在地上,怒喝一声:“凭什么?凭什么你卫伏松就能得到女王的青睐?而我,堂堂西域一品将军,女王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
“将军……”众侍女颤颤巍巍的俯首于他的脚边,不敢抬头。
没有旷远的吩咐,舞姬们不敢停止跳舞。曾听说过将军的火爆脾气,这爆发起来真的很可怕啊。她们的心在颤抖,根本无法专心跳舞,舞步全乱了。
啪!她们的动作停止在酒壶碎裂的瞬间,一道青光从舞姬们中间射出,直射旷远面门。
旷远充满野性的眼神散发着幽蓝的光泽,一翻身,发丝飘落,他跪在榻上,双指夹着一片嫩绿的柳叶。柳叶是从院子里的柳枝上摘下来的。
能够做到以叶聚刃,此人的内功,的确很高。这片柳叶对准的方位,是旷远的咽喉。不过,他即使喝醉了,也仍未失提防之心。
旷远扔掉柳叶,身躯一动,以最快速度穿梭舞姬之间。当然,他在喝酒之时,看到了一双妖媚的眸子。不过,他当时没有过多的在意。因为眼里心里,都是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令他魂牵梦绕,茶饭不思。
可是,她宁可宠幸一个连容颜都不愿意示人的叛逆,也对身边的他,无动于衷。卫伏松究竟有什么优点?难道是床上功夫比他强?不见得吧。
旷远的身躯就像一道暗夜之影,就连内衣都是黑色的。他游走于舞姬当中,将这些舞姬的身子摸了个遍,当真正的交手来临时,他却乐在其中。
旷远坐回踏的边缘,盯着那个妖艳的舞姬,笑着说:“你的下毒功夫,很厉害。不过,你遇到的是我,而不是其他人。所以,注定你会失败。”
那片孤独的柳叶通体漆黑,周遭的绿草均被腐蚀,根本是在片刻之间。而旷远,却没有中毒。因为他闻到一种香气,很特别的香气。这股香气,其实就是一种剧毒。
“旷将军果然威猛,早听闻过你的威武事迹。于是,小女子斗胆编个了花样来与将军玩乐玩乐。希望将军,不要放在心上。”妖媚的舞姬,邪肆的眼神。她婀娜多姿的走出来,像是走红毯一样妖娆妩媚,散发着淋漓尽致的女人味……
旷远笑了,笑的兴奋,笑的狂野。也许,这个刺客还不错。看来今晚,他又有艳福可享了!
雪白的鸽子,蔚蓝的天。夜晚是很容易度过的,只要两眼一闭,在睁开,就是天明。
长歌昨晚睡的很好,有晴迁陪在身边,她连吃饭都很有味道。望着一直站在窗前的晴迁,她好奇地问:“你在等那只信鸽吗?”
“是。”晴迁轻声回答。
长歌喝了口粥,咬了口小笼包,“其实,我比你还要急。急着知晓母后的消息。但是,西域与中原相隔万里,那只鸽子,它会这么快回来吗?”
百里晴迁只是笑了笑,并未开口。
她一直望着东方,不曾有片刻的挪移。终于,一道浅淡的影子飞入眼中,她笑的淡雅,“有千里马存在,就不能有千里鸽吗?”
柳长歌诧异地望着晴迁手上的鸽子,方才还只是一道浅影,眨眼便已栖在晴迁的掌心。这只鸽子,好像很有灵性。
长歌急忙来到晴迁身边,盯着她手中的纸条,“情势如何?”
百里晴迁放飞鸽子,将纸条递给长歌,“你自己看吧。”
柳长歌看着纸条上的内容,忽然凝眉怒道:“这个柳允兆,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居然早有谋逆之心,父皇一定是被他牵制了。但是……”
“但是如何?”百里晴迁淡淡的看着她。
柳长歌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眼里闪烁着泪花,“我母后,恐怕……”
晴迁将长歌扶住,轻柔地说:“齐准只是说,你母后的墓被人动过。并未言明,你母后的下落。我是这么理解的,你母后的墓虽然被动过,但动的人,并不是太子。”
“不是太子?”柳长歌恍然一惊,不是太子,还会有谁呢?有谁敢动皇后的墓?
☆、第 34 章
看着缓缓开启的石门,仿佛天地都在狠狠的颤动。为了这块令牌钥匙,卫伏松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这场戏并不精彩,反而有些哀怨参杂其中。这个忍辱负重的男人,恐怕再也不愿回忆今晚的一切。或许之前,他喜欢过仓涟若,现如今,他有了自己的爱人,对于曾经的过往,只是一场失忆。
一道崭亮的光划过了百里晴迁的眼睛,那双如清泉般的清澈瞳眸里,是一片广阔而美丽的天地。
青草依依,杨柳飘摇。一片嫩绿的海洋袭卷了宽广的大地,蜿蜒河流里的清澈顽石在柔和的日光下散发着璀璨耀眼的光芒。
放眼望去,河流的尽头,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竹林深处,朦胧间,仿佛隐藏着一个山洞的入口。
百里晴迁与卫伏松双双落在山洞前,卫伏松疑惑地扫视着洞内的情景。“看来,这里就是天泉洞所在。历代的王,每初九这一天,都会来此地修炼。修炼的时间越长,她们的容颜便会越年轻。”
“你真的,一次都没有进来过?”百里晴迁诧异地盯着他。
仓涟若曾经那么宠爱卫伏松,应该也会把修炼的秘密告诉他。然而卫伏松的回答,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虽然宠爱过我,但,她却不会将历代王族的秘密告诉我。因为,她会怕有人得到这个秘密之后,取她而代之。”卫伏松的眼里是一种浓重的不屑一顾,“她时时刻刻的提防着我,我却不屑。我没有她那么大的野心,想要凭一己之力统驭天下。在我看来,那完全是痴人说梦。”
“你说她想统驭天下?”百里晴迁抓住重点。难不成天象棋局背后的秘密,不只是天泉神水这般简单。
天泉神水的传说已经流传天下已久,什么青春永驻,长生不老。这些世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怎么可能单凭一场棋局而决定宿命呢。
若说仓涟若没有称霸的野心,百里晴迁不会相信。但是她的阴谋,究竟是什么呢?将中原的武林高手汇聚西域,成就天象棋局。然后……一网打尽。
百里晴迁沉沉地笑出了声,原来仓涟若打的是这个主意。难道就不怕,聪明反被聪明误吗?中原的武林门派,并非那样不堪一击。
要想知晓天泉洞里到底有没有神水,就只有顺着道路走进去看个究竟了。
入山洞口,顺着山洞长长的道路往深处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卫伏松只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亦或是某种机关。
两侧的岩石墙壁忽然倒影出数万个孔,数万道箭羽孔□□出,根本不给两人喘息的余地。
百里晴迁拂袖旋身,动作快的离奇,尘土在脚下盘旋,那是急速内力带出来的效果。她的身体凌空翻飞,像是白燕般,轻松自如的穿梭在箭雨之中。
卫伏松身姿倒仰,双掌撑住地面的一瞬,整个人悬浮倒翻,呈螺旋状遨游在万箭穿梭之中。小小剑阵,难不倒他。
最后一轮的箭羽已经放射完毕,百里晴迁翻身落地,前额的发丝轻盈飘荡。一抹流光水痕,轻轻划过了锋利的箭尖,与柔软的唇,交相辉映。
她双手攥满了箭羽,最后一道利箭,锋利而果决,尖锐的箭头竟然抹了毒。此刻,却安安稳稳的顿在她的唇上。
卫伏松看得十分惊心,百里晴迁居然用嘴接住了最后一箭。那可是致命之毒!“晴迁……”
百里晴迁扔掉箭羽,将咬在嘴里的箭拿下来,幸好,只差了一点点。否则,她恐怕要费心一阵子来解毒。她知道卫伏松在担忧,便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我没事。我已经看到前面那团五颜六色的光芒,那里应该就是天泉洞的核心。”
卫伏松凝眸盯着那团五颜六色之地,墙壁上倒映着晶莹的水波纹。他的眼睛里,闪过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