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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半月之前,萱妃忽然得宠。没有人敢去追究其原因,自从皇后仙逝之后,陛下就再也没有亲近过后宫的妃嫔。
萱妃是一个例外,她的存在不仅抹杀了陛下对皇后独一无二的情感,也间接挑衅了另一个人的威严,就是长歌公主。
公主此时不在宫中,太子又被陛下幽禁了,此时后宫之中最有权利的人,是萱妃。
一件秀雅的衣裙足够衬托这具曼妙的身姿,她举手投足很妖娆,眼神更妖媚。她并不适合这件淡雅的裙子,只是,为了一个人,她就必须要穿成这样。因为这个人,就喜欢淡雅着装的女子。
若说淡雅,非素白莫属。可是,她对素白之色并不感兴趣。她觉得素白之色,更适合死人。
萱妃走进寝宫,皇帝依旧沉迷在批阅奏折的领域中。她微笑着来到皇帝身旁,柔软的身躯半倚在柳恒的身上,轻说:“陛下,夜深了,您该就寝了。”
柳恒的目光不离奏折,花白的发丝间,居然有几条明显的黑色。轻声一叹,最近他的精神好了很多,不再过多的疲惫。原本一天之中他可以批阅一百本奏折,这是以往的极限。而现在的他,一天之内,可以批阅一百五十本奏折,这是一个突破。
太子让他失望透顶,万万没想到主导下毒案件的主谋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是有埋怨的,太子这么年轻,居然起了觊位之心。他还没死呢,太子是想让他垂暮的晚年过的不消停吗?逆子。
然而,这半个月来陪伴他度过每个孤夜的人,是萱妃。
他似乎对皇后的念想逐渐淡了,也好像记不得皇后的样子了。只是,馨儿的柔情还在,就像此时萱妃对他的态度一样,淡雅贤淑,温柔婉约。这是他的梦想,他的信念。
而今,那种刻苦铭心的梦想好像有了出路,不再故步自封。
柳恒像是抓住一线生机,强留这种感觉。所以,他宠爱了萱妃。“萱儿,你的手很冰,穿的这么少,是不是着凉了?”
柳恒的温柔关爱让萱妃淡雅一笑,“陛下,您在案牍劳神,令臣妾心疼。若您怜惜臣妾,便就寝吧。”
柳恒应了一声,立刻放下奏折,搂住萱妃的纤腰,与她亲密无间地走向床榻。
如果柳长歌看到这一幕,应该会生气吧。萱妃暗地里想着,脸上的微笑始终没有扩散。她在柳恒的怀里,享受着本该属于皇后的荣宠……
“陛下……嗯……您最近的身体好像比以往更强悍了……让臣妾,呃……受不住……”红绡帐纱之中,萱妃玉体横陈地软在床上,亵衣下的雪白肌肤若隐若现,双颊羞红地紧紧攀着柳恒,妩媚之中更显柔弱……
柳恒居高临下地俯视萱妃,这张柔媚的脸孔好像在一瞬间变幻莫测。漆黑的眼球里,映入一张柔美动人的脸。
她在身下辗转娇吟……而他,好像回归了二十年前的强悍,拥有无尽的耐力……冲刺之间,颤抖地唤出了她的名字,“馨儿……”
☆、第 11 章
一缕光线透过窗子照在那一张张的宣纸上,好像在隆重的勾勒那上头每一笔的精彩。每张纸上都画着同一个人,一个女子,一个风华绝代,诗情画意的女子。
女子的手中端着酒囊,淡雅自饮,悠然欢乐。她的眉眼之间泄露了一丝迷人的风情,弱不禁风的身姿风韵婀娜。一件素白的衣,一缕雪白的发,一抹温文尔雅的笑,一双水润动情的眸……
“为何,我就是抓不住你呢?”
“你这一生太荣誉,太放纵,太平淡,太雍容。然而,你却把我否定了!”
“贵为太子的我,居然无法入你的眼。我不知道天底下还有谁,能够让你心甘情愿的将心交付。”
这里是一座孤寂的宫殿,很冰冷,很孤独的宫殿。自从被幽禁之后,他的心境有了些改变。之前他总在想,如果权倾天下会怎样,会得到想要的人吗?
可是他错了,错的离谱。此时此刻,他还有什么资本来悔恨自己的过错呢?他连走出这个宫殿的能力都没有。
柳允兆的神色有些颓废,发丝凌乱,松散的内衫之下□□着雪白的肌肤,就这般懒懒散散的坐在地上。背上的柱子很冰冷,却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他将空荡的酒坛子踢开,听着空旷而孤冷的大殿中回荡的滚动声响,自嘲的笑了。
他没有拭去脸上的泪痕,因为他知道,脸上的泪可以抹掉,心里的伤却无法愈合。他的眼中出现了恨意,“父皇,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仅剩的儿子。这江山你迟早都会交给我,为何还要如此对我呢?”
“在我看来,太子殿下此刻的状态,就像一个弱者在懊恼自己的软弱。你的外表看起来并没有那么不堪,而你的内心,却出卖了你怯懦的灵魂。”
这个声音很空灵,空灵之中仿佛透着魔力。柳允兆猛然抬头,一个妖娆多姿的身影若隐若现在门缝外。殿门慢悠悠地开了,她的整体轮廓也暴漏在他的眼中。
原来是她……
柳允兆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看着酒水在空中滑翔的弧度,悠然地笑了,“萱妃娘娘驾临冷宫,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萱妃走了进来,将酒坛子踢开,来到柳允兆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这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并非如此,我只是想知道,昔日风姿绰绰的太子殿下,难道就甘愿屈于冷宫?”
“不然呢?”柳允兆现在是没办法,没办法不得不面对这个心怀叵测的女人。
他听过萱妃的事迹,也在宫内见过几次面。但是,为何觉得眼前之人,和记忆里的萱妃,感觉很不一样。
萱妃蹲在柳允兆的面前,淡雅的裙子拖在地上,沾染了些尘土,她却不在乎地笑着,直视柳允兆的眼睛,“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走出冷宫。那么,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柳允兆的心脏似乎跳漏了一拍,眼里忽闪一抹精锐的光,“娘娘这般说辞,允兆反而不懂了。将我幽禁,是父皇的命令,难道娘娘可以让我父皇收回成命?”
萱妃站起身,转身偏过头:“我们有个共同的敌人,就是她。你不会忘记吧,是谁害你被幽禁。”
柳允兆震惊地说:“你想害皇姐?”
“看来太子的恨还不是很深,那么,此时出宫便不是时机。可惜了……”萱妃欲言又止,迈着缓慢的步伐离开。
“可惜什么?”柳允兆喃喃开口。
萱妃虚无缥缈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殿中,“可惜,你永远也得不到她。”
柳允兆心魂一震,忽然叫住了萱妃,不确定地问:“你真能帮我走出冷宫?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萱妃平稳地转过身,笑的意味深长……
花雨楼的花魁在第一次登台跳舞之时无故失踪,这件事情引起了丰州太守的重视。当太守率领一干衙役走进花雨楼的时候,却见百里晴迁与柳长歌以及司马云海三人在慢条斯理的饮茶,丝毫没有大难临头的觉悟。
太守张京的探究视线在百里晴迁身上来回穿梭,在看到她手上的扇子时,目光一顿,深思起来。燕勇站在张京的身旁,神情隐晦,他附在张京的耳边轻说:“大人,您看那青年手中的扇子。”
张京细看扇面上的绣锦河山,以及右下角处的印章。嘶……原来如此!
“烟花之地消失了一个人,太守大人的消息还真是不一般的灵通,这便带领官兵前来了。”柳长歌慢悠悠地说道,玩味的眼神在张京身上扫来扫去。
若问他们三人为何不在第一时间撤离这里,那是因为,当弗瑾月消失的那一刻,花雨楼就已经被包围了。好大的阵势,好快的速度!
百里晴迁依旧摇着扇子,而且慢慢的摇,一定要将这扇子上的印章深深的摇进张京的心里。
这把扇子并不是皇帝御赐的御扇,而是一把珍贵的玉扇。只不过上面印了皇帝的亲印,那么在太守的眼里,这把扇子无疑变成了皇帝的代表。可能在太守的心里,已经将他们认定成,微服的巡查使。
张京恍然一怔,当着众人的面竟将姿态放低,弯腰对三人恭敬地说:“本官任丰州太守之职,自然要心系丰州子民。花雨楼虽说是烟花之地,但莫名其妙不见了一个女子,本官是一定要过问的。”
百里晴迁将折扇合上,凝视张京。
张京被这淡然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虚,他虽是太守,可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会有需求。他还不到四十,正是壮年。好不容易在花雨楼里相中了一个,还没等享受呢人就消失了,他能不急吗。现在他比任何人都急!
燕勇向他汇报时,提到了御扇这回事,方才火急火燎之下险些失了分寸。还好他及时刹住了脚,若为一个女人而得罪皇室中人,这便得不偿失了。
张京曾在朝堂之上见过太子,所以否定了青年的身份。他也认得陛下的亲印,所以那把扇子上的印章绝对不会有错。他们三人到底是何身份?难不成真的是巡查使?丰州一向太平,陛下若派巡查使来此,必定会下达公文。可事先却一点风声也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京有心摸清三人的底细,岂能让之轻易离开,他问:“不知公子手中的折扇,从何而来?”
长长的折扇在百里晴迁的手指缝间来回旋转,有几下明明要掉在地上,却又奇迹般的稳于掌心,“太守大人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有些时候明明心里最清楚,面上也要装糊涂。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会惹祸上身。”
张京心中一震,不动声色的退下去,让出一条道路。今晚是出师未捷,铩羽而归。他可以肯定,这三人是皇帝陛下派来的。至于为何要暗度陈仓,那就不得而知了。他一直兢兢业业的治理丰州,光明磊落不怕查。
一把扇子的秘密,牵扯了怎样的奇幻之旅?一个神秘的棋局,到底会不会验证那个相传已久的传说?这一切,唯有站在窗前的百里晴迁最清楚。
百里晴迁的手中端着她的酒囊,此刻站的位置是华云楼二楼雅间的窗前,俯视丰州城的繁荣与昌盛,诗情与画意。她舒适的沐浴在温暖的晨光中,美丽的脸,清澈的眼,迷人的微笑,纯烈的酒香……
“你可以无时无刻没有女人,但不能无时无刻没有酒。”柳长歌来到晴迁身边,斜看着她,眼中隐着玩味。
百里晴迁浅淡一笑,“难道你又吃醋了?”
柳长歌脸一红,想想先前那般,顿时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明明晴迁已经和她解释清楚,可她还是忍不住吃味。事实证明,根本没必要。“别取笑我了。”
百里晴迁温柔一笑,觉得长歌脸红的样子很迷人。她不由自主的将长歌搂在怀里,清风吹着她们的发丝,亲密的交缠。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长歌惊讶了一下,其实她很想问晴迁,昨晚弗瑾月到底说了什么。话还没问出口,就来客人了。“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陌生小厮站在门口,朝二人恭敬的行礼,“公子,姑娘,我们庄主有请。”
“庄主……”柳长歌喃喃自语。
百里晴迁喝了一口酒,淡雅一笑:“公孙棋的速度不亚于丰州太守。长歌,你不是想见识一下天下第一棋庄的风采吗,现在机会来了。”
☆、第 12 章
最近宫内的禁卫军好像多了许多,换班的大内侍卫也变成了陌生的面孔。一种快要变天的预兆与恐慌写在了每个宫人的脸上,岌岌自危的他们,根本不敢去探究事情背后的真相。
莫从寒却从中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今日他照旧领兵护卫龙隐宫。迎面而来的男子有着恢弘的霸气,红色将军袍迎风飘舞。
莫从寒对其行礼,“元将军。”
元孤风气势如虹的站定在莫从寒的面前,“莫大人,免礼。”
莫从寒挺直腰板,扫了一眼元孤风身后的大批侍卫。如此陌生的团队,为何他事先一点动向也不知晓。元孤风要干什么?
元孤风轻笑了一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对莫从寒抱拳行礼,“见过莫大人。”
莫从寒皱了一下眉,疑惑地问:“元将军这是何意?”
元孤风笑道:“莫大人这些年一直恪尽职守的护主,不辞辛劳。本将觉得莫大人实在太辛苦了,遂命疾风,暂时接替你的统领之位,守卫龙隐宫。”
莫从寒内心震惊,沉下脸孔质问元孤风,“这是陛下的命令吗?”
元孤风的面容变得严谨起来,“陛下在前日已经解除了对太子的幽禁之令,太子唯有尽心尽力的辅佐,方可感念陛下之恩德。太子体恤莫大人的劳苦,所以命疾风帮你分忧。”
“我要见陛下。”没等莫从寒推开龙隐宫的门,元孤风就拦住了他。
元孤风将佩刀横在莫从寒的面前,冷冷地说:“如果莫大人想继续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