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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颐安道:“睿郡王贵重自不需赘言,只若论欢喜,最欢喜的自是太子爷,如今反是圣上……不过既然圣上如此有心,太子爷只怕比得了儿子还欢喜呢。”
笑的很有趣的样子。
郑明珠好奇的很,忙问道:“到底会有什么事?”
陈颐安想了想,还是解释说:“静嫔娘娘与太子妃几乎是同时诊出喜脉的,静嫔还略早一点儿,如今还没生呢!前儿小苏奉诏进宫给静嫔娘娘诊脉,回来跟说,静嫔很可能怀了双胞胎。”
双胞胎?这大盛朝可是祥瑞之兆啊,若是静嫔一举诞下双胞胎龙子,说不定还真会有想起当初的紫微帝气的说法呢。
是以圣上如此高调的优待皇孙?
郑明珠想起陈颐安说过,卫氏血脉颇多双胞胎,不由便觉得,这还真是很有可能。
她便道:“大爷的意思是,圣上也知道静嫔怀着双胞胎了?若是真的,这宫里也不知又要如何。”
陈颐安道:“且看看吧。如今静嫔虽是被贬,若是生下双胞胎龙子,这样的生育之功,圣上要酬以妃位,也是应该的,淑嫔虽说如今受宠些,却还未有孕,且不见得压得过静嫔,宫中想必又要热闹一番了。”
郑明珠点头,太子妃生了嫡皇孙,太子的筹码更重,地位更稳,静嫔就算起复为妃,也无法撼动,大局其实无碍,不过宫中若是斗的厉害,正好隔岸观火,倒越是对太子党有利。
两正说着话,便听外头有小丫头打起帘子来,一边道:“二小姐来了。”
陈颐雅问:“嫂嫂可屋里呢么?”
郑明珠赶紧把自己的手从陈颐安手里抽回来,坐的远了些,笑道:“二妹妹来了?快进来,正巧哥哥也呢。”
陈颐雅不妨陈颐安也,倒有些不好意思的,站门口福了福身:“给大哥哥请安,大哥哥和嫂子有事儿,就不打扰了。”
她是怕陈颐安?
郑明珠忙笑道:“说什么打扰呢,本来就没什么事,哥哥不过是回来换件衣服,这就要走了。”
陈颐安也说:“嫂嫂如今身子重了,不大方便走动,正说屋里闷呢,可巧来和她说说话儿倒是好。”
说着就站起来,郑明珠也跟着站起来送他,陈颐安摆摆手:“坐着就是,看起来一次都替累的慌。”
郑明珠好歹还是站了起来,陈颐雅忙过去扶着她,待陈颐安走了,郑明珠才笑道:“哥哥又不吃,怕什么。”
陈颐雅有点不好意思,大哥哥见的少,只觉得他严厉,尤其是一双眼睛洞察秋毫,总叫她有点怕他,尤其是这个时候。
她扶着郑明珠坐下来,才叫自己的丫鬟进来,丫鬟手里捧着一卷纸,陈颐雅拿过来双手递给郑明珠,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的字不是很好,嫂嫂瞧瞧可还用得?”
郑明珠好奇的打开来看,一色的毛边西山玉纸上用柳体小楷工工整整的抄着孝经和女诫,看起来,大概有二三十篇。
郑明珠张了嘴,想要说话,又闭上了,这个实心眼的孩子!
虽说骄纵任性,可是真是心眼实啊,一旦认定一个好了,待就有百般的好。
这样看来,那位申公子还是有福气的。
郑明珠斟酌了一下语气,认真的说:“妹妹的字比强多了,不过其实这抄经,咱们并不用放心上,无非就是当时当着外头答应着罢了。”
“啊?”陈颐雅睁大了眼睛:“答应过的还能不算数?”
郑明珠觉得实很难对一个实心眼的小姑娘解释这其中的关节,只得含糊的说:“太夫又不咱们府里,当着那些长辈的面,答应一声,那是咱们知礼,大家都有台阶下来,也就是了。”
陈颐雅的脸有点红:“……看嫂嫂只是驳祖母说的不许出门,并没有说不抄经文,还以为是要抄的呢……”
说着就要拿回来,郑明珠却笑着放到身后去:“难得妹妹一片心,既给了,自然要收下的。”
陈颐雅不好意思的说:“既然没有用,嫂嫂留着做什么?”
郑明珠笑道:“留着叫知道,妹妹待有多好。”
陈颐雅脸越发红了:“以前是妹妹不懂事,对嫂嫂多有得罪,幸而嫂嫂宽厚,不与计较,今儿给嫂嫂陪个不是。”
说着就站起来行礼,郑明珠忙拦住她:“自家妹妹,说这些做什么,妹妹好了,做嫂嫂的,只有欢喜的。”
陈颐雅又说:“姨娘得罪嫂嫂,也是为着,姨娘虽说粗糙些,也是一片心疼,还求嫂嫂也不要与姨娘计较。也代姨娘给嫂嫂陪个不是吧。”
郑明珠拉着她坐下,笑道:“姨娘那样疼,看着只有羡慕的,如今也有了身孕,越发能明白姨娘的心,自不会与她生气的,只管安心。”
陈颐雅摸摸脸颊,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嫂嫂如今不抄那经文,那要是祖母问到怎么答呢?”
郑明珠笑道:“什么要真心孝顺,什么只需面子情儿,只要分清楚就知道,没有旁的的时候,怎么答都可以。”
陈颐雅似乎若有所悟。
郑明珠似乎自己也觉得好笑,笑了一会儿才又对陈颐雅说:“那样子众多亲戚看着的时候,祖母有吩咐,就算是无礼呢,也得应下来,这才占理,可又不能就这样应了,这种被拿捏的事儿,被拿住第一回,就有第二回第三回,慢慢的就矮了一截,一定得当即就驳了才好,第一回伸手就叫她烫着手了,下一回有什么事,才不敢随意的出手。否则,被认定了好欺负,要扳回来更难上一层了。”
陈颐雅认真听了,点点头,又说:“嫂嫂应对那样得体,又那样强硬,堵的那老太婆说不出话来,换就做不到,……只会……”
郑明珠笑道:“各有各的造化,妹妹不用担心,今后只有比更好的。”
陈颐雅本来是低嫁,娘家强硬,夫家自然敬重,且又口简单,并不太操心,或许她还真用不着这一套。
而且有时候,哭闹撒泼也是利器呀!
☆、175、互述衷情 。。。
熙和十一年的正月;宫里喜事不断;正月十二,静嫔娘娘挣扎了一日一夜后诞下双胞胎龙子;圣上大喜,于正月十五明发诏书,晋封静嫔为静妃,迁入临华宫。淑嫔娘娘有孕,晋封淑嫔为淑妃;迁入常宁殿。同旨;李贵封端嫔;许贵封通嫔。另有美晋贵等。
宫内喜事非常;越发的热闹;郑明珠也随陈夫入宫贺喜领宴,她倒只是远远的打量了起复重晋妃位的静妃,虽然是月子里不能下地,可依然如娇花照水,美丽如常。
她低头看看自己,肚子大是正常的,问题是全身都是肉,整个胖了岂止一圈,真不明白,家生了双胞胎还月子里呢,就比自己瘦了……
常宁殿新晋的淑妃娘娘虽是春风得意,却并不如何张扬,郑明珠还是第一回见她,因才有孕,并不显,穿着宫妃的正装,虽是明黄的颜色,凤钗朝珠,却依然显得十分淡雅,如一朵新开的淡色水芙蓉,颜色虽淡,却越发显得雅致。
淑妃娘娘是翰林学士颜永华嫡幼女,十六岁被选入宫,十八岁封淑嫔,正月初诊出身孕,晋封淑妃。
虽不像当初贵妃娘娘飞上枝头的金凤凰,倒也算的上是恩宠了。
郑明珠自己房里一边想着一边吃着鸡蛋奶冻,看来圣上喜欢的是瘦美,看淑妃娘娘那把细腰,看静妃娘娘那不管是怀孕还是坐月子都依然不敢胖的样子,郑明珠颇觉得幸运。
她倒是不管陈颐安喜欢啥样子的,成日里只是吃,要是吃胖了他不喜欢,不对,是已经吃胖了若是他不喜欢,无非就是不喜欢罢了。
郑明珠很想的开,不过就算如此,她其实也不是不好奇的,尤其是进入了三月里,肚子大的很了,月份也到了,只不见动静,郑明珠觉得,自己单是肚子就能占了半张床了,陈颐安依然天天歇她这里。
有一天晚上,郑明珠就忍不住问陈颐安:“觉得是不是长的太胖了?”
陈颐安手里拿着一卷书,靠床头看着,头也不抬,嘴里随意敷衍:“嗯。”
郑明珠摸摸头,拿着镜子琢磨自己的脸,胖了之后,皮肤饱满的如同水蜜桃,嫩滑的留不住手指,看起来似乎还好,然后又从镜子里看陈颐安灯光的掩映下十分俊美的面孔。
对比一下,似乎还好呀!
她对陈颐安的感觉非常的复杂,一开始只是单纯的倾慕,经过这一年,她对陈颐安的感觉已经复杂的自己都理不清了,她当然不喜欢他有别的女,陈颐安也的确没有,她喜欢和他一起,但并不会特别关注他的行踪,她尤其喜欢和他说话,陈颐安说话虽然有种种毛病,可是毋庸置疑的是,听陈颐安说话很有趣,陈颐安分析事情的角度、周到、精准,几乎是无可比拟的,让她获益良多,常常有豁然开朗之感。
而且陈颐安也很有趣。
越想就越觉得他优点很多。
“拿着镜子傻乎乎的做什么呢?”陈颐安后头问她:“还吃宵夜不?吩咐传来,也想吃点。”
郑明珠被他打击到了,搁下镜子:“不吃了。”
“这倒奇了,天天都吃的,今儿怎么不吃了?可别饿着儿子。”陈颐安奇道,丢了书下床走过来,一手搭她肩上,探头看她。
郑明珠撇嘴:“刚才说太胖了。”
“这是哪里来的冤枉?”陈颐安道:“哪有说过,别说只有一点点胖,就是真的胖了,那也是为了咱们儿子,胖点有什么不好,抱着暖和,又软又嫩,谁爱摸骨头呢?”
一边说一边又摸了两把,笑道:“横竖都这么多肉了,不缺这一顿宵夜的。”
说着走到门边上,叫外头屋里的丫鬟:“珊瑚,去厨房看看,把少夫的宵夜送来。”
郑明珠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又打击她又奚落她,偏偏她就是生不起气来,便笑道:“早前五妹妹打发送来五碗鸡蛋奶冻,还放外头桌子上呢,要吃一碗吗?”
陈颐安点头,一边又笑道:“看呀,就是吃这个吃胖的。”
这是过年前后陈颐敏搞鼓出来的新玩意儿,说是就要天气冻才做的成,不太甜,奶香浓郁,口感活似杏仁豆腐,只是比杏仁豆腐更有弹性些。
陈颐敏不管做了什么好吃的,第一就想着她这嫂子,不过这一回因着身孕,郑明珠还不敢吃,后来给小苏大尝过了,说吃了对她有好处,郑明珠就爱上了,天天都要吃。
陈颐敏就只得总做,每回做好几碗送来,有时候陈颐安蹭一碗,有时候小苏大专程过来蹭一碗,当然也会留下九制乌梅、甘草糖之类的零嘴答谢小妹妹。
郑明珠如今肚子大的厉害,走动越发艰难,要双手捧着,只能看着丫鬟端了来给他,见他慢慢的吃起来,才终于忍不住道:“问一句话儿,若是不愿答就罢了。”
陈颐安见她这样慎重,倒是笑道:“什么话这样紧张,只管问。”
郑明珠斟酌了一下,小声说:“……嗯,上回说,不去姨娘房里,是因着不喜欢,如果……如果一直都不喜欢呢?那……”
陈颐安等了半天,等到这样一个问题,倒是失笑:“那就一直不去呗,也值得这样结结巴巴的?”
“可是……可是对她们,就一点儿都不想?”郑明珠的脸有点红,她十月怀胎,陈颐安就她屋里歇足了十月,期间有两三个月两小心翼翼的做过几回,因担心肚子的孩子,自然也并不尽兴,郑明珠是知道的,大家主母怀孕的时候,都会给夫君安排通房侍妾,像他们这样的极少。
陈颐安笑:“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与禽兽也没什么两样了。”
他想了想,对郑明珠说:“应该知道,从七岁起就恩师刘老先生跟前读书,直到十四岁,一年约有半年都老师家里住着,老师与师娘十分恩爱,家中从无侍妾。老师与别的先生不同,是极为通达的,从来不限制的问题,但凡问的,都会耐心的与讨论解答,有一次就问了,老师为什么不纳妾?老师跟说,因为师娘不喜欢。很不明白,女不是应该大度才对吗?妒忌是七出之罪,规矩就是男应该纳妾。”
说到这里,陈颐安就望着郑明珠笑,似乎是嘲笑她妒忌,郑明珠挑挑眉,两打一阵眉眼官司,陈颐安才接着说:“老师说,规矩应该是借口或是刀,而并非是束缚,当用规矩去约束别的时候,这就是的刀,例如如果的妻子按照规矩给安排侍妾,按照规矩不妒忌,那么那种规矩就成了她的刀,束缚住了,就是一个失败的男。当然如果是要求她按照规矩不妒忌,那么这也就成了的刀,束缚住她。不过,这依然是一种失败,和师娘是夫妻,并不需要针锋相对,所以,不需要那些规矩。”
陈颐安笑道:“现也明白了,和是夫妻,也并不需要们之间有刀。”
郑明珠眨眨眼,陈颐安说的太深奥了,她听的很困难,陈颐安笑着拉起她的手,对她说:“老师是借这个问题教世间规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