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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门外传来夏爱国的声音:“向卓,向卓”
夏爱国明显压着声音,生怕自己的声音太大惊动了四周的人,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慌。
向卓赶紧迎了上去,只见夏爱国脸色惨白,满头的汗。
夏爱国拉着向卓的手,热切的看向陆继庭三个人,“哎呦,大师,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爹,他在喝鸡血。”
原来,在送走陆继庭四个人之后,他就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越收拾,他心里越没底,这到底能不能解决?
等他回过神来,夏诚实已经将肉吃完了,看着空荡荡的大海碗,他心里慌慌的,三斤多的肉,一个壮小伙都吃不玩呀,可是他爹竟然吃的一干二净,这,这……
夏爱国不敢继续想下去,他赶紧收拾东西,正收拾着,他就听到鸡圈里传来嘈杂的鸡叫声。
夏爱国手一抖,碟子直接就摔到了地上,他顾不上收拾,直接跑出去,只见夏诚实正手里捉着一个母鸡,头趴在鸡脖子上喝鸡血呢。
夏爱国心里咯噔一声,他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直接就跑出家门去了。
听了夏爱国的描述,陆继庭直接站起来,“走。”
陆继庭几个人快速跑向夏爱国的家,夏爱国咬咬牙跟在了他们后面。
古笑的速度很快,直接越过陆继庭第一个进入了夏爱国的家中。
夏爱国家的鸡圈在西墙跟下面,因为里面养的都是母鸡,鸡圈是用半人高的篱笆围起来的。现在,篱笆墙已经被破坏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出现在大家面前,而鸡圈中养的几只母鸡都倒在地上,脖子的位置一片血肉模糊。
夏爱国看到这个场景忍不住叫了一声,“鬼呀。”
向卓急忙按住夏爱国的肩膀,阻止了他转身想跑的动作。
夏爱国哆哆嗦嗦的,脸色及其难看。
等陆继庭几个人检查完死去的鸡,夏爱国这才艰难的问:“我爹,我爹,他还是人吗?”
陆继庭沉默,顾琰微微摇头。
夏爱国顿时白了脸。
向卓看了顾琰一眼然后看向古笑。
古笑对着向卓微微点头,“夏叔,夏老先生,只怕当时就有些问题,只是他能控制住,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血液的欲望就越来越难压制,最后就会爆发出来。”
夏爱国咽了口唾沫,“他会伤人?”
古笑说:“是的。”
陆继庭说:“夏叔,夏老先生有什么常去的地方吗?”
夏爱国定定神,最后说:“村子西头山脚下,那附近有有些老房子,我们从前住在哪里,我爹平时没事就会去哪里。”
陆继庭看向村子西头,那是连绵的山脉,虽然不高,但是面积不小。
陆继庭忍不住说:“这不就是S市的山吗?”
向卓说:“是呀,我们市和S市差不多就是被这个山隔住了。”
陆继庭看向顾琰,眼中有着藏不住的忧虑。
顾琰安抚的握住陆继庭的手。
古笑没有多想,直接让向卓带路,他打算去夏爱国的老宅看看。
陆继庭沉默的跟在古笑后面,他一直在回想那个让他惊恐的噩梦,他现在终于想到了一些东西,在梦中,顾琰,他被捉住了……
顾琰紧握住陆继庭的手,“怎么了?”
陆继庭从回忆中会过神来,风一吹,身上一阵冰凉,他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梦到你被捉住了。”
顾琰沉默,良久,他才说:“我们不会有事的。”
陆继庭苦笑,不过,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程省非得逞。
古笑在前面听到陆继庭和顾琰的交谈,他心中也有些慌乱,如今全国上下天师是供不应求,往年都是许多人无事可做,可是今年,天师中的老一辈都集中起来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年轻的一辈的都被灵异事件绊住脚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有他过来支援陆继庭他们了。
古笑越想越觉得这胜算越小,除非他们运气爆表。
很快,几个人就到了夏爱国的老宅前面。
这一块有不少的房子,不过还在使用中的机会都没有了,毕竟住在山脚处,每天又要爬个大坡,实在是又不安全又方便。
夏爱国的老宅很好认,因为夏诚实经常过来的缘故,他家的大门不像四周的人家一样破败,显然是修正过的。
此时,木门紧闭,幸好,四周的石墙不高,陆继庭一个跳跃,就看到院子里空无一人,但是房门开着。
向卓看向古笑,询问要怎么办?
古笑说:“进去。”
古笑直接将门推开,木门咯吱一声,有些破旧的房子以及空荡的院子出现了。
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只是在偏西的位置有个坑,似乎有人从这里挖走了什么东西。
向卓从古笑身后探出头,他说:“咦,这里有颗桃树的,什么时候被挖走了?”
古笑顿时脸色严肃起来,他手一摆,将一张护身符交到向卓的手中,“你先回去,我们处理完之后就去你家。”
向卓也没有推迟,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他还是不要继续参合下去的好。
向卓接过符纸,简单说了两句就急忙离开了。
等向卓的身影被墙角遮掩,古笑这才招呼陆继庭顾琰两个人一同走进老宅。
老宅的地面是结实的土地,理论上说,许久未住的宅子,早就杂草丛生了,不过,这里地面很干净,看不到一点杂草存在的痕迹。
越是如此,陆继庭越是小心。根据夏爱国的描述,虽然夏诚实平时喜欢到老宅溜达,但是他也没有将老宅维护的这么好,地面上一个草都不长。
夏家的老宅是石头砌成的,虽然多年未住人,但是房子从外边看保持的不错,起码没有出现倾塌的迹象。
房子的门还在,现在是半敞开着,窗户已经没有了。
这种老房子里面通常比较黑,尤其是这种多年未住人的房子。当时,夏家的老宅却不是如此。
古笑戒备的走进门口,只见空荡荡的房间右边正点着两根蜡烛,而蜡烛中间则蹲着一个人,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夏诚实。
夏诚实安安静静的蹲在地上,他低着头,手抱着腿,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面。
第 70 章
就在陆继庭忍不住想要叫他一声的时候,屋外由远及近传来一个男子哼唱戏曲的声音。
陆继庭对戏曲没有研究,他听不出对方唱的是什么,但听声音,似乎是有人从山上下来,一路走一路唱。
就在那人走到夏家门口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一直哼唱的戏曲也停了下来,紧接着,对方在门外喊道,“四大爷,今天不去我家听戏了?”
随着他的话音,夏诚实的身体晃了一下,地上的烛光陡然一跳。
陆继庭谨慎的看着夏诚实,结果,对方又没有了反应。
古笑在门外的人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就出门观望了。
对方见到对古笑很是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夏诚实的老宅中怎么走出这么一个人来。
古笑暗暗大量对方,是个样貌普通的中年男子,穿着打扮和村中的人没什么两样。
古笑客气地说:“您是找夏老先生的吧?他今天没过来,我是夏大哥找来看看老宅的。”
对方怀疑的看了古笑一眼,不过这个老宅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夏诚实家境也是一般,他虽然心中对古笑的话有些怀疑,不过还是寒暄了两句之后又唱着戏离开了。
咿咿呀呀的声音慢慢远去,古笑走进来,“走了,是个中年男子。”
知道对方是一个样貌普通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陆继庭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夏诚实的身上。
夏诚实此时终于抬起头来,他扯着嘴角,神情诡异而又扭曲,“呵呵呵。”
夏诚实的笑声像是生锈的铁器一般划过三人的耳朵,陆继庭忍不住皱眉。
顾琰板着张脸,“老先生,您儿子很担心您,请跟我们回去吧。”
古笑戒备的看着对方,只要夏诚实有任何动作,他绝对一张符纸就出手了。
夏诚实将视线从陆继庭身上转到顾琰身上,他收起了笑,嘴紧抿,“嗬,担心我?”
夏诚实的声音很冷硬,说出来的话更是冷的很,“他是巴不得我死呢,呵呵呵,我不会让他如意的。”
说着,夏诚实猛地将两根蜡烛推倒,然后在陆继庭三个人戒备的注视下,他慢慢地站起来。
夏诚实迈出腿,只走了半步,他就停住了动作,他忽然睁大了双眼,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他不由地伸出手,似乎想要求救。
夏诚实还没有发出声音,他的手就无力的垂下来,双眼依然大睁,嘴扭曲着,嘶哑苍老带着一丝回音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陆继庭,顾琰,呵呵呵,你们是阻止不了我的。”
陆继庭顿时就变了脸色,他们从未告诉过夏诚实他们的名字。
夏诚实似乎被陆继庭的表情取悦了,他继续发出扭曲恐怖的笑声。
顾琰神色未变,只是静静地盯着夏诚实,而古笑则忍不住出手了。
因为顾忌夏诚实是一个老人,古笑只是将一张祛阴辟邪的符纸贴到了夏诚实的身上。
夏诚实冷笑着看了符纸一眼,他毫无顾忌的将符纸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呵,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回去告诉玄尘,他难道不想大师兄复活吗?那可是他的嫡亲兄长呀。”
陆继庭三个人陡然一惊,难道玄尘没有说实话?
夏诚实哈哈大笑两声,然后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顾琰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一把捉住夏诚实,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后,说:“昏迷了,不过脉象混乱,而且大限将至。”
陆继庭定定神,决定不去想夏诚实之前的话,“咱们先回去。”
等陆继庭三个人将夏诚实送到夏家门口的时候,夏爱国正愁眉苦脸的蹲在门口,他看到自己的父亲被人背着回来,心中顿时一阵慌乱。
古笑对着夏爱国摆摆手,“没事,老先生只是昏迷了。”
夏爱国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让陆继庭三个人进来。
将夏诚实放置好后,夏爱国忍不住问道:‘我爹以后都没事了?”
顾琰说:“送到医院检查一下吧。”
夏爱国心中一咯噔,难道是旧病又复发了,还是……
就在夏爱国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是一个样貌普通的男子,看过一眼,第二眼绝对认不出来。
“爱国,你爹没事吧?今天怎么没去老宅呀?”
夏爱国抹了把脸,说:“没事,就是今天有些累了,四哥刚从山上下来?”
男子点点头,他隐晦的看了看古笑三个人几眼,不过看到夏爱国似乎有些急躁的样子,干脆说了两句要关注老人就离开了。
男子一离开,夏爱国就蹲在了地上。
陆继庭三个人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着。
忽然,夏诚实挣扎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又传来夏诚实说话的声音,“呵呵,不孝子,我真该一早将你吃了。”
听到夏诚实口中发出的陌生声音,夏爱国人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这是什么人的声音?紧着他忍不住冲到了夏诚实的眼前,要不是被古笑拦住了,他早就拉起躺在床上的夏诚实,对他吼叫了,你是我爹吗?
夏诚实看到夏爱国倒是很镇定,顿时也不说话了,只是愣愣的看着陆继庭和顾琰。
夏爱国顿时觉得眼前的人实在是陌生的紧,明明样貌是自己的父亲,甚至脸脸上的皱纹都是那么熟悉,可是对方的表情实在是太陌生了,他的父亲绝对不会有这么冷漠平静的表情,眼神绝对不会这么深幽。
夏爱国一时不知道是该放下一直提起的心,还是要担忧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夏爱国长长叹了口气,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反而可以松口气了。
夏爱国别过脸去,不再看夏诚实,“你们,要怎么办?”
随着夏爱国的声音一落,“夏诚实”张口,“何必问他们?你不是早就盼着夏诚实过世了吗?一个半夜生食猪肉生饮鲜血的人,你不害怕吗?”
夏爱国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不知道是被夏诚实的话吓住了还是想到了之前看到的可怕画面。
陆继庭戒备的看了夏诚实一眼,“夏大叔,您先出去吧,等我们处理好,您再进来。”
夏爱国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地走了出去。
等夏爱国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夏诚实”冷笑着看向陆继庭,“看来玄尘并不信任你们?否则你们怎会不知师兄是他的兄长?”
顾琰说:“这又如何?”
陆继庭盯着夏诚实,对方的身上没有一丝的阴气,他神智清楚,神色比中午他们见到的要正常多了。
古笑小心地说:“想必阁下就是程省非前辈了?”
对方怅然若失的叹口气,“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