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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晚了,凯尔扶着墙角就开始吐,屋里瞬间冲刺了酸臭的味道。
文浩一脸歉意,一边担心着凯尔,一边对邵飞说:“那些东西一会我来处理,你把窗户打开。”
邵飞无话可说,起身开窗户。
文浩的视线随着邵飞的身影移动,再收回之后看见的一幕差点叫出声来。
凯尔单手扶着墙,正对着自己的呕吐物排尿。
“……”文浩扶额,努力告诉自己凯尔是喝醉了,把那里当成了马桶,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不行,画面太刺激,文浩脸色铁青,也想吐了。
邵飞转头看了一眼之后,干脆趴着窗户边不回来了。
解决完生理问题的凯尔又歪歪斜斜的回到了沙发,倒头就睡下了。
文浩艰难的把凯尔粘上了污秽的鞋脱下来丢到一边,又把被子给他盖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墙角的那一滩东西……文浩长叹一声,挣扎了一下,睡熟的龚程松开了手,他顺利的解脱了出来。
接下来……要命!文浩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龚程喝醉了酒还算安静,难得吐的几次也是抱着马桶吐的,甚至不忘冲厕所,所以清理的过程很难熬,文浩好几次快要吐出来,清理结束后还洗了个澡,回到客厅后,好像依旧能够闻到那刺鼻的味道。
半个小时后,凯尔又醒了,这次文浩急忙递了个塑料口袋过去,凯尔干呕了半天,只吐出了一些酸水。
把手里的塑料口袋丢掉,再回来的文浩把视线落在了龚程的脸上,蜷在床上睡的男人很安静,睡容沉静,和凯尔脸上的痛苦神情有着强烈的对比。
文浩必须得承认,龚程的这一招很成功,凯尔醉酒后的行为让他有些介意,凯尔解决愤怒的方式让他有些介意,在他看来不够强硬,缺乏勇气,而且还有一些暴力因素,又或者是自残的潜意识,总之与外在那个开朗的大男孩形象有着很大的落差感。
可就算这样又能如何?
文浩觉得龚程未免天真,难道他不爱凯尔,就会重新爱上他吗?
凯尔晚上八点左右睁开的眼睛,喝了一杯水才清醒过来,他用天蓝色的眼睛看着文浩,文浩也看着他们,沉默在他们中间首次出现。
凯尔最后深深的看了文浩一眼,颓然的说:“我先回去了。”
文浩点头,不光凯尔需要整理一下,他想他也需要。
十点半左右,在沙发上睡得昏天暗地,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的龚程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客厅里的灯关了,空无一人,冷清安静的,就像是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
龚程坐起身捏了捏鼻梁,好一会才彻底清醒过来,他看见文浩的房门开着,里面有灯光照出来,昏黄的光线会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他自然而然的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房间里,邵飞正盘腿坐在椅子上看电影,文浩则躺在床上玩着手机,房间里很安静,两个人没有交流,邵飞看电影甚至戴上了耳机。
龚程的视线落在文浩的侧脸上,男人半合着眼睛,似乎快要睡着了,侧脸的轮廓深刻,睫毛尤其的浓长,恬静的模样很诱人,让人想要走过去亲吻一下。
“有吃的吗?”龚程收回视线,敲了敲门,从昨天中午就没有好好吃过饭,现在他已经饿得不行了。
文浩的眼睛猛地睁开,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龚程的目光很复杂。
龚程抱着他哭了一下午,听完那些话后他不可能无动于衷,但是他同时也很清楚,这样的结局就是龚程需要的,他算计了凯尔,左右着自己的看法,用着看起来笨拙却很奏效的方式在自己和凯尔的中间插上了一根刺。
这个人越来越可怕了。
如果他只是发疯,只是用拳脚来解决问题,这种直来直往的方式或许凶猛,但是并不难对付,这也是他迄今为止没有避开龚程的原因。他躲龚程已经躲的够够的了,到了美国,如果说他还要搬家躲到别的地方,那么这辈子他只能活在龚程的阴影下面,哪怕听见一点的风吹草动都惊惧不已。为了直面龚程,他已经做好了再被卡住喉咙的准备。只是这一次,他不会再那么懦弱的被压在身下,他会用同等的手段对付回去。他是这样想的,确定的,然而龚程却不再按套路出牌,他开始忏悔,开始示弱,同时,也开始会耍心眼儿了。
让人防不胜防。
心情复杂的一塌糊涂,文浩的脸上却越发的没了表情,沉默的看着男人,一言不发。
龚程对着文浩浅笑,表情很柔和,还有点可怜,他拍着自己的肚子重复说:“有吃的吗?”
文浩坐起身,“你今天真的太过分了,你对他说的那些话,我真想杀死你。”
龚程的笑容僵在了嘴角,然后又绽放的更加的浓郁,他懒洋洋的靠在门边,拍拍自己的肚子:“杀我之前先给我吃口饭,我现在就要饿死了。”
“……”文浩直勾勾的瞪着他。
龚程摆了摆手:“好吧,我去叫外卖。”
第88章 各自的态度
十点半的时候,外卖小哥送了盒披萨过来,龚程左手托着披萨,站在门口问:“有人要吃宵夜吗?”
邵飞明明戴着耳机在看电影,却挡不住食物的召唤,马上取下耳机冲了出去。
文浩也有一些饿了,但他决定关灯睡觉。
邵飞很快跑了回来,大口的吃着披萨,手里还拿了一块,递到了文浩的面前。
文浩摇头:“不想吃。”
邵飞又把披萨往前递了一点,眨着眼睛笑:“别和食物过不去,它是无辜的。”
文浩笑了笑:“你看见了,他今天做了什么,你觉得我还能和他平静的在一起吗?”
邵飞想了想,耸肩:“谁知道呢,谈恋爱本来就是一场战争,你放弃了赢的就是别人,男人嘛就是要敢爱敢恨啦。”
“你支持他的方法?”文浩扬眉。
“我说了你不会生气吗?”邵飞表情很纠结,他不想插手别人的感情,可是事情就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种看完了全程,很想来点观后感的感觉,让他不吐不快。
“……”文浩想让邵飞不说了,他大概猜得出来邵飞是站在哪一边的。
邵飞却压低了嗓子说:“我觉得没问题啊,他们喝了相同的数量,提前凯尔也知道那是什么酒,酒后百态,龚程的道歉让我动容了,我不得不想,凯尔喜欢你的是什么呢?是外表吗?还是你在游泳上的成就?那龚程呢?为什么那么多年了还是没办法放弃?哪怕来到美国那么辛苦还是要追着你过来?谁更爱你呢?”
文浩嘴巴张开,无言以对。
邵飞耸肩:“可是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们爱你,选择权却在你的手里,我们旁观者再着急又有什么用?你只要自己喜欢,哪怕是坨屎,也是你自己的选择。”
“……”文浩确认刚刚邵飞应该是骂了凯尔一句。
邵飞又把披萨递给了文浩。
文浩再次拒绝。
邵飞摇头晃脑的说:“看吧。你根本就是在拒绝关于龚程的一切,他的存在,他买的东西,他的所有,你都在拒绝。”
“我只有一点松动,他就不会放弃,我的态度已经够明确了,他还是看不懂一样,骂不走,打不走,我总不能杀了他。”文浩顿了顿,抹了一下脸,叹气,“前几天,我还以为我可以和他平静相处了,结果都是幻觉。”
“老虎就是老虎,不咬人你就以为是猫吗?心真大啊。”
“……”
邵飞开始吃第二块披萨的时候,龚程也拿了一块披萨进了屋子,文浩看着如入无人之境的男人,只觉得心塞极了。好在龚程看懂了他的脸色,并没有深入这间房间,而是在门口处站住了脚。
龚程说:“还有两天元旦节,你准备过吗?春节的时候大学已经开学了,这应该是假期里最后的一次节日。老是憋在屋里多寂寞,一起出去旅行吧。不止我们两个人,还有邵飞,当然也可以有别人,大家一起去。除了凯尔。”
“……”文浩觉得龚程的最后一个补充说明让他的心情顿时糟糕透了,之前他还真的思考了一下元旦该怎么过的问题。
龚程观察着文浩的表情,微妙的变化被他收入眼底,眸色也暗了一些,强打着精神建议:“夏威夷不错,比中国飞过来近多了,寒冬腊月的时候在海边游泳,穿着泳裤走在沙滩上,晒着太阳吃海鲜,没有比这更棒的去处。”
邵飞期待的看向文浩,他来美国两年了,哪儿都没去玩过,早就想去夏威夷了好不好。
文浩摇头,说:“钱是一回事,开学后就要开始冬季的校际比赛,这关系到我的奖学金。”
“一去一回只需要两天,不会耽误时间的。而且你到了海边也可以游,我们找一个有游泳池的宾馆,你游够了就可以到海边玩。”
文浩看着龚程,不再说话。
龚程知道文浩不会改变主意了,只能失望的叹了口气。
喝醉酒的画面隐约还记得,把文浩抱在怀里的记忆很清晰,不是睡梦中的拥抱,而是真正的在对方清醒时候的拥抱,他甚至还记得自己最后是枕在文浩腿上睡的……美妙的时刻,只愿长醉不醒。
第二天一大早,文浩给凯尔去了电话,想要约他出来谈谈,凯尔以头疼拒绝了。
文浩的心里发沉,他不太确定凯尔是不是很介意龚程的那些话,他不能因为凯尔是欧美人比较开放,就觉得对方不会受伤,所以当天的晚饭前,文浩买了两盒披萨和两箱啤酒去了凯尔的公寓。
门打开,却是凯尔的同学,对方告诉他,凯尔今天一早就回家了。
圣诞节的假日结束,文浩开始恢复训练,在游泳馆里果然看见了凯尔。凯尔见到他,天蓝色的眼睛很明亮,没有想象中的阴翳,露出灿烂的笑容,远远的就朝他挥手。
文浩沉重的心情好了一些,他走到凯尔面前,细细打量,问:“还好吗?”
“ok。”凯尔耸肩,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那天的事,我一直想要和你谈谈,呃,你想谈吗?”
凯尔反问他:“你厌烦他吗?”
“……”文浩认真的点头,“我撵不走他,很抱歉让他骚扰了你,你介意的话,我就搬出来,换间公寓。”
“他缠了你很久,在中国的时候就这样了吗?”
文浩总觉得凯尔的关注点不对,可是仔细想想又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只能点头:“我们分手快四年了,最近两年才发生这种情况,我必须承认,我出国也有躲避他的意思,他的家庭在中国的权力很大,我不过是个普通人,我不想和他在一起,所以我躲出来了。”
“但他还是追出来了,所以你很烦他吗?”
文浩扶额,不明白凯尔反复的确认这些是为什么,他只能一脸歉意,真诚的开口:“我很抱歉,我必须得说,我并不是很随便的人,那么轻易和你在一起,也有些他的原因,那时候我太轻率了,没有为你考虑,我们一开始就有些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觉得愤怒,无法接受,你可以告诉我,我……会答应你。”
凯尔的脸色变了,深深看着文浩,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他摇头:“换衣服吧,训练时间快到了。”
文浩点头,他知道自己的直言可能伤害到了凯尔,可是这个时候他还藏掖的想要粉饰太平,那只是给凯尔更大的伤害。他喜欢凯尔,但是还远远没到爱的程度,或许没有龚程出现,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会和凯尔有个美好的未来。然而这些假设都没有意义,龚程追了过来,再次搅和着他的世界乱七八糟的,他不认为龚程会给他和凯尔继续培养感情的时间。这不,第一天他知道了凯尔的存在,第二天就用了手段,凯尔在这个过程里受到伤害,未来只可能还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文浩知道自己可能把龚程恶魔化了,但是那个男人,在他心里确实就是一个疯掉的魔鬼。所以他很确定的认为,凯尔斗不过龚程。
好吧,那么自己该做些什么呢?
下午的训练文浩没有参加,他去了击剑馆。
逃避不是办法,愤怒又解决不了问题,他只能再去找龚程沟通,虽然他不觉得这个办法有用,但是在他做出最后一步前,总是要试试的。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鱼死网破。
这所大学最出名的是橄榄球队,位于金字塔第二阶梯的是篮球、网球、游泳等在美国比较流行的运动,击剑则位于最底端。击剑运动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好的教练教出一个好的选手,于是学校不再拨款更新设备,甚至最后将击剑队放在了室内网球场的边缘,在龚程过来之前,击剑队只有小猫两只,半死不活的吊着。
训练条件不好,龚程并不介意,击剑不像游泳需要场地,就算是在水泥地面,他也可以训练。而且他请来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