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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邀,那等邪魔外道盟主怎么可能邀请他们,那是他们要来挑衅!”
“呸!不自量力!”
“你不要命了啊!花陌岛的人最擅长易容,指不定了就有人在这里了!”
“啊……不会吧……”
“不谈这事了,话说,你还欠我一壶酒了!”
……
苏丹扶着栏杆,一边听着耳边的各种异议,一边慢慢走着。
武林大会,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正好花陌岛有人要去,一箭双雕。
夏卿卿在外面磨到天黑回到客栈时,看到的就是睡梦中都在微笑的苏丹。
她轻手轻脚的靠近苏丹,这是她的心上人,她一辈子都无法放下的人,今天说喜欢她……
以为今生是奢望不到的感情,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可是自己并不觉得开心,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虚幻里的,如果她恢复记忆,她还会爱自己吗?
夏卿卿不敢去想象苏丹恢复记忆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如果这是梦境,她情愿死在醒来的那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三天迎新生,码字都是偷偷摸摸打的,少了点……
☆、雾隐云深不知处
夏卿卿目光复杂的看着苏丹,眼眸如冰似火。
装睡的苏丹终于忍不住了,她睁开眼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不看着你,还能看着谁?”夏卿卿伸手用食指描绘苏丹的眼眉,这般痴迷的眼神,要让人看到了,少不得吓的毛骨悚然。
“你……”苏丹被噎的一时没话儿说了。
这么久以来,好像夏卿卿还是第一次占了苏丹的上风,她倾身从苏丹的右眼角开始吻到左眼角,表情虔诚至极:“丹儿,永远不要离开我……”
“嗯,不管以怎样的方式,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苏丹将一句话换了一个意思说出来,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苦涩也可以绵长。
夏卿卿自然听出了苏丹话里的含义,双手固定苏丹的头,使她不得不面对自己:“为什么是不管怎样的方式?你要走吗?”
苏丹垂下眼帘,想了想哄道:“就像今天,你要出去,我不就没走在你身边?”
夏卿卿像是相信了,她喜极而泣,一把抱住苏丹的脖子,脸贴着苏丹的脸,她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苏丹看不见埋在自己怀里的夏卿卿是表情,可从脸上沾到的水渍来看,想是哭了吧。
其实她也很想一辈子陪着她,可不是两个人有情有意,就能握着彼此的手,看天上云卷云舒,观庭前花开花落,直到白发苍苍。
一个人也许能阻止生离,却无法推开死别……
明月照千里,似水曼妙。
那日在客栈见到了顾昭钰,苏丹第二日就拉着夏卿卿马不停蹄的赶往武林大会的地点——郦城。
“卿卿,我们休息一会吧,睡会。”苏丹窝在夏卿卿怀里,抬眸看着她眼下的青黑痕迹,心疼的摸了摸。
“好。”夏卿卿马上就答应了,不分日夜的赶路,她也累了,干脆利落的翻身下马,然后握着苏丹的手,牵她下马,夏卿卿把苏丹护的面面俱到。
夜色正浓,夏卿卿拥着苏丹靠在大树睡着了。
没一会,不远处依稀传来的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惊醒了夏卿卿,她将靠着自己的苏丹摞开,拿了剑就施展轻功往声音的来源处赶去了。
丧家之犬般,被武林白道追了二十四日,白璃和白琰身上标志性的白衣只能勉强原本的颜色。
群雄追上两人时,白璃被白琰护在身后,即使在这样蓬头垢面之际,白琰依然挺成一棵树,自有一段天然气质生出。
离砚斋师太忍不住质问他:“白璃,白琰!百里峡的血案可是你做的!”
分明的认定的口气,却还要假仁假义的问一句,白琰向来对这些正派嗤之以鼻。
他不答话,白道群雄也没在意,本来嘛,不管承不承认,他们都要死!
邪魔外道,人人诛之!
骂的人越多,白琰越是挺直了腰杆,目光炯炯,高傲的俯视着众人。
“我离砚斋要替百里峡峡主报仇!替所有屈死之人报仇!”师太举剑,正气傲然。
白琰冷笑一声,将宝剑拔出鞘,白璃从白琰的背后走出来,抽出了自己的长鞭,两人并肩而立。
刀光剑影中,为了护住白璃,白琰不知道被谁的剑一劈,热血喷出,整个胸膛差点被划开,当场便倒下了。
“哥!”一声凄厉低鸣。
叫出了口白璃才发现这声音竟然是从自己口中传出。
……相处了十八年便宜哥哥……居然就这样死了么?
怔了一会,他才终于做出了反应——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低低地开口:“白邪,出来。”
再次抬眸时,白璃的眼珠居然变成了血色,他抬起手,舔了一下手背上的一道细小的伤口,整个人突然的透出一种说不出的邪魅。
“蝼蚁。”他这样说,高昂着头,语气轻蔑,眼神不屑。
“出言不逊,大伙上啊!”离砚斋的女弟子喝道。
白邪一掌打向那女弟子,不出意外,这一掌能让那女弟子和她身边的师太死无全尸!
眼看就可以灭了离砚斋,夏卿卿连忙从树上跳下来,硬接下这一掌。
白邪记挂白琰的伤势,没兴趣多做纠缠,抱起地上的白琰就点地离开了这里。
看着白邪他不见了影子,夏卿卿才吐出一口血,身子一歪,就这样直愣愣的倒到了地上。
白邪抱着白琰离开白道众人没多远的距离,就发现白琰快不行了。
“阿琰!阿琰!”白邪连忙将白琰平放到地上,他不断的输真气给他,可是白琰的脸色丝毫没有好转。
“那个……”苏丹从树后走出来,支支吾吾的说,她一醒过来就找不到夏卿卿,又迷路了,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好不容易看到个人,可看起,他很不太好的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她指路。
苏丹的话还没说完,白邪就用内力将她吸到手上,死死掐着她的脖子。
喉间的五指,精铁般的生硬,但苏丹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她不用呼吸,也感觉不到喉咙的痛,可这一刻,她的脑子里满满的是夏卿卿……
卿卿,卿卿,卿卿……她要是等不到自己睁开眼看着她,会有多伤心?
这样想着,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她还不想失去知觉。
“救他!”白邪看她被掐住喉咙,无法呼吸,却依然面色如常,猜想她恐怕是个奇人,随即将她丢到地上,命令道。
苏丹从地上爬起,抬起头诧异的看了一眼白邪,没说一句话,便上前查看了白琰的伤势。
半响,苏丹抬眸瞄了一眼四周,开口道:“水。”
白邪倒是听懂了,苏丹这是需要水来清洗伤口。他满身戒备的看着苏丹,谁知道他去找水来了,这人还在不在?
“我不会逃,可我要水来化开药物。”苏丹对于白邪的不信任很不满,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人这般顾忌自己,真没品!而且还不识好人心!
听到苏丹只是要水来化开药物,白邪松了一口气,取出一小袋贴身放着的水递给苏丹。
苏丹瞪了白邪一眼,一把拿过水袋,倒了一大半,又从怀里拿出走之前洛离给的据说有起死回生功能的药,倒到水袋里,摇匀了,一点点涂到白琰伤口上。
她做的很认真,白邪看到伤口碰到药物,居然真的止住了血,不由得,心情也好了一些,连带着看苏丹的眼神也柔和了一些,原本打算的杀人灭口也变了。
“他的伤口不可以碰水,你要注意些。”苏丹揉了揉酸麻的腿,站了起来。
白邪没说话,眼神复杂的盯着苏丹看了一会,道:“我不能让人发现阿琰还活着,所以……”
苏丹瞬间睁大了眼睛,她万万没有想到,有人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手。
“不过,看你真心实意的救阿琰,就不杀你了。”白邪道,话头一转,“你可听说过醉生?”
“没有听过。”苏丹老老实实的回答。
“……是一种喝下就可以忘记一切的水。”白邪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通透的白玉瓶里只有指长的一节水,很是珍贵的样子。
“喝了它,我不杀你。”白邪将瓶子交到苏丹手心,全神贯注的看着苏丹,只要她露出一寸点不对的神情,立刻抹杀!
苏丹何等聪明,便是失忆了也有那鬼魅一般的直觉,她看了看瓶子,又看了看白邪,认命的打开瓶塞,一口气喝下去了。
白邪一记手刀打在苏丹后项,想了想,抱起苏丹飞到树上,将她放好在树杈中,然后抱着白琰离开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月也无言人无处
离砚斋的静堂建成二百余年,但只有二十三个人住在里面过,这二十三个人后来都成为了离砚斋的掌门,带领离砚斋一步一步的走向辉煌,走到今天的天下第一派。
“奇才!奇才!”离砚斋静空
师太替夏卿卿疗伤之后,习惯性的摸骨。期间她不敢相信的摸了三次才确定,随即放声大笑。
“掌门?”底下弟子不明所以。
“时也命也,天助我也!”静空师太意气风发的样子像是瞬间年轻了20岁,可以从她身上看到当年残留的热血。
“将她抬入静堂歇息。”静空师太收敛了狂喜的情绪,平静下来道,只是嘴角依然控制不住的扬起微微的弧度。
“是。”虽然满肚子疑问和震惊,底下的弟子还是依照掌门的话抬了夏卿卿到静堂里。
夏卿卿伤的不是很重,会晕倒除了白邪那一掌,恐怕大部分原因在苏丹催促她日夜赶路。
她不知道为什么苏丹突然要她日夜兼程的赶路,但是苏丹说的话,除了帮助顾昭钰坐上皇位,她有那次拒绝过?
何况,她的苏丹是偷来的。
和苏丹决裂的那些日子,她从来没有一日不思念苏丹,就像苏丹那日说的,虽然她们已经是势不两立,但每次看到对方,还是忍不住想要和对方多说几句话。
每一个夜里,她都只感觉到夜长不得眠。那明月皎洁,她却只想着苏丹在天涯那端,满心茫然。
总是会听见苏丹在叫她,可是应了,才发现不过是她太思念苏丹而出现的幻觉。
爱是一场生命里最绚烂的幻觉,太美丽,像荼蘼,很多时候,即日已经走完了全部的路,人们也不愿醒来。
她也在想过,为什么她就是放不下苏丹,但其实心里隐隐约约的知道那个答案……
凌国现在繁华似锦,可掩不住的是底下浓郁的死气。
这个国家,已经从内里腐烂的只剩下空壳了……
家国天下已经变成一笔糊涂烂账了,时局阴晴反覆,才子佳人什么的,只是政客手中的棋子。
可是,顾昭钰与苏丹想私通蛮夷,这就是她无法认同的了。现在陛下虽然昏庸,但二皇子博学多才,心系百姓,若是他登位,必然可以创造一个太平盛世!
她不会让胡人入关,一定会让二皇子登位,保住凌国的百年江山!
“静空,此非正道作为,你不要……”静远师太抓住静空拿着瓶子的手,质问,但她并没有死死抓紧,恐怕也只是象征的意思一下。
“离砚斋百年夙愿,传于我手,怎能轻言放弃!”静空师太挣脱静远师太的手,眼里满满的是执念,像是入魔了一样。
“可是,你……”静远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但趁人之危,实在有违侠义,何况这女子救过她们的命。
“她是天纵奇才,而我只是要她忘尽前尘,拜我为师,来日助她成就大道,完全我派心愿!”静空师太很激动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在说服她的师妹静远,还是在说服她自己的良知。
未免自己决心动摇,静空捏起夏卿卿的下巴,将瓶子里的忘川水全部倒到夏卿卿嘴里了。
“掌门,你也知道她尘缘太深,无法修炼,才给了她和忘川,可是,静空,她问过她愿意忘记吗?”静远眼睁睁看着夏卿卿被灌下忘川水,深皱着眉,低低道。
她也是有私心,所以没有阻止静空,但,她还是说服不了师姐决定一个人的一生:“我,我从今以后,自贬到后山面壁,师姐,保重。”
“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静空喃喃道,到最后,她自己都说不出什么了安慰自己的,只有强调一句,“我不后悔!为了本门,我不会后悔!”
静远没说话,眼神复杂的看了静空眼,转身便离去了。
错了就是错了,师姐错了,她也错了……没有人可以决定他人的一生,即使这对那个人有无边的好处。
“希望,本门的这百年心愿可以达成。”静空扶着门框长叹一句,此女身份不明,不知是福是祸?
夏卿卿是很美好的睡在床上,可苏丹却不同,她一醒过来便发现自己在树上,而且,树下是还有一群狼两眼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