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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的男人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背影,意味不明。
夏卿卿加快了脚步离开,很多事情自己虽然不是很清楚,可是也知道不对劲了,必须要找人帮自己解开这个结。
回到夏府,夏卿卿连忙问了大哥夏雨辰去哪里了,下人回了大少爷还在兵部侍郎黄大人哪里喝酒,夏卿卿便直接进了夏雨辰的房间等,反正又不是进一回两回了。
夏雨辰的房间很简单,夏卿卿走进去第一眼便看到了放在书桌上的簪子。
“这不是丹儿的吗!”夏卿卿一眼认出这支簪子是苏丹的,然后看到簪子下压着的那张纸上大哥写的诗。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夏卿卿看着纸上潦草的苏丹两个字,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你在干什么!”
夏雨辰刚踏进自己房间就看到小妹拿着那支簪子脸上要哭不哭的样子,那可是自己手里苏丹唯一的东西了!
“哥。”夏卿卿看到大哥第一件事就是把丹儿的簪子放到怀里,据为己有。
“把东西还给我!”这是强取豪夺吧!夏雨辰对小妹这种行为很不满。
“丹儿怎么可能送你一根簪子,明明是你偷得!现在给我了!”夏卿卿不相信,簪子这么私密的东西,苏丹不可能送给夏雨辰,她认定这一定是夏雨辰偷的。
“胡说!”夏雨辰横眉以对,这簪子明明是他从环儿那里拿来的,虽然用了一点点手段。
“大哥,我问你一件事。”夏卿卿连忙岔开话题,低眉想了一想,“如果你很重要的人死了,你怎么样才会在葬礼上露出阴狠的表情?”
“这个很重要的人和那个露出阴狠表情的人是什么关系?”夏雨辰收了多余的表情,挑眉严肃的看了夏卿卿一眼,以他的聪慧,自然听出了这问题意有所指,也想到了下棋是在苏丹的葬礼遇到谁露出阴狠的眼神了,而这个人也许就是主使刺客的人。
“是……算是……亲人。”夏卿卿差点脱口而出亲人两个人,可是又觉得夏雨辰怎么聪明的人一定会猜到什么,所以硬生生的多加了三个字进去。
“那样的话,也许,他和那个死去的人的死有关,说不定还是他动手的哦!卿卿这是说谁啊?全部说出来,让大哥好好推测一下。”夏雨辰尽量轻松的说,他知道卿卿是找到了害死苏姑娘的凶手了吗!
“没什么,只是回来的路上刚刚好看到有人出殡,那家人里有人露出了这表情。”夏卿卿心里的震惊太大,愣了还一会儿才道。
“卿卿,你有什么就说出来啊!”夏卿卿的话夏雨辰丝毫都不相信,哪里来的这么巧?
夏卿卿固执的摇摇头,夺门而出,这件事太难以让人相信了,她需要好好想想。
“小姐!小姐!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夏羽儿本来在门口坐着,结果夏卿卿风一般的从面前跑过去了,她心里不安,连忙追过去,最近真是没一天好日子过!
夏卿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手怀中的簪子,看了看道:“丹儿!这支簪子是有什么蹊跷?怎么会落到大哥手里,是你在显灵吗?”
夏卿卿太了解苏丹了,簪子这种东西,苏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给别人,而且还不给自己知道,此事必有蹊跷!
“可是……丹儿……我根本就猜不到你的意思啊!”夏卿卿猜了半天,一点线索都找不到,也猜不出到底簪子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就不能写下来给我了……”夏卿卿无能为力,姣好的眉目挤成一团。
“小姐!小姐!”夏羽儿跑得太快了,根本停不住,冲开门就往站在门口的夏卿卿怀里撞去了,本来以夏卿卿的功夫,要撞到她也不是怎么简单的,可夏卿卿这时候还在思考苏丹留下的簪子,根本没防备,两人滚了个满地溜。
“啊!小姐你没事吧!”夏羽儿反应过来连忙爬起来,灰扑扑的小脸上满是愧疚的扶起夏卿卿,又给小姐添麻烦了……
“没事!”夏卿卿拍拍身上的灰,突然停了下来,反应过来……
“簪子呢!”夏卿卿几乎要跳起来了!簪子掉了!会不会坏啊!
“小姐,什么簪子啊?”夏羽儿尴尬的问道,自己不会把小姐什么贵重的东西弄丢了吧!
“没什么!你出去吧!”夏卿卿只觉得夏羽儿就是一个碍手碍脚的小灾星,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吧!
夏羽儿别了憋嘴,就要哭出来了,连忙离开房间,小姐讨厌自己了……可是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啊……
夏卿卿找了找,发现在床下有一道类似于簪子的影子,她伸手去里面掏,拿出来的是断成两截的簪子,这本来就是一支木簪,容易断,夏卿卿欲哭无泪,却发现这簪子是空心的。
“怎么回事?难道?”夏卿卿眼珠一转,很容易的就想到了这是夹带了什么东西,她连忙从墙角拿扫帚将床下所有的东西都扫出来,果然里面还有一张卷起来的信纸。
夏卿卿将门窗全部上了锁,才坐到床上,慢慢将信纸打开。
“这不可能……”夏卿卿整个人都呆了,可以说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苏伯伯居然是……胡人……而这封信就是慕容孤写给他的信……
“苏泽……”夏卿卿咬了咬唇,这样看来,那日刺杀皇上的应该是胡人的奸细,而派出这些奸细的人,就是苏泽了!也就是说,害死丹儿的幕后真凶就是苏泽了!
“苏泽!我要你血债血偿!”夏卿卿发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直到唇瓣血迹斑斑,她不会去找那几个太监的麻烦,一个人用剑杀了你,你会去找那把剑的麻烦吗?你肯定要找的是那握剑人的麻烦。
夏卿卿很想去斥责苏泽,丹儿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下得了手!可是她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丹儿的母亲是谁,只知道丹儿的母亲生丹儿时难产死了。
她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没有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虎毒不食子,可是苏泽在葬礼上都只是表面的哀伤,那么,也许,丹儿根本不是苏泽的女儿呢?
这样所有的事情就都解释的通了,为什么苏泽会把丹儿献给皇上,为什么他能不顾丹儿的安慰在那个时候刺杀皇上,一切都是因为这个!
像是撕心裂肺的痛苦蔓延到全身,连血都结冻了,胸口压着什么一般,夏卿卿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她趴在被子上开始哭泣,先是很小声音的抽泣,然后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夏府所有人都被她惊动了。
这是从苏丹出事以来,夏卿卿第一次真真的哭泣,她哭得肝肠寸断,那么悲伤,这世间再也没有一个少女会那样对自己好了……
夏雨辰有些担心的想要撞开门,夏老爷却摆摆手道:“让她哭会吧,这孩子,从那天开始就好好哭过一回,是应该哭一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洒上空枝见血痕
“小姐,这盆变叶木花好漂亮啊!”一眼看到了花匠搬在手里的一盆剪的别致的变叶木。
“羽儿姑娘这个是小的搬错了,这盆变叶木是苏大人房间的。”花匠不好意思的笑笑,苏大人和夏大人家的盆栽弄错了,这本来是苏大人房间原来的变叶木枯萎了,所以搬了新的来换,结果苏家小厮搬错了。
“变叶木……”夏卿卿本来没什么心思玩,一心一意在想怎么样杀了苏泽,听到这三个字,眼皮一跳,时也命也,天助我也!
“本小姐看这花挺漂亮的,你下午再来搬,让本小姐画下来。”
“这个,其实小姐喜欢,留下便是了,小的再去搬……”
“你知道什么!不是我的东西,那才是美的,照话做事就是!”
变叶木极是漂亮,很多官宦家都拿它装饰卧房,但有一次夏卿卿和苏丹一起在一个长满了变叶木的小村子里两人发现了这植物却含有毒性,长时间接触会死人,方才夏卿卿灵机一动,终于想到了如何杀了苏泽。
变叶木虽然毒性极弱,但苏丹曾经发现如何让这种植物加快毒性的散发。
“羽儿,拿文房四宝,你们都下去吧,不要打扰本小姐!”夏卿卿水袖一甩,一脸不耐烦的看了眼还没有离开的花匠。
夏羽儿和花匠连忙一起下去了,拿过了文房四宝,夏羽儿被夏卿卿派到小院门口去看着了。
夏卿卿连忙将院里的几株福禄桐摘了,捣烂了将汁液洒入装着变叶木的盆中,等变叶木吸收了福禄桐的汁液,这毒性便会强的多,不出一个月,苏泽就该见阎王爷了,夏卿卿望着自己的成果笑了出来,指尖都染上了一点碧绿,煞是好看。
顾昭钰的侍卫刘鹰站在桌子前,道:“没什么情况,今日花匠将苏府的盆栽错送到夏府了,夏卿卿看盆栽好看,留了下来作画,画完又送回苏府了。”
顾昭钰听不出什么不同,正打算问苏丹夏卿卿到底还会不会为她杀了苏泽,却看苏丹唇角轻挑,满意的点头笑了笑。
苏丹看出了顾昭钰的疑惑,笑道:“在我身死的情况下,卿卿那有心思作画啊!我猜这盆栽就是可以杀死苏泽凶器了。”
顾昭钰很信任的点点头,他这些天已经知道这个苏丹有多大本事了,那日假死先是服用了那颗夜明珠里的假死药,又是真真正正的让刺客杀死自己,那伤口只偏了一点点,这个度把握不好,那就真的会死,危中求胜,此人幸好只是女子啊!
“那个花匠了?”苏丹眼珠一转,送错盆栽这件事在苏泽出事后也许会被有心人抓出来,所以知道这事的人还是死了比较好。
“属下已经将此人一家杀了。”刘鹰答得干净利落没有半丝犹豫。
“嗯,下去吧。”苏丹挥了挥手说道。
顾昭钰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惊才绝艳,笑中看变化,只手风云翻。
这样的人,权力名誉也许可以困她一时,却不能困一世。
顾昭钰轻轻笑了,不过毕竟是女子,女子要的终究是一颗心,以心换心也不是什么难事。
娘说过,心要用心才能换来,可是你可以付出真心,但不能是真情。
苏丹还在为顾昭钰处理一些事件,忽然笔下一顿,道:“云裳,你去查查苏泽近些天见了些什么人。”
“是。”李云裳从房梁上下来,冷冷道,她是顾昭钰的暗卫之一,平日极少现身。
苏丹揉了揉额头,从书案上的花瓶里摘下一朵海棠放在鼻尖轻轻一嗅,顿感花香四溢,嘴角微微上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顾昭钰皱了皱眉,门口有下人敲门恭恭敬敬的说:“主子,螃蟹蒸好了。”
“知道了。”顾昭钰应了一声,起身对苏丹说,“不要太累着自己了,我们吃螃蟹去吧!”
苏丹抬头看了看顾昭钰,他好像对我跟亲近……
苏丹点点头,将所有文件全部放入暗格,跟着顾昭钰出了书房。
坐在顾昭钰的小院里,一个下人便将一个大大的盘子端了上来,上面放满了大螃蟹,下人恭敬的将螃蟹和调料放到桌上便退了下去。
苏丹有些手足无措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爱吃螃蟹,可那也都是卿卿剥好的给自己,她还没有动手剥过这种东西。
一声声的拨壳声,抬头的时候苏丹见到顾昭钰把刚刚剥的那只螃蟹放在自己碗中。
苏丹看着顾昭钰给剥自己的蟹肉鬼,心里有种淡淡的甜蜜,面前人的动作是这样的自然,好像他就该给自己剥螃蟹一样。
“这是刚刚从海边运来的,味道还不错。我再多剥几只给你,如何?”说完便将已经剥好的蟹肉小心翼翼的放进一个碟中,摆在苏丹面前,而他自己又拿起另一只螃蟹,低着头,认真剥了起来。
苏丹看着眼前这个自言自语着剥蟹的人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仿佛有几杯热酒淌过心头似的。她没有想到,这世间除了夏卿卿之外还有人肯为她做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不是与那些贪图美色的达官贵人一样,为博她一笑,一掷千金。
其实被人爱护着是一种很美好的感觉,那种对人无微不至的关心呵护总让人心头一暖,忘却烦恼,让人感到温馨。
“嘶……”顾昭钰一个不小心被蟹钳上的一根刺扎伤了手,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用力的按住伤口,可是指尖还是冒出了一串串鲜红的血珠。
“怎么样,没事吧?”苏丹放下蟹肉,下意识的说道,“很痛,是吗?”
“不,没事,我还好。”顾昭钰轻声的说,他把血渍抹在桌子上,然后再一次的把蟹肉推在苏丹面前,“你吃吧,好吃的话我继续剥。”
苏丹没有说话,他低着头看着顾昭钰抹在桌子上的血渍,沉默不语。
她感觉血迹里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很美很熟悉的双眼,就像是那晚她呆呆的看着倒在血泊中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样。她不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