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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陈迹放心了一点,“嗯”了一声,进屋,挂好西装,走出来和梁帆并坐在沙发上,笑着问:“你什麽时候来的?怎麽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去了表妹的婚宴,回来的晚了。等很久了吗?”
梁帆哼了一声,说:“吃的那麽晚?”
感受到了对方语气里的不快,陈迹估计他是因为等的久了心情有些不好,於是笑着拉起梁帆的手,说:“我走了一段路回家,想吹吹风,抱歉让你久等了。”
梁帆抽出被陈迹拉着的手,陈迹一愣,只听他说:“想吹风?吹风吹到别人车上去了?”
梁帆这话听起来非常不和善,明显话中带刺,陈迹没见过这样的梁帆,一时间不知道他什麽意思,问:“你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梁帆更加冒火,站了起来,说:“你刚才不是从别人的车上下来的?你不会是因为我不肯陪你去就找了其他男人一起吧?上次还说的好听,什麽不到时机成熟绝对只会一个人。”
陈迹总算是明白他在生什麽气了,叹了口气,也站了起身,走到梁帆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我的确是一个人去婚宴的,全场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至於刚才送我回来的人,是我们新来的客房部经理,他开车正好看到我在路上走,才好心送我回来。”
“客房部经理?”梁帆眨眨眼,有点怀疑:“那麽巧,正好让他碰上?”
陈迹笑了出声:“就是那麽巧。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我手上可还带着你的戒指呢。”说着伸出手向梁帆展示那枚三年前就一直戴在手上的银戒。
梁帆每次听到陈迹那麽温柔的声音就完全无法抵抗,更何况那枚戒指的确一直在陈迹手上,相反的,自己却是没带了多久就摘了下来,如果要怀疑,陈迹才应该怀疑自己才对,於是一瞬间什麽脾气都没有了,有的只是撒娇:“但你是戴在食指上的。”
陈迹瞪了他一眼,说:“谁叫某人买的时候完全不看看我手指的尺寸呢?”
这麽一说,梁帆就像个没了气的气球,主动拉起陈迹的手,说:“你那麽喜欢,不如下次我们一次去,重新买一对,这次绝对按照你的尺寸来。”
陈迹笑着用另一只手抚摸上梁帆的脸,说:“不用了,我就喜欢这枚,因为它有特殊的意义。”
梁帆知道陈迹的意思,陈迹对他的爱他怎麽会感受不到,顿时一阵温暖之意涌上心头,说:“你的生日就快到了,我要好好安排一下,今年你有什麽想要的礼物麽?”
陈迹看着眼前人,温柔的笑开了:“不用了,只要你陪着我一起过生日就好。”
梁帆知道他会这麽说,每年都是这样说,所以他也没指望能从他口中问出什麽,还是自己花些心思安排就好。
接下来这段时间,梁帆过的十分忙碌。律师楼接的案件需要他花非常多的心思,有时几乎在办公室呆到深夜才回家。出乎意料的是,在其他所有同事都下班了之後,邹桐却经常独自留下来,为梁帆买晚饭,然後在晚上大约八点的时候给梁帆端来一杯咖啡让他提升。有时候,应梁帆的要求,就陪着梁帆一起在办公室,边吃饭梁帆边说案件给邹桐听,邹桐对法律不是很懂,但听了案件之後往往也会发表一下自己对案件的看法。时间久了,梁帆对这个新秘书越来越满意,以前的李芬虽然工作很负责,但从来不会加班後还留下来为自己做这个做那个,这个邹桐和她真是不同,这点让他感到很温暖。
这晚照旧在加班之後,梁帆先开车送邹桐回家。邹桐下车後,朝着车里的梁帆摇摇手,叮嘱说:“那麽晚了,回去开的慢些,到家了给我个电话,我要确定你安全到家後再休息。”说完转身准备进楼。
“桐桐!”梁帆不自觉地的脱口而出,见邹桐转过身看着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打开车门,走到她面前,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吻了她。
这一个吻,完全改变了邹桐一直以来梁帆在自己心中的定为,她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完全不受控制。
梁帆看出了她的窘迫,轻声说:“回去早点睡,不用等我电话了。”
邹桐低声叫了声:“老板。”
梁帆用手指封住她的唇,说:“叫我名字,梁帆。”
邹桐红着脸,还好夜灯下看不清楚,她用低如蚊呐的声音叫了声:“梁帆。”
梁帆高兴的笑了:“我回去了,晚安。”
“晚安。”
转眼间就到了陈迹生日当天,梁帆那天一大早就到了办公室,计划着早点把工作做完,晚上去接陈迹一起过生日。到了办公室,不同往常的,没有看到桌子上的茶。邹桐的秘书工作非常尽责,每天都会提早到事务所,在梁帆到办公室之前为他冲好一杯茶。然而,今天桌上却空空如也。梁帆楞了一下,转身问柜台的员工:“邹桐人呢?”
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吃了一惊:“她今天早上打电话来,说上班路上扭到脚,请假去医院了。”
“哪家医院?”梁帆想也没想,听到答案後立即转身开车去了邹桐去的医院。
看到开门进来的是梁帆,邹桐一惊完全呆住了。
“怎麽进医院那麽大的事也不通知我?”抢在邹桐出声之前,梁帆已经开了口。
“没什麽事,只是扭到脚,医生已经拍了片,说只是陈旧性骨折,程度非常轻,已经做好固定了,等会儿就能回家了。没事的,还能走的。”邹桐说。
“陈旧性?你以前也扭伤过?”梁帆皱眉。
“嗯,大学是时候扭到过一次。”邹桐回答。
梁帆坐到她边说,说:“你脚伤了回家自己做饭什麽不方便,等下我送你回去,这两天我来照顾你,等你稍微好些了,我再找给你个保姆。”
邹桐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说:“不用麻烦你的,我叫我姐姐来照顾我几天就好。这几天律师楼那麽忙,你就不用来陪我了。”
“律师楼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听我的就好了。”梁帆说。
梁帆替邹桐结了账,开车送她回家,之後打电话给员工,要他给自己把桌上的资料带来。之後就一直忙前忙後,为邹桐买中饭,吃完後又去菜场买了晚饭的菜,回来之後开始洗菜。邹桐看的不好意思,劝他休息下,他也不听。等忙完了,才想起快要到陈迹下班时间了,拿起手机拨通了陈迹的电话。
陈迹正换下酒店制服,看到来电是“梁帆”,心里一喜,接通:“梁帆,我正准备出来。”
“抱歉啊,陈迹,我突然有事,今晚没办法陪你过生日了。”梁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陈迹手一抖,差点丢了电话。
“哦,没事,那你忙,我自己回家就好了。”陈迹压制住心里的难受,平静的说。
“别回家,我已经叫人来酒店门口接你了,今晚的行程我都安排好了,他会带你去的。今天是你的生日,这麽能一个人回家过那麽无聊。放心,我安排的节目很丰富,你一定会喜欢的。”梁帆说。
“那好吧,你有事就忙吧,别太晚,早点。。。”陈迹话还没说完,就听电话那头梁帆急着说:“我这里有点事,先不说了,晚点再打给你。”然後急急忙忙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陈迹无奈的笑了笑,换上衣服,走出了酒店。果然有辆车在门口等着自己,陈迹二话没说上了车。司机先载他到了一家高级西餐厅,陈迹报上了梁帆的名字,服务员立即把他带到包厢,之後香槟、正餐、甜点,生日蛋糕一道道上来,用餐期间还有一名男生进来拉小提琴,气氛搞的异常温馨。用完晚餐,司机又带着他到了电影院VIP包厢,陈迹一个人坐在包厢,看着偌大的屏幕上上映着一部爱情片,却什麽内容都没看进去。看完电影,司机又载着他到了一座大楼的顶楼,不一会儿,各式美丽的烟花在天空呈现,最後出现在陈迹眼中的是三个英文:I LOVE YOU。
陈迹笑了。
寂寞的笑了。
看着天空中尚未消散的三个英文字笑了。
此时刚巧秒针划过12点,手机响起。是梁帆。
“陈迹,生日快乐!”梁帆充满活力的声音在陈迹耳边响起。
“谢谢。”陈迹仍是望着天空。
“今天的安排还满意吗”梁帆问。
“很喜欢。”
“那就好。今年抱歉了,临时有事,明年一定把今年的份一起补上。”梁帆笑着说。
“好。”
陈迹没有多说什麽,只是一个人呆呆的望着远方。这是从我们认识以来,第一个,没有你在我身边的生日。你或许不知道,一个人的生日,再怎麽热闹,心,还是空的。任凭刻意勾画的幸福有多真实,寂寞,仍是挥之不去。
☆、只是朋友
“陈经理,陈经理!”小秦用手在陈迹面前晃了晃,硬是把走神的陈迹拉回了现实。
“啊?”陈迹此刻给不出任何反应。他不知道同事们在谈论什么,刚才自己的思绪只是停留在今天早上,自己担心昨晚梁帆工作的太晚,一早就打了电话过去想问问梁帆情况。
“喂。”梁帆朦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得出来是被电话吵醒的,陈迹深感抱歉,急忙说:“昨晚是不是忙到很晚?早上才睡吗?抱歉啊,把你吵醒了。案件很棘手吗?”
“呃。。。”梁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还。。。行。”
“再忙也别忘了吃饭。”陈迹关心的叮嘱:“今晚还要加班吗?要不我今天下班炒几个简单的菜给你送过去?”
梁帆急忙拒绝:“不用!不用麻烦你了。我随便吃点就好。”
陈迹说:“还是我给你送去吧,你呀,说是随便吃点,就经常吃泡面,这样对身。。。” 陈迹突然把剩余的话吞回了肚子,因为他明显的听到电话那头梁帆用紧张的声音叫着:“你怎么下床了?不是告诉过你脚受伤了别乱动么?”然后一个甜美的女声回答:“我只是想去一下洗手间。”
“你等等。”梁帆对女人说完,连忙对陈迹说:“抱歉,我这里有事,回头再打给你。”
“哦,那你记得。。。”陈迹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对方已经迫不及待的挂断了电话。
女人的声音。。。。。还提到下床。。。。。。那么就是说,梁帆在女人家里。。。。。。这个认知让陈迹顿时无法思考其他,整个早上他的思维都处于混乱状态,以至于在午餐时,女同事们好奇打听昨天自己生日的情况,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小秦噗嗤笑了一声,说:“陈经理今天吃饭一直在神游,是不是昨晚女朋友太热情啦?”
身旁的沈艳蕊立马用手肘碰了小秦一下,瞪了她一眼说:“女孩子家,说话也不斯文点。”
小秦继续笑:“哎呀,我也是说事实嘛。你看陈经理今天魂不守舍的样子。。。嘻嘻。”下面的话她没说下去,证明沈艳蕊的提醒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陈迹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沈艳蕊毕竟是公关部经理,各式各样的人都见得多了,一看陈迹这样子就知道他有心事,但也不方便问,于是干脆起身,拿起餐盘,对小秦说:“好了,吃完了,我们先走,陈经理你慢慢吃。”说着冲陈迹眨了眨眼。
陈迹感激的向她点点头。
小秦一副不乐意的也拿起餐盘,说了声:“那经理,我们先走啦。”才跟着沈艳蕊离开座位。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陈迹舒了一口气,拨弄着餐盘里的菜,却没吃一口。
“介意我坐下么?”
陈迹已经练就了不用抬头就知道是邱文军的本领,继续拨弄着餐盘里的菜,低声说:“我说介意你会坐别处吗?”
“当然不会。”得到意料中的答案,陈迹不由微微一笑,这才抬起头来。
邱文军坐下,他已经吃完了饭,双手空空,看着陈迹,突然问:“昨天生日过的不高兴?”
陈迹微微一惊,问:“你怎么知道昨天是我生日?”
邱文军眼神往刚才走开的妹纸们一瞟,笑着回答:“别小看女人的力量。”
陈迹笑了。
邱文军没有继续追问陈迹昨天生日的情况,有些事情,问过一次,对方没有回答,就该就此打住。问的多了,反而伤人。邱文军很懂得如何把握问题的技巧,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比一般人更懂。
下班的时候,邱文军的再次出现让陈迹又是一愣。
“今晚我想请陈经理共进晚餐,不知道陈经理赏不赏脸?”邱文军笑着站在陈迹办公室门口问。
“抱歉,我想回家。”陈迹实话实说。
“还记得那晚,陈经理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现在看来,我这个朋友只是挂名的啊。”邱文军语带遗憾的说。
明知道他是在装,陈迹却没办法继续拒绝下去了,叹了口气,说:“那走吧。”
陈迹完全不在乎邱文军会带自己到哪里用餐,但走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