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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上甚至残留着些许烧意,这感觉太过真实,倒是不同于平日羞怯时候的温度,这让她彻底从这场旖旎中挣脱出来,她细细想了一番今个儿她做了什么,道:“回家吧,我过敏了。”
宋瓷闻言面色一白焦急道,“回什么家?去医院!”宋琬淡淡地瞄了宋瓷一眼,见她眸中满是焦急和关切,也不管宋瓷正开着车,看不见自己的面孔,还是抗拒地摇了摇头,心中也是庆幸一时大意,忘记了自己对海鲜过敏的事情,“家里有药。”
宋瓷眉尖微蹙,对自己的粗心生出了几分不满,她将车拐了个弯道,“你今天中午碰了海鲜。”“我没动几筷子,”宋琬眼角余光微微扫过路旁,见不是来时的路,也就知道宋瓷正往医院赶去。“家里有药。”
“不去医院,我们去诊所,”宋瓷隐隐看出了宋琬的排斥,沉默了一会儿将车调转了头,她——也不喜欢医院,甚至只要有药味的地方她都不愿意去涉足。那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以至于时至今日,她都能回想起夹杂着乙醇味道的淡淡的甜香的被褥。“好,”宋琬细细思索了一番,应下了。
到了家差不多已经是晚上十一二点,路灯早已亮了起来,昏黄色的光圈一点点晕开。
“我还没有订机票,”宋瓷道,她蹲下身子,将鞋子从宋琬脚上脱了下来,“我们……过几日等你病好了,再动身。”“你在帝都,扎根了多久?”宋琬问道,她顺着宋瓷的手,套上了拖鞋,没等宋瓷开口,她就继续道,“半年都没到对吧?根基不牢靠,一遇刮风下雨,就要遭殃。再者你不在,也会出些岔子,所以我已经让……顾盼已经把机票送过来了。”
宋瓷一怔,她看向茶几,上面那一叠文件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块随手从盆栽里拿出来的石头压住了两张蓝色的机票,她眸色顿时变得晦暗,口中却打趣道:“顾盼好好的一个霸道总裁,却给你当生活助理使唤。”“傻白甜不在这里,他哪里算得上是霸道总裁?”宋琬回道,她并没有瞧着宋瓷,但也从宋瓷一贯的温和语气中听出几分阴霾。
“嗯,”宋瓷也知道自己这醋吃得莫名其妙——也许是因为她对宋琬的占有欲愈发强烈,也许是她总觉得自己被宋琬排斥在外。这种感觉……真是痛苦万分,但是听了宋琬的话,心中还是生出了几分喜悦,她忽然思及一事,道,“说起顾盼,听说顾家大伯的日子,不怎么好过?”“那倒不一定,”宋瓷远在帝都都能听闻此事,想来也是顾家大伯在以礼义孝道对自己施压,企图用谣言让宋琬放他回企业,且范围颇广。倘若宋琬有爱惜羽毛之心,也是不能淡然,自然是要退一步以求保全名声。商场上就是这么虚伪,彼此心知肚明对方到底是什么货做了什么,却要碍于所谓的虚名在表面上相敬相亲,在暗里捅刀。宋琬向来不暗常理出牌,顾家大伯顾偿以明面之招来压制,她就不能移花接木吗?顾胥已成了那般,怎能成事?她漫不经心地从水壶里倒出两杯冷水,递了一杯给宋瓷,对顾偿的轻视溢于言表,“宋瑄前不久找到了。”宋瑄本来就是顾家大伯寻来慌称是顾琬的那个女孩,两人结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宋画倒是把这个消息瞒得挺紧,”宋瓷道,她吃了一惊,显然是对此毫不知情,但也知道宋琬已有对策,毕竟宋琬向来是一个有主意的人。“前两天的事情,”宋琬的目光微微含有几分复杂,答道:“宋瑄这个人不太光彩,宋画自然捂得死紧,希望能将黑历史洗白来,再告知他人,免得宋瑄日后遭到轻视。”
“不光彩?”宋琬眸色上沾染的复杂宋瓷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也知道从何而来,毕竟宋琬霸占着宋瑄的位置将近二十年,宋瑄却过着可以说上是不光彩的生活。即便宋琬也算得上是受害者,可宋瑄受到的,可不仅是这委婉的三个字可以包括的苦难——这就是一笔烂账,谁都有错,谁都没错。
宋瓷思及此,试探道:“你插手此事了?”“并没有,”宋琬收去了自己面上的神情,笑道:“我不至于心软至此。”她见自己已经引得宋瓷偏了思绪,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宋瓷对宋瑄的苦难人生并没有多大的好奇,只是知道宋琬并没有心软,也就没有追问的意思,她伸手将宋琬的辫子松了下来,如云雾的黑发顿时卷着弯儿披在了肩上,“很迟了,洗漱一下去睡吧。”
“好,”宋琬应道,待她拖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出来的时候,宋瓷正在和人讲电话,她面上流露出几许疲倦纸色,声音却仍是柔柔的,就像驱走阴霾的冬日的阳光一样,煞是好听。宋琬不知为何,一下子就回想起了宋瓷搁在桌子上的墨绿色皮的文件。
宋琬也怕扰了宋瓷打电话,也就回了房间,床沿边上铺着厚厚的长颈鹿图案的儿童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舒服得很。宋琬把毛巾垫在了头发下,径直坐在毯子上拿起吹风机吹了起来。她只是一个抬眸,就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相框,用陶瓷做的桃花枝,簇拥着绽放,上面是两人的合照,在宋家后花园拍得,也是桃花挤满枝头。宋琬倒是不知道,宋瓷什么时候将相框放上去的。一看就知道费了许多心思。
也才吹了没几分钟,宋瓷就进来的,她看了一眼宋琬,跪坐在她的身后,接过吹风机就开始吹了起来。“什么事,这么烦心?”宋琬道,吹风机的声音把她声音打得支离破碎。“也就是商业上那些事,昨天还答应把货送过来,今天倒是宁愿支付高额违约金,也要藏着货了。”宋瓷道,她依稀辨认出宋琬说的是什么,也是觉得风太大了些,将暖风开得小了一档,“还烧着,就洗头,又着急吹干开这么大的风力,明天要抱怨头疼了吧?”“不会,”宋琬道,宋瓷手上的力道刚刚好,带了几分按摩得感觉,舒服得很,她不禁阖上了眼帘,“反正你都开小了,吹一下就好了,货源不足吗?”“嗯,”宋瓷道,她理了理宋琬因为水而卷起来的头发,又生怕她担忧,补充道,“只是用得时间要更多些,不是什么难弄到手的货。”
“瞬息万变。”宋琬道,有几缕头发吹到了她的颊上,痒痒的。“我已经叫人去查了。”宋瓷解释道:“毕竟,人脉我还是有的,弄到货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听到宋瓷的解释,宋琬轻轻地应了一声,放松了身子靠在了宋瓷的怀里。
岁月静好。
……
下了飞机,就直接去了白家。
白老夫人坐在沙发上,淡淡地望着宋瓷,并没有显出半分热络:“宋小姐,合约的事情还没有谈妥,阿蕯在楼上书房等着你。”
这一方面是个逐客令另一方面又在暗暗挑拨宋瓷和宋琬的关系,把宋瓷置于一个尴尬的地位上,只是奈何说得坦荡,也不好对答。
“嗯,”宋瓷道,她看了宋琬一眼,“可是合约,我并没带来。”听了宋瓷的反驳,白老夫人道,“阿蕯那里有打印机。”说到此,也是暗示宋瓷这笔生意一定会成功了的。但这说的好似这桩生意能够谈成是和宋瓷把宋琬带来一般,于是挑拨之意暗藏于此。
宋琬不留痕迹地掐了掐宋瓷的手心,让宋瓷改了口:“那就多谢白夫人了。”
见宋瓷已经上了楼去,白夫人转而看向宋琬。
她的目光是柔软而又怀念的,不夹杂半分冰霜,极其富有母性。
可宋琬却是知道这缘由,她和白玖熙,莫名地,眉目相似。
未得白老夫人的眼色有,顿时佣人上前放了两杯花茶和一盘已经处理好的好的干果。
宋琬取了一杯,放在她面前的茶水并不烫,是刻意冷过的。但搁在白老夫人面前那杯却是滚烫的。这倒不是什么冷遇,反而是一种看重。
宋琬垂下眼帘,只觉得这份善意让自己头皮发麻。
“白夫人,”她轻声唤道,“多谢款待。”“嗯,”白老夫人闻言,也不去在意宋琬对自己的称谓,她也是发现自己先前的目光太过露,骨,再加上宋琬本就没有见过自己,这份生疏不是一时半会能磨得掉的。倘若,宋琬对她有分毫热情她也会心生警惕。
这样的态度是最好了的。
白老夫人将果盘往宋琬面前推了推,“我也不知道是否合你胃口,就随便抓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章昨天就发出来的……阿珏努力一下,看一下今天晚上还能更新咩。
话说下午信息会考好紧张。
☆、第 42 章
闻言宋琬也不拘谨,却也不动果盘里的干果,只是端起花茶轻轻啜了一口。
白老夫人见状也端起茶杯,慢慢地吹了吹,,她的目光驻足在吹皱的水面上,她品了一口,道:“这是你第一次,来到白家对吧?”
“是,”宋琬应道,她摸不清白老夫人什么意思。“嗯,”白老夫人点点头,她眸子很亮,也很清明,此刻却蒙上了一层迷蒙的色彩,“玖熙也是倔,当初和非要嫁给你父亲,所以和你祖父闹翻了,又不肯放下身段,连带你回来也不肯,还真是小孩子脾气。”她怅然地点评道。
宋琬却是对此感到嘲弄,白玖熙不带她回来,归根究底是因为自己不是她的孩子,而白老夫人这番话更是表明出她打心底里认为自己是白玖熙的亲生女儿,也是不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从何而来的。
故而,她虽是配合了白老夫人,声音微微拖长了些,也是多了份感慨,但话中却极力摆脱,“我对养母的印象不是多深刻,也是知她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子。”“养母?”白老夫人难以置信道,语气只是多了一丝难以辨别的上扬的味道。她心中一凉,发现宋琬在和自己摆脱关系,也只是按照常规,淡淡地询问道,好让自己原先的话并不显得突兀,“你若能叫她声妈妈那还有多好……”
宋琬见白老夫人暗暗指责自己薄情寡义,但她若此刻宋琬改口,又显得阿谀,有着借杆子上爬的感觉,又念起宋瑄,毕竟名义上宋瑄可是白玖熙的孩子,于是回道:“最该唤她妈妈的,是宋瑄才是。”“宋瑄?”白老妇人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思索了一番,终于将其从记忆的深海中拉了出来,她道:“不过是一个情,妇的孩子罢了。”宋琬见她眉目间、话间满是轻视,于心中纳罕了起来,她倒不是疑惑这件事情,毕竟宋画于她亲口说过,“夫人,从何得知此事?”
“从何?”白老夫人道,她摇了摇头,以为宋琬不知,眸中满是怒其不争,“这京都,有谁不知道这件事情?林家那姑娘因而栽进去就罢了,毕竟她根本不知情,也算遇人不淑,况且她一死,所以什么事情都出来了,可怜玖熙,还是被宋复给迷惑了,就连你!”她打量了宋琬一番:“宋复,宋家果真好本事!”
宋琬自是听出这话中半真半假,结合宋画当初之言,恐怕白玖熙当初会嫁给宋画,令有蹊跷,她将疑惑藏心底,却也不同白老太太一起义愤填膺,只是平静着张脸,淡淡地望向白老夫人。白老夫人见宋琬面无表情,并没有她料想之中的愤慨,于是微一挑眉,道:“你不信我?”
“自是信的,”宋琬道,她拿起旁边的茶壶,替白老夫人斟满,“夫人还是喝些茶,平静一下好。”
白老夫人一点儿也不相信宋琬的话,口中意味深长道:“年轻人。”
“是,”宋琬应道,只当自己听不出她的意思。
于是这样你来我往谈了些许时候,宋瓷和白蕯已经下来了。白老夫人除了宋琬不愿意承认自己身份这件事情,什么也没有得到,更是什么便宜都没有占到,反而自己透露了不少陈年旧事。她语气晦暗不明,轻声道,“倒是个有本事的。”
她的声音虽小,但宋琬距离她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于是她大大方方地应道,“多谢夫人夸奖。”白老夫人见她如此,嘴角竟上扬了些,愉悦异常。
白蕯见白老夫人露出笑颜,意外地从中看出几分真意来,心里一突,这才发现宋琬的模样与白玖熙有几分相似,在心中笃定白老夫人已经把她放上了心这个想法。
宋瓷留意到了白蕯面上的表情,那份嫉妒和不甘虽只是一刹那,但也足够她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知他谁对谁嫉妒,对谁不甘了。她看了一眼宋琬,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人名——白玖熙。
老一辈的人说的,白家两兄弟对小妹百般宠爱,也不过如此。宋瓷思索道,拒绝了在这里用饭的建议,和宋琬走了出去。
白老夫人在门口看着这二人离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对白蕯道,“把你的小心思给我收起来。”语罢,慢悠悠地走了进去。她虽然年迈,但不至于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白蕯刻意找来宋瓷,不就是让自己见到宋琬吗?如今发觉了自己的态度,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