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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至此,可翁凛燃依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见她又重新闭上眼,司向颜无奈的叹气。她把人轻轻放回到床上,去浴室拿了毛巾出来,再缓慢的把翁凛燃身上的蓝白色病服解开。身上的外伤经过半个月的调养已经好的差不多,但翁凛燃最严重的还是内脏的损伤和右腿的伤。
擦拭她白皙的身体,不知不觉间,这具曾经很干净的身体已经布满了许多伤痕。顺着她的锁骨慢慢向下,越过女性的丰满,来到她的小腹处。这里凹陷的很明显,左侧那条几厘米长的刀痕更是分外刺眼。看到这个伤,司向颜的手抖了抖,快速的擦好前身,把翁凛燃扶坐起来,为她擦拭后背。
如果说前面的伤还算少,那翁凛燃的后背此刻就只能用骇人来形容。除了最开始的那条刀疤,这背后布满了许许多多的淤血和淤青。红色和紫色的痕迹错综复杂的交织在后背上,自己轻轻一碰,翁凛燃的身体就会发抖。可想而知,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时刻压着这些伤会有多难受。
“为什么不和钟瑾澜说?你这样折磨自己是做什么?”心里的愤怒让司向颜的话音又冷了下来,她真的搞不懂现在的翁凛燃到底是怎么了,如果她讨厌自己,大可以像现在这样无视自己或抒发她的不满。可翁凛燃不吵也不闹,就只是忍着她自身的难受不说,又是何苦?
“你为什么不说话?”翁凛燃的沉默让司向颜无计可施,她抱紧了对方,企图让翁凛燃别再无视自己,可惜得到的却是抗拒。当身体被不重的力道微微推开,司向颜苦笑着,重新把翁凛燃的衣服穿好,扶着她的身子让她斜躺在床上。
“我会治好你的。”说完这句话,司向颜转身出了病房。听着关门的声音,翁凛燃重新睁开双眼,缓缓把手伸到面前,望着那一片漆黑。
“我没有生你的气,治不治好,都无所谓。”
☆、第92章
自从那晚之后,司向颜像是乌龟重新钻进了龟壳里那般,再也没有来过医院。时间过得很快,翁凛燃的视线恢复正常,开始进行腿部的复建。因为是二次骨折,又是在同样的地方,想要恢复到常人的状态更是万分困难。
洗过澡之后躺在病床上,看着阴了一个上午却迟迟不肯下雨的天空,翁凛燃闭上眼,把头靠在后面的枕头上。她和她,很久没见了。这样的事对以前的自己来说仿若噩梦,而今似乎也不太重要了。
“你想吃什么?如果不想吃医院的东西我买给你。”这个时候,安静的房间被来人闯入,也打断了翁凛燃的回忆。她抬头看去,便见钟瑾澜打扮的花枝招展走进来。这一个多月一直是她在照顾自己,翁凛燃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即便她现在已经可以自理,钟瑾澜还是会隔三差五的抽空过来。
“不用麻烦了,谢谢你。”出于礼貌,翁凛燃轻声说道,然后不再言语。忽然,她的下巴被对方摸住,感到钟瑾澜颇具挑逗的用指尖划着自己的脖子。翁凛燃面无表情的抬头去看她,毫无反应的磨样让钟瑾澜也失去了逗弄的心情。
“算了,不闹了,还是以前的你比较有意思。喂,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钟瑾澜抱着双臂站在床边,愁眉苦脸的看着安静的翁凛燃。一个月之前,她本以为翁凛燃忽然变得沉静是因为身体的关系,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还是那么老实,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和当初勾引司向颜的人完全不同。
“澜姐,我想见她。”翁凛燃没有回答钟瑾澜的问题,而是挑起另一个话头。即便她没说破,可钟瑾澜知道,对方口中的那个她,除了司向颜不会是别人。
“好,我帮你叫她过来。”思考了许久,钟瑾澜低声回道。虽然她早就不想管翁凛燃和司向颜之间的事,可是看着她们一个躺在医院里安静到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另个疯狂的在进行报复计划。钟瑾澜不忍心看她们这样下去,或是原谅彼此,或是彻底分开,事情总要有个解决。
“谢谢了。”见钟瑾澜答应自己,翁凛燃微微浅笑。她低下头,习惯性的用手去磨蹭无名指上的戒指。不知不觉的,这个动作早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但从今天开始,她要努力把这个习惯戒掉。
“没关系,你先休息吧,我会让司司尽快过来。”把翁凛燃的动作和她眼里强行压抑的温柔收在眼底,钟瑾澜在心里叹气,转身离开房间。
等待的时间因为孤独而被无限拉长,看着天色渐渐变黑,大雨接踵而至。拿起床边的拐杖,翁凛燃有些艰辛的走到阳台边。今晚的雨很大,有几丝细雨顺着阳台滴进来。风不算大却透着刺骨的凉,可翁凛燃却很喜欢这种感觉。即便房门被人推开,那熟悉的气息到来,她也不愿走开。
“你来了。”或许是为了弥补上次见面的一言不发,这次翁凛燃先开了口。她看着地上沉积的水洼,低声说。
“瑾澜说你想见我,你身体不好,还是别淋雨了。”起初听到钟瑾澜和自己说翁凛燃要见她,司向颜心里的情绪可说是无比复杂。
上次见面的不欢而散让她不敢再过来看翁凛燃,只一心想把程家的事处理完。如今,时隔一个月不见,虽然早就得知翁凛燃的视线已经恢复正常,也开始在慢慢的做复建。可面对面的看到,她心里的担忧少了许多,却又莫名觉得难过。或许,今晚的见面,应该就是她们之间的终结吧?
“司向颜,我们分手吧。”
心理准备不是没有,司向颜甚至想了很多种发生的可能和结果。可心里想到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种感觉。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而翁凛燃身上穿着的病服也有些潮湿。发现她黑色的长发已经到了腰间,司向颜的视线变得朦胧,随即又恢复清晰。她记得很清楚,在两个人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说过喜欢她长头发的样子,她便一直留着头发,很少再去剪短。
分明在一起的时间连一年都不到,可自己闭上眼睛,梦里梦到的,发呆时想到的却都是翁凛燃的脸,以及和翁凛燃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这样的感情是从未有过的强烈,如果可以,司向颜真的不想松手,甚至有过哪怕这么拖着也想要继续下去的念头。但这样的日子真的很累,而翁凛燃的累,或许比自己还要多上好几倍。
“这个时候,我除了说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是我一开始就做错了,才会让我们变成现在这样。是我的原因让你受了很多伤,我知道你累了,不想继续下去,而我,也是一样。我已经给你弄了新的身份,等你身体好了之后,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司向颜说着,这才发现自己还站在门口一步未动。她脱下自己的外套,走过去轻轻披在翁凛燃身上。不碰不知道,一经触摸她才察觉,翁凛燃的身体已经这般消瘦,她细长的手臂撑着拐杖,斜斜的靠在阳台的门边上,那过分细窄的肩膀让司向颜忍不住想要抱紧。却不得不强行克制着这份*,隐忍的站在翁凛燃身后。
“颜颜,你现在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才是那个坏人,明明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欺负我。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我总是在想,我到底在为什么而努力。是为了得到你,为了治好我母亲的病,还是我一直以来的夙愿?但可笑的是,最后我什么都没有保护好,还把所有的一切都搞砸了。”
“事情不只是你的错,也可能是我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弄成这样。我本以为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可我发现,只是看到你,我就没办法说出口。你答应的这么干脆,就像是在等着我说分手一样。我最不希望的就是我对你的爱成为你的负担,但现实就是那么残忍呢。”
翁凛燃脸上还带着笑容,听了她的话,司向颜的身体僵在原地,像是被藤蔓绑束着。她能感觉到自己和翁凛燃心里还有彼对方,但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她们无法解开自己心里的结,无法坦然的面对彼此。累是她们唯一的感受,或许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翁凛燃,对不起。”思来想去,司向颜只有这句话可说。她们的感情,自己输掉的是对爱情的信任,而翁凛燃却是输了一切。
“不用道歉,你也没什么对不起我。倒是我,明明说好了会让你快乐,会给你一个安心的家,结果却把事情搞得这么糟。”
“司向颜,答应我一件事,别再变回以前的样子,也不要因为我再次否定爱情。是我不够好,让你再一次经历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是我欺骗你,让你觉得累。现在也是我主动提出分手,是我主动放弃你,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
“翁凛燃…”这一番话让司向颜无法接下去,她明明知道事情不是这样,却不知该怎么反驳。和翁凛燃在一起一年,她很清楚这个女人是怎样,她很爱自己,用一切保护她们的感情,就算现在放弃了,也想要主动当那个坏人。翁凛燃没有哭,可司向颜却希望她能哭出来。至少那样她还可以有星星点点的发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隐忍着。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想说话,你也不需要说什么。我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可现在我才发现自己错了。我没办法原谅你的伤害和不信任,所以我选择离开,是我太小气了,对不对?”
房间又重新陷入安静,司向颜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陪着翁凛燃凝视外面的雨。渐渐地,雨不再下,没了最后的一点点噪音。听着翁凛燃平静的呼吸,司向颜慢慢向后退,准备离开。可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身体却被翁凛燃紧抱住,动弹不得。
“算是给我的最后一个奖励吧,让我再抱抱你。”司向颜没打算挣扎,而是任由翁凛燃抱着。忽然,她感到脖子后面贴上一个软物,是她微凉的唇瓣。因为这个吻,司向颜的鼻子泛起酸疼。她回手想要摸一摸翁凛燃的脸,却被对方躲了开来。
“走吧,你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一点都不担心你,因为我知道你可以做好。”
“恩。”听过翁凛燃的话,司向颜没再回头,而是径直出了病房。听着她渐渐远走的脚步声,翁凛燃忽然追了出去。但因为右腿的不方便,她只能拄着拐杖跌跌撞撞的走着。步伐很重很缓慢,一个不注意,她便摔倒在地上,而司向颜的影子也跟着不见了。
坐了许久,翁凛燃没有起身,但她知道,无论自己等多久,都没办法再把那个人等回来。是她自己放了手,选择将两个人曾经的秘密永远藏在心底。她没了再追逐的勇气,也不愿司向颜被拖累。无力的左手缓缓抬起,颤抖的手指将右手无名指的戒指摘下,攥在手心里。
“颜颜,其实我才是那个比较勇敢的人吧。你不知道,要一个人放弃她的光有多难,多痛。”
我怕你受累,就自私的把你丢掉了。对不起,是我。。。没有做到你期待的样子。
☆、第93章
“司姐,最近能够调动的人基本已经全回了本家,下一步应该是安排他们的所属,还有最近的防备措施。司姐?司姐?”在司家别墅里,钟瑾渝仔细的看着手里的地图,和司向颜说着对付程家的事。然而,身为主要人物之一的人却是从头到尾都在走神。
“恩?你说什么?”在听到钟瑾渝的呼唤之后,司向颜勉强回了神。见对面人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司向颜微皱眉头,用手扶着发疼的头把面前的红酒一饮而尽,说了句抱歉便走到阳台上,拿出自己放再兜里的戒指,愣愣的看着。
和翁凛燃分开已经有一周多的时间,司向颜本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全身心的投入到和程家的对抗中。然而,她太高看了自己,也太小看了翁凛燃自己带来的影响力。第一天,心烦意乱,坐立难安,不论是忙着还是发呆,心里念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翁凛燃的影子和笑脸。
之后的第二天和第三天也是如此,梦里充斥着两个人过去的回忆,她们在里面纠缠不休,藕断丝连,犹如无法分割的整体。梦依旧在持续,而司向颜的精神也越发的疲倦。分明她和翁凛燃已经没了任何关系,她还是会时不时的打电话询问医院她的复健状况,习惯性的拿出车钥匙想要开车去医院,却在踩下油门的时候幡然醒悟。
说是舍不得,不过如此。
“既然这么离不开她,就去挽留她啊。”作为旁观者,钟瑾渝把司向颜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见她望着那个戒指发了整整半小时呆,她有些不屑的笑起来,着实不明白这两个人干嘛要这么折磨彼此。分明心里还牵挂还在着乎对方,却就是不肯服软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听着钟瑾渝的话,司向颜回道。如果她和翁凛燃的问题是随便道歉或撒娇就可以解决的,她现在也就不会一个人孤单的站在这里了。
“司姐,虽然我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