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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也出现在他们的网里,于是语蓉成亲以后,第一次享受到了各种原本应该属于皇子福晋的尊荣。
腊月里,语蓉看着破天荒几乎能堆满院子的礼物,开心的吩咐众人把东西登记好,收拾收拾放到库房里了。反正十二不打算掺和,十二和语蓉的态度是你们敢送我们就敢收。
十二后院的几个人在这时候也闲不住了。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在这死水一般的府里看见点希望,几人的家里也给几个人纷纷捎信,抓住机会,劝说十二阿哥争一把。
迈氏更是异想天开的到十二面前谏言,跪在十二的面前开口道:“请让妾身发挥微薄的力量,让我帮您实现您的愿望。”差点没把十二气死过去,自己的府里怎会有这种奇葩!
十二觉得府里的后院就是出现各种怪物的地方,一个仿佛与世隔绝,世间所有的人都对不起她的王佳氏,居然对十二说:“妾身什么苦都跟您一起吃,您放心的拼杀去吧。”十二咬牙想这是恨我不死是吧。连最早进府的两个人居然也蠢蠢欲动,李佳氏也曾委婉的说过如果十二足够得宠,或许乌希哈可以不必外抚蒙古。
气的十二跟语蓉叨咕了好几天,怎么都不为我想想呢。语蓉握着十二的手,拍着十二的背给他顺气。十二惨兮兮的道:“还是只有你为我着想,怪不得人家总说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呢。”
语蓉叹口气道:“她们也是可怜人,被着后院困了一生。总要有个念想吧。”
十二愤懑道:“那也不能拿爷的性命当做念想啊。”
语蓉小声问道:“能把她们放出去么?”十二听后也是一愣,随即微微皱眉道:“让我好好想想,毕竟没听说过先例。”
五十七年三月,皇太后过世出百日。康熙命十二阿哥着停止署理内务府总管事,并且公开提出表扬。十二月的时候,在贵人的位子上徘徊了几十年的定贵人,终于被封为定嫔了。
48 十二得宠
十二和定嫔娘俩都十分平静的接受了这个册封,并无太多喜悦。毕竟儿子这么大了,位份对于定嫔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而十二甚至是对这份迟来依旧的册封有着微微的厌弃,就是那位份横在了自己与亲生额娘之间,如今补上它有什么用呢。
同时康熙宣布正白旗满洲蒙古汉军三旗之事着十二阿哥办理。这次不仅众大臣送礼恭喜,连几位皇子也送来了礼物。十四阿哥现在是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大手笔的招兵买马,能笼络的人他绝不放过。可是四阿哥送礼又是因为什么呢?这哥哥不是向来闷头使劲的么。
马上十二就明白了四阿哥的用意,四阿哥也顺水推舟把自己推到了明面上,因为那些大臣看见皇子们都如此行动,更加巴结十二,一时间风风火火真的给人一种十二也要夺嫡的假象。
十二和语蓉面对着这种状况苦笑不已,这真是身在家中坐祸从天来,有些事情真的是身不由己。于是十二只能依旧装傻充愣,就想听不懂其他人的暗示一样,希望依靠这种伪装躲过这次。
十二月份年羹尧升为四川总督,统管军政和民事。由此从五十八年开始,四阿哥独宠年氏各种消息就从四阿哥府中源源不断的流传出来。
年氏也很聪明的抓住了这个机会,从七月份查出有身孕之后,就以各种借口把四阿哥从府里其余人的院子中叫到自己的房中。刚开始语萱也明白,也能理解。可是等到五十九年五月份,年氏终于剩下一个儿子之后,语萱再也忍不了了。
现在夺嫡已经是白热化的阶段,剩下的几位阿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在攻击别人的同时还要提升自己在康熙心目中的形象,讨好康熙。所以四阿哥空闲的时间是越来越少。这一天四阿哥好不容易抽空到语萱的房里和语萱说说话,不一会儿,年氏的小丫坏就找过来了。
小丫坏在外面恭敬的说道:“四爷,福宜阿哥一直在哭,年侧福晋怎么都哄不好,侧福晋都急哭了,想让您过去看一下。”语萱翻了一个白眼,小声说道:“你又不是老妈子,你过去孩子就不哭了?”
四阿哥长出一口,拍拍语萱的手说道:“有时间我再过来了,你别总跟她置气,犯不上。”说着四阿哥走到门口跟小丫头道:“走吧。”说着就离开了。
如此几回,年氏是彻底跟语萱死磕上了。更让语萱气愤的是她知道了四阿哥把十二拉出来挡灾的事。语萱第一次跟四阿哥吵了起来。“十二弟无权无势,又妨碍不到你什么,你拉他下水干什么。一个年羹尧还不够么?”几个事件的累积,让语萱终于爆发。
语萱生气的朝四阿哥喊道。四阿哥却并不生气,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听语萱发泄完之后,轻声开口道:“我有分寸,不会伤害到你妹妹的。”语萱正在气头上,那平静的下来,吵了几句就要把四阿哥赶了出去。
四阿哥回握住语萱的手臂,低声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很多事情我现在也做不了主。这么多年都等过来来了,你再等我几年好不好。”
语萱生气的挣扎开,自己坐在床上不说话。四阿哥站在那里,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最近有些忙,可能不常过来。你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塔娜。”说完转身就走了。
四阿哥回到书房,望着窗外愣神。邬思道见状说话开解四阿哥,四阿哥却叹了一口道:“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些,政治本来就是孔雀的尾巴,正面光鲜美好,背面却肮脏不堪。”
邬思道笑道:“那就等四阿哥登上大宝时在安抚侧福晋,那样的尊宠是每一个女人的渴望。”
四阿哥轻轻摇头道:“她要得不是那些,不过以后确实可以给她她所期望的东西。不说了,今天有什么新的消息。”
从那天开始四阿哥确实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过后院,要去也是去年氏的房里,仿佛真的是把语萱放下了一般。年氏以为自己真的获得了宠爱,开始把目标定在让自己的孩子更加的得宠的份上。
没想到福宜却在康熙六十年元月夭折了。没等年氏表示自己悲痛越绝的时候,年氏又被查出有喜了。一时间让府里众人都红了眼睛。语萱和四阿哥的冷战也惊动了那拉氏,桂嬷嬷还在奇怪,这放在心坎上这么多年说放下就放下了?而且相比于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年氏来说,四福晋更喜欢和知道底线的语萱共处。
四福晋委婉的劝过语萱,毕竟是女人,该服软时就服软,该认错时就认错。语萱表面答应的好好地,可是就是不知该怎么去做。她也委屈的不行,不就是发了一次脾气么,你一个男人干嘛那么大气性,哄哄我就不行。又觉得自己当天确实有点无理取闹,毕竟早就知道四阿哥会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了。
康熙六十年正月十三日,康熙特派四阿哥、胤裪还有三阿哥府上的世子弘晟往盛京祭三陵。和未来的领导一起出差,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联络感情。人都得向现实低头,雍正马上就要登基了,语蓉打算好好的跟十二谈谈自家的未来。
语蓉看着正在阅读圣旨的胤裪说道:“经过前一阵的事,你和四哥现在感情怎么样?”
胤裪没有抬头,随口答道:“没怎样,就那样呗。”
语蓉追问道:“那你俩见面还说话,是吧?”
胤裪抬头笑道:“又不是小孩子,想当初明珠和索额图水火不容的时候,俩人见面还互道吉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语蓉一本正经的说道:“上次皇玛嬷归西的时候,皇阿玛就亦病七十余日,脚面浮肿。前一阵又咳嗽不止,据说是见血了。虽然皇阿玛总说不许提立皇储的事,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将来要是有一天……是吧……”
胤裪收敛了笑容,想了想反问道:“所以你猜那个人选是四哥?”语蓉点了点头。
胤裪琢磨了一会,开口道:“当初姑妈就告诉过我,帝心不可测,所以永远不要去猜皇阿玛想的是什么,因为你永远也猜不到。不过这次我倒是想赌赌看,咱俩猜的到底对不对。这事我知道了,我会酌情处理的。对了,最近有些传闻,你姐姐在四个府上好像不太好。”
语蓉倒是听说了年氏独宠的事,远水救不了近火,还是得靠语萱自己。而且古代的医学再不发达,也知道生下一个孩子之后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受孕。年氏如此频繁的生孩子,真是受宠的表现么?
此次祭三陵之行,不知道胤裪和四阿哥说了些什么,胤裪回来只说沟通了一下。这年特别反常,四阿哥一向受宠的富察氏侧福晋失宠了,一向隐形的十二突然出现在众人的眼里。五月夏至及八月秋分祭胤裪代父皇往行礼。
连完颜氏也开始在一些聚会上频繁的邀请语蓉,已经三十出头的语蓉和十二却不习惯这种活在别人眼中的日子。十二带着语蓉回娘家的时候,胤裪特意向马奇请教了一下。
马齐摸着自己的白胡子望着天上的月亮笑道:“白天的时候看不见星月,是因为他们的光辉被日头的光芒所遮挡而已,只有在晚上才能看得到。现在就是那个晚上,终有一天会变成白天,星月也就可以依旧退回到日头的身后了。”合着自己夫妻俩就是课间休息那十分钟,电视剧插播的那些广告,终究不是主题是吧。
十月份的时候,年羹尧进京入觐,康熙御赐弓矢,并升为川陕总督,成为西陲的重臣要员。与此同时年氏生下一个小阿哥取名为福惠,年羹尧特意参加了福惠的满月宴。四阿哥为了笼络年羹尧特意指着福惠说此子为吾最爱,并且做出独宠年氏的各种迹象。年羹尧做着国舅爷的美梦,誓死效忠四阿哥。
四福晋看着四阿哥的动作,又看着年氏得了宠,越加猖狂,仗着自己有了孩子不仅要夺取府里弘历隐形世子的地位,还做出威胁自己嫡福晋地位的事情。装作柔弱,稍加不如意就晕倒,请来之后就冲着自己哭泣求饶,好像自己多欺负她难为她似的。
四福晋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直接冲到语萱的房里,厉声喝骂道:“你身为名门望族的姑娘,放弃了做人家正妻的机会就为了陪在四爷身边,如今至稍稍遇到一点困难就放弃了,你对得起你自己做出的那些牺牲么?我知道自己在乎的是什么,我绝不会让年氏染指这个位子一下。”
四福晋离开之前转头低声道:“我希望你还有刚进府为了四爷那种见佛杀佛的信念,让我都害怕的眼神。”
语萱怔怔的望着窗外,在天完全黑下去之后,她的眼睛里却又燃起了当初为了四阿哥不惜牺牲一切的火苗。年氏,让我们来战斗吧。
49 出手
语萱和四福晋结成了同盟,其中还包括了弘历的亲娘钮钴禄氏,三人的目标一致都是把年氏掐下去,却还不能掐死,毕竟四阿哥还要让年羹尧死心塌地的站在自己这边。
年氏就犯了四福晋说的众怒,她不仅想独宠还想摆出一副仿佛福惠是嫡子的派头,甚至隐隐有了母以子贵之势,四阿哥府里的众人当然不能容她。
四福晋和语萱出手直接就是一招釜底抽薪,你不是仗着你的儿子厉害么,俩人直接把弘历塞到了康熙的面前。四福晋知道年老的康熙开始喜欢到各个儿子家中享受天伦之乐,打算趁此机会把弘历推到康熙面前。出现在康熙面前简单,但是怎么让康熙对弘历印象深刻却是一个难题。
语萱这时候当仁不让的出马了,四阿哥见弘历时很多时候都有语萱在场。钮钴禄氏很聪明的知道自己并不得宠,所以并不阻拦语萱有时跟弘历互动。王府里的孩子都早熟,弘历也知道让语萱喜欢自己对自己只有好处,所以弘历每次见到语萱都笑得很开心,而且和自己的姐姐塔娜关系非常好。
语萱把弘历叫过来,按照现代企业面试的种种要求全方位培训他。首先是着装,四福晋和语萱站在弘历的屋里挑衣服,不能太花哨也不能太老气。钮钴禄氏在旁边听着两人的讨论,自己装木头人冲两人讨好的微笑着,默不作声。
看了几件四福晋都能挑出毛病来,桂嬷嬷小声问道:“要不现做一件?”
语萱马上否定道:“不行,新的明显就能看出来是刻意准备的。要不就那件蓝色的吧,旧点也不怕。”定了衣服就是首饰,男孩子身上无非也就是一些挂饰什么的。四福晋挑了一个小小巧巧的玉佩给弘历带上。
然后语萱给弘历特训见到康熙时回答问题的方法。别说是才高八斗,就是才高九斗的人康熙也见过,所以用所谓的才气吸引康熙的注意肯定不行。至于说什么贵气逼人,太子的儿子弘皙康熙的嫡孙那才是真正算得上是贵气逼人。所以这一条路也行不通。
那么弘历还有一条道路可以走,就是装乖卖萌,用一颗赤子之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