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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蓉气狠狠的说道:“越老越不正经,跟你说认真的呢,你还有心思说笑。”
十二嘿嘿笑道:“皇上是想给世人一个信息,就是这次是狠下心要查亏空了,哪怕是皇子阿哥也不能幸免,你们都看着办。既然如此,不妨就做的大一点,效果更明显一点就好了。”
语蓉奇怪道:“你都被夺爵了,还不明显,还要怎样才够轰动?”
十二一笑:“这五万两我来想办法,你就不用管了。”
语蓉还以为十二想的办法是什么仙人妙计呢,结果居然是变卖家产,而且还是在自家门前。十二让下人把府内仓库里的金银器具,奇珍摆设都搬出来,在十二阿哥府前的空地上摆开。
然后十二亲自拉着府上的两个小公子弘昆弘是,三人换上粗布衣裳,站在摊位的后面。语蓉在门口看着,原本还担心自家的两个儿子拉不下脸面,有着年轻人特有的敏感与所谓的尊严。结果两个小子乐乐呵呵的站在自家吗身边。
随着搬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聚集在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十二看见有几个朝廷官员,笑着点点头打招呼,反而弄得其他人挺不好意思的。十二看着下人把东西都摆出来了,挽起了袖子,深吸一口气,扯开嗓子喊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卖东西换钱啦!”
53 镜花水月
十二阿哥穿着粗布衣裳,带着破草帽,这么冷不丁一嗓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卖东西换钱啦!”真是不伦不类,不过人家也不是专业卖货的,也是看人家咋喊凑活凑活就喊了,将就着听吧。
但是这句话可把围观的众人吓了一跳,这是闹哪一出?有知情的人脸色一变,十二阿哥府里清贫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对于皇帝最近下得命令众人也都知道,那么十二阿哥这是要变卖家产还债?
哪有人敢真买啊,连敢上前问价的人都没有。弘是就笑呵呵的在旁边站着,弘昆却站在,看半天无人上前询问,虎孩子直接指着一个珐琅瓶喊道:“古董花瓶,胆瓶式样,暗刻花纹,只要三百两。”语蓉竟然第一时间在脑中反应的是弘昆叫卖的真有水平,很有卖东西的天赋吗。
十二听后,在旁边面无表情的说道:“太便宜了,再贵点。”
弘昆点点头马上喊道:“古董花瓶,胆瓶式样,暗刻花纹,刚发现的龙泉窑出产,只卖五百两啦。”
语蓉觉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是脸色都越来越难看。果真卖了一下午,一件也没卖出去。
十二也不气馁,开口道:“明天继续,各位要是有什么东西看上眼了明天请拿现银。急用银子,概不赊欠。福成收拾东西。”十二带着两孩子就回了府,语蓉笑着赢了上来。
“累了吧,歇一会就吃饭了。”语蓉伸手接过十二阿哥的草帽,笑着说道。
十二喝了一大口茶,长舒了一口气道:“不累,就是嗓子干。”
语蓉动手把茶杯填满,开口道:“要不给你煮点秋梨水喝喝润嗓子?我一会就让他们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俩人对于变卖自己物件的行为完全没有异议,讨论的话题是滋润嗓子的效果是秋梨水好还是胖大海好。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么没心没肺的,方佳氏就觉得自己的自尊已经被伤的所剩无几了。
在自己的陪嫁嬷嬷面前痛哭失声,哭的痛不欲生。“这可是皇家啊,怎么能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来呢。那些落魄的家族还能维持几年虚晃的空壳子呢,怎么府里转眼间就艰难到这种地步呢。我可怎么活啊,我哪还有脸见娘家人、见一同参选的那些人啊。这下子那些人满意了,她们终于找到理由嘲笑我了。谁能想到王府居然连咱们自家都不如啊,我不想活了……”
那老嬷嬷站在旁边,心理默默叹了口气。自家姑娘总是这样,就像是活在别人眼中的世界里一样,说过几次又不听。大家都为自己的生活劳碌,谁有工夫一直关注你啊。当初家里的下人都看明白自己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性子,那两个人都不愿意来,自己也是想找个养老的地方才过来的。
如今看来这府里确实是个养老的好地方,但是自己姑娘这个样子,可怎么办是好。老嬷嬷看着方佳氏一副天塌了的样子,轻声开口道:“侧福晋别这么伤心,横竖府里不会短了咱们的供给的。”方佳氏嘲讽的哼了一声,冷笑道:“是呀,紫米饭一碗是一碗饭,白米饭一碗也是一碗饭,哪怕那剩菜剩饭也是一碗。”
说着又开始哭了,埋怨的喊道:“别叫我侧福晋,丢不起那人。什么皇子侧福晋啊,根本就连阿玛那姨娘的生活都不如,她们还能时不时出去看看戏串串门子什么的呢!我的命啊,怎么这么苦呢。”
同时进府的管佳氏倒是冷静的在屋里收拾东西,收拾出了一小包首饰交给身边的大丫头吩咐道:“把这个拿给福晋,就说是咱们暂时用不到的东西,可以当了救救急。”丫头有些不舍的说道:“侧福晋,这都是你的嫁妆啊。”
管佳氏笑笑说道:“当时额娘给我这些东西是希望我能用来打扮自己,可是如今打扮好了又有谁看呢。好了,送过去吧。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有些事情现在就说好坏还太早了。”
十二阿哥当街卖家当的消息很快就传进了宫里,雍正听到之后笑了笑,对着在底下的十三阿哥怡亲王说道:“十二还是有点办法的,我看看这会还有谁能懒着钱不还。”怡亲王开口道:“十二哥一直很聪明,要不然也不能娶了富察家的姑娘之后还这么平稳的过来。”
雍正感慨道:“但愿我的儿子也有能像十二弟这样聪明的。”
怡亲王不出声了,知道这是说的最近行为做事有些让雍正失望的弘时。
雍正没继续这个话题,想了一会道:“富察家的姑娘还倒是真都挺奇快的,老十二的媳妇可是马齐的嫡女呀。就这么看着十二做出这种事情来,也不说拦着点。”
怡亲王笑道:“很少看见四哥说这么隐晦的话呀,在四哥心目中,富察家最奇快的女子不是十二嫂吧。”
雍正哑声笑了笑,没接这话。反问道:“我记得李荣保有个姑娘是吧,今年多大了?”
怡亲王知道雍正动了点心思,开口道:“难为四哥人死了,还想着他家姑娘。那姑娘今年也应该十三四了吧,应该参加后年的选秀。这姑娘可是贵妃娘娘的堂妹呢。”这还有亲戚关系呢。
雍正无所谓的摆摆手道:“满人只讲年龄,不讲辈分。这些事到时候再说。”
正在这时大太监李德全走了过来,在门口大量两人正在说闲话,进来走到雍正身边笑着轻声说道:“皇上,您今晚膳在哪用,还在娘娘那么?”做人手下的自古以来就要顺着上位者的喜好办事,李德全口中的娘娘正是语萱,这是雍正身边的几个亲信默认的规矩。要是说起了别人在说全名。雍正恩了一声,挥手就让人下去了。
消息传到后宫,语萱听了之后笑说真有意思,年氏却以为语萱倒霉的日子将要来了,也是兀自高兴。所以一时后宫的气氛倒是挺愉快的。年羹尧的进京让年氏气焰大涨,加上有福惠在身边,年氏俨然把自己当副皇后。
而且雍正对待福惠的时候时不时出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幺蛾子,首先名字就与众阿哥不一样,当然可以解释为这就是独宠这就是与众不同的爱,但是是不是也能解释为雍正其实根本就没把年氏生的孩子当自己儿子呢。还有赏赐的时候,福惠与众人从来都不一样。但是聪明的人却能看得出来皇后、萱贵妃这两大巨头牢牢的站在弘历的身后,弘历也很听话的每天去给皇后和语萱请安。
十二府上卖东西的行为第二天继续进行着,别说这世道还真有胆大的人,这天终于有人过来询问了。十二家里哪有什么稀世珍宝,最后卖出去的东西拢共不到一万两银子。语蓉也不知道最后十二从弄来的银子,反正十二最后告诉她不叫她多问,只说事情解决了。
等十一月年羹尧陛见离京前后,雍正微笑着对怡亲王说道:“可以开始行动了。”出京没多久的年羹尧接到了雍正的朱谕,上面有一段论述功臣保全名节的话:“凡人臣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若倚功造过,必致反恩为仇,此从来人情常有者。”
这不是什么秘密的文书,很快该知道的人就全知道了。有些人知道雍正终于忍不下去了,要对年家动手了。
雍正三年,登基三年的雍正,已经摆平了朝中的不稳定因素,坐稳了皇位,开始报仇了。正月里,年羹尧指使陕西巡抚参奏陕西驿道金南瑛,雍正直接批判这是任用私人、乱结朋党的做法,不予准奏。二月份,年羹尧参劾四川巡抚蔡珽,可是等到蔡珽被押到北京后,雍正不仅不同意把蔡珽监禁起来,反而特地召见蔡珽。
三月份,钦天监禀报出现了所谓“祥瑞”,群臣称贺,年羹尧也上贺表,但表中字迹潦草,把“朝乾夕惕”写为“夕惕朝乾”。雍正抓住这个把柄借题发挥,说年羹尧本不是一个办事粗心的人,那么这次的事就是故意为之。解除年羹尧川陕总督职,命他交出抚远大将军印。
一件件一庄庄的事情,再傻的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内外官员看清形势,纷纷揭发年羹尧罪状。雍正以俯从群臣所请为名,尽削年羹尧官职,下令捕拿年羹尧押送北京会审。年氏犹如惊弓之鸟,拉着福惠跪到雍正面前,请求雍正看在福惠的面子上,放年羹尧一马,雍正终于不再伪装,冷着脸说道:“后宫妇人不得干预朝政。”
年氏禁受不住打击一下子就病倒了,但是为了自家和福惠却不得不每日挣扎着。年家已经是墙倒众人推了,现在那些人看在年家还有一个宫中贵妃的份上,对待年羹尧还能好一点,要是自己再倒下了,真是不敢想象。
十一月,康熙驾鹤西游三周年,雍正必须谒祭景陵,于是雍正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赶赴河北遵化。可是在雍正刚刚到达景陵之后,那拉皇后的一封书函也随后到达,上书语萱高热四天不退,已经烧的有点神志不清了。太医想尽了一切办法,可是却找不到发热的原因,只能暂时用药遏制发热,但是一帖药灌下去两个时辰之后温度就又上来了。
那拉氏一是向雍正询问意见,二是向雍正说一声,有个心理准备。雍正看到最后手竟有些略微颤抖,难道每一个对自己重要的人都要被上天夺走了么,都不能陪自己到最后么。弘晖如此,难道语萱也如此么?不会的,如今的自己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雍正转头下令道:“明天就举行郊祭,结束后停免次日太和殿百官朝贺。晚上就拔营回京,就说年贵妃病势已亟,朕深为轸念。然后给我把找最好的大夫都找来为贵妃诊治!”此令下去之后,众臣唏嘘不已,莫非这年贵妃又是一个董鄂氏,不过还好活不长了。
消息传回京里之后,那拉氏叹了一口气吩咐众人要更加小心的照顾语萱。本就生病的年氏听到后,当下一口鲜血喷出,再也起不来床了。自己生病多长时间了,雍正也没说过一句话,这时候却把自己拿出来。
“原来我一直不过是一个盾牌么,替富察氏挡灾的替身么?”年氏望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喃喃自语道,年氏嘲笑自己可笑可悲的人生。原来一切都如镜花水月般虚无,可笑自己还满足于那虚晃的繁华。如今有了石子,才打破了这画境,可是已经太晚了。
54 不明白
郊祭甫一结束,雍正带着众人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雍正策马飞舆,三天之内赶回了紫禁城。当语萱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满脸胡子拉碴,双眼通红的胤禛,沙哑着嗓子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胤禛看见语蓉醒了过来,连忙上前抱着语蓉坐了起来,接过水杯喂语蓉喝了一点水,开口道:“你都昏迷两天了,你不知道当我回来看见你在床上躺着人事不省的时候,感觉自己都要倒下去了。”
语萱握着胤禛的手傻笑道:“就是一直发热,太医也不知道原因。烧的我都迷糊了,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胤禛轻声喝道:“你那张嘴总是胡说八道,什么再也看不到,我现在就在你身边呢。”
语萱笑道:“知道知道,我饿坏了,让她们把吃的端上来吧,饿的胃痛。”胤禛一挥手,宫女马上端着粥就上来了,每天都是新做的粥,就怕语萱醒来饿。胤禛从宫女手里接过碗,一勺一勺笨拙的动作喂着语萱。
喝了几口,语萱终于抽出时间来问自己到底是怎么好的了。胤禛笑道:“我早就说过你是吉人自有天相,回来的路上我就听说派去青海护送三世章嘉活佛若比多吉进京的人到京了,我叫几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