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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薛云霖带着嘉宜走之后,她派了人去尾随薛云霖和嘉宜一行人,想知道他们是在扬州是否长住,如果长住的话,她定然会想法子让嘉宜不好过。现如今,她可是老爷最|宠|爱的姨娘,只要她再给老爷生下个儿子,老爷就会什么都听她的。
当年她被何家赶出来之后,在何家的庄子上呆了一年多,就被发卖了。
她被卖到南边来,被当成“扬州瘦马”陪训,最后他主子把她献给了来扬州上任的蒋知府,凭借她这些年学的那些邀|宠|的手段,她很快就得到了蒋知府的|宠|爱,其她的那几个姨娘都被蒋知府抛到了脑后,现如今的蒋知府对她是言听计从,就图她把他这个老男人伺候得舒服。
她手下的管事婆子叫去跟踪薛云霖和嘉宜等人的娄七跟着到了扬州城郊的一座客栈,在嘉宜等人歇下后,他也跟着进去要了一间房住下。
估计他也没想到跟踪的人半夜会动身离开客栈,等到次日一早起来在楼下吃早饭,半天没看到嘉宜等人,就问跑堂的小二,昨晚住进来的那一对年轻夫妻和仆人们呢,难不成还在睡吗?
小二告诉他说那些客人半夜说有急事退了房已经走了。
娄七一听忙追出去,这间客栈前后都有大路,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跟着的那些人去了哪里,随即进客栈去问那小二和店老板,问他们可知道昨晚嘉宜等人往哪里去了。
店老板和小二看他生得满脸横肉,都把他当成了恶人,谁敢跟他说嘉宜等人去了哪里,俱都说不知道。
娄七跺脚发了一通牢骚,没办法只得回去对韦姨娘说他跟人跟丢了,那一伙人太狡猾,半夜退了房溜走了,现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韦姨娘听了当然是狠狠骂了娄七一顿,不过她还是不死心,于是接着吩咐娄七带着手下的喽啰好好在扬州以及周围的镇子打听嘉宜等人。在她心中,她暗自觉得奇怪,认为嘉宜和薛云霖大可不必要甩开跟踪他们两夫妻的人。毕竟他们两个一个是薛首辅的四公子,一个是忠诚侯的女儿,根本就不应该躲着她这个蒋知府的姨娘的。毕竟无论是薛首辅,还是忠诚侯那可是比蒋知府的品级高多了。可他们却要甩掉娄七,神秘离去,这里面到底会有什么猫腻呢?她心里一下子感兴趣起来。
薛云霖和嘉宜带着身边的仆从半夜离开扬州城郊的客栈,下半夜丑时初就到了青柳镇的家中,胡嬷嬷迎着他们,说她正担心着呢,不是说好了去扬州城里逛一天就回来的吗?都到晚上了,可都不见他们回来,她心里非常着急,连觉都不敢睡。这会儿见他们回来了可算安心了。接着她问秦伯,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秦伯说明日再说,这会儿不如安排丫鬟给做些饭食吃,吃了好睡觉。
胡嬷嬷点头就去安排了。
薛云霖问嘉宜可要吃东西,嘉宜道:“你还别说,真饿了,客栈里面的饭食不好,心里有事儿,晚饭没好好吃。只是不用大费周章,给我煮上一碗面吃了就睡吧,也不晓得有没有甩脱尾巴?”
“我看应该是甩脱了,如果说真有的话。”
“应该有,秋谷那刁奴心眼儿特别小,喜欢报复人。如今在扬州地面上,她估计觉着自己可以横着走了,遇到咱们,她能够不找机会报复咱们么?”
“哎,这真是龙困浅滩被犬欺,她一个知府的九姨娘竟然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这让我心里憋屈啊。”
嘉宜过去抱着丈夫,劝他别叹气了,尽管有这些种种的不便,可是她也觉得两夫妻的日子过得称心如意,比在京城舒服。
薛云霖低头亲嘉宜一口,低声道:“只要有你陪在身边,我什么样的日子都能过,都觉着好。”
夫妻两个说着话时,小柳儿和向菱提着食盒进来了,摆上了两碗鸡蛋面,还有一碟子泡萝卜,薛云霖和嘉宜就坐下捧着面碗吃面,小柳儿和向菱按照嘉宜的吩咐也去厨房吃夜宵了。
☆、第117章
皇城太子东宫。
皇太子傅以桓大婚之后第三日,东宫书房里,他见了从扬州返回的蔡骏,蔡骏正是带着人尾随嘉宜和薛云霖去扬州的傅以桓的心腹。
蔡骏向他禀告了薛云霖和顾三在扬州青柳镇落脚,买了一所宅院和二百亩田地,另外薛云霖还应聘去青柳镇东头的魏员外家做西席,以及前些日子薛云霖夫妻在扬州城内的伽蓝庙得罪了扬州知府蒋琰的九姨娘,两边起了争执的事情都详细对傅以桓禀告了。
傅以桓听完点头,赞扬了蔡骏几句,接着问他有何计策可以让薛云霖两夫妻无法在青柳镇立足。
蔡骏之前就知道新太子傅以桓对薛家不满,以及对薛云霖不满,所以想要打击薛家。
现如今傅以桓又娶了夏次辅的女儿做太子妃,要将薛首辅铲除,接着让他丈人夏次辅顶替薛首辅的位置,似乎是情理中事了。蔡骏知道将来想要出人头地,这会儿能够替太子完成心愿就是难得的立功机会。
所以,傅以桓一问,他想了想就回答:“小人愿意去找一找扬州知府,让他派些人给小人,小人定教薛云霖夫妻无法在青柳镇立足。”
傅以桓:“记住,本宫可不想让他们死,他们可以穷,可以困,但是别死。至于你用什么样的手段本宫不管,只要你替本宫办成这事儿定当重赏。”
蔡骏忙道:“小人并不敢要殿下的赏赐,能替殿下办事是小人的荣幸。”
傅以桓笑着拍了拍蔡骏的肩膀,说:“好,那本宫就手书一封给蒋琰,助你一臂之力。”
蔡骏躬身:“多谢殿下。”
傅以桓嗯一声,随即拿出纸张,手书一封,要扬州知府见了信无论是从人力还是财力上都帮一下他派去扬州公干的东宫属僚。
写完信,傅以桓叫了跟着他已经超过十年的小厮金石,现如今的东宫臣属过来,将这信给了他,让他揣着信跟着蔡骏一起去扬州。并且交代他,等到蔡琰看过了信,就把信收回并且烧掉。还有就是,他要金石把握着分寸,可以让蔡骏用手段逼得薛云霖夫妻无法在青柳镇立足,但是不可害他们的性命,特别是不可伤着顾三。他不过是想看一看他们夫妻在穷困之中,是否还可以相守度日,想看他们两个后悔选择了对方。
金石接过信揣在怀里,说他明白了。
“蔡骏,我叫金石跟你一起去,什么事你多跟他商量。”傅以桓随即转脸对蔡骏吩咐道。
“是,殿下。”蔡骏恭敬应承。
傅以桓一挥袖:“你们去吧!”
金石和蔡骏躬身答应了,两个人一起却步退了出去。
傅以桓在两人退下后,再次拿起司礼监拿过来给他看的折子看起来。最近一段儿,他的父皇要他学着看内阁呈上来的折子,以及他的旨意和司礼监的披红,学着处理朝政。
毕竟以前他只是个庶出的皇子,大梁皇室历来的规矩都是太子才会被好好培养,其他的皇子们并不会有看折子的机会。现如今他庆幸做了太子,很多东西都要从头学。
就在他认真地看司礼监送来的折子时,太子妃夏氏过来了。
夏氏生的十分娴雅明媚,有些像已经病逝的潭王妃,或者这也是傅以桓选择她成为太子妃的一个理由。在傅以桓的心底深处,一定觉得他欠潭王妃的,潜意识里想要补偿她。所以,他在大婚当夜跟太子妃同房了,这几晚,都跟太子妃一起同宿。他也想要太子妃早些怀上孩子,为他生下皇子,这样一来,他的这个太子位才会稳当。他可没有忘记他母后说的话,要是没有嫡出皇子,那么他的太子位就不稳固。因为被圈禁的幽王可是有儿子,那些曾经支持废太子的人或者暗地里还想让废太子东山再起呢。说实话,在这一点儿上傅以桓有点儿想不通,为何他父皇不将废太子给处死呢?非得留下他,还有曾经的皇太孙,这岂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他就不怕哪一天废太子生事?
在巩固皇权这一点儿上,傅以桓觉得唯有铁血手段才能够达到目的,他父皇不该还怀有慈悲心肠。历史上,有多少帝王因为这一点儿慈悲身死国灭?
所谓的父子之情,兄弟之情,在权力跟前就根本不值得一提,若是他将来做皇帝了,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灭掉幽王满门,他可不想给自己留一个隐患在身边,让自己随时提防着,甚至不能好好安眠。
可另一方面,他又怀疑其实父皇也并不是那么信任自己,他尽管让自己做了太子,让母妃成为了皇后,可要是哪一日他变了主意,那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幽王重新立为太子也不是不可能。也就是说,他必须小心谨慎,尽量讨得父皇欢心,否则,他的太子位也并不是那么稳固。
眼前有一件可以讨得父皇欢心的事情就是跟太子妃好好相处,让她生下皇子。
所以在太子妃来到书房,为他奉上补身的羹汤,并劝他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折子是看不完的话之后,傅以桓顺从地喝了汤,并且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跟她笑着说些闲话。不外乎是说些让她也要注意身体,养好身体,好早些给他生个皇子之类的话。
太子妃听了,脸都羞红了,不过却是非常欢喜,因为她嫁给的这个男子是天底下无数待嫁的闺阁女子梦想的如意郎君。
虽然先前作为潭王的他死了潭王妃,坊间传言说他不喜欢女人,所以才会让潭王妃被冷落,最后郁郁而终。由此不少人得出结论说大概潭王是个断袖,喜欢男人,才对潭王妃那样冷酷,还有人说潭王是个变|态狂,最喜欢折磨女人,所以潭王妃才被他折磨死了。这两种说法之中的无论哪一种,都让肖想她的闺阁小姐们害怕,有些人称呼傅以桓为玉面阎罗。
就在太子妃进宫被选上之后,消息传回去,她母亲还大哭了一场呢,说自己的二女儿恐怕要像潭王妃一样早早香消玉殒了。
太子妃自己也有些忐忑,怕真得太子会像传说中那样。
可等到她真正跟他同房之后,她发现完全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太子对她很温柔也很怜惜,她跟他的新婚之夜根本就没有痛苦,全部都是羞涩和喜悦。而且太子是那么的俊美,甚至让她产生了在他面前自惭形秽之感。他是那么高贵,又是那么姿容艳绝,在新婚之夜之后,她狂热地爱上了他,异常地迷恋他。
两人坐在一起喁喁私语,说了不少甜蜜的情话,直到太子让她先回去,他看完手上的折子晚上过去和她一起吃饭陪她,太子妃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傅以桓等太子妃一走,就收了笑,脸上重现冷淡的神色,拿起折子看起来。
对太子妃夏氏,他只是想配合着让她替自己生下皇子而已,不管是她,还是那些选侍们,在他眼里也没什么差不多,都是替他生孩子的女人。
他的爱情早就在若干年前油尽灯枯了。
而夺走他幸福的人貌似现在还过得挺快活,凭什么,自己饱受内心的折磨,他们就可以夫唱妇随?
等着吧,他会让他们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
却说蔡骏和金石带着几个东宫的侍卫乔装打扮,扮成一般的客商坐着马车去了扬州,到达扬州的时候正是七月流火的天气。
几个人在城中一间不起眼的客栈投宿,稍事休息之后,次日两人一起去了扬州府衙见那扬州知府蒋琰。
府衙门口的衙役见两人穿着皂靴,器宇不凡也不敢怠慢,上前甚为客气地问他们有何事要求见他们大人。
金石就摸出了一面腰牌一亮,那衙役见了忙哈着腰说他这就进去禀告。
话毕,一溜小跑进了府衙,找到在府衙里正在悠哉喝茶听师爷回事的知府蒋琰,慌乱地向他禀告:“了不得!京里来了太子的人,现如今在府衙外要见大人呢!”
“什么?太子……太子的人?”蒋琰一听也慌了神,忙把手上的茶碗放了,起来整肃衣冠,“你没瞧错吧?太子怎么派人来见本官,还是有什么人在太子跟前告了本官的状,所以本官大祸临头了?”
也不怪蒋琰慌神,他好不容易使了不少银子打点吏部衙门上下,才捞到了一个扬州知府做,这才到扬州做了知府不过一年,那花出去的本钱都还没捞回来,要是被人告了,丢了官,那可就亏大了。
所以这会儿他的脸色有点儿难看,心情也很紧张。
旁边的师爷安慰他,说不会这么倒霉的,先见了太子派来的人再说。
蒋琰听了,这才稳了稳神,让那衙役带路,他这就亲自出去迎接太子派来的人。
金石和蔡骏就知道一亮东宫的腰牌,扬州知府定然要亲自出来迎接他们的,果然不一会儿,他们就见到了刚才那个进去报信的衙役哈着腰陪着一个瘦瘦的身穿知府官服,约莫五十来岁,须发花白的官儿出来了。
“劳烦贵人多等了会儿,下官来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