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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
嘉宜呢,在嘉书和嘉琴相继嫁出去后,她跟嘉珍,嘉柔的日子总算是好过多了。至少在府里的姑娘们里面,再也没有霸王一样的嫡出姑娘欺负她们。
嘉珍下半年开始就没有去家学里上学了,她娘让她回到长房那边去绣嫁妆待嫁,嘉宜后来也甚少见到她了。
嘉柔又是个锯嘴葫芦,太无趣,她跟嘉柔说不上什么话,平常也只能去她姨娘那里看看她,抱抱弟弟,跟他一起玩儿,陪着姨娘一起说话打发时间。
章姨娘见到女儿都已经满了十四了,却还没有定下人家有些发愁,常常念叨,要是嘉宜来年及笄了,还没有人来下定,以后就会剩下了。
像嘉宜这样的侯府小姐基本都是十三岁之后,十五岁之前就会定亲的,要是在十五了都还没定下亲事,那就算剩女了。
章姨娘发愁自己的女儿成为剩女,她常常抱怨那个该死的纨绔,诚意伯的世子金宝政,说要不是他,嘉宜早就有好人家来定下了。
嘉宜也明白在白马寺遭遇金宝政的事情,后面经过一些人的添油加醋,极大地损害了她的闺名,现如今她真得是很难找到一个好人家了,恐怕她的亲事会比当初她设想的更加不如。也就是说她曾经想嫁一个门当户对庶子的愿望也会落空,这让她暗暗有些沮丧。
看着周围的姐妹们一个两个地出嫁离开侯府,甚至嘉珍比她小一岁也有了归宿,还是陶卓鹏那样一个爱她的人,她不羡慕是不可能的。她可不想当老姑娘,曾经她还想过大不了将来不嫁人,可是事到头却不自由,她对于成为剩女也会感到担心和害怕。
就在顾老太太紧锣密鼓地为嘉宜操持婚事时,深秋时节,一日早起给花浇水时,意外踩到洒落在地的水结成的薄霜上,不慎摔倒,造成了中风偏瘫。
于是给嘉宜找合适人家的事情就落到了唐氏手上。
唐氏当然不会像顾老太太那样好心眼儿,一定要为嘉宜找个合适的人家才把她给嫁出去。
再说了现如今顾老太太中风偏瘫了,连话都说不利索,完全对她失去了威慑力,她不知道多高兴。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对顾老太太这个婆婆有意见,前些年闹得很僵,这些年也是因为丈夫升了官,她为了笼络丈夫,还有求顾老太太帮着收拾任姨娘,这才服软了,在顾老太太跟前冒充好媳妇了。
婆婆摔倒偏瘫了,她觉得自己头上的大山终于倒了,侯府内宅也就是她说了算了,不知道多高兴。
在贤妃提出要求要顾家早点儿把三姑娘给嫁出去之后,差不多都有三个月了,也没见顾老太太那边有动静,唐氏又被贤妃召进宫一次,贤妃不悦地问她,为何不见顾家有三姑娘定亲的消息传出来。
唐氏告诉她,因为婆婆||宠||爱三姑娘,所以不让自己插手三姑娘的婚事,她也没法子让三姑娘低嫁。
贤妃听完,依旧是催她也出点儿力,打听着合适的人家,要是能够让顾家三姑娘早点儿嫁出去,她一定会感谢唐氏的。
唐氏听贤妃催得这样急,大概也想到了些什么,那就是那个三皇子对嘉宜有些意思,就像当年自己的二女儿嘉琴在室时说得,说嘉宜勾|引三皇子,如今看起来,恐怕三皇子跟嘉宜之间还真有道不清说不明的事情。三皇子封王成亲之后,多半还惦记着嘉宜,这让贤妃不满,故而催着顾家早日将嘉宜给嫁出去,免得自己的儿子还惦记。
想到这一点儿之后,唐氏就答应了贤妃,说她会尽力的。
也没费多大力气,她想起了大姑子家里的那个次子何贵福,听说他都十八岁了,还没有娶亲。
他爹娘也不是不给他找媳妇,关键他死活不愿意娶妻,现在他也没念书了,跟着他爹打理家里的买卖呢。
唐氏觉得如果把嘉宜嫁去何家,对嘉宜来说都是不错的了,毕竟何家虽然是商户人家,但知根知底。只是不知道人家何家愿意定下嘉宜这么个庶出的名声还受到了影响的姑娘不。
于是唐氏派了人去找到大姑子,也就是何家太太,把自己的意思对何家太太说了,问她可有意为次子娶嘉宜为妻。
何家太太说这事儿她得问一问儿子的意思,只有他点了头才行,不然他们定下,他要不同意也是不行的。
何贵福那个时候刚刚跟着家里的奴仆们去了四川,为家里买药材,不在家,还得等上几个月才回来。
所以,唐氏得知几个月之内嘉宜的亲事都定不下后又打起了别的人家的主意。
恰巧她娘家的大哥跟一个姓闵的是狐朋狗友,闵家也是做买卖的人家,有个独子年龄到了要娶妻。闵家人从唐氏的大哥嘴|巴里知道侯府有个名声不太好的庶出小姐要赶着嫁人,侯夫人说了,商户人家也行,闵家人就动了心。向唐氏的大哥唐茂才打听了下嘉宜的情况之后,知道嘉宜人长得非常漂亮,而且那些流言不实后就动了心,打算叫自己的儿子娶嘉宜回去。
毕竟嘉宜再名声不好,也是侯府小姐,要是娶了她进家门儿,闵家就相当于是跟侯府联姻了,有了侯府做靠山,就没人敢惹闵家,闵家的丝绸买卖想必做得更好。所以,这一门儿亲事划得来。
于是闵家人就上门儿去求亲了,唐氏因为是大哥那边介绍过来的人,都没问闵家那儿子是什么个情况就答应了。
只是她晓得这门儿亲事自己答应了还不行,还得顾金枭答应,便回复了闵家来人的话,说这门儿亲事大致定下了,只要等到侯爷回来,跟他说一声,他点了头也就算是定了。
闵家人兴高采烈地谢了唐氏回去等着了。
顾金枭那几日恰恰不在侯府,正办理一宗皇帝交代的大案,唐氏打算等他回来跟他稍微说一下,他点了头,就跟闵家定下嘉宜的婚事。
哪想到,这事情先没被顾金枭知道,倒是先传到了嘉宜的耳朵里。
陶芳华亲自过府找到嘉宜,告诉她,让她一定要去求老太太,不能答应跟闵家的那小子定亲。
嘉宜非常吃惊,忙抓住她的手问她,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自己要跟一个姓闵的男子定亲。
陶芳华悄悄告诉她,说这是闵恩自己说的。
嘉宜皱起眉头问:“闵恩?那人是谁?”
陶芳华:“是做丝绸买卖的闵家的小子,他可是个吃喝嫖赌无所不为的家伙,特别好|色。仗着家里有钱,跟前伺候的五六个丫鬟都被他收了房,还不够,又在风月场所鬼混。他昨日跟我大哥的一个朋友喝花酒的时候,说他家里为他挑了忠诚侯府的三姑娘为妻,等两边下了定,他就会娶个侯府小姐回去了。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无比得意,说他娶了侯府的小姐,以后就是侯府的女婿,到哪儿都没人敢小看他等等。我大哥的朋友后来碰到我大哥,就随口提起了这个话,我大哥一听就让他别胡说八道,忠诚侯府的三小姐怎么会定给闵恩那小子。我大哥的朋友说这绝对是真的,闵恩喝醉了酒,都会说真话,这个话是闵恩喝醉后说出来的。我大哥这才信了,回来后就让我到你们府上来告诉你这事儿,说那个闵恩是个烂人,绝对不是你的良配,千万不能跟他定亲!”
嘉宜听完也心急,她晓得此事无风不起浪,想必有点儿谱,那闵家的小子才会这么说话。
她也能想到,自从自己跟金宝政的流言在京城里乱传之后,她的闺名受损,亲事上头艰难。
以前老太太身子还好之时,她都没那么担心,因为老太太疼爱她,一定会为她做主,不会让她嫁得太差劲儿。可是自从老太太摔倒偏瘫之后,侯府里面,就是嫡母说了算了。
嫡母当然不会像老太太那样为自己考虑,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要把自己嫁给一个商户人家德行卑劣的男子为妻。
难道自己就这么招嫡母讨厌吗?还是她听了什么人的挑唆,根本就不知道那闵恩是个烂人,要把自己嫁给他。
或者说她认为自己名声不佳,只能嫁给那么个烂人为妻了。
嘉宜心中异常难受,想起这些年来自己在嫡母唐氏跟前谨小慎微,一点儿都不敢冒犯和触怒她,小心翼翼地活着,可是最后,她还是成了一块案板上的肉,人家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女子的婚嫁可是牵涉到一生的大事,她又怎么能够在听到陶芳华跑来说那个闵恩是个烂人之后无动于衷,任由自己将来成为那样一个人的妻子。
只是陶芳华让她去求老太太阻止这门儿婚事,嘉宜却觉得几乎没有这种可能性。
“芳华,你还不知道吧,老太太自打月前摔倒中风偏瘫之后,身子越来越弱,最近几日连认人也有点儿艰难了。”嘉宜难过地说道。
“什么?老太太的病情这么严重了?那,你怎么办,宜姐姐,你可千万不能答应你母亲跟闵恩定亲呀,否则就是往火坑里跳……”陶芳华着急地说,她差一点儿就把那什么要是跟闵恩定亲了,一辈子就毁了的话说出来了。
嘉宜咬唇,她默然难过了好一会儿,吸了吸鼻子,对陶芳华道:“芳华,多谢你跑来告诉我这件事情,我……我会想办法的……”
陶芳华伸出手去用力握着她的手,鼓励她:“宜姐姐,或者吉人天相也说不定,你不要太难过。那,那我先回去了。”
嘉宜点点头:“好,回去后替我多谢你大哥。”
陶芳华“嗯”一声,又安慰了嘉宜几句,这才带着自己的丫鬟出了侯府回家去。
一路上她想过,要是老太太不能帮嘉宜了,是不是可以回去让自己的祖父替嘉宜做主呢,总之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宜姐姐被那门儿莫名其妙的婚事给毁了。
谁知道等她回到家里,还没去找她祖父和祖母说这件关于嘉宜的事情呢,她哥就告诉她,说他已经将嘉宜的事情跟祖父和祖母说了。
陶芳华一听,就问:“祖父和祖母怎么说,他们帮宜姐姐么?”
陶卓鹏道:“祖父说这事情咱们家去管有点儿手伸得太长……”
陶芳华不等她哥说完话,已经嚷起来道:“怎么会呢?宜姐姐可是祖姑姑最疼爱的孙女儿,祖姑姑中风偏瘫了不能理事了,祖父也不能眼看着祖姑姑最疼爱的孙女儿落到闵恩那烂人的手里吧?”
陶卓鹏摇摇头,说:“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么?祖父虽然说宜妹妹的婚事该由她父亲和母亲做主,可是他还是要去跟嘉宜的父亲说一说那闵恩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说,怕这事情是宜妹妹的母亲操持的,她父亲并不知晓。若是宜妹妹的父亲知道闵恩是什么样的人,还要把宜妹妹嫁给他,那我们陶家也没有办法。”
☆、第89章
“侯爷,我跟你说个事儿……”唐氏等到丈夫回府后,就迎上去亲切地替他换衣裳,端茶送水,一面打算跟他提嘉宜的婚事。
顾金枭坐下后接了茶,喝了两口,随意地问她:“有什么事儿就说,这几日在诏狱里面呆着审案子,心里不安生,家里没什么事儿吧?”
唐氏笑道:“有事儿,也是好事儿。”
顾金枭:“说。”
唐氏:“就是我大哥的好友做绸缎买卖的闵家上门儿来向我们家的三姑娘提亲了……”
顾金枭立马不悦道:“一个商户人家的儿子还想娶我们家的女儿,他也不称一称他家几斤几两?”
此话一出,又伤了唐氏的自尊心了,只听她说:“你也不想一想为何三姑娘到这个年纪了都没人上门儿来提亲,还在一年前,我跟婆婆就跟咱们侯府相熟的那些官宦权贵之家的夫人和太太们透露出口风,说咱们家的三姑娘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可你猜怎么着,愣是没人理,一直拖延到这会儿……”
顾金枭问:“为何她们不理呢?”
他就是个大男人,成日就只关心自己的仕途,关心如何结交朝臣,如何讨好皇帝,办好皇帝交给他的差事,对于儿女的事情几乎不伤心。他也知道那诚意伯的世子在白马寺纠|缠自己家的几个姑娘的事,要不是后来三皇子出面调停,他就要去找诚意伯的麻烦了,或者让人去找到诚意伯的儿子金宝政那小子,逮住他好好揍一顿出气。
至于后面又冒出来的谣言,他略有耳闻,但却没怎么上心,所以,这会儿听唐氏说那些跟顾家来往的人家都不热心嘉宜的亲事,当然要奇怪地发问。
唐氏摇摇头,她就知道丈夫是个对家事和儿女不上心的人,于是解释道:“你忘了京城里去年传的三姑娘跟诚意伯世子的谣言了,当时传得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尽管皇后出面平息了这谣言,但是这种事情对闺中的小姐的名声损害最大。估计是有许多人家信了,又或者半信半疑,他们也就不想让家中子弟娶一个莫须有的名声受损的姑娘回家了。这也是宜丫头这一年多无人问津的原因。她都十五,及笄了,可亲事都还没定下,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