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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春风,那人是谁啊,你不是像跟屁虫一样围着你哥转吗。”
春风脸色一滞,没有说话。
楚茨见他脸色不对,也不再多问,嬉皮笑脸地看着他,
“我说,你是怎么染上这毒的?这玩意儿可罕见得不得了。”
春风的脸显得更加呆滞,只摇头,“不知道。”
“你也算命大。”楚茨见他没什么说话的兴致,便自言自语起来,“这东西都侵入五脏六腑了你还能撑到我这儿来。”
春风依旧不说话,他心里清楚,他的命大,一路全凭云暮笙护着。
那样护着他的云暮笙,却是要将他毁掉的人。
他都不敢想。
楚茨瘪瘪嘴,“莫春风,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少啊。被毒傻了?”
并非是他故意,只是楚茨无意中提到,他便控制不住地回忆。
连楚茨都能看出他像个跟屁虫一样的跟着云暮笙,他在毁掉自己的时候,会不会有些舍不得呢。
他嘲笑自己,舍得舍不得有什么关系呢。结局都一样。
“莫春风我跟你说话呐!”楚茨不满意地冲他叫嚷,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发起呆来。
春风朝他歉意地笑笑,不说话。
楚茨用胳膊肘捣了捣他,“你这是怎么了,闷着个脸。”
“没怎么。”春风沉着声音回答他,也提不起多大的兴趣。
“那你上次那事儿研究地怎么样了?”楚茨变了个脸,神神秘秘地问起他来。
春风不明所以,茫然着脸问道“什么事儿?”
“莫春风你脑袋被猪吃了吗!”楚茨气得跳脚,又提示他,“你的毒,我的蛊……”
“哦——”春风恍然大悟,也咧着嘴看他“你都是蛊王了你还研究这些干什么!”
见春风终于来了精神,楚茨神秘地笑,
“蛊王再厉害,跟你的毒也不一样。你不也想把它们混在一起么。”
春风四周瞅了一眼,压低了声音
“倒是有过成功的。”
楚茨眼睛一亮,“真的!?”
春风点点头,“你给我的蛊种里有一些我将他们和药丸子搓在了一起,有的竟吃了那药丸子长了出来。”
“只可惜,长了出来便不能轻易喂给别人了。”春风叹气到。“而且那药丸子的毒也不是特别厉害。”
“那有什么难的。”楚茨漆黑的眸子滴溜溜地转着,“咱再想写其他办法呗。”
然后神秘兮兮地凑到春风耳朵边小声说道,
“我给你讲哦,如今我的血也是有毒的了。”
说罢得意一笑,挑衅地看着春风。
“有毒还能给我喝?”春风气呼呼地瞪眼看他。“怪不得我刚刚喝完的时候那么难受。”
楚茨直翻白眼,“你用毒这么久,还不知道以毒攻毒这个说法。”
又大咧咧地说道,“你难受,是因为我的血和枯萤莲在你体内打架呢。谁输谁赢,那可决定你的生死。”
春风苦着脸哀嚎,“那岂不是每次都会这样痛苦!”
“我每天都要给你放碗血都没说什么呢!”楚茨朝他吹胡子瞪眼,“等到半个月后在血里加上飞涯花粉末,更要折腾死你。”
春风嘴巴一瘪,他这是遭了什么罪啊。
“所以啊。”楚茨一歪脑袋,“为了感谢我,你最好给我弄点糖葫芦来。”
春风瞪眼睛,“我都一俩月没吃了上哪儿给你弄去!”
“我还从来没吃过勒!”楚茨也瞪他,“就上次你给我吃那么一串阿姐还说了我好久。”
两人这么不甘示弱的瞪着瞪着,春风噗嗤一声笑了,
“你好歹也是蛊王了,怎么这么可怜。”
楚茨不满嘟哝,“蛊王怎么了。我才不想做这蛊王,前段时间把我折腾成什么样了。”
“折腾你还是折腾我们啊!”春风冲他叫嚷,“那天你都快给我摔傻了!”
楚茨印象已经不深了,“什么摔傻了?”
“你看!”春风一撩开衣襟,悲愤地看着他,指着腰间大块小块的青紫冲他控诉,“这些都是你给我摔的!”
完了还不忘加一句,“腿上还有呢!”
白皙的皮肤衬着一块块的青紫让楚茨不自然地撇开眼睛,故作镇定地问,
“我、我为什么要摔你啊。”
“你还说!”春风模样更加悲愤,“那天你狂性大发谁能治得了你!你的长老们怕你祸害村民都打算与你同归于尽了!还不是我!抱着你的尾巴唤醒你的神智!被你摔来摔去我都没有放手!”
说着幽幽看他,“我救你一命,居然还找我要糖葫芦!”
糖葫芦这种东西是能随便给的吗!
楚茨闻之也有些理亏了,声音小了不少心虚地说道,
“我、我怎么知道嘛……当初我的神智差点都快被炼化掉了……”
春风瞪他一眼,
“那你还不快感谢我唤醒了你!”
☆、第八十三章
春风便这样在苗寨里住下了。
本来外人是不能在村寨里住太久的,不过想到楚茨的醒来春风也算是有一份功劳,又和楚茨关系不错,又住在山顶没有影响到村名,长老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俩人没事儿干就凑一对研究研究蛊,研究研究毒。吃穿都有人送来。
“你不是蛊王吗怎么什么事儿都不用干。”
“都有长老们呢,蛊王就负责养蛊。”
“你把你的蛊教我用用呗。”
“那你给些药丸子给我。”
“药丸子都快没了,得现搓。”
“我和你一起搓!”
“还得去采草药啊。”
“山上多得是,我陪你去!”
……
看着一代蛊王在他的指挥下搓药丸子,春风甭提多来劲了。
苗疆的草药又是不同,春风自己个儿瞒着莫惊雨又弄了不少新东西出来。
一天天的,春风教楚茨搓丸子,楚茨教春风用蛊,偶尔趁着楚莼不注意楚茨还将手指拉个口子滴两滴血到药丸子里。
日子甭提多滋润,多开心了。
莫惊雨最近也没怎么在春风面前晃悠,只偶尔来盯着他喝药,更多时候好像是和楚莼待在一起。
说起喝药,那才是春风每天的第一大痛苦事。
药里后来不知又加了什么东西,腥味更甚,根本难以下咽。
而每次喝下药以后,更是一场鏖战。
一开始只是自己疼的缩成一团,后来更是疼得在地上打滚,一疼起来仿佛神智也没了,胡乱地摔东西。
楚茨也只看着,说这是体内打架打得凶了,正常的。
这么痛苦还不让春风晕过去!每每春风疼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总是被楚茨两耳光扇醒,
“不能晕!晕了你就输了。”
要不是他一脸正色,春风当真觉得他是故意的。
楚茨虽然顽皮贪玩,怎么打起耳光来这么没有顾忌!
春风忿忿地想。
到后来摔的东西多了,楚茨也受不住了。只能死死地压住春风让他不得动弹。
痛苦中的春风力气极大,却也依旧被楚茨压住不得动弹半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传承了蛊王的缘故。
连摔东西都不让了,春风只能拧着眉死死咬住下唇忍受这一切痛苦,嘴边都咬出了血痛苦依旧不能减轻半分。
还好楚茨算是有良心的,平日里虽与他大眼瞪小眼的,这时候也温声安慰他,
“再忍忍,再忍忍就过去了……”
春风痛得意识模糊,听得不真切,只是会稍稍安静一点。
所以每次楚茨将要端在他的面前,他的脸都几乎会拧成麻花。
天人交战很久后,在楚茨的威逼利诱下才会喝下去。
这种痛苦的感觉,怎样也适应不了啊。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横冲直撞,一会儿撞到心口,一会儿撞到肝脏,痛到想哭。
他每次跟楚茨说起的时候,楚茨总会白他一眼,不满地说,
“每天给你放一碗血我也痛到想哭好吗!”
春风当场就想掀了桌,你再痛能有我痛?
“诶!”春风突然叫到楚茨,“你给我放血都快放了一个月了,怎么什么事儿都没有。”
楚茨抬起眼皮幽幽看他一眼,“终于想起问我有没有事儿了?”
春风不免尴尬笑笑,打个哈哈,“你可是蛊王啊,肯定会没事儿的。”
楚茨哼了一声,“虽然没事,可是会痛啊!”
春风哈哈一笑,一把搂住他的肩膀,
“没事儿,咱一起痛。”
楚茨一把打掉他的手,心里窃笑,看再过几日等药里加了飞涯花你还如何说得出话。
等到真的加了飞涯花粉末的时候,春风痛苦起来,就是楚茨一个人也压不住了。
还是叫了楚莼一起,看着春风满头大汗,眉头痛苦地拧在一起。
楚茨小心地给他擦了汗,“莫春风,你得忍住。”
莫惊雨倚在门边,眼里有担忧之色却不流露,只笑着说到
“这点痛苦,他忍得住。”
迷糊之间春风竟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哀哀的叫,
“哥、哥、我疼……”
莫惊雨眉头皱了皱眉,上前捏住春风的手,“哥在呢。”
不料想却被楚茨推了一把,语气不善地说道
“你又不是他哥,这时候来占什么便宜。”
莫惊雨脸色有些僵,沉默许久握住春风的手说道,“我是他亲哥哥……”
楚茨自然不信,“他哥明明是……是云剑山庄的,我和阿姐都见过,你还想唬我!”
莫惊雨苦笑,“你若不信,等春风醒来问他便是。”
但他是知道的,春风的那声哥,的确不是叫他。
可是,这又怪得了谁呢。
等春风好转楚茨便支开了所有人,凑上去问道,
“那人是你哥?”说着看向门外,意有所指。
春风嘴唇被自己咬的有些发肿,只点点头。
“那你、”楚茨顿了顿,“那个哥呢?”
春风却轻轻推开他,淡淡地答道“别问那么多。”
说罢侧躺在床上,背对着楚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喝药后那么痛春风都没哭,如今却不由得落了泪。
他不想的。他闭上了眼睛。
痛苦的时候他仿佛又看见了云暮笙,对他像以往一样说,“哥、我疼。”
云暮笙却始终用那双淡漠冰冷的眼看他,一言不发。
眼泪从眼角滴到枕头上,他不知道怎么了,想让云暮笙看到自己这样痛苦的样子,对他说,
“哥、我疼……”
他会不会像往常一样担心地皱皱眉呢。
☆、第八十四章
苗寨了呆了将近两个月,春风也在痛苦地折磨中度过了两个月。
那天楚茨对他讲,“差不多再喝三四天的药就应该全好了。”
这几天喝了药后他开始吐血,一口一口的黑血里有还在跳动的种子。
吐的血越来越少,里面的种子也越来越少,楚茨得出了这个结论。
春风凑上去问他,“你的血不会还有什么副作用吧。”
楚茨眼睛一瞪,“能有什么副作用!我的血这么珍贵!给你喝你还嫌?”
春风嘿嘿一笑,讨好着安抚他,
“哪里啊。我这不是被这枯萤莲搞怕了吗。是药三分毒,更何况你那本来就是毒……”
楚茨剜着眼看他,“毒不也快把你治好了吗!你玩过的毒还少?怕什么。”
“是是是。”春风讨好的笑。
过几日后莫惊雨偶然问起,“春风身上的毒什么时候能完全解开?”
春风便一个劲儿地朝楚茨使眼色,楚茨随即明白了,正色道,
“大概还要四五天吧。”
莫惊雨皱了皱眉,“我看春风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我给他探血时也没那么黑了。”
楚茨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一拍桌子,厉声道,
“是我懂还是你懂?”
莫惊雨笑了笑,不再说话。
“这是最后一次药了,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几日春风喝药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了,虽然腥味依旧让他皱眉,但他一饮而尽。
楚茨端了碗水给他漱口,“你为什么要骗他。”
他说的是莫惊雨。
“我还有其他打算。”春风眉心微蹙,“体内的毒已经干净了,我今晚要走了。”
楚茨一惊,“你去哪里?”
春风抿了抿嘴,“我要回趟云剑山庄。”
楚茨明白似的点了点头,“那你……”
想问的话没有问出口。
春风冲他粲然一笑,“放心,我会带着糖葫芦回来看你的。”
楚茨也笑了,“那你一定要早些。”
“我哥在这里,他要留你便招待着他,他要走你也别留。”春风想了想,交代到,又添上一句,“他肯定会走的。”
楚茨只点头,“我知道。”
春风拍拍他的肩膀,“谢谢你。”
不知为何这样郑重的道谢让楚茨有些眼眶发酸,他俩早已习惯了大眼瞪小眼。
他一把打掉春风的手,
“我可不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