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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的这幅画,到底代表着什么!或许语桑自己都未发现,可是你应该看明白了,她心中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你!夫腾儿只想让蒙图看清楚,语桑心中到底有没有你……”
李君蒙这次是彻底明白了,这是他们瞒着他设计好了的局:他们早就知道了这块险地,夫腾儿将画拿出来,是想让自己实实在在看清楚语桑对自己的感情,好对她死心……如今这一切,他竟然成了局外人,这只会让李君蒙更加气愤:“你们就这样轻贱了一条人命……”
“对,夫腾儿是撒谎了,是想用一幅画唤醒蒙图的理智,是用一条丝绢换取了语桑的性命……可是她的父亲是如何踏贱西伶百姓的!你的母亲是如何死的,难道蒙图忘了吗!”夫腾儿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击在李君蒙心里。
李君蒙重新走到断崖前,看着这空旷的山谷,良久,问道:“这谷有多深?……人掉下去,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吗?”
金孟尔回答道:“人摔下去,断无活命可能。”
“语桑都已经走了就不可能再回来了!这样也就不用为难了,早知道当初不将她带上车,兴许还能给她一条活路!怪只怪她摊上那么个亲爹!”
“放肆!”李君蒙忍无可忍,猛一返身,厉声喝道。
“夫腾儿不敢!”夫腾儿忙屈膝跪了下去。
……
未时,询扬军营内,有士兵匆匆走进室内,此时苏黎正是午休刚醒。今日的午睡睡得极不踏实,右眼眼皮老是乱跳。听到有人传报,苏黎皱眉。可是一见到此刻出现的无忧,立马遣退了为其更衣的婢女,忙问道:“何事要在这时禀报?”若无意外,王府隐士追踪到的消息,应该是在戌时准时上报。
无忧屈膝拱手行礼,回答道:“今日午时,飞鸾在离苍岭城不远的断崖山附近失去目标……如今不知去向……”
苏黎腾身而起:“少夫人是今日从苍岭动身的?”
“是!”
“为何在中途鸾鸟会突然失去目标?飞鸾也是同时失踪的?”
“回主上!只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是飞鸾本身已被捕获,不过鸾鸟灵敏,属下皆认为这种可能性太小;其二是……”无忧说道这儿便闭上了嘴,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讲下去。
苏黎着急:“第二种可能是什么?快说!……少夫人所乘坐的马车,是开往哪儿?”
“行往……苍岭城前六十里内的断崖山……”
“断崖山?桑儿是在断崖山处……”想到这苏黎浑身直打激灵,声音陡然变厉:“你们是怎么保护少夫人的!”
“回主上!那金爷可能是有所察觉,马车所走的路全是人迹稀少的山道,我们的人根本不能够跟得太近,否则容易被发现。”
“如今呢!如今桑儿在哪儿?派人去将少夫人接回来!不管那么多了,请不动就用抢的!给你权利,打晕了给我扛回来!”苏黎心里一着急就口干舌燥要喝茶水,于是直接将桌上的弯嘴茶壶提起来就往嘴里猛灌。
无忧心中正琢磨着这事该如何开口:“回主上,前方来报……少夫人已经从断崖山上坠落……”
茶壶猛的被摔倒在地上,壶中的茶水溅起老高,门外的婢女听到声响,忙弯腰跑了进来,就要去拾地上的碎片。
“谁让你们进来了!”苏黎大怒:“都给我滚出去!”
“断崖有多高?谷底是什么……”苏黎有点恍惚,幽幽问了出口。
“主上……”无忧仍单膝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主子,心里也不好受:“若是少夫人真遇害,飞鸾在十二个时辰内仍是可以感应得到,可是这么快便失去目标,也可能只是……”
“只是什么?”苏黎猛的抬起头来。
“若是掉进水中,飞鸾也不能闻得到主人身上的气息。如果少夫人从悬崖上掉落水中,那便可能不会有事……”
那山谷中是什么?是乱石堆,还是真有湖泊或是沼泽……难怪眼皮老跳睡得不踏实。苏黎心中难受,早就料到语桑跟着那帮人会有危险,为何自己还要答应陛下,竟然拿她去做引子想要将金爷身上的秘密晒出来!为何自己知道了他的行踪不去立马找回来……那种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脾气,真给她时间放她自由就会有醒悟的一天吗?
如果这次语桑有事,他也不会轻易原谅自己了……
“还愣着干嘛?派人去谷中寻人!”这样拖下去,人若真是掉进了山谷,估计也没有什么存活的希望了……那是只旱鸭子,那么高的悬崖,就算没有被摔死,也得淹死……
苏黎持起桌上的佩剑,便冲出了房间。
“主上!”无忧忙疾步跟了出去。
山谷偏僻,道路难行,五十仕军在山谷中散开,开始寻找语桑的踪迹。
苏黎顺着崖壁朝上看了过去:四周一片苍翠,苍穹被这爬满藤木的的崖壁拉得狭长。桑儿,就是从那么高的断崖处坠落下来吗……那还他妈的有个屁活路!
心中一急,便挥出长剑,在及人腰的深草丛中斩开了一条路。这儿太荒凉,平日里难得有人会来。说不定坠崖的孤魂野鬼倒是有一大堆……桑儿会有事吗?
一想到这里,更是发了疯似地朝草丛中一顿乱挥。
“主子!这儿真有湖!”前边有侍卫叫唤,苏黎箭步冲了上去。
清冽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苏黎突然感到一阵闷热,心中憋得难受,憋得疼。这儿人迹罕至,湖水中又毫无半点波澜……桑儿你到底在哪里?
苏黎一个噗通猛扎进水里。岸上的仕军皆是一惊。
在水中睁开眼睛,四处游弋四处寻找,可就是连个人影儿都没有看到。水凉得刺骨,苏黎心里压抑,憋在水里都不愿出来透气。
岸上无忧和无影心里着急,就怕主子出事,可又不敢去叫他。军营中还有一大推事情在等着他,他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苏黎憋在水里就在想:那丫头在水中会怎么样呢?上一次是李君蒙将她救上了岸,就俘虏了她那颗见美男就犯花痴的心;那么这一次呢?这一次是不是你心里念叨的情人将你推下去的?
此刻你心中又在想些什么?如今你在哪……
“主上,您还是快上来吧!水里凉……”无影在莽骑中最是多嘴,被苏黎罚过无数次。可他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主子。谁的身子都不是铁打的,苏黎白日忙碌夜里担忧,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将身子弄垮。
“主上,没有找到人应该高兴……”无影的话刚说出口,苏黎终于从水中浮了上来。因为水冰凉,嘴唇一露出水面,就立马冻得发紫。
“如果此刻在水中找到少夫人,就无疑已经是一具……死尸;可若是未寻到,那就大有可能被人救走了!深草地中都已经被我们仔细搜过了,并没有见着少夫人的影子。”
“这里人烟稀少又偏僻荒凉,怎会有人出没!”除非是掉在了地上,被野兽叼了去了……可是确实不曾发现血迹。
“这儿时常也会有药农来采草药的!”无影继续说道。
苏黎瞧了瞧岸上的人一个个担忧的面孔,叹了口气,缓缓走上了岸。
可是苏黎心中明白……无影所说的那种可能,会有多大的几率!
“主上,您先回吧!小心着凉……留下人再继续到山谷附近找找。只要少夫人没有事,飞鸾迟早会找到她的,到时候消息照样能汇报过来……”
连续七日,都有侍卫在山谷附近寻找,在最近的小村子中打听;隐士继续沿路追踪金爷的马车,因为无飞鸾相助,最后马车踏入西伶境内,侍卫返回时禀报说少夫人早已不再车上……
一个月过去,仍是未寻到语桑的半点踪迹,而飞鸾也消失在半路上不见踪影……
询扬城中,白日里号声阵阵,夜晚秋风习习,凉爽,但是落寞。苏黎靠在榻上,盔甲未脱,没有了无影进来汇报情况,苏黎好一阵子都不习惯,白日里忙碌充实,夜里,心中总会空落落。
我叫凌月
“小豆子!要你去推磨的,又躲在树下偷懒来着!还不快给老娘滚过来!”
“哎哟——老板娘您轻点!耳朵就快被您揪断了!您……您放开小豆子,我自己走,自己走……”
“别磨磨蹭蹭偷工减料!否则信不信老娘一个不高兴,将你这颗大豆子碾碎榨成豆浆,或者用来发善粥行善事,也算是惩奸除恶,世界上少了你个吃白食的就天下太平人间有爱了!”
这谁啊!在外头叫唤扰人清梦!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白色的蚊帐没有打下来,房间里宁静,可外头吵闹声一阵高过一阵,绝对高分贝!
刚想要起身,不料只一动,就全身酸痛不已,小心的抬起手来,上头还缠满了白色绷带,有斑驳的血迹透了出来。
这是在哪儿?我怎么了……我闭上眼在脑中努力回忆着,记起了自己随金爷的马车出了苍岭……最后,最后是跳了悬崖来着……那么高的山崖,我还没被摔死?
“还不快去!今日你俩馒头的加餐全免了!去给我磨上半担豆子再说!”
“老板娘,您这是虐工,虐工你懂吗!”
“再啰嗦,老娘我扣你工钱!”
“行行行,您别气了,您一大把年纪了也没个对象,其实也的该反思一下……”
“小豆子——你找死是不是?!”一声河东狮吼,接着外头便听到有鞭子在空中飞得脆响。再接着是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哇哦——老板娘!那鞭子是赶驴的不是来赶小豆子的!”
“老娘就是专门来鞭笞你这头蠢驴的!今儿驴休息,你拉磨!”
……
我不禁嗤笑出声。
“姑娘醒了?”正在这时,布帘被掀开,女子打帘进屋,朝床边走了过来。
见她往床上一坐,我抬眼看向她:这是个少妇打扮的美貌女子。见我睁眼看着她不说话,便对我一笑:“身体舒服了一些了没?”
瞧着她我总觉得有点面熟……会在哪儿见过她么?
大概是睡了蛮久,现在醒来精神挺好。我注视着坐在床边的人儿,在京都的大街上,我还这么感叹来着:原来煜国的女子也并不是各个文弱腼腆……说话声音粗犷一脸的放荡不羁……若不是她抹胸绕得太低……对了!这样的彪悍美妇,她该叫自己一声……
我张了张嘴想要想要开口,不料嘴里苦涩喉咙干哑说不出话来。
“水,要水是吗?”女子看到我动了动嘴,便从桌上端了茶水,将我扶起身来。
我手不能动弹,就着递过来的杯子猛灌了一满杯水后,嗓子终于润通畅了,脑勺垫在女子软软绵绵的胸口,终于气沉丹田,她应该叫自己一声:“——老娘!”
“丫头!我不是你老娘,也不叫老娘!那是外头冲小豆子喊的!”女子用枕头将我身子垫高,扶我半躺在床头:“看来你身子恢复得不错!镇上的老大夫治病比起大城里的医馆都要强!他采的草药很神奇。瞧着脸上的刮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我下意识的就去抓自己的脸,包了白布巾的手刚碰上去,脸上就是一阵隐隐刺痛。我毁容了?难怪我认出了她,她却认不出我来;再说上次是着了男装换了马甲,她应该对我这个路人甲没有印象了。
“谢谢你救了我……”我这时才想起正经事,看着女子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目光终于从她酥胸上移开。我还觉得奇怪,这么有风韵的女子,会是像刚才那小豆子所说的,至今仍没个对象?
“是村里的老大夫上山采药时,在山谷的湖中发现你的。那在离湖边不远处捡到的包袱估计也是你的。喏,给你搁床头了!”女子努了努嘴:“大家都叫我珞娘!”
我侧过头看了看放在一旁的包裹,冲她甜甜一笑:“谢谢你,珞姐姐!”
“你叫我什么?”珞娘急忙问道。
我朝她微微颔首:“珞姐姐好!”
我嘴里抹了蜜似的,珞娘在一旁笑眯了眼:“嘴儿真甜!看来刑大夫没白救你,姐姐我也没白收留你!”珞娘对我说道:“刑大夫一把老骨头了,将你从山谷中背了回来。她老伴几年前就死了,没处放,就将你安置在这了。你都昏睡了好几天了!所幸的是掉在水里,身上也就点刮伤,恢复得挺快!你得且在这安心养伤,冲你这一声姐姐,也不会饿着冻着你了。”
“那……现在有吃的没?”肚子在这时候不争气的叫唤了起来。我想我再过几天不醒来,那么没摔死也得饿死了。
珞娘一愣,又立马反应过来,眉开眼笑:“小豆子!上豆腐全席——”
珞娘冲外头一叫唤,就真听外头有人应声:“来咯——”
小豆子圆滚的身子在门口塞进来又挤出去,屋里屋外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将菜上齐。
原来小豆子不是一颗小豆子,而是那憨傻的大黄豆子。
“我是开豆腐坊的,所以一般每日餐桌上都会有豆腐,今日正巧赶上姐姐我小露一手,上了个豆腐全席。你大病未愈,明日到附近小村庄要一只土鸡来,给你炖了补补身子!”珞娘扶我起床,在桌子旁边坐定,完全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