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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胡勤的哥哥?是大哥还是二哥?”
她扭过脸,正色着开口。
男人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显出一丝裂痕来,他也与她对视着,缓缓吐出几个字来。
“你必须想起我来,景戚戚,想不起来的话,等你生了孩子,你别想见他一面。”
他的话让景戚戚浑身一颤,她动了动嘴唇,下意识地去看父母的表情,试图寻找庇佑。
尽管她不想承认,但,内心里,她已经承认了这就是自己的父母。
听了他的话,一旁的景立人和谭月全都面露难色,似乎也觉得他的态度太过恶劣,但两个人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叮嘱景戚戚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要多思多忧。
他们的反应让景戚戚再一次明白了,在这里,是这个男人说得算。又或者说,他早就威胁了景立人夫妇,如果不同意他的做法,他们可能根本见不到自己。
她微微叹息,今晚的相认,没有令她开心,反而添了一分沉重。
离开景家,景戚戚坐在车里,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景立人和谭月站在门口,直到她的泪水模糊了眼眶,再也看不清。
“怀孕的时候不要哭。”
前面的男人扯了两张纸巾递过来,景戚戚本不想接,听了他的话,还是拿过来擦了擦眼睛,吸了吸鼻子止住哭泣。
“胡勤会找我的,他一定能找得到我。”
她哽咽了几声,笃定地开口,如此郑重其事的语气,不知道是说给这男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其实她很怕,若是胡勤找不到,或者根本还不知道自己不见了,她该怎么办。
“嗤。”
开着车的男人面露不屑,哼了一声,似乎连反驳都懒得开口,依旧开着车,只是偶尔透过后视镜审视着景戚戚的神色。
她越来越慌,勉强镇定,心跳得似乎要从胸腔里跃出来似的。车子渐渐远离市区,似乎开上了高速,夜里经过的车辆不多,速度却很快。
“胡勉,你是胡勉,你是胡勤的大哥!”
忽然,她眨了一下眼睛,脑子里窜过一个念头,一股脑儿地喊了出来。与此同时,一直开得极稳的车子忽然晃动了一下,原来,男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似乎震动了一下,车子偏离了原来的路面。
“你想起来什么了?”
他急不可耐地转过头,不看前面的路,只是看着景戚戚的脸,那表情像是要活吃了她一样。
她抬头看向前方,两束刺眼的车灯光晃得她快睁不开眼,她眯着眼睛,用力拍着椅背,大声冲他尖叫道:“看车!前面有车!”
胡勉愣了一秒,等他转身坐好时,对面的车几乎已经近在咫尺,他疯了似的用力转方向盘,想要避开两车相撞。
“啊!”
景戚戚不敢再看,她闭上眼,尽可能地弯下腰,两只手捂住肚子。
64先解风情后解衣
犹如游乐场里的机动游戏一般,急速行驶的车子硬生生被胡勉从直行扭转向右手边护栏方向,就在车子的前脸差一点儿就要“亲吻”到对面的车时,它们彼此终于错开了,尽管还是发生了不可避免的刮蹭,透过挡风玻璃,惊魂未定的胡勉亲眼看见了地面上飞溅的一串儿火花。
“你有没有事?”
他喘息着,转过头去看景戚戚,她抬起头来,一张脸已经是毫无血色,嘴唇翕动了几秒,才摇了摇头。
对面的长途汽车司机显然是疲劳驾驶,停了车后也赶紧拉开车门跳了下来,胡勉确定景戚戚无事,推门下车。
他顾不上和对方争辩,只拨了个电话叫人来解决,然后就转身回来,绕到景戚戚这边,站在路旁边抽烟。
她隔着车窗看着他,黑夜里看不大真切,他嘴里含着的那一点火红能隐隐映出他的唇和下巴轮廓,让他冷硬的线条在冬季里更添了几分难以亲近。
胡勉一连抽了两根烟,最后一口,大概是被呛到,连连咳嗽起来,到最后甚至微微弯下了腰,脸色涨得通红。
景戚戚坐不住,推门下了车,迎面而来的凉气几乎让她的胃部都疼起来,她用围巾捂着嘴,焦急着开口问道:“你带我去哪?”
他又咳了几声,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隔了几秒才幽幽道:“胡勤藏你,你想吃了蜜,怎么,我藏你,就是对你下毒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叫景戚戚哑然,更觉得惊愕,她张张嘴,想说什么,还是闭了嘴。
这个男人,和梁以白不同,和胡勤也不同,是个狠角色,在弄清楚过往之前,她还是少说多看为好。
“上车,外面冷,再等十五分钟。这车不能开了,方向盘刚被我转得太厉害,可能废了。”
看着她被吹红的脸颊,胡勉不悦的皱了一下眉,车里好在有暖风,她下来做什么。
景戚戚几乎被他塞回了车里,她不自在地扭了几下,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也感应到了,一直在焦虑地动着,似乎也在为母亲担心。
被胡勉带走已经好几个小时了,不知道胡勤是否察觉到异样,可即便他发现她不见了,偌大个北京城,想找个人又谈何容易。
胡勉果然没有骗她,过了十几分钟,来接他们的车子开来了。
这一次,胡勉和景戚戚并排坐在后面,他来着她的手,她微微抽了一下,换来他更大的力气,她不敢再动,上身拼命坐得笔直,几乎要贴到车门上,与他保持着好大的距离。
目的地是离北京不算太远的一家私家医院,说是医院,从胡勉的只言片语里景戚戚弄懂了,这里大抵是有钱人来修养,远离城市喧嚣的一个去处,由七八栋独立独院的小楼构成一个集群,每座小楼都配备专业的医师和护师,为客人量身打造专属的护理计划,近年来很多备孕的女人也会选择来这里,因为水好空气好,污染辐射少,对宝宝很有好处。
“到孩子出生,你都在这里住,什么都不缺,环境对你和孩子都好。”
胡勉如是说道,距离景戚戚生产尚有一段时间,这里他亲自来过,条件什么的都比较满意。
“我要回家。”
景戚戚不为所动,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开口。
“家?说这个字时还挺坦然的,你和胡勤领证了,是合法夫妻了?”
胡勉耻笑,好像景戚戚说的是一个笑话,她咬咬嘴唇,倔强地顶回去:“我们准备结。”
他果然表情变了一下,似乎在揣测她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半响,他才摇摇头,似笑非笑着反驳道:“那就看你能结还是不能结好了。”
说完,他就率先迈步,穿过庭院几步走到门前的台阶上,回头看了景戚戚一眼。
“没有车你根本哪儿也去不了,要进来还是在外面冻一宿,自己选。”
她跺了跺脚,终于还是妥协,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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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晚饭过后,医生过来为景戚戚做了简单的测量,楼上卧室旁边的房间早都布置好了,俨然一间诊疗室,摆放了好几台仪器,随时都能做相关检查。
“宝宝很健康。”
医生的话让景戚戚很开心,身后站着的胡勉也松了一口气,冰天雪地的还害她差点儿发生车祸,他嘴上不说,心里一直悬着。
“这个月份控制好力度和频率,还是可以有夫妻生活的,但是做丈夫的也要体贴温柔一些。”
不知内情的医生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现在的80后小夫妻在妻子怀孕期间闹矛盾要分手的越来越多,其中丈夫的性需求得不到满足也是一个主要原因,所以她也就随口提了提。
景戚戚张口结舌,倒是胡勉摇摇头,将手搭在她肩膀,平心静气的开口道:“谢谢你了。这个要是都把持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当晚,景戚戚和胡勉同睡一间卧室,大床旁边还有一张床。
“不舒服了一定要喊我。”
洗过澡的胡勉换好了睡衣,走出来如是叮嘱道,景戚戚坐在床沿,不发一言。
“水我帮你调好了,不能太热,也别泡澡,冲冲就好。。。”
她猛地转过头来,怒吼道:“你闭嘴!少跟我啰嗦!有本事把我送回去!”
不等说完,景戚戚眼圈儿就全红了,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落在衣服上,湿了好大一块。
胡勉看看她,见她是真的哭了,也微微动容,走上前去,慢慢蹲下来,抓着她的手,努力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轻轻哄着她。
“别哭,对孩子眼睛不好。先住住,不喜欢咱们再换好不好?”
他这辈子都没用这语气跟别人说过话,甚至是对父亲胡语正,话一出口,胡勉自己都觉得有些牙酸,不大适应。
“不好!就是不好!我不认识你,凭啥听你的!你滚滚滚,滚远一点儿!”
说完,景戚戚瞪着他,毛拖鞋一踹,把因为怀孕而有些浮肿的脚丫子伸出来,照着胡勉的胸前就是一脚。他蹲在床边,比她矮了一截,这一下不偏不倚,结结实实,他没准备,被她踹得猛向后栽过去。
“嗯!”
就听胡勉闷哼一声,四仰八叉地坐在地毯上,他顾不上站起来,赶紧用手捂着胸口,嘴唇有些发青,额头开始狂涌冷汗。
“你、你别装死啊!我还没用力呢,别装了!”
景戚戚确实只用了七分力,他原本就是想吓唬吓唬胡勉,以为他肯定能躲开,哪知道自己不仅踹中了,还把他给踹翻了!
他看了看她,没说话,慢慢站起来,哆哆嗦嗦倒了一杯温开水,又从挂着的外衣口袋里掏出几个药瓶,每个都拧开倒了几颗,一股脑全都扔嘴里,又喝了大半杯水,这才靠在床边调整着呼吸。
“你。。。”
景戚戚慌了,站起来又不敢靠近他,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脸色。
过了几分钟,胡勉好像不冒冷汗了,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他吐出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似的。
“从前你撒谎,说自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你看,现在是真忘了不是?”
景戚戚歪着头看着他自说自话,眼底渐渐涌上一抹悲戚,但她什么都没说,静静地站在原地。
“行了,忘就忘了,挺好的。”
他放下了一直按在胸口的手,向她伸出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冲她说道:“听话,去洗澡。”
景戚戚像是被他那种既冷淡又平静的神情蛊惑了一样,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他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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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一个新环境,很少有人能够睡得着,景戚戚自然也不例外,当她不知道第几次翻身发出细微声音时,不远处的胡勉说话了。
“你要是睡不着,我们说说话。”
她眼皮一麻,还是有些微囧,转过身面向他,小声道:“吵醒你了?”
房间很黑,但是她还是能看见他的明亮的眼,他似乎弯了一下眼,像是在笑。
“这种环境能睡着的男人应该没有。”
他闷笑了一声,但景戚戚可没觉得好笑,扁了扁嘴,她想了想问道:“胡勤从来没跟我提过你和他二哥,我没有印象。”
翻翻眼睛,她相师笃定似的,又点了点头。
胡勉压了一下嘴角,他当然清楚胡勤的心理,谁得了块宝贝不得好好藏起来。
“戚戚,孩子是我的,但你觉得现在我们俩的关系正常吗?”他盯着她的眼,很是认真,但并不凌厉,没有白天时的咄咄逼人,见她不说话,又补充道:“等孩子大了,问你他爸爸是谁,你怎么说,就说他死了?”
不知怎的,胡勉的话,让景戚戚立即联想到刚才他靠着墙时那死灰般的脸和乌青的嘴唇,她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
孩子真的不是胡勤的,这个认知竟然给她带来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可他对自己那样好,景戚戚暗暗有些负罪感,就好像是一个出墙的妻子一般。
“你就不想知道我们和你。。。”
胡勉刚要往下说,景戚戚就马上截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要说!”
她喘着气,急促的开口:“我不想知道!现在这样很好,你不要说!”
就算她胆小也还,故意想要逃避也罢,起码现在,她并不想知道自己过去的荒唐和荣耀。
夜色中,对面的男人叹了口气,而景戚戚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合上了眼睛。
睡着了的景戚戚是因为一阵绞痛醒来的,这种疼和以前偶热胃肠出问题的疼截然不同,没几分钟她就冷汗涔涔,她坐起来一些,掀开被子,腿间有微微的濡湿。
她吓坏了,哆嗦着伸手想要按亮床头的小灯,不想却打翻了水杯,她终于死死抓住他的手,牙齿打颤,“我、我可能要提前生了!”
胡勉也傻了,他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