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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我看过的书你听都没听过。”虽然我读书不成器,可也受不得别人这样看不起我啊。非得奋起还击才是。“静静的顿河你看过?战争与和平你看过?你知道谁是巴顿谁是朱可夫?你知道牵牛星跟织女星相隔多远?”
四爷不怒反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是你们番邦的书?这我倒还真没看过。这银河双星相隔多远,你说了也不算啊。”
伸个懒腰,我站起来:“夏虫不可语冰。好了,我要走了,你们是不是还要坐在这里喝茶?”
“你要上那去?”十三问我。
烦死了。“做了半天的陪酒女郎,没钱收也就算了,怎么去那里还要跟你报备啊?我心情不好,要去散散心不行吗?”一时冲动,我气冲冲地呛十三。
四爷这回是真火了,一掌拍桌上,杯盘跳了起来,摔了几个。“你是越发的放肆了,主子面前,岂容你如此不分尊卑?”看看他铁青的脸,又看看十三不知所措的模样,想起家里面阮文的死样子,我嘴一扁,眼泪就流了下来。
十三怕是着急了,连忙掏出块帕子递给我:“别哭啊,小李子,你别哭。四哥不是故意吓你的。”
心里更是难过。索性趴在桌上哭个痛快。“你们以为我在这里这得很舒服吗?人人都欺负我,没一个人对我好。我要回家啦,我要妈妈。”都是那个死阮文,要不是他搞事,我现在说不定早提干了。“妈妈,爸爸,你们来救我啊。我不要呆在这里啦。”
一只手轻轻拍我的肩膀,是四爷吗?我听见他在说话:“对不起,我跟你赔不是。你别哭。”
抬起头,用十三的手帕大力擤鼻涕。哭过了,倒是心里好受多了。看看那两只,我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哭的,只是心里难受。让你们见笑了。”
想起自己在外人面前哭得唏哩哗啦的,羞都羞死了。
四爷极淡极淡地笑了,让我感觉,极淡极淡的温暖。
来到教堂里,珊珊已经回去了。李明向我讲述着珊珊的进步,神情狂热:“OA,珊一定会成为世界是最伟大的音乐家。”是吗?那多好。龙华,对不起,我让你们父女再也见不了面;不过,至少我的任务并没有完全失败。
告别李明,慢慢从后院踱进教堂,在罗马式教堂高高的穹顶下,隔着数排长椅,有个穿着白色长衫的男人。背着光,只能看见他高高瘦瘦的,手里握着一丛深色的阴影。
“胜男,我向你道歉,行不行?别赌气了。”阮文的声音在空旷里回荡。
心里是压抑不住的欢笑,我努力板着脸,侧着头,装出一副很吊的样子来说:“我可没想好要怎么原谅你。”
他扬扬手,举起了那一束鲜红的玫瑰花:“加上这个够不够?”声音里多了哀怨:“为了这一束花,我可是泡遍了北京所有的妓院哦。”
什么!我跳离三步:“少来,你去把马子也就是了,还拿这种东西来骗无知少女?离我远点,小心把病菌传染给我。”
这个花心大萝卜。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最多我以后种很多很多的玫瑰花给你,我亲自种,行了吧?”阮文上前来,拍着我的肩,柔声说道。
绷不住了,心里暖暖的,我接过他手里的花,深深闻一下:“花倒是挺香挺美的,说,是你的那个红颜知已那里弄来的?”
“这个世上,只有你和珊珊,才是我的知已。”他感慨地说:“我们三个,不属于这里。”
是哦。就像我,永远也理解不了,深宫里常见的,那些等待着男人偶尔光顾一下的妃嫔们。
我们和好了。
阮文亲自下厨,做了我曾经最爱的越南小卷粉出来。北方人从来没见过用大米作的类似春卷的这种东西,小瑚睁大眼睛,好奇得不得了。我慷慨地分了给众人,阮文从此,多了一个任务。
趴在桌上,我跟珊珊在争抢着,珊珊急得哇哇大叫:“哥哥,我都抢不到耶。”阮文摇摇头,无奈地重新卷起袖子进了厨房。
收假了,我又开始上班。阮文呆不住家,老是跑上街头去泡MM。
吃过晚饭,阮文回了房。我追着进去。
“文哥,借我点儿钱。”看他春风得意的样子,是跟倚情院的花魁若晴勾搭上了。那花魁已经不再接客了。呵呵,不是阮文说的,只是,他有了很多绣工精美的衣服啦,手帕啦,据小瑚的侦察,上面都绣了小小的‘睛’字。我当然好奇了,特意化了妆去搜集的情报。
“你要钱干嘛?要买什么?我给你买回来就是了。”这个小气鬼,说了是借了,还要罗嗦。
我只得招供,毕竟有钱的是大爷不是。“哥,我上次升职,答应请客嘛。而且,为了讨好某只有权的,我花钱行贿了嘛,好不好?借我啊,我一定会还你的。”
“自己去拿好了。你这丫头,钱放在那里你不知道吗?”他匆匆忙忙的,套上长衫。
亲了珊珊一下,阮文又出门去了。
牵了珊珊,跑去找青萍。
这回请客,年糕也是贵客啊。
不客气地躺在青萍床上,看着珊珊和她笑作一团。“青萍,你难道就整天这样闷在家里?”她脸色白得好像中世纪欧洲贵族一样,没点血色。
“是啊,兰姐姐,父亲让我在家做针指女红。二哥说我一天比一天大,不能再去抛头露面,只能在自己院里呆着。偶尔才能去看一看嫂嫂。”她噘着小嘴,眼圈红红的。“你真好,还能出门玩。”
我心疼地起来抱抱她。“这样吧,我去问一问年糕,让我带你出去玩。我保证不会出事的。”
“好呀好呀。只是,二哥会同意吗?”青萍一开始很高兴,慢慢却又愁了起来。
给她一个安慰的笑,我径直往外院年糕书房而去。
在宫里当差,很少机会能见到年糕;而且他现在是有妇之夫,我来年家,也甚少去找他。都不知道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小院静悄悄的,书房门开着,年糕背对门站在桌前。
“年二少,好久不见。”我站在门口跟他打了个招呼。
他回过头来,笑着说道:“哟,李大人,稀客啊。”嘻嘻,他现在是六品,偶是三品了。
“明天你忙吗?我想请你吃饭。”走进去,我开门见山地说:“你知道我升了职,借机会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啊。”
他的语气十分落寞:“我一个小小侍读,官职低微,能帮你什么啊。倒是你,常常为我解围。”说着,长身一揖:“多谢。”
他说的解围,不过是有时候康熙会召翰林院的人去上书房给皇子们上课;而皇子里呢,又有几个年纪小的,老爱捉弄人;因为十五的缘故,我倒是颇镇得住他们,有时候欺负到年糕头上,我就会悄悄替他报仇。
侧一侧身,让了他的礼。我说:“记好哦,明天下午。飘香楼。”
他点一点头,说:“好。我一定会准时的。”
“对了,我有空能不能带了青萍出去玩一玩啊?我会照顾好她的。”
他为难地沉吟:“这个,你知道家父……好吧,只要你不嫌麻烦就好。”挑挑眉毛,我说:“那好,走了啊。”
请客的地方是侍卫们推荐的,飘香楼,听上去菜应该会很好吃。除了本组的,我还请了几个平时在一起练武的,一共有十多人。
阮文陪了我一同出席。
特意换了女装,淡紫色的紧身七分袖马夹里是雪白长袖内衫,下面穿了蓝紫色百褶长裙。头发没怎么弄,毕竟短了点,扎成两束垂在肩上而已。
阮文还是穿他的天青色长衫,这小子好像不怕冷似的。
我们到的比较早,站在楼口候着,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诡异的想法:我跟阮文,现在这样,有点像结婚请客耶。
偷偷瞄一眼阮文,我的脸一下子火烫起来;他挂着个淡淡的笑,目光幽远。
楼下已经传来温台的俏皮话了:“大家伙快一点啊,别让我们的小美女等久了。小心她一生气,那我们的饭吃不成了。”
老郑温和地说:“咱们席上可得收着点儿,老杨,小卫,悠着点喝,别喝醉了撒酒疯吓到小李子。”
“知道了。咱们大内侍卫里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个又能干又美貌的,还是姑娘家;要是吓得她不敢嫁人,那咱哥儿们的罪过可就大喽。”这一位大概是别个组的,嗓音粗豪。
正说着,人已经上来了。我笑着侧身一引:“请。”
一群人好像没见过似的上下打量我。我好笑地说:”咦?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不是不是,只是没想到,你穿上女子衣服这么漂亮。赶明儿,我一定请人上你家提亲去。”卫少刚眼都直了,盯着我色迷迷的。旁边阮文垮下脸,重重咳一声。
老郑伸出手拍拍小卫,转头对阮文说:“这位小兄弟就是小李子的兄长吧?这些弟兄,平时跟令妹玩笑惯了的。别见怪啊。”
我伸手拉拉阮文,笑着对老郑说:“郑大哥,你也知道啦,哥哥疼妹妹没理由的啦。”给小卫一个爆粟,我板起脸:“小卫弟弟,姐姐的豆腐不是好吃的。明天你替我班。”
“不要啊,替就替,你别打我头嘛。会倒霉的啦。”小卫抱着头闪躲。
阿敏道阴笑地说:“你要是不让小李子敲一下,会更倒霉。”一个眼色,几个人捏着指节就围上卫少刚。“咱们的小李子,那儿轮得上你去提亲啊。你很不把哥哥们看在眼里哦。”
嬉闹中,大家纷纷落座,老成点儿有了家室的好笑地看着一群毛小子鸡飞狗跳。
阮文轻声对我说:“你的同事真不错,我想起了风刃的战友。不过,没一个是好对象,一个都不准嫁。”
我苦笑。想太多了吧,嫁人?再过十年喽。
楼板又响,我边回身边说:“一定是年糕那小子。”
怎么那么多人捏?我要破产了!
太子爷领头,上来了一串儿阿哥。一四八九十十三全来了。年糕跟在最后边,见我的杀人眼神,瑟缩一下,无奈地暗暗抱拳。
“小李子,听说你请客,我们就全来了。你可得好好招呼啊。”太子总是皇子们里的出头鸟,也是,他最受宠,又是未来皇帝,走路都带风的。
我挤个笑容出来,一个个请下安去;侍卫们闻声也出来打千。气氛顿时一变,沉闷得多。阮文好似看戏,眯起眼睛看那一群衣着光鲜的阿哥。
我吐一吐舌头,蹭到他面前:“哥,给个面子。像我一样做就是了。好歹我在人手下混饭。”
阮文叹口气,学着众人别扭地照作。
“几位爷,这是我哥。”笑得脸都僵了,我站在一旁介绍。
提着裙子,我重新下楼安排菜式。这几位可不能怠慢啊。
上了楼,众人已经坐好了。静静的,大家都是小声说话,笑得也假。
阿哥那一桌就他们弟兄几个,分长幼尊卑坐着;阮文见我,站起来,拉开身边的椅子。乍见此景,满场的人嘴巴可以塞鸭蛋。我不解地望一望众人,恍然大悟。现在是封建社会。
待我站好,阮文又把椅子推进去一点。我有点尴尬,轻声说:“哥,这是中国。”还是古中国。
那边厢,大阿哥和蔼地开了口:“大家不用拘礼,我们不过是想借小李子的酒宴聚一聚。”
“是啊,大家随性就好。”老八也说。
太子当先,举杯畅饮。慢慢,酒喝得多了,人性又出来,倒也没了先前的感觉了。
我的酒,一律被阮文挡了。想不到他的酒量这么好。
这边阮文跟侍卫斗酒;那边,老十跟十三也拼了起来。我双手撑住下巴,好笑地看着。突然,一道目光锁定了我再没挪开。是四爷。冲他笑笑,我别开了头。额上一缕发丝落下,我伸手解下发卡,重新别上。再回头,还是那样的眼神,那样的人。
耳边声音大了起来,我回神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桌上撤了菜肴,摆上了好些大碗。只听阮文爽朗的笑:“多谢各位照顾我妹妹,今天咱们就不醉不归。”
“李大哥,(叫得我那个寒,人姓阮好不好)我阿敏道今天,今天非得跟大哥你多喝几碗。(这位可是醉了吧,怎么说话舌头都大了)我心仪令妹久矣,若能得此良配,我一定待之如掌中宝。”我大吃一惊,什么掌中宝啊,难道,这个也是穿来的?
阮文脸色大变,老郑连忙打圆场:“阿敏道,你醉了。别喝了。”我也是脸红加尴尬。下意识往那边一望,几个阿哥全停了箸,老十大张着嘴,四爷的眼里,有火焰在烧,苍白的面颊上,泛起红晕。老十三大步走过来,端起酒碗,揪住阿敏道衣领:“你先喝赢爷再说。”
四爷欲动,终于还是坐住,我急死了,怎么成了这种局面啊。阮文身上已经出现了杀气,我咬住下唇,站起来也端起一碗酒:“今天大家高兴,小妹先干为敬。”
“胜男,你不能喝酒的。”阮文急着伸手来抢。
“没关系,不过就是吐点血嘛,大家那么给面子,我当然得敬一敬了。”我故意装了慷慨就义的表情出来。
“吐血?怎么说。”老郑关切地问。
笑着我天真地说:“郑大哥,我体质特殊,喝了酒会吐血,不过没关系的,我血多得很。”
那两只连忙放下碗,异口同声来劝。
我顺水推舟:“那怎么可以,看你们喝得这样高兴,这酒一定也是很好喝的嘛。”
“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