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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是小孩子,学什么大人话啊。”我笑嘻嘻驱马上前,伸手拿掉花冠。“文哥,咱们走吧。”
许是马车久不向前,前面骑士又退了回来。见我们,呆了一下。“两位见谅,小小婢女不懂规矩,叫两位见笑了。”
青年男子倒是颇为有礼,看他们衣着华丽,却并不摆架子。
阮文酷得要死,并不理他。我只得开口:“没关系,小姑娘嘛,好奇。”
大家各自前行。虽然同路,却再也没人说话。
他们有马车拖累,渐渐离远了。
下午,日头西斜,却没有了旅店了。“胜男,看样子又得露宿了。”阮文冲我挤挤眼。
“是啊,真是的。好死不死,居然穿回来。这交通也太次了。”我的大腿两侧好痛啊。
这一回,没有小庙了。我们只得一直走到天黑。
阮文照看着珊珊,换我去打猎。
提着两只灰兔回来,阮文已经点着了篝火,把兔子交了给他洗剥,我一直都剥不好皮的。
一边烧烤,我们一边闲聊。“文哥,你剥的兽皮倒挺干净的。”
“是啊,以前我们团有个专剥人皮的家伙,看来看去,手法就比较熟了。”他漫不经心地说,我倒是把一肚子才吃进去的馒头呕了出来。
跑到小溪边清理了好半天,我气急败坏:“大哥,有必要这样吓我吗?”
珊珊还懵着,毕竟只是一个五岁小女孩,不可能听懂吧。“姐姐,你怎么了?你吃坏肚子了吗?珊珊替你拍拍哦。”
阮文脸上流露出回忆,一会儿沉思一会儿微笑。我接过他手里的棍子,继续翻转,照他那样儿,兔子会成焦炭的。
“胜男,其实我一点都不后悔来到这里。”他突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我正要说话,发现有人声、马蹄声往这边来。
“照顾好珊珊。”阮文交待我,拨出猛虎军刀闪在距离声音来源较近的一棵树后。我抱起珊珊,隐入林中。
一个清甜的女童声音响起。“咦,二哥,这里刚刚有人哦。你看,还有烤好的肉呢。”“在下等不是坏人,还请阁下现身。”男子声音。听着耳熟,是中午遇见的那一伙人。
我抱着珊珊走出来,阮文已经重新坐下烤肉了。
“人生何处不相逢,二位,又见面了。”那个男的倒真是挺客气的,可惜我们的阮先生就是不尿他。
我只得对他笑一笑:“是啊,好巧……”
吃着美味的烤兔子,珊珊又发挥人来疯本性。“姐姐,吃。”她举一只我们省下来的兔子腿,巴巴送到了两个小姑娘面前。
到底是小孩子,稍小一点那个看了看一众男的,轻声说:“小月,拿过来吧。”
没有人反对,大一点的用手帕托着肉,递给了小女孩。“小姐,小心烫。”哦,是小丫头吧。一伙人出门五六个,隐隐只是簇拥着说话的男子和这两个小姑娘,想来,这兄妹俩是主人了。
“咕噜。”远处一个少年发出怪声。
众人看着我们吃东西,都神情有点点古怪。反正我们先前吃过馒头了,我也就自作主张。
站起来,我提着另一只完整的兔,送到少年面前:“小兄弟你大概是饿了吧,我们也没有多少,这点肉你吃吧。”少年怔怔接过,低声说:“谢谢。”
我转回来坐在阮文旁,他用油呼呼的手揉揉我的头:“软心肠的警察能办案吗?”
那个少年并没吃,恭恭敬敬地又送来给青年男子,说:“二少爷,您先垫垫饥吧。”
我颇意处,怎么他们都没吃吗。小珊珊又把我刚刚递给她的肉拿着,送了过去:“叔叔,我吃饱了,你吃吧。”
“两位小姐心肠如此好,实在叫年某惭愧。今天错过了宿头,大家伙儿已经饿了半天了,还请三位莫要笑话才好。”说话文绉绉的,要不是曾爷爷的训练,我才听不懂呢。
只好再笑笑:“不客气。大家都是出门在外,互相帮忙吧。”
“在下湖北年羹尧,此次是上京赴考,不知道三位欲往何处?”
喂,你是警察我是警察?可是不回答也不太好吧。“我们也要上京。”
“哦,倒是同路人。“他淡淡说了,只是将肉分了下去。
珊珊累了,倚在我怀里:“姐姐,我想睡了,我要听月亮的歌。”这小丫头,一露营就要让我唱歌,大概这样能让她觉得安全吧。
我只有再唱《十五的月亮》。《小河淌水》就免了,这歌虽然是我强项,可是低声唱会很难听的。要说呢,这月亮的歌,我还就会这两支,没别的了。
珊珊睡了,阮文接过抱着,把我揽进怀:“胜男,你也睡吧。我守着。”
“这位兄台,不如,让令亲到马车里睡?夜里露重,怕这小娃娃禁受不了。”青年男子说。我看了看阮文,说的也是,一直抱着珊珊,还要让我靠,阮文早上基本手都是麻的,要让我揉很久。
“胜男,你小心点。”阮文没有反对,只是压低声音嘱咐我。
放好珊珊,我尽量找个较好反应的地方躺下。那个小月轻轻抖开被子,盖住她家小姐和珊珊。然后抱歉地对我说:“姑娘,我们只带了一床被子,委屈你了。”
我顿生好感:“怎么这样说,我们姐妹已经打扰你们了。”
小女孩说话了:“姐姐,我能叫你姐姐吗?今天要多谢这个小妹妹了。我刚才好饿啊,都不敢跟二哥说。我叫年青萍,姐姐叫我萍儿就行。”
“我叫李胜男,这是我妹妹珊珊。”我简单的自我介绍。
“盛开的兰花。真好听啊。”青萍在那儿赞美我,我却一脸黑线。我是胜过男人好不好?
郁闷地睡觉。
天未亮,我循例早起。在小溪里洗漱后,我又背着包开始训练去。
跑了一半儿,惨,我的老朋友又来找我了。我哭。
还好背了包,我匆匆处理之后,私自减少运动量。
回去时,珊珊和其他人还没醒呢。阮文黑着张脸等我。“你要补训还是放弃?”有杀气,我向后一跃。
“你怎么知道的?”被跟踪?那我的事?我一下子脸烧起来。
他冷着脸,抬下颔点点背包:“里面有追踪器。”
还好还好,我没有走光。
“为什么没跑完全程?”他不依不饶。
我声如蚊蚋地回答:“我大姨妈来了啦。”
黑脸上透出些紫来,他难得地红了脸?“对不起。胜男。我……”他尴尬得很。
实在没脸见人了,我扭头就跑。
一起子人结伴进京,他们六个,偶们三个,我终于带着珊珊告别了马鞍子。我那个高兴劲儿,头伸出车窗冲阮文做鬼脸。可他一见我就策马驰开,看都不看我一眼。
珊珊跟青萍算得上一见如故,原来,青萍就是那天在客栈撞到我的冒失鬼,还十岁不到。我跟十二岁的小月就装深沉,一左一右地往窗处看,不管车里被两个小娃娃翻了天。
这样一路走走停停,人多嘛,也不觉得无聊了,跟年氏兄妹也混得烂熟的。只是阮文,黑脸更黑了。我只好下了马车,陪他骑马哄他。说来也是,这些古代人真是不好相处,说的话让我们的中国通外国朋友基本上听不太懂,换了谁谁都要急。
“兰儿。”年糕赶了上来,阮文和我正在讨论沙漠生存中沙暴来临应该怎么办,一下子被打断,阿文是杀人的冰冻眼神,我脸上也没好颜色。
年羹尧在同行的第三天,就被我改了名字--年糕,是不是很可爱?
“兰儿,你们进京是投亲吗?”年糕大概没发现我的脸色难看,继续查户口。
我挤个笑脸出来:“不是。我们是去玩的。”无懈可击的理由哦。我们就是旅游,不行啊。
“哦,这再有两日,就到京城了,兰儿,你们兄妹若不嫌弃,可以住我家。我父兄都不在京中,青萍会很孤单的。”他看上去很有诚意。可惜,我没话事权,我家的事,那一大一小说了算,我夹在中间,只有点头是是是的份。
阮文已经跑远,我只得说:“这个,我怕是得问我哥了。不好意思哈,谢谢你。”
他笑一笑,蛮帅。跟我东拉西扯地走一段,就又跑回大队伍。
追上阮文,我问他:“文哥,噬金蚁应该怎么应付呀?”继续前面的话题。
差距立刻显现。阮文头头是道的讲述起来,我也聚精会神,一一记在心里。
老北京可真还比不上新北京。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看我们,跟着巡抚的公子进城,还让城门口的兵给刁难。
在路上,刚刚听到年氏兄妹是湖北巡抚的儿女,我跟阮文神情那个镇定,心里却好笑得不得了。来这里开的杀戒居然就是眼前人的亲戚,世界还真小。
进了城,我跟年氏兄妹告别。
“姐姐,你们就住到我家去吧。我家很宽的,这样,我也能天天跟珊珊玩儿啊。”
不行,我们秘密太多,跟古代人住一块儿也太不安全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跟阮文头上都快捂着虱子来了,见天儿地带假发,谁受得了啊。
“谢谢,不用麻烦了,这样也太打扰你们了,我们有点钱,买个小院就得。”我婉言谢绝。这一路下来,我成了咱们现代使团的新闻发言人,说话也越来越稳重了。偶才十七岁耶,我不要装老成啊。
阮文去抱珊珊,小丫头居然赖车上不下来。“不嘛不嘛,我要跟萍姐姐在一起啦。”这么快就变节?还是不是英雄儿女?
我装出生气的样子:“珊珊,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那你就跟着年姐姐回去吧。我们要走了。”
珊珊立马搂紧小月脖子嚎啕:“不嘛不嘛,我要姐姐,我要哥哥,我也要萍姐姐,小月姐姐。”路上,为了不让人起疑,我教了珊珊很久,才让她改口叫阮文哥哥。
我为难了。阮文柔声哄珊珊:“珊珊乖,听话,等我们买了房子,再带你去找这个姐姐,好不好?”
年糕插话:“既如此,不如就在我家稍作安顿,明日再说?”
阮文看看珊珊,无语,只行同意。
大家往城东而去。年家很大,才进去,吓我一跳。
“小丫头没见过世面。我在马尔代夫有个小岛,要能回去,带你去玩。”珊珊早已经被年青萍牵着往前了,阮文看我目不暇接的样子,拉拉我的假辫子奚落我。
顾不得还击,我得先按着头。
第二天,我们开始找房子。这时代钱还真值钱。一千两银子买了座房子,居然还有前后两进,是两个四合院的样子。离年家挺近。这样也好,珊珊想去玩就方便多了。
按我们的见识装修房子,当场把工人吓一跳,后院全是仿着训练场弄,还挖了个地下室,当然,说是地窖,储存大白菜用的。
东厢房一溜三大间全打通,铺上木板,以后将是我们的道馆;西厢房就作了试验室和仓库,等着以后派用场。正房一排四间,一间就作了客厅,另外三间,一人一间儿。
在西侧的围墙处,阮文设计我补充,弄了个很简陋的卫浴设备。
前院和后院,由个月洞门隔了开来,我们也装了扇门。
实在懒得缝补浆洗,我略提了提,年糕就帮我们买了几个仆佣。
这时代,一百两银子就一户中产阶级过一年的,我们还有将近一万两,所以,我就快乐地当起了米虫。反正,请的保姆我们都有付工资的。
珊珊一大早就被小月来接了去,我和阮文在大厅里一拳一脚打得结棍。
“累死了,不玩了。”我躺倒撒赖。
阮文跟着躺在我身边。“这老北京也真是没什么玩的啊。”他也很闷的样子。
“是啊,你都不能泡妞了。哎,这时代不是有妓院吗,刚刚穿过来那阵,我还被卖进去呢。我们晚上去看看好啵?”我突发奇想。
“不要。”他一口回绝。“我一个人去就是了。关你什么事啊,你要是跟了去我还能办事吗?”
气死我了。我就要去,哼,我偷偷去。“不去就不去,很稀罕吗?”我爬走。刚进了浴室,就听见他哈哈大笑。
七月的北京实在很热,下午,我穿着清凉的薄纱衣躺在大树底下睡觉。
下人们轻易不进内院,我也就仍是一头短发。
“起床了,猪。”有人靠近,我下意识抽出枕下军剌,组合动作剌出。
来人也是反应灵敏,闪身避过,抬我手肘,我一个侧踢,正中他胫骨。“丫头,不错啊,有进步。”是阮文。
“还好我穿的是古代绣花鞋,不然,你惨了。”看着他坐下来揉腿,我幸灾乐祸。
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高鼻梁,深眼窝,宽宽的额头,是个挺帅的小子。
“不如再打过?”他笑笑邀请我。
站起来,我拖起他的手。“走吧。”
阮文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都很少在家。
我训练完就跑年家去,两个小娃娃很好玩,珊珊有了伴,我也省心得多。当然我也爱玩啊。
珊珊已经把年府当作了自己的另一个家,我也常常就陪珊珊住在那里。
“年糕,要不要出去玩?”牵着两个孩子,我跑书房里去问年羹尧。
他正在做功课,闻言抬起头来:“你们要去那里玩?等我一会儿,我做完这篇策论就好。”
虽说封建时代大户人家女眷不好抛头露面,可青萍还是个小姑娘,我呢,根本没把这些看在眼里,拖着孩子们,我蹦蹦跳跳在大街上溜哒,年羹尧一边摇头一边跟着我们。
“姐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