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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姆没有说话,维森也不生气,走过来,瞧了一眼已经没有生命特征的简易。
“你救不了他的,萨尔。”
“闭嘴,维森。”萨姆低声说着,露出尖利的牙齿,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将鲜血喂进对方的嘴里。
“就算你时刻的带着他,让他吸取你的生命力也没用。”维森站得笔直,脸上的表情接近于冷漠。
“我告诉过你,这个办法没用。”
“那又怎么样呢!”萨姆抬眼看着对方,他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简易需要更多的鲜血和能量,而他自己,却无法一直满足对方,说到底,将死去的人重新孕育,也不是说生命可以完整的复活,不过是,用一个人的命,吊着另一个人罢了。
“就算他没死,萨姆,人类的寿命也只有几十年,跟人鱼比起来,他们太脆弱了。”
“你以为我不明白吗!”年轻的人鱼看着对方,他的嘴唇紧抿着。
“那就不要做这种蠢事。”维森冷酷地说着,他从不为自己剥夺了一个人类的生命而觉得歉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有些人注定就需要为别人而牺牲,不管他多么无辜,多么的想要活下去。
“哈,你总是这样。”人鱼古怪的笑了一下,手臂上原本光滑的皮肤,现在多了一层细密的,闪着珍珠色的鳞片。
维森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了,他用一种冷淡的视线注视着面前的人鱼,那是看敌人的视线。
“好久不见了啊,亲爱的维尔,想不到你已经长这么大了。”人鱼抬起头,嘴角有着一丝笑意,那原本该是冰蓝色的眸子,现在已经变成了红色,像是火焰一般。
“巴尔。”维森低低的叫着,他的神情始终流露着一种警惕的样子。
“你还记得我,真是一种荣幸,这么多年了,似乎今天我们才能好好的聊一聊呢。”人鱼站了起来,他的头发已经变成了原本的卷曲的样子,苍白的肌肤让他的嘴唇上去颜色更加夺目了。
“我不记得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维森站直了身体,用一种桀骜的态度说着。
“真是没变啊,多么骄傲的法瑞尔家族的继承人啊。”人鱼走过去,修长的之间轻轻地触碰着男人的脸颊,他抬起对方的下巴,吻了一下。
“依旧是那么冷淡的,就算变成人类的样子,你的嘴唇也是那么的冰冷。”
巴尔用指尖轻轻地碰触着自己的嘴唇,那看上去有些奇异的魅惑,特别是他占据着萨姆那年轻漂亮的身体。
“这么多年,你也一点没变。”
巴尔从对方的神色中可以捕捉到意思嘲讽的味道,但他并不介意,只是慵懒的靠在对方身上,用甜腻的口吻说着。
“我可是都按照你的要求哄骗着你亲爱的‘弟弟’呢。”他加重了弟弟那个称呼,仿佛在揶揄或者嘲笑对方一样。
维森轻轻地拨开对方的手,微微勾起唇角,他低头看着对方,手指抚摸人鱼的下颚,那里的肌肤非常细腻。
“做好你的事儿就好了,巴尔。”
“那么,你什么时候成为我的呢?”人鱼有些不满的撅了撅嘴唇。
“会的,很快的。”男人低声说着,冰蓝色的眸子像是湖水一样平静。
“那我等着你哦,要是你骗我的话,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人鱼轻柔的说着,牙齿在对方脖颈那里咬了一口,有鲜红色的血液流出来。
“味道可真好。”他舔了舔嘴唇,像个贪婪的孩子一样。
维森伸出手,抱着对方,他看着陷入沉睡的萨姆,脑海里似乎浮现了以前的一些记忆,但很快的,他又收回了视线,抱着对方缓步走到了床铺那里,将萨姆放在上面。
他凝视着这个与他有着相同面容的兄弟,那沉睡的眼睛里是与他一样的,法瑞尔,想到这个姓氏,他的嘴唇抿了起来,那一丝温柔又被包裹了进去,严丝合缝的,不露出一点儿。
他走到沙发那儿,瞧了一眼面前的人类,他的心是坚硬和无情的,所以,他并没有停留。
有的人,注定要被牺牲。
订婚宴当日,天空十分清朗,波尼纳变成了长大后的样子,但也只能维持半天的时间,他现在依旧未能恢复。
狼族的婚礼是十分隆重的,但由于吸血鬼并不是张扬的种族,所以,正常婚礼更偏向于低调和华贵。
古老的城堡里,这是罗德里克的地盘,他也是这里年轻的管理者,是的,和狼族喜欢分出等级尊称的习惯不同,吸血鬼大多散落的居住,因为他们某种意义上是一种猎食动物,可不像狼群一样喜欢窝在一起打滚。
因为罗德里克的身份,这一天从世界各地赶来很多的吸血鬼进行观礼。
他们没有用教堂,因为那看上去想一种笑话。吸血鬼和狼族,本来就不属于拥有死后进入天堂的灵魂得种族。
一大早,简易就开始打理自己,不过说实话,他现在有点发晕。
“我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昨晚竟然就那么突然睡着了,而你应该叫醒我,我真想忘记侍女进来时的样子。”简易一边打着领带一边嘟囔着,早上的时候,他刚醒来,头发基本乱糟糟的,而且衣服也是充满了褶皱,那个端茶进来的小侍女吓得够呛。
“她怎么想你为什么那么介意?”萨姆瞥了对方一眼,他对昨晚的事情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从推测看来,是那家伙当时占据了他的身体,但就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想到这儿,他陷入了沉思。倒不是说因为他的兄长好心的把他放在柔软的床铺上,而是那家伙的出现,也意味着他自身能力减弱的太快了。
人鱼的视线移动到自己的室友身上,他冰蓝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沉重。
“怎么了?”
简易从镜子里看到萨姆那盯着他的眼睛,有些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萨姆抿了抿嘴唇,然后又说。
“你发胶抹得太多了。”
“我也不想。”简易抱怨了一声,手上的发胶还是往头发上抹,“可我头发太乱了,就像鸟窝一样。”
萨姆被他这种比喻逗笑了,嘴角微微翘起,似乎连眼睛都弯起来了。
年轻的饲养员也咧嘴笑了一下,“你现在看上去好多了,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摆着一副死人脸……”
“别说那个字。”
“什么?”简易扭过头来,但人鱼只是微微偏过头去,不再解释。他想了想,然后又问:“是‘死’这个字吗?”
“说了闭嘴。”萨姆不耐烦的打断对方。
简易翘了翘嘴唇,走过去呼噜了一下人鱼的头发,后者不满的瞪着他,但也没动手拨开他的爪子。
“这是事实啊,人类可没有人鱼活得长。”
面前的人鱼只是盯着他,像是有些愤怒,简易笑了起来,又摸摸他的头发。
“不过,我想我还可以陪你几十年的,真的。”
“我不是孩子,简。”人鱼低低的说着。
简易亲昵的摸了摸对方的小臂,“我知道,我只是想这么做,你知道的,我比你诚实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你……”人鱼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人类的下一句话让他把那些问题给咽了回去。
“我总是迷恋海洋生物,而你,萨姆,虽然这样说并不好,但我想我最迷恋的应该是你了。”说着还大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萨姆翻了翻眼睛,他希望自己不要去注意简易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希望自己不要感受到,那并没有什么生命力的脉搏声音,希望自己,不要去在意他说的这些话,但很可惜,他似乎做不到。
“还没好吗?你们两位?”
倚在门廊那里的是萨姆的兄长维森,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笑容,简易比了个好了的手势,然后拽着面无表情的室友离开了房间。
简易对古堡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影视剧中营造的那种有着哥特式风格暗黑元素的样子,但说实话,罗德里克这里的城堡,简直就是天鹅绒做成的城堡一样,它更像一个童话。
古堡前面是一大片的青草地,后面是静谧的湖畔,还有长长的嫩绿色和姜黄色组合成的芦苇荡,湖水里面有悠闲的天鹅,在这种清朗的日子,童话一样的城堡,谁会怀疑里面的不是王子和公主的婚礼,反而是狼族和吸血鬼的联姻呢?
香槟,舞会,比起誓言,更为粗鲁一点的,血液的交换祭礼,简易忍不住戳了戳萨姆的胳膊。
“吸血鬼的血液能喝吗?”
他的室友嘴唇动了动,简易明白了,他真的是忍了一下才没出口嘲讽自己。
“好吧,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简易耸了耸肩膀,移开视线看向高台那里。
戴尔芬非常美丽,穿着洁白的婚纱,妆容精致而美好。波尼纳是个漂亮的男人,平时,他更像一个大男孩儿,但今天,他显得庄重而严肃。在他把戴尔芬手递给德里克罗的时候,简易看到他瞳孔中的一丝警示,那似乎在水,小子,对我的妹妹好一点。
“当然,我会做到。”年轻俊美的吸血鬼用微笑的眼神回答了对方。
简易移动着视线,然后发现了坐在不远处的尤利纳,他的神色看上去有些矛盾和挣扎,但最终,在戴尔芬和罗德里克接吻的时候变成了释然,简易有些奇怪的看着对方,直到萨姆也注意到他的视线。
“怎么了?”他问道。
简易偏头凑近了自己的室友,低声说:“尤利纳有点怪怪的。”
萨姆抬眼看着那位文雅的二王子,冰蓝色的眼眸里有着审视的意思。
是夜,万籁俱静,宾客们很多都离开了,夜晚是吸血鬼们猎食的时候,罗德里克也不挽留他们,而波尼纳这边,只留了一些亲信,他自己得回去处理政事,这里只有尤利纳和维森他们。
尤利纳是被吻醒的,在他想要拿剑的时候,却被人把双手狠狠地扣押在头顶上,他感觉到的,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气味儿。
“是我啊,尤利纳。”罗德里克悦耳的嗓音在尤利纳的上空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冰凉的触感,就在他的鼻尖上。
“你怎么会在这儿!”尤利纳可以说是在呵斥对方,因为这个时间,他应该和戴尔芬在新房里面。
有低低的笑声传来,然后,是指尖轻触自己面颊上的肌肤,伴随着一阵亲吻。
“你把我忘得干干净净,可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我完全不认识你!”尤利纳几乎是在低吼,他从来没这样过,他一直是个温和的青年,但面前这位,总是能让他觉得烦躁。
“当然,你现在不认识我,因为你是个狠心的孩子,以前就是这样,你会记起来的,我有办法让你想起我们得事情。”吸血鬼喃喃着。
“戴尔芬呢!”
“她?”罗德里克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
“不,别从你的嘴里谈论她,你只要看着我,想着我就好了,就像以前,那会儿你明明只信赖我,为什么你要离开我呢?卡尔?”
吸血鬼的眼睛变成了一种阴沉的暗红色,他的神情看上去痛苦又扭曲,甚至用那骨节分明的右手掐住了尤利纳的脖子。
“放……”尤利纳挣扎着,痛苦的喘气。
“我真抱歉,亲爱的。”罗德里克松开了手,他俯下身子,用舌尖舔舐对方被掐红的脖子,看上去甚至是宠溺的。
尤利纳大口的呼吸着,在他想要再度反抗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人弄晕了。
“真是不乖啊。”
寂静的长廊中,年轻的吸血鬼抱着怀里的人缓步走过,仿佛是很多年轻,他看着那个孩子一点点的长大,然后离开他的视线。
这一次,他不会让他走掉了,绝对不会。
“你只能是我的。”
“你……你要……对他做什么……”虚弱的嗓音响起,跌坐在软椅上的女子脸色刷白,她的旁边,是一个晶莹剔透的容器,仿佛水晶一样,里面是新鲜的血液,正从女子的手腕中流失。
“只是让原本存在的记忆想起来,放心,这不会很疼的。”罗德里克走向自己的妻子,也就是戴尔芬公主。
他弯腰吻了吻对方苍白的嘴唇,右手拂过那上面的湿意,微微一笑。
“你是最好的祭品,很久以前我就说过了。”
戴尔芬看着对面这个男人,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但也大概能够猜得出来。罗德里克在找寻一个人,而他认为尤利纳是那个人的转世,不,她不能让他得逞,她得保护尤利纳。
“嘘,别挣扎,你的那些手下,我已经把它们干掉了,你留下的信息,我也抹去了,我亲爱的小妻子,你可真是聪明啊。”
罗德里克抚摸着对方的卷发,撩起其中的一缕发丝,着迷的闻了一下。
“真像啊,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