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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晨曦却并不等她答案,自己想象起来:“不行!完全都想象不出来阿源要交男友的话对方要长成什么样子……是带大翅膀还是带角啊……反正肯定不会是普通人。”
泉源就也顺着没有直接回答她,说:“那是肯德基还是麦当劳啊。没有男人,别瞎猜。”
“唔……”贺晨曦沉吟片刻,说:“其实也没必要长翅膀长角的,有钱温柔生活习惯好能聊得来又会照顾你就行了……”
泉源说:“比有翅膀张角的还难找。”
贺晨曦说:“上次那个……就是一起吃饭。挺好的啊,还给你送花了。”
说到送花泉源第一反应就是林意茹。她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甩出脑海,想了想才知道贺晨曦说的是赫哲。
泉源说:“谈不起来。”
贺晨曦弱弱说:“蓉蓉姐说你们以前谈过的,还是青梅竹马……”
泉源说:“谈不起来所以分手了。”
“啊?好可惜……”贺晨曦支支吾吾。
泉源问:“怎么了?”
“那……就是上次阿源你送我回家,然后跟我讲你有个很喜欢的人……那个……怎么样了啊?”
“嗯……”
贺晨曦怕她想不起来或者装傻不愿意说,就补充:“就是送我回家然后你发烧然后认识刘云姐那一次……你说过的。”
泉源说:“哦……那天为了送你发烧变严重了。”
贺晨曦说:“对不起啦阿源……但是不能转移话题!你生病不吃药也有错!讲一讲嘛,那个很喜欢的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
“说啦。”
泉源在心里叹气。
那个很喜欢却不敢说出口的人是你啊……
那个迂回隐秘的表白是那段爱情的终点。
得到了一个答案,然后心甘情愿放开手。
傻姑娘,那句说不出口的我爱你对象正是你啊。
如果贺晨曦在面前,泉源想揉揉她的头发,跟她说——我已经跟那个人表白过了。
不过泉源最终还是没有这样说。只是问:“怎么突然要说这个话题,想要恋爱了吗?”
贺晨曦忙否认:“不恋爱,我要练练眼睛,我的眼光太差了!是蓉蓉姐昨天晚上跟我讲你们公司里面小妖的事情……”
“嗯?”
“然后觉得好可惜哦……然后蓉蓉姐这边也有点不开心。反正我想有喜欢的人的话就要赶紧争取啊,要不然错过了多难过。”
“又多愁善感啦。”
“真的啦!”贺晨曦说:“阿源有喜欢的人的话就不要想太多啊……阿源你这么好,说不定那个人也喜欢你的。”
这样的对话中,泉源的眼神也变得更加柔和。
她轻声说道:“对,那个人也很喜欢我的。”
是喜欢她最亲密的朋友的喜欢,喜欢最珍爱的家人的喜欢,喜欢她的骑士的喜欢,喜欢一棵参天大树的喜欢……
那个人也喜欢我。
贺晨曦怔了怔,显然这个答案在她意料之外。
过了一小会儿她激动地说:“那阿源你真的在恋爱了吗?”
泉源说:“我没有跟那个人在一起。”
贺晨曦要给她急死了:“为什么啊,喜欢又不在一起,阿源你搞什么啦!”
泉源笑:“喜欢也分很多种啊。”
贺晨曦说:“可以相处试试看的嘛。啊!难道那个人说对你的喜欢是对朋友的喜欢,一边拒绝你一边还吊着你吗?阿源那样的话他是个渣男啊!你不能相信的!”
泉源觉得更加好笑了:“你练出火眼金睛了吗?”
贺晨曦说:“别笑我!反正是那样的话一听就不对劲嘛,一边享受阿源你这么好的人去喜欢他,一边又不给承诺……”
“想什么呢,我知道的。我实在想要跟她在一起的话她也会迁就我。是我想通,喜欢有太多种,她对我的是不同的。”我对她的……也许也是一种误会。
贺晨曦觉得可惜:“会不会想错呢?”她想起那个雨夜里泉源那样深情地……连声音都黯哑了地说着我有一个喜欢却不敢表白的人……那是虎仿佛连她自己的心都为这份暗中的恋情苦涩揪疼起来了。
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人。
对的,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人。
这样自己就可以跟阿源在一起,就可以不用让阿源这么难过了。
她想起那个时候的那种感觉,就万分不愿意泉源这么简单地放下它。
“试试看也可以的啊……说不定在一起以后觉得很合适呢?”
泉源说:“你喜欢我吗?”
贺晨曦马上回答:“当然喜欢了!”
泉源声音带着笑意,仿佛在说一个玩笑:“所以,你会跟我结婚吗?”
“唔……”贺晨曦想了想,沮丧地说:“这样啊……”
泉源说:“所以不要东想西想了。
“是啦……反正阿源比我厉害。又那么可靠。我经常想如果阿源是男人的话我说什么都要追你的。有自己的公司,很温柔,生活习惯……嗯,除了不会照顾自己其它都很好,能聊得来又会照顾我,”贺晨曦一项一项罗列泉源的优点,然后更加沮丧了:“好像小说男主角一样,如果阿源是男人的话我肯定没机会了……”
泉源仿佛透过电话看见她扳着手指细数的样子,心底的温柔不可遏制地涌上来。但却不会再有原本的那些疼痛与苦涩了。
她不会再为这个女孩永远不会属于自己感到痛楚难过。
“怎么会,我是男人的话一定会娶你。”
贺晨曦大概也觉得自己的沮丧毫无道理,于是又开心起来:“那说定了哦,下辈子阿源做男人我就嫁给阿源。”
“好。”
但人只有一生,下辈子的那个泉源就不再是泉源了。
就算那真的是个男人,也会是一个连泉源自己都不认识的男人。
关于下辈子的许诺是毫无用处的。
但谁会在意呢。
因为从头到尾也只是朋友间亲密的玩笑而已。
我亲爱的朋友,我的好女孩。
泉源短暂沉默。
贺晨曦说:“这么想了想阿源你是因为平常太可靠所以才一直没有男朋友的。”
泉源无辜地说:“但我恋爱了。”
“啊?”贺晨曦不可置信:“真的吗!刚才都不说的!”
“刚刚在一起,还没有做好准备告诉你。”
“介绍给我认识啦,阿源的男朋友好神奇的。一定是人类以外的生物。”
泉源点个头,弯着眼睛:“嗯,是只小狗精。”
贺晨曦被她逗笑:“那牵来给我看啦。”
泉源说:“明年吧,明年的时候我就把她介绍你们认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泉源又跟贺晨曦聊了几句,讲起华蓉的事情。
泉源问:“她跟华夏两个最近怎么样,还闹别扭呢?”
贺晨曦说:“没有吧?好像还好啦……之前华夏还给蓉蓉姐送香水跟玫瑰。”
泉源说:“那就好。最近没有看见两个人在一起,还以为别扭还没闹完。”
贺晨曦笑:“那是阿源你自己太忙啊,要照顾女武神还要谈恋爱,不过华夏出差啦。”
“什么时候。”
“忘记了,出差之前蓉蓉姐去送人,回来还煲电话粥。”
泉源道:“他们两个是腻得很。行了,就这样吧,我去忙了,你们两个注意身体。蓉蓉最近痛经厉害,你看着她别让她半夜打电话不睡觉。”
“知道啦。”
泉源没有叮嘱贺晨曦好好照顾华蓉。贺晨曦是个好姑娘,她知道华蓉身体有恙,就会主动关怀她。
倒是华蓉,她没有告诉贺晨曦自己流产的事情也没有告诉贺晨曦自己跟华夏之前的感情已经出现无法修补的裂纹……
贺晨曦说的那些礼物与电话粥,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当然华蓉也没有必要为了隐瞒贺晨曦跟自己演一出戏来……
所以礼物是真的,电话粥也是真的,两个人和好也是真的。可这样一来华蓉那一天的痛哭流涕又是怎么回事呢?
华夏出差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泉源本来并不打算找华夏去谈这件事情了,但现在又犹豫起来了。
贺晨曦说的也没有错,因为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或者误会错失一段感情实在太过可惜。很多事情也许摊开就好。比如老刀如果能够不隐瞒自己的难处,跟小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两个人也不至于这样一个仓促去找人恋爱,另外一个一边神伤一边还要一边祝福。
即使两人最终还是各自得到幸福,但回忆时难免还是有遗憾吧。
所以是不是要去问问华夏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这种事情只听一面之词是没有用的,而华蓉又显然激动得失去理智。
到底合不合适出面……
泉源苦笑。
自己这个瞻前顾后的性格还真是改不了了。
家里的事情也是,一边忧心难安,一边又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去问,搞得自己焦头烂额。
新闻里目前还没有关于陈氏的报道,想必这次质量事故中除了陈氏之外还牵扯了一些别的什么人,使得新闻被压了下去。只是这次的事件受了太多关注,最终还是要给大众一个满意的答案,不知道最后被给出的这个答案是“谁”。
对于泉源来说陈氏是否存续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她希望父亲跟大伯不要在这次事件里搅得太深。
只是她虽然不了解陈氏也不了解建筑行业,可是早年这个行业中的种种荒唐事也听说过不少……一些猜测与联想实在令她心慌难安。
律师她也咨询过一些。但因为事情还没有爆发出来,所以也不能问的太详细……事实上太详实的事情她自己也不知道。
自从知道家里可能出事之后泉源回家晚饭时都会小心观察,也旁敲侧击问了一些事。只是大伯跟父亲虽然看起来有点劳累,但都咬定是年底有些忙,并没有透露更多的东西出来。
泉源想陈氏的危机可能要比她想象中更大了。否则父亲抱着想要自己回陈氏的想法这么久,应该趁自己提出来的时候要自己回去帮忙才对。
周五的时候刘云对泉源说:“下周又来个采访。”
泉源问:“怎么又来?”
刘云说:“又借我转移视线喽。听说上面查下来了,你看最近新闻都没有几个领导到处溜着体察民情的报道了。”
泉源皱眉:“这么严重。”
刘云说:“市里之前头子不是升上去了吗?据说干的不太好,得罪人了,所以这次趁病要命。现在上面都在想办法收拾首尾。这段工程据说还是好的……没有烂得太厉害。你记得之前新盛街那边吗?前几年不是还新开发区么,路都烂了,总之肯定是给贪了不少。之前修修补补藏压起来,现在出了这个事情就刚好凑一堆……都是差不多同一个时期的。”
泉源点头。她平常并不太注意这些,只隐约知道一点新开发区那边最终烂尾的事情。更加糟糕的是她完全不知道陈氏有没有参加过新开发区的事情。
那边的工程在几年前无疑是一块大肥肉,然而几年前正是她与家里的关系几乎降到冰点的时候……她一无所知。
恋爱之后刘云很少看她这样阴沉的样子,问:“怎么了?”
泉源深呼吸一次:“你知道我家做的是建筑行业。”
刘云愕然。
泉源便把林意茹那天透露给她知道的关于项目经理贪污的事情告诉刘云知道。
“就要看伯父知不知道了……只是非法所得会没收,如果陈氏真的参与进去,会很麻烦。经营上总要受影响的。”
泉源点头。别的律师也是这样说的。
“我只担心我父亲那边是不是有事……”
刘云安慰她:“既然那个项目经理已经被带走,伯父还好端端地,最多也只是协作调查吧。”
泉源打起精神来:“我想也是……父亲不会做这种事,应该是别人背着他。我明天回家里去问一问。”
刘云趴在她肩膀上:“不要担心。”
泉源朝她笑笑:“倒是你,伤口快好了,差不多能拆线了吧?”
“嗯。”
“什么时候?”
“下星期吧。”
“都要过年了。”
刘云吻吻泉源:“我们第一次一起过年……做些有纪念意义的事情吧。”
泉源知道她在暗示什么,揉揉她的头发:“好。”
林云用力搂着她。她觉得幸福将她围得密不透风,几乎要窒息了。而这种窒息也是甜蜜的窒息。
并不为了那件“有意义”的事情,而是为了泉源回答她时所流露出的信任与爱意。
自己终于站在这个人的身边了。
泉源被她毫不掩饰的情绪弄得有点不好意思,拍拍她的手,问:“拆线之后就可以出院了吗?”
刘云说:“采访结束前都还住着吧。”
泉源忍不住笑了:“真是乱来,用什么理由?”
刘云说:“脑震荡。”
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