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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生活顾问-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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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师比先前那个沈长春可强多了,何不使个人去问问?”小圆也有此意,但又犹豫:“他别也是中意孙大娘罢,拆人姻缘可不是好事。”采莲点头道:“夫人说的是,咱们先别声张,暗地里留神便是了。”

自这回二人商讨,小圆就有意留心薛武师,但她毕竟是女眷,无事不好见他,便逮了个程幕天得闲的时候求他道:“二郎,你也晓得,上回那个沈长春已是不成事,我有心把咱们家的薛武师说给我姨娘,又不知他心中可有了人,不如你去帮我打探打探?”程幕天自陈姨娘替他担风险收着契纸,待她就和以往不同,当即点头道:“使得,正好我今日有空,晚上邀他吃酒,假意要替他说亲,问一问便知。”

晚上程幕天真个备了一桌酒,邀薛武师来吃,又叫了新做父亲的程福作陪。程福跟随程幕天多年,向来就知道要替主分忧,端了酒头一个敬薛武师:“薛师傅,我们少爷一天下来要念叨你几回,说咱们家无窃贼来扰,全仗薛师傅,只可惜未能替他寻得一房好亲,让他如今还是单身。”

薛武师谦虚了几句,道:“多谢少爷费心,我还未想过续弦。”程福见程幕天眉头微皱,忙又道:“薛武师,我当初和你一样想法,不愿娶亲,直到新近得了儿子才晓得,当爹的滋味实在是妙不可言。你与我又有不同,乃是自由身,生儿子继承香火乃是头等大事,岂能轻言不娶?”薛武师被他说得心动,吐露了实言:“自我娘子去世,我还未遇到意中人,又不愿草草了事,便拖到了现在。”

程幕天听得这一句,眉头舒开,等到席散,迫不及待回房向小圆道喜,小圆却道:“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们在这里瞎忙活,他两人连面都还未见过。”程幕天笑道:“我的宝贝契纸还在你姨娘那里呢,万一被贼人偷了去怎生是好,薛武师武艺高强,不如就让他去替我守着,至于孙大郎习武,再请个武师便是。”

小圆大笑他狡猾,出得如此好主意,第二日就叫了薛武师来,把程幕天的这番话转给他听,主人家有使唤,薛武师哪会不从,当天就收拾了衣物行李,搬到了陈宅去。

陈姨娘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府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哪里会相信程幕天的那番胡言乱语,亲自上门来,把装契纸的小匣儿往小圆面前一搁,故意道:“我家里不安全,怕窃贼,这宝贝你们收了去罢。”小圆偷偷抬头看,陈姨娘口中责怪,眼角却并无怒意,就笑嘻嘻挽她坐下,命人倒了蜜糖水来,把薛武师的家庭概况品性武艺一气讲了个通透,却对桌上的那匣子提都不提。

陈姨娘自己心思缜密,恰是喜爱直爽性子的人,脸上就不知不觉浮上了笑,小圆却话锋一转:“薛武师是自由身,家中高堂俱在,又有些薄产,怕是不肯入赘呢。”陈姨娘正想着武艺人有安全感,随口道:“若真是你讲得那样好,嫁过去也没什么,侍奉公婆又不是甚么难事。”小圆望着她一个劲儿地笑,她猛地醒悟过来,抬手捂住了嘴,天,怎地这样容易就吐露了心思,自家闺女太坏了。

小圆见陈姨娘要羞了。忙命人摆饭。留她吃了午饭。又讲了好一会子知心话才送她出去。

晚上程幕天回来。小圆凑过去闻了闻:“喝酒了。又去应酬了?”程幕天摇头道:“我对不起程福。说好要给他儿子良人身份。却食了言。昨日咱们吃酒时他言语里对薛武师很是羡慕。肯定还是盼着让儿子归宗地。”小圆亲自端了水来替他擦手脚。劝他道:“你莫太心急。好歹也要等丁姨娘生了再作打算。你若为着程福喝坏了我官人地身子。可别怪我捻酸呷醋。”程幕天被她逗得笑起来:“你官人可没有养男宠地爱好。”

两口子笑了一阵。小圆突然道:“如今我最羡慕地就是我姨娘。可以同自己中意地人先处一处。不好咱再换。”

程幕天瞪大了眼望她:“当年我瘸着一条腿爬你家院墙地时候。你不会也是打着‘不好咱再换’地主意罢。”小圆笑趴到床上:“其实我嫡母极喜爱你地。是你怕羞不肯走大门。偏要翻墙来看我。”程幕天听她说这个。悔道:“我要是早知道姜夫人不嫌我。就早早去你家把亲事定下来地。累你吃了那么些苦。还差点被卖掉。”

小圆钻进他怀里。笑道:“若不经那些个历练。我又怎能在你家游刃有余?”那些苦。她说是历练。丁姨娘三番五次叫她生气。她还说是游刃有余。程幕天地眼眶不由得又红了起来。忙把脸埋进她地脖子里。

两口儿第二日起来。采莲来报。说赵郎中过几日就要担聘礼来。想下个月初就成亲。程幕天听得赵郎中三个字。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小圆如今也不甚理采梅地亲事。但还是觉得这样安排太急了些。便问是甚么缘故。采莲摇头说不知。阿云嘴快就要开口。被她一个眼神止住。偏小圆一个转头正好瞧见。问:“是不是赵郎中又没安好心。我本来就没觉得他有多好。你们只管说来。

第四十六章 采梅出嫁(上)

阿云等得这一声,再不顾采莲朝她抛眼色,快言快语道:“赵郎中看上勾栏的一个伎人,想要买回家去,又怕在娶妻前纳妾不好看,所以赶着要成亲。”采莲责怪她道:“夫人本来就成日为家里操心,你还讲来给她添堵。”

小圆心道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我再不为这个烦心的,她想是这样想,嘴上却还是问道:“此事采梅可知道?”

阿云撇嘴道:“知道了又如何,迟了。”

小圆同采莲俱是叹气摇头,只望着采梅嫁过去能早些站稳脚跟,莫要叫一个妾欺负了去。

过了几日赵家果然送了定帖来,小圆比照他们的单子列出嫁妆单回过去;因为赶时间,赵家将三次定聘礼一次送完,月底就开始催妆。

转瞬九月初,小圆遣几个年长的婆子去替采梅铺过床,第二日赵家就使了媒人带着花轿来接新妇,采梅不知是心有悔意还是为自己违了夫人的意而内疚,竟扑到小圆怀里哭了一场方才出门登轿。

拦门、撒谷豆、跨鞍、参拜、入新房,所有正妻该有的仪式采梅都经历了一遍,她正心满意足地坐在床沿,赵郎中进来看到她脸上的妆有些花,嫌恶道:“瞧你那张脸,方才掀盖头我还没注意,想必已传为亲戚间的笑话了。”采梅忙取过照台上的镜儿照了照,原来是在小圆跟前哭时,眼下留了两道泪痕,其实也不甚明显,但她还是心中一惊,生怕赵郎中就此转身而去,忙端了水来洗脸。

采梅不过十六岁,花儿一般的年纪,此时去了浓妆,反更显少女的清丽,赵郎中见 了生出几分喜爱,就不再说她,搂了朝床上去。第二日采梅醒来,却不见了枕边的新婚官人,她满腹委屈独自去公婆跟前请安,又被一通好说,二老怪她才进门就留不住男人,害得他们儿子一早又去了勾栏院。

采梅又羞又急,忍着气下到厨房,替公婆准备早上吃的点心,这些她本就拿手,又得过蛋糕铺子厨娘的真传,便使出十八般武艺一门心思要在公婆前扳回一局。哪曾想赵家的两个厨娘见她如此能干,反倒在一旁嘀咕:“到底是丫头出身,做起事来就是利索。”采梅只当没听见,含着泪揉完面又去生火,花心思做了两盘子蛋糕端上去,公婆尝完笑容满面;夸她的话却跟厨娘们讲的一模一样:“到底是丫头出身,做起事来就是利索。”

采梅回到房内,再也忍不住,泪珠子直往下掉,赵郎中回来问她为何哭泣,她张了张口却讲不出,公婆那是夸她的话,若说自己为这个哭,岂不是找骂。赵郎中见她支支吾吾,不耐烦起来,甩手到前头给爹娘请安,采梅不想叫人说她不贤惠,忙跟了过去,不料赵郎中请安是假,要说服爹娘纳妾是真,站在堂上看也不看采梅,将他相好的梅行首(南宋称美妓为行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他爹娘向来不大管他纳妾的事,但却坚决反对他将一个伎人领回家,赵婆子道:“大郎,你要纳妾我们不管,但乐女伎人决不许进我们家的门。”

赵郎中说不动爹娘,就朝采梅打眼色。 原来官人还是将我当自己人的,采梅一颗心扑通跳个不停,想也不想就开口:“爹,娘,伎人有伎人的好,会伺候人呢,再说就算在外浪荡些,进了咱家门还不是得守咱们家的规矩。”赵老爹年轻时也是勾栏院里的常客,对伎人会伺候人深有同感,就不由自主把头点了点,赵婆子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想了想干脆应下了此事,只等着往后看热闹。

赵郎中感念今日采梅帮了大忙。一整天都待在房内刻意奉承。采梅见识了官人柔情蜜意地一面。愈发觉得自己做对了。不等赵郎中吩咐就筹备起纳妾地事宜来。

纳妾不比娶妻。能有甚么好准备。偏采梅又想讨官人欢心。又想博个好名声。便坐了轿子到程府去借四司六局。她自个儿不觉得。程家上下听了她地话却都气闷。管事娘子们俱到小圆面前道:“夫人。可别把咱们派到赵家去丢人现眼。纳妾地咱看得多了。这还未回娘家拜门就替男人买新人地可是头一回见。”

小圆只道:“我再也不管她地事地。随你们怎么去说。”采莲到底和采梅同屋住了一年 多。不忍将管事娘子们地话搬给她听。只道家中事务繁多抽调不出人手。又指点她道:“街上有专门替人办红白喜事地店铺。你且去瞧瞧。”

采梅真个儿去街上请了操办喜事地班子。把个纳妾宴办得比她地娶妻宴不差分毫。来道贺地亲戚面儿上都赞她贤良。背了人就笑她傻。新妾纳进门。赵郎中一头扎进温柔乡。叫采梅独守了好几天空房。到第九天头上。眼看再不去拜门就错了日子了。赵郎中这才过来见采梅。叮嘱她道:“见了少爷夫人你可得替我多讲好话。若帮我谋个更好地职位。我就日日到你房里睡。”采梅见夺回官人有望。脆生应了。打点好轿子礼品。携着赵郎中往程家去。

也当怪他们运气不好。在大门口偏遇上了程幕天。听说他们来拜门。奇道:“夫人早将卖身契还了她。她就该去寻正经娘家血亲。怎么倒跑到我家来拜门。她可不是姓程。”二人好意儿来拜门。却连门槛都没迈就被几个小厮轰了出去。赵郎中憋了一肚子气。回家就将采梅劈头盖脸打了几下。骂道:“早知你不得少爷夫人欢心。我还娶你作甚么?采梅不敢躲。忍着痛哭道:“程家上下得了自由身地奴婢连我就只得两人。夫人还赏了陪嫁。这还不叫得他们欢心?”

赵郎中上前又是几脚:“你这样地欢心与我有何益处。我赵家又不缺你那点子嫁妆;你若有本事让我当上药铺管事。我就正经拿你当个妻供着。若没那能耐。就趁早滚回去。寻你那娘家地血亲去罢。”

第四十七章 采梅出嫁(下)

采梅挨了打,正独坐在房里垂泪,梅行首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惊呼:“姐姐做错甚么了,竟被打成这样。正好我来要钱去买药,就替姐姐带些棒疮药回来罢。”梅行首进门没几天,却隔一日就要来讨一回药钱,采梅抬头问道:“前儿不是才给了你钱,怎地又没了?”梅行首帕子一甩,差点扫到采梅脸上,“哎哟,我的姐姐,如今药贵着呢,官人药铺里不许他赊药,我说叫他偷偷拿些回来,他又怕你的旧主子责罚,我这还不是没法子才来求你。”

就算丁姨娘那般能闹,在小圆面前的礼数一样都不敢少,自家的这个妾怎就这样不懂规矩,采梅心里有了气,把正房那边一指:“咱们家是娘当家呢,你自找她要去。”梅行首又哎哟了一声:“姐姐,我不过一个妾,哪里有资格在老夫人面前说话,你是正房夫人,自然找你要。”采梅被她这一句正房夫人叫得又欢喜起来,就打开陪嫁过来的小箱子,取了百来文给她,梅行首在勾栏院找主顾要钱要惯了的,一眼瞧见箱子里还有一吊钱,飞快伸手捞了出来,笑嘻嘻朝采梅一福身:“多谢姐姐赏钱。”

采梅无可奈何地看着她举着那吊钱,快活地像小狗儿一般穿过天井回房去了,她还未将目光收回,就听见赵婆子在唤她,忙将脸上的伤痕用粉遮了遮,一路小跑赶到上房。赵婆子是瞧见梅行首从窗子前过去才叫采梅来的,一见她就责问:“一个伎人出身的妾,你给她这么多钱作甚么,有陪嫁钱不说拿出来贴补家用,好歹也要花在自家官人身上罢?你倒好,家中柴米油盐统不关心,倒去帮衬一个伎人。”采梅委屈道:“不给官人要责问。”赵老爹跺了跺脚,“男人都是偏宠小的,你在一旁就要劝,还有,大郎的前程你可有帮他谋划,我说你怎么不去替他通路子,原来钱都拿出来给了行首。”

采梅站在下首,想哭又不敢,死命咬着下唇,还是赵婆子为赵老爹那一句“男人都是偏宠小的”闹起来,她才得以脱身,回房狠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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