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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的这么轻松,宁夏讶然“两天时间你就有了动作?”
“自然!”
展眉一笑,与她并肩而行“你说的事,我已经派人去筹备了,至于那个地方,你毋须担心。”
他说的那个地方,是指的苏江一带之事。
宁夏真是很想听他说的详细些,可一看从领子里爬出来的赤炼时,又生生的止了这念头。
这小东西,真想将它做了蛇羹!
小皇帝和可汗进了最大的那个蒙古包,剩下的人,被侍卫按序安排着住处,当宁夏和北宫逸轩走过去时,昊天忙迎了上来“主子,夫人。”
北宫逸轩淡淡的点了头,宁夏却是一愣“夫夫人?”
别说宁夏愣了,就是身后的秋怡二人也是一脸的呆愣;这逍遥王,胆子也够大的!
瞧她那愣住的模样,北宫逸轩嘴角一勾“一路赶来,你也是累了,先且去休息休息,晚上还有宴席。”
说罢,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送你的。”
宁夏还没从他的大胆中回过神来,接过那盒子时,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送给蝉儿的,只是不知她是否喜欢,你帮我瞧瞧。”
他忽而靠近,借着两个丫鬟以及昊天挡着视线的机会,低声与她说着;说完,也不待她回答,便是转身而去。
宁夏看着他的身影,又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老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炮灰,他什么意思?送给什么蝉儿?还让她来过目审核?
心中纳闷儿,进了蒙古包,秋怡二人打量着里面的情况时,宁夏却是打开盒子,看他到底是送什么东西给别人?
盒子打开,便有一股香味飘出,只见盒子里放着一支木簪,簪子头上雕刻着不知名的东西,那东西上镶着一对莹绿色的宝石,那宝石竟会随着光源的强弱而变幻不同的色泽。
“王妃,这可是沉香木的!”
冬沁一声惊呼,沉香木,这可是香木中的上品,便是贵族亦是难得!
宁夏没接触过这类东西,只觉得这木头确实挺香的,味道也挺好闻,且手感也是不错。
摸。着簪子,只觉得每一处都是圆。润顺手,做工相当的精细,可见雕工是何其的用心。
将那簪子大致看了一眼,当冬沁见着那上头镶着的宝石时,又是一声乍乎“这可是宝玉绿祖石,许久之前,奴婢在太后娘娘那里见过一对耳环便是用这宝玉绿祖石做的,极其珍贵,宫里头只有太后娘娘才有这东西。”
这么珍贵?
单是木就是好木,再配上这宝石,这礼,可真是贵重!说是千金难求也不为过!
宁夏心里就不是滋味了,那什么蝉儿一听就是女子的称呼吧,这东西明显是女子用的,他这是要送给谁?
他的母妃已经过世,也没有姐妹,他这般贵重的东西所送的人定是极其重要,可到底是什么女子让他这般的重视,还不说清楚,还偏得让她来审核,非得来隔应她!
“咦,这是……蝉?”
秋怡看着宁夏手中的木簪子“王妃您看,这卧蝉虽是未振翅,却也未收尽翅膀,这透明似羽翼的东西,一看便是好东西。”|。
两个丫鬟越看越有劲儿,宁夏也不由的仔细打量起来这东西。
还真别说,细细看来,这雕刻的蝉还真是像极了一只趴在树枝上的小知了,绝佳的雕工,便是那知了欲振翅而去的模样,也是那般的生动。
“知了是什么?”
“就是蝉。”
忽然间,忆起与他的对话,宁夏的心,不由的一跳。
宁夏知了………夏蝉
蝉儿?
。。。
 ;。。。 ; ; “跟我说说那些事情好吗?我想知道你的全部,所有的,全部……”
一个妖娆的男子,他眸眼中闪着期盼,那波光流转,直直的锁着她的眼。
宁夏以前一直觉得他的眼珠是黑色的,可是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是一种黑中带褐的颜色,就像是一对漂亮到闪耀着摄魂光芒的猫眼石,将她的心全部给收了进去,辗转…沉沦……
“告诉我,好不好?”
他的唇,带着浅浅的凉意,却是在擦过她的嘴角时,让她面上滚烫滚烫的。
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她看着他,将最后的顾忌问出“你不怕我吗?不觉得我是异类?不觉得我是恶鬼?”
一个魂魄出现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那不是很吓人吗?
轻声一笑,他将她的唇含。住,这一次,却不是浅尝戛止,而是深深的吻了下去……
他的丫头啊,怎么总是这般的傻气?有这么容易欺负的恶鬼吗?哪个恶鬼能在人面前哭鼻子?
不管她是一缕幽魂,还是那万恶之鬼,在他眼中,她就是那个时时追随着他的傻气姑娘,她就是那个时而精怪,时而耍着小聪明的小丫头。
……
“我叫宁夏,我和外婆一起长大,外婆很会做面条…。。”
马车中,北宫逸轩胸前的伤已是清理干净,白绵布将上了药的伤口裹住,他坐在塌上,靠着车壁。
臂弯之间,她看着他,慢慢的将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说了出来。
她的声音,轻轻浅浅的,说到愉快时,欢快的像是枝头的喜鹊,叽叽喳喳的;说到难过时,几度止话,令人心疼。
“所以,我们所在的世界,只是出自一本书?”
实在是匪夷所思!
北宫逸轩有过太多的猜测,却没想到,这个世界却是虚构的,活生生的人,只是别人笔下的产物。
“嗯,我就是因为多了一句嘴,吐槽了庄映寒,所以才穿来的。”
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那不好意思的模样,让他眸眼一软“你说这是…。肉文?”
他还是不敢相信,她这么一个乖巧的女子,竟会看这种淫。秽之物。
宁夏被他这一问,给问的脸上一红“那个,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们现在讨论的是这个世界……”
他看的方向怎么不一样?不是应该诧异她是一缕游魂吗?不是应该惊奇这个世界出自一本书吗?怎么就关注起这是一本肉文来了?
她这脸红的模样,让他的心软软的,搂着她,在她额头一吻“所以,你知晓每一个人的结局?”
“嗯,就是因为知晓,所以我才怕;我怕我斗不过他,所以想要逃出来,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把你弄走。”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黯然。
他明白,她是想起了外婆,想起了那个将她一手拉扯大的伟大女人。
气氛,不由的压抑,宁夏的心却是忽而一转“其实,其实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说到这,她的面色便是不好;北宫逸轩看着她,也是回的认真“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还有什么隐瞒。”
既然都已经决定了,决定了要一起走下去;那么,就不能再有别的误会产生,既然如此,坦诚,是最基本的一点。
“其实我,我已经28岁了。”
一个老姑娘,穿越到一个小姑娘的身体里,宁夏也不知道该说自己是赚了?还是该说自己老牛吃嫩草?
果不其然,北宫逸轩在听完这话之后,双眼瞪大“28岁?”
宁夏视线再次黯然,他果然还是介意的吧?毕竟姐弟恋,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难怪你看那些东西!”
宁夏尚且在难过,没曾想,他却是瞬间变了一副暧昧的语气“28岁的姑娘看那种书倒是也正常;只是,你这做事行为,实在是对不起你这个年纪。”
他的话,让她愣了半响,过了半响,又过了半响,最后才一拳头锤到他胸前“你是在指桑骂槐,你骂我幼稚?”
“疼……”
十指修长的手掌,悟着被她打过的地方,北宫逸轩眉头一裹,一副难受的模样“谋杀夫君,也当在拜堂之后才行;你若是将我锤死了,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如何给我守丧?”
宁夏被他这无赖的话给说的愣在当场,一直以来他都是笑颜如花,温文尔雅;几时见过他这般赖皮的模样?
一咬唇,看着他悟着的地方时,便是一声轻哼“你的伤在左边,你悟着右边做什么?”
“啊?哎呀,瞧我这大喜大悲的,都分不清左右了。”笑眯眯的将手挪到那伤处,这才接着蹙眉“我疼,你当给我缓解缓解……”
“……”
宁夏无语了,他这可劲儿的耍着媚态,可真是让她无力招架;想到方才那个缠绵的吻,宁夏又是面红耳赤,赶紧回到了正题“我比你大那么多,你不介意吗?”
介意?为什么?
北宫逸轩那悟着伤口的手,转而理着她一头青丝“或许你不知道,你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很沉稳,沉稳到让我都佩服,可是,当你哭的像个孩子时,甚至连一个15岁的孩子也说不上。”
仅是为了一个长的像她外婆的女人就那般的执着疯狂,这样的事,不是一个成熟的人做的出来的。
为了一个虚无的寄托而决定留在危险的皇宫,这也不是一个成熟的人会做的事。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或许她是经历了生离死别,经历了许多的磨难;可是,她对于爱情,却也是个茫然的孩子。
“你说你28岁,可是你如今,却拥有一个不到15岁的身体;就像谢雅容,她被谢含囚禁数栽,如今却也只得17岁的身体,所以你和她,没有不同之处。”
说到这,看到她目光一闪时,他在她嘴角一吻“不要在意这身体是谁的,不要担心我见着你这副容貌会如何的难做。”
手指顺着她的轮廓轻描,将她的眉眼给扫了一遍又一遍“相由心生,你有没有发现,自打你来了之后,这张脸,都变的不一样了。”
一个心思歹毒,面容清冷,时常露出狰狞面相的人;此时却是瞪着一双大眼,不安而彷徨的看着他。
明明是一张脸,却因为芯儿不同,而生生的变成了两个模样。
他的话,让她沉默,在这份沉默中,他将她搂在怀里,感受着她真实的存在。
过了许久,她才抬头看向他“如果某天,庄映寒把我踢走了,你怎么办?”
这一问,让他目光一寒“我会把她关起来,然后一天天的等下去;既然你能来,你就一定会回来,我会等到你回来的那一天!”
面对庄映寒,他不会手软;可是,如果这个身体是她回来的根本,那他就不会伤害,哪怕是一根手指也不会伤害到!
今晚这起起伏伏的,她这心真是难得平静;眼睛又因为他这话开始发酸,心中说不出的悸动;想到今晚确实是矫情了些,眼珠转动,硬生生的转了话“我唱歌给你听,是我的名字。”
“哦?一字不差?”
“嗯,一字不差!”
歌声,清清浅浅,吐字清晰,带着她心中的欢快。
她的一切担心,如今都被他三言两语化去;面对真心喜欢的人,他的一言一字,都是能让她心情转好的理由。
当梁静茹的一首宁夏唱完时,他的眉头舒展的极是好看,心中更似饮下一杯佳酿。
却原来,她的名字,有如此一支欢快的曲子;手指在塌上轻轻的扣着,扣着那曲子的节拍。
俨然,她唱过一遍,他却是已经记牢。
“知了,那是何物?”
许久之后,他才发问。
“知了,也就是蝉。”
北宫逸轩一听,点了点头,正待再问,她却是当先开口“你中了毒,为何不告诉我?”
这一路他的淡漠让她多难过,若是知晓他是中了毒的缘故,她才不会那般的胡思乱想!
北宫逸轩的眸光一闪,那事,他并不想让她知晓;今日若非昊焱多嘴,这事就会永远的瞒下去。
不想让她因为愧疚,因为感激而和他一起;他只想她能开开心心的,真心实意的与他携手共进。
“我只是怕你担心。”
浅浅一笑,见她还要再问,他却是不给她这个机会。
这一路走来,他这心里憋屈了这般久,如今却是要给她一个警告的“往后离云闲远一些,那男人,不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