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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之后,昊天将早便备好的布与盆放到桌上,将刀子放到烛上烤过之时,北宫逸轩这才将衣衫褪去,当那臂膀露出之时,昊天也有些不忍。
经火烤过的刀子慢慢的将那发黑**的肉给剜去,等得清理干净之后,这才将白瓶的药粉撒于伤口之上。
一切处理妥当之后,昊天这才开口说道“主子为何不与郡主说清楚?若是郡主知晓主子是为救她而中毒……”
“知晓了又如何?让她再次冒险吗?”
那半月,她只当他不曾去过安兰殿,又如何知晓,他一次次的拦下了丧心病狂的北宫荣轩?
桂林中,他救她之时现了底,北宫荣轩疯了似的要折辱于她,最后竟向云闲讨来了噬骨针。
能将那毒逼到臂上压住毒性已是不易,若没有解药,这条手臂必是废了!与云闲要解药,云闲哪儿能那么容易就给的?
云闲的条件很清楚,要北宫逸轩亲自给他试药,这条件,别说昊天不同意,就是北宫逸轩本人,也是不敢轻易答应。
一想到她今晚冒险与云闲周旋,北宫逸轩便是声音发冷,他倒宁愿去与云闲试药!
云闲那是什么人?不将人折磨到死不会罢休,她今晚如此妄为,只怕往后少不得被云闲算计。
“这…”昊天一顿,看着自家主子这冷颜时,犹豫之后说道“送药那人还留了话,云公子说:这药是看在郡主的份上给主子的,若是主子坏他的事,他……”
“他想如何?”
正在穿着衣裳的人动作一顿,那一眼看来,似要将人生吞;昊天一寒,咬牙说道“云公子便要亲自再会会郡主……”
亲自再会她?
双手一握,目光盯着桌上的烛火,久久不语……
………
夜,很深,很长,若是安眠,自是好梦;可对于那无法安睡的人而言,无疑是恶梦。
云闲车中,采荷与俞红已是七窍流血,四肢僵硬;而北宫荣轩那手下,将最后一字说完之后,双眼突兀,暴毙而亡。
“荣王妃,你倒是送了本公子一份大礼!”
挥手间,三个男人将三具尸体扛着下了车,从怀中换出一个瓶子倒于尸体之上,片刻之间,三具尸体化作黑水,沉于土中……
秋高气爽,着实是出游的好时节,若非这般着急的赶路,这一路的风光倒是能让人心情愉悦。
自打那晚篝火晚宴之后,小皇帝便下令加快了行程;这一路居然改为了以干粮为主,可真是苦了那些整日吃着细软松食的公子、小姐们。
“王妃,今日是做什么?油泼面吗?”
别人吃着干粮配着茶水,宁夏这主仆三人倒是天天吃面条,顿顿换品种。
“不吃油泼面了,那个太上火,这两天吃青菜吃的少,难受。”
看着实在是没有多少的拌料,宁夏把最后的肉酱放到桌上“就做肉酱面好了。哎,秋怡,你们会打猎吗?”
“不会!”
宁夏一脸皱巴巴的,秋怡二人也是苦着一张脸“要不,请逍遥王帮帮忙?”
炮灰王爷吗?
想到那炮灰,宁夏就有些生气,自打晚宴之后,这都好些天了,还是没见着炮灰王爷,他成天在车子里做什么?又不是千金大小姐,吹不了风!
宁夏沉默不语,秋怡二人相视一眼,均是叹了口气,王妃与逍遥王,这怕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皇上口谕,今晚在此休息!”
一声令下,便听到声声欢喜。
宁夏自然也是欢喜的,能停下休息的地方,必然都是山清水秀;大家伙儿都在车上吃了这么多天的干粮,必然是要去打猎的吧?她是该去叫小皇帝分两个人给她打猎呢?还是该去捡漏呢?
欢欢喜喜的下了车,果真是个不错的好地方!
“王爷,您是要亲自去打猎吗?”
刚呼吸两口新鲜的空气,就听到了谢雅容那娇娇弱弱的声音;转眼一看,只见北宫荣轩手拿弓箭,面无表情的往山上走。
听到谢雅容那话之后,面色这才缓和了些“正是,本王进山去打些野味,你在此休息候着,本王不消片刻便回来。”
“你在此候着,本王不消片刻便回来。”低声重复着北宫荣轩那话,末了,还‘切’了一声。
不就是想去做些见不得人的么?拿打猎当幌子!
秋怡一见宁夏这模样,想笑,又不敢笑;见着王妃径直朝那谢三小姐而去时,与冬沁打了个眼色:你在此守着,我随王妃一块儿去。
………
谢雅美见宁夏走来时,面上带笑迎了上去“那晚许多话都来不及说,这几日赶路也是未曾休息,今日终于能与王妃仔细说说话了。”
“可不是嘛!”
轻声一笑,宁夏轻挽着谢雅美的手“不知你兄长此时在何处?”
“兄长已在车中等候,王妃请随臣女来。”
谢雅美的马车,外面看上去极是普通,可这一进去,宁夏这才算是明白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说不准啊,连谢雅容那车也没有这车来的豪华吧?
锦被玉枕,就连那铺于塌上的垫子,也是上好的丝绸而成。这就是个有钱娘家的好处啊!
哪像她?太后高兴了才赏她一些东西,不高兴了,连杯茶也喝不了!
视线扫了一圈,见着坐于桌前那男子时,浅浅一笑,坐到那男子对面。…#~妙♥笔♣阁?++
“谢含见过荣王妃!”
谢含,面容俊朗,容貌亦是中等偏上,特别是那峰眉,给他添上一股男儿的英气,肤色不如北宫逸轩那般白净,微带铜色的肤色,倒是有几分古天乐的阳光帅气。
衣裳是上好的冰蓝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若非原文里写过这谢含将谢雅容凌辱至死,宁夏倒真想将他看作一个阳光帅气的邻家男孩儿。
“不必拘礼,今日你能在此候着,想必是有了决定?”
宁夏与谢含,这是第一次见面,可这一见面,却是默契的一笑。
“多谢王妃救舍妹一命,这是谢含这些日子得来的东西,不知王妃可是喜欢?”
。。。
 ;。。。 ; ; 几番的言语较量,最后的决定,自然是落到了云闲的身上。
云闲抬着醉眼看向宁夏“王妃这腰,可疼?”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听的他人不解;宁夏却是浅浅一笑“云公子真乃神医,本王妃这腰啊……还真不疼!”
谈笑间,转眼看向谢雅美“啧啧,平日里倒是没怎么注意,这谢家三小姐,可真真是沉鱼落雁之容!这般的妙人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本王妃的罪过,可就大了!”
“王妃莫要打趣臣女了。”谢雅美娇柔一笑,看向宁夏的视线,却是带着几分的感激“多谢王妃为臣女讨解药,臣女不胜感激!”
“三小姐哪里的话?这毒因本王妃而起,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看着谢雅容那满眼的感激之色,宁夏惬意的端起一杯酒。
这谢雅美倒也是个聪明人,这不过片刻功夫,便是知晓了今夜这篝火晚宴的真实目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谢雅美已经明白是谁在背后搞鬼了,那自然,宁夏这一出手,图的就是化干戈为玉帛,结手联盟!
与谢雅美联手,只因谢雅美有一个好哥哥,那哥哥,可是对这妹妹极好,若是让那哥哥知晓谢雅美显些死于谢雅容手中,会如何对付那女人呢?
远处的谢含视线在宁夏与谢雅美身上绕了一圈,最后转到一脸苍白的谢雅容身上,嘴角,勾着一个冷笑。
将酒双手送向云闲,宁夏开口说道:“这一路着实是无趣了些,本王妃才想了这么一个趣事;如今好在,只得三小姐与我家姑娘中了毒,这杯酒,敬云公子,云公子海涵,还请莫要计较本王妃这任性之举。”
宁夏称呼冬沁为‘我家姑娘’,如此,提高了冬沁的身份,也是在告诉众人,我家的两个丫鬟,不是下人,与我情同手足,这也为接下来要做的事做好了铺垫。
云闲是真猜不透宁夏这一手又是玩的什么?挑着眉,接过那杯酒“王妃还真是任性啊,不过,再这般的任性下去,可会吓着某些人的!”
“任性些好,有人任性,有人宠!”
一句话,幽幽传来,众人抬眼看去,只见那妖娆的逍遥王此时已是面色陀红,火光映着那醉酒妖娆的脸庞,可真是比女子还要入目三分。
宁夏的心,碰碰碰的跳开了来,那邪挑着的眉眼,比往日的含蓄微笑可要勾人的许多,眸光潋滟,仿若一汪春水,随风泛滥。
那微启的唇上,还沾着一滴酒水,他似发现了这沾酒,无意识的伸舌那么一卷,卷进去的,何止是那酒,更是无数人的心。
好勾人…。好要命……
紧紧握着的手,掐进了掌心,痛的她咬牙切齿,却依旧无法以收回这没用的眼。
她的炮灰啊,要不要这般的勾人?
这个混蛋!他怎么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展示他的妖娆妩媚?
众人看向北宫逸轩,云闲却是眉头微蹙,看着宁夏那满脸的愤愤不平。
微一侧眼,见谢雅容也是望着北宫逸轩失神时,云闲的嘴角,带着一个嘲讽的笑意。
见着宁夏那神色不满时,北宫逸轩嘴角一勾,执着酒杯起身,一步一步走来,说不出的倜傥,那举手投足,仿佛将人引入了桃花胜地。
“任性,自然有任性的好处,若不任性,如何能让人宠着?”
他这话,似在对着云闲说,而众人所看不见的是,他的眼,深情而泛滥的看向了宁夏。
噗通……噗通……
心跳,再次不受控制,好在一旁的秋怡及时扯了她的衣袖,这才让她不至于失了理智扑上去。
“有人宠?谁来宠?”
不满这男人当众耍媚态勾。引人,宁夏这一声嘟哝,自然满是怨气。
这一问,声音极轻,轻到他二人功夫卓群,也是好半响才算听了明白;北宫逸轩眉眼带笑,薄唇微启……
………
逍遥王这醉酒的媚态可真真是勾了不少姑娘的心,云闲抚额,指着旁边的谢三小姐“若说逍遥王乃天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方才荣王妃还说这谢三小姐沉鱼落雁,你二人,倒还真是可以配到一块儿去!”
云闲这话,场中静了半响,谢三小姐面上一红,垂下头去不敢见人,若非还得等解药,她怕是早就跑了出去。
北宫逸轩那醉眼,凉凉的扫向云闲,云闲却是满脸的笑意,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哎,还真是巧的很了,在下这仅得两粒解药,刚巧二位姑娘中了毒,若是再有人中毒,可得给在下试药之后方能配出解药了。”
解药分下,谢雅美与冬沁一人一粒直接服下,谢雅美回位前,抬眼悄悄的看向北宫逸轩,见北宫逸轩神情淡漠的看向别处时,失望的转身而去。
你个骚。包!到处招桃花!
宁夏真是恨的不行,她还想拉拢谢雅美呢,可若是谢雅美真个看上了炮灰,那她,岂不是自己招上了一个情敌?
尼玛……可真是让人操心!
宁夏这一不高兴,北宫逸轩才明白自个儿这是适得其反了;不由暗恼云闲这男人多话!
各自归位,小皇帝一看宁夏坐回位上便是端着茶杯兀自失神时,只当今晚的乐子到此结束了,还在想着不够尽兴时,只见那谢雅美身边的丫鬟跑到场中,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众人正在不解间,那谢雅容的丫鬟采荷也跟着跑了出来,跪到俞红身旁。
“启禀皇上,奴婢饮那酒,似也有毒。”
“哦?”小皇帝转眼看向宁夏,见她面色平静时,淡淡的问道“方才荣王妃发问时,你二人可没站出来!”
“回皇上,奴婢方才没感觉,此时才有那症状……”话未说完,二人便是一个哆嗦,仿佛被吓的不轻。
场中再次安静下来,宁夏抬眼,只见北宫荣轩身后那男子身子也跟着一个哆嗦时,嘴角一勾,抬手指向那人“那个你,对,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