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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皇帝目带不解时,宁夏呼了口气,扬声说道:“田家庶女田曼云,予妖星现身之时,及时安排北煜千金回宫,虽未救下全部,却也是功德无量;更于妖星祸乱之时,不顾生死,令其重伤。
伤妖星,救圣上,功不可没,以上天训示,赐其‘安宁郡主’之封号,其母赐封三品郡夫人。皇上之赏,待回京再行听赏!”
宁夏这话,听的小皇帝那面色就是一沉,安宁郡主?三品郡夫人?那田曼云不过一介女流,连自保都成问题,她这般给田曼云抬身价,是想做什么?
郡主,郡夫人的封号,哪里是她想封就封的?她知道自个儿没这个权力,便以‘上天训示’为由,还将此人给放到最后,在他表明无异议之后才说出来。
他此时若是反对,便是打着自个儿的脸!
小皇帝没想到,到最后,竟是被她给算计了一回!
周宇鹤见小皇帝吃鳖时,便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这一笑,将众人的眼光引到了他的身上。
“庄映寒啊庄映寒,你可真是……”
她对田曼云所为,必会引起田曼云的怨恨;对付那女人,她大可暗中将其杀了便好;可是,她却将那女人从上不得台面的庶女,抬到了郡主的身份,甚至给田曼云的母亲谋了皓命。
她这般费心,图的是什么?在他看来,她可不是那心善之人!
周宇鹤这般大笑,那周宇傲便是想着理由将他给弄到手里;也在此时,宁夏一声冷笑,扬声说道:“东周五皇子周宇鹤,与妖星相互勾结,妄图射杀圣女,制造祸乱;上天训示,将其扣于北煜京都质子府,终身为囚,不得归国!”
这番话,便是让安静的人群热闹了起来。
东周五皇子是东周太子的心腹,怎么可能与妖星勾结?且这军中有周宇鹤的人手在,自然是不能如了宁夏的意。
有人开始闹腾,自然就不能让这决定留下;先且不提是不是周宇鹤的人在闹,便是宁夏这决定,就是有损东周国威。
你说扣就扣,还是沦为质子,这仗还没打,你就这般打着东周的脸,你是当东周没人吗?
今日若是真个一战,保不齐谁胜谁负,你竟是要留下我东周皇子为囚,也要看看我们这些人同意不同意!
下方那些闹腾的声音,表达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宁夏朝北宫逸轩瞧去,见他点头时,与方晓交待了几句。
她没内力,此时这般吵闹,她的声音自然不行。
方晓听罢,扬声一喊:“东周五皇子与妖星勾结,刺杀东周太子,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如今又欲射杀天降圣女,天帝震怒,欲将其诛杀,却念其为皇室血脉,且受妖星蛊惑,故,放其活路;然,死罪能逃,活罪难免,自当留于北煜为质!”
内力十足的话,就似每日清晨那播放着广场舞歌曲的高音喇叭;顿时秒杀了那些叫嚣之人。
若非双手有伤,藏于披风之中,宁夏真想抬手掏掏耳朵,将耳中那回音给揉揉。
半响之后,人群再次安静,北宫逸轩飞身而上,将那些本不能现世的证据一一展现而出。
如今有妖星做幌子,可真是什么事儿都有理由能拿出来的。
就算是小皇帝和周宇傲追问起来,她和北宫逸轩就有理由回问一句:“从周宇鹤身上搜出来的东西,难道不是直接证据?”
既然周宇鹤都被生擒了,他们还没本事拿到证据?
所有的证据出来了,周宇傲看着那些东西,真是将周宇鹤恨到骨子里;这个人,自小跟在他身后,算是最忠心的一条狗,却没想到,这狗,却在不知不觉之间,化作了狼!那狼子野心,可当真是让他恼极!
周宇傲恼恨周宇鹤,以周宇鹤乃东周之人,当回东周受罚为由,想将那人弄到手中,宁夏却是摇头:“圣女降世,莅临北煜,周宇鹤妄图射杀圣女,这便是对吾皇不敬,上天念其乃皇室子弟,其之行为乃受妖星蛊惑,便留其性命,留于北煜质子府。”
这理由,恰当的很;这圣女、天机什么的扯的神乎其神,最后结果就是,该赏的赏,该罚的罚。
周宇傲不明白,庄映寒明明是与他合作,为何要给周宇鹤活路?
小皇帝也不明白她为何要将周宇鹤给留于京都?
他们对此事纠结不已之时,宁夏却是低声与方晓说着什么;方晓听罢,眸光诈闪,那一眼看去,尽是佩服。
若非此时所立之处受万人瞩目,她必会竖起拇指,与宁夏说道:“夫人,此计甚也!”
方晓心中敬佩,再次扯起高音喇叭,做最后的通报:“上天所示,圣女乃天上风月女神下界历练;正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说到这,方晓轻咳一声,在众人的目光下,清着嗓子,似在静候天听。
而她那朝宁夏看去的求救目光,表明这话太长了,她记不住。
宁夏垂着首,见众人都安静的看来时,这才代替方晓说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也。
圣女,乃风月女神下界历练,其命难全,必当受尽九九八十一难方可功德圆满,得道飞升;上天所示,时至今日,圣女已历四大劫难,剩余七十七难,还需天下众生相助方能化解。
今日圣女虽乃我北煜人士,倘若他日受上天之令,行走于北煜之外,还请众将士多多相助!”女配要革命:
宁夏的声音不够大,这人却很多,前头的人听的算是明白了,后头的人却是听的模模糊糊。
待得宁夏说完之后,那后头的人便问着前方之人都说了些什么?
那议论声中,小皇帝和周宇傲相视一眼,齐齐下令,两国大将,速带大军归位!
大军归去,众人回宫;看着下方之人井然有序的撤离时,染九咯咯笑着,走到宁夏跟前。
他本是想上前动手动脚,却是被北宫逸轩给挡住;瞧着二人这般郎情妾意时,染九啧啧两声:“映寒,你可真是好生厉害,我发现我真是越发的喜欢你的,你等着哦,我定会让你跟我回大宇的。”
说罢,转身便朝宇文瑾而去,那宇文瑾走了两步,忽而回头一笑,这一笑,看的宁夏不由打了个哆嗦。
直到二人离开,那抬着软桥的四名少女之中,一人上前拉了谢雅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软轿,凌空而去。
。。。
 ;。。。 ; ; 染九的一声质问,引起了众人的愤怒,谢雅容看着立于那处双眸冷寒的人时,眸光一闪,一挥袖,指向几人所立那片天空。
“妖星降世,为祸苍生,十五载临世引祸乱,降世五载引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斗转星移,十载辗转,祸不旋踵,妖星复现,引万千恶灵为其开道,观之天下将乱,若不除之,必将祸乱天下,草革裹尸,生灵涂炭。”
谢雅容这番话,听得众人面色惶恐,北宫逸轩却是双眸一寒。
十五载降世引祸乱,降世五载引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在庄映寒五岁之时,大宇和北煜一战血流成河;如今十载将至,来年春日,便是庄映寒及笄之时,十五载一至,妖星复现,数万恶灵开道,引祸天下,生灵涂炭。
谢雅容这一番话,分明就是冲着蝉儿来的!
北宫逸轩明白了这点,见到宁夏还不甚明了时,忙垂首密音传之。
听他这话,宁夏那嘴角,便是一勾,眸中闪着森然的笑意。
“圣女所言极是!”
扬声一喊,这本就压抑的气氛,瞬间被冰冻。
在众人的目光下,宁夏一声浅笑,抬步走了过去。
当年庄家之事,怕是于各**中口耳相传,只怕无人不知庄家逆反之事。
那时,庄映寒五岁么
这一点,宁夏并不是十分清楚,此时谢雅容给她扣上‘妖星’之名,倒是让她受宠若惊。
她不过是一个错乱时空的游魂而已,竟是得了祸乱苍生的名头,是不是太抬举她了?
谢雅容以为她会恐慌,认为她当逃逸,未曾想,她竟是这般昂首挺胸的走了过来。
此时的她,因着戴了面纱,让人瞧不出面上神情,那一步步走来的人,目光冷峻,就似这雪山中蛰伏的狼王。
狼王,有雌有雄,但是不论雌雄,都是令人胆寒的存在。
此时这娇小的女子行走于士兵之间,娇弱的就似一珠,可那眸中的寒意,却似一把开封的利器,让人不敢造次。
披风将她裹的严实,面纱将她容颜掩去,唯独那双眼,冷咧的让人不敢直视,而她经过之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息。
宁夏这一步步走去,士兵竟是下意识的给她让开一条道来;见此情形,谢雅容眸中冷笑,却是柔声相问:“摄政王妃认同我之言?”
“正是!”
淡淡的回了一句,无人相阻之下,宁夏一步步走到小皇帝跟前,朝他行了一礼。
她这礼,行的甚是怪异,双手于披风之中未曾露出,那披风,似将她给裹的密不透风一般。
想到今日竟是靠她才保得性命,小皇帝目光复杂的瞧了她一眼,于众人目光之中,上前一步,竟似对待朝廷重臣一般,亲自将她扶了起来:“平身!”
一步之间,她身上那血腥味入鼻,这距离之下,只见那遮面的薄纱之下,面色甚是苍白。
见此,小皇帝目光一闪,她,重伤?
起身之后,宁夏面无表情的退开一步,方晓见她看来,忙立于她身后。
方晓这行为,看的小皇帝和刘国公均是目光深沉;周宇鹤在查出那方晓兄妹二人真正的主子是刘国公之后,便将这消息也给了他;这也是方才他犹豫着是不是该与周宇傲合作,借机除了刘国公的原因。
可此时方晓的行为看来,这兄妹二人,分明就是听令于庄映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夏可不会去理会这些人是如何想的,目光扫视一圈之后,开口说道:“皇上,安国虽不懂卜天之术,却于今日机缘巧合,窥得天机!”
先是一个圣女,如今又是窥得天机,这话,听的小皇帝目光一沉:“不知摄政王妃此言指何?”
“回皇上,安国窥得天机,得知妖星降世,为祸三国,意途引发战乱;幸得圣女降世,神光令其原形毕露,安国这才得以机会将其诛杀。”
说罢,宁夏转眼看向方童:“方童,速将妖星头颅呈上!”
方童一愣,随即将丢于一旁,用黑布裹着的东西给提了起来,大步朝她而去。
北宫逸轩瞧她镇定自若之时,对她算计有八分明了,忧其纰漏被染九所查,立马扶着周宇鹤跟了上去。
周宇鹤手中拿着弓箭,身子甚是乏力,见宁夏附和谢雅容一并装神弄鬼时,不由的两声讽笑。
若谢雅容是圣女,这世间女子就都是神女那降世了;只是,那庄映寒真能窥得天机?
若说不能,那些不为人知的秘事,她是如何知道的?若说能,为何会落到他手中?
此时想想,那女人真是诡计多端;若非她以天命相赌,北宫逸轩找来时,她已是生不如死!
那个女人,那个虚弱的女人,靠着意念支撑着自己站在那儿装神弄鬼;她要把谢雅容,要把他给打入地狱,她要把一切伤她,害她的人都踩到脚下。
那个女人,是那么的该死;可是,又那么的幸运;明明走到了绝境,却每次都能翻盘!说她是早有预谋,却又险象环生;说起来,她就是只狐狸!一只时时都在算计的狐狸!
她所为之,哪一计不是谋划有三?令田曼云脱衣换装,本是要以田曼云相替,却因谢雅容这圣女之事,而给了田曼云活路。
谢雅容欲以‘妖星’置她与死地,她却不退反进,以他曾经那云闲身份,置之死地而后生。
谢雅容怕是死也想不到,今日以圣女之名除她,非但成功不得,还会被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而她,正是被这些事逼到了冷心寡情,毫无人性的地步。
当方童将那头颅打开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