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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着脑袋,宁夏眨了眨眼,有些奇怪。
喝了这么多,还以为会吐;没承想,胃里头只是抽痛,却没有要吐的感觉。
难道,是还没到时候?
狐疑的想着,宁夏倾了身子,舀着汤继续喝着。
竹筒有小半个手臂那般长,这勺子虽长,却不好舀。
宁夏倾身去看,瞧着里面的鸡肉时,下意识的伸舌舔了舔唇。
好想吃肉啊!反正都喝汤了,能不能把肉也吃了?
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的周宇鹤心中一软;在她抬眼看来时,又摆出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周宇鹤,你让我拿着好不好?”
你拿着,我不好舀肉啊。
“想背着我倒了?”
他这冷声一问,宁夏摇头:“我想吃肉。”
这话,伴着一声傻笑,瞧着她这模样,周宇鹤轻声一咳,压下心中的想法。
天知道,方才她那卷舌模样,他有多想替她扫了唇上的汤。
“吃吃吃,跟猪似的,一大早就吃肉。”
那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将竹筒递了过去。
却是借着转身机会,压下心中的异样。
宁夏欢喜的接过,才不与他计较什么猪不猪的。
多久没吃肉了,她这谗的慌啊。
抱着竹筒,跟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似的,利落的将汤喝了,便用叶子挡着口子,将肉给倒了过来。
香软的鸡翅膀,好吃的鸡腿,香嫩的野菇……
她不客气的吃着,周宇鹤瞧她再没反应,这才放下心来,将那一圈竹筒给抽了出来。
一个个竹筒打开,香味弥漫在二人之间,形成一方吃货的小天地。
周宇鹤拿了勺子,慢条斯理的吃着。
偶尔抬眼,瞧她埋头吃肉的模样,只觉得阳光格外美好。
“我,我能不能再吃一些?”
解决了一筒肉,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周宇鹤。
昨日半上午吃了些果子,烤了几串野菇;昨儿因为他清毒,午饭、晚饭都没吃。
再加上好久没吃肉了,她这一饿起来,谗起来,便是止不住的想吃。
那人嫌弃的表情毫不掩饰,在她以为没戏时,嘲讽说道:“还说你找吃的,你伺候我,如今倒成了我给你做吃的了?”
“那个,呃,早饭是你做的,午饭我来做。”
呵呵笑着,宁夏目光盯着一旁凉着的竹筒;咬了咬唇,那想吃的**,实在是太明显了。
周宇鹤递了一筒过去,她笑着接过:“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许久没吃肉的人,吃着肉又没吐,已经没多余的思绪去想,是不是昨夜周宇鹤给她渡内力的缘故了。
不管是不是,应该也有关联才是。
所以,她现在只想吃肉!吃肉!吃肉!
她那话,听的周宇鹤无奈一笑。
瞧瞧,她这昧着良心说话的时候,还能傻笑。
到底要多厚的脸皮,才能成她这样?
许多话在心里,不想多言;只是安静的喝着鸡汤,偶尔抬眼,看她吃肉的欢喜模样。
六筒鸡汤,他吃了两筒,剩下的,都被她给解决了。
摸着肚子,宁夏舒服的靠着树,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哎,吃肉啊,真好!不吐啊,真幸福!
叹息之后,宁夏这才转眼看向周宇鹤。
瞧他坐在一旁打坐调息,这才琢磨着昨夜的事儿。
昨夜她只记得实在是冷的受不住了,好似脑子都冻僵了似的;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却是半分想不起来。
转着眼珠,瞧着那人调息,许久之后,这才挪到他身旁,轻声说道:“周宇鹤,我刚吃了肉,不吐了。”
她这般说,是想证实;怎奈,那人睁眼,却是一副厌烦模样:“你能不能再恶心一点?”
“……”一咬唇,宁夏表示无语。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这是不是跟你昨夜清余毒有关?”
她就是想道个谢而已,怎么搞的好像欠他几百万似的?
周宇鹤没再睁眼,沉默许久,在她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却听他冷冰冰的说道:“如此看来,你欠我一个人情!好生记着,将来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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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2:顺理成章的亲近
“……”
挟恩图报!不要脸!
我吃肉会吐,还不是你害的!
宁夏朝着闭眼的人鼓着腮帮子,皱了皱鼻子;没承想,那人却在此时睁了眼。
她忙摆正面色,想说点什么转移尴尬,却因为太急,嘴里的气一出去,口水便喷。了出去。
方才喝过鸡汤,此时喷出的气息,全是那鸡汤味儿。
看着他瞬间黑下的面色,看着他面上的口水,宁夏手忙脚乱的给他抹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离我远点儿!”
一抬手,将她推开;瞧她被推的坐到地上,他怒道:“我就说过,带着你,是个麻烦!”
瞧着他往河而去,宁夏抬手悟脸,真是没脸见人了。
怎么这么蠢啊?怎么就这么蠢啊?
她坐在那儿,悟脸尴尬;他回头一看,怒意顿消。
摇头走到河边,捧水净了脸。
看着湍急的河水,听着阵阵水声,脑子里,想着她尴尬悟脸的模样,便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女人,总有本事左右人的情绪。
“那什么,主要是你的鸡汤太好喝了,我那什么……”
那人冷着脸回来,宁夏想拍马讨好,以消尴尬气氛。
可是,看到他面色沉的厉害,只能打住,尴尬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短短两日,她好似跟‘对不起’这三个字黏上了似的。
先是好心办坏事,现在又喷他一脸。她真的是没脸跟他说别的了。
她这尴尬模样,比以往那咄咄逼人的性子磨人多了。
周宇鹤明明对她如今能低头,能认错的态度很是满意,却偏生摆出冷脸,冷声说道:“带上你,我很后悔!若你还是这般看不清状况,还不懂得如何与我共处,我不介意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将你丢在山中,与野兽作伴。”
这般警告,宁夏立马点头。
她保证,从现在起,离他远远的!保证不多话,不轻易靠近!
所以,她也不问,为何就能吃肉了?
和自己男人在一起,自然是被宠着,被疼着。跟不待见自己的人在一起,自然是讨不得好,更别指望那人能把她当女人看待。
前头的人健步如飞,宁夏跟在后头气喘吁吁;那人再一次停下不耐烦的看来,宁夏饶是是累的无力说话,也得扯出一个笑容:“你有伤在身,赶路太急终究不好。”
其实,是她真的好累。
周宇鹤冷冷的看着她,似对她这般无用很是嫌弃,看着她尴尬的笑,再一次声明:“若非是你,我早便过了这山头;如今带着你,慢了行程。若是染九没死,追了来,我亦被你拖累!”
那是你牛啊!清毒前要人扶,清毒后直接能飞。我这渣渣,能跟你比么?
看着那人冷冰冰,不耐烦的模样,宁夏只能装傻,朝他笑道:“我休息休息,待会儿就能快些了。”
茫茫大山,真那么容易找来,逸轩也能找来了。
又不是赤炼,怎么可能那般逆天?
这话,只能在心里头嘀咕着;他说的话,不能反驳,还不能有一丁点儿的抱怨,否则他立马暴走,丢下她不管。
短短两日的相处,宁夏真心觉得这男人脾气很不好!也很爱发火!
师父跟他在一块儿,真是够辛苦的!
宁夏心里头嘀咕着,那人却是冷着脸走了回来。
“还要休息?吃个早饭耽搁了一个多时辰,你是准备再休息一个时辰?还要不要赶路了?不如,我陪你在这儿多休息些日子,等着他们来,也省得跑来跑去的那般麻烦!”
“……”
大哥,我跟你比不得啊!我内力撑不了那么久!
宁夏表示好无语!这厮气起人来,真不是盖的!
她扶着树,站在那儿有话说不得,周宇鹤却是冷声说道:“过来!”
“我……”我觉得你有点儿奇怪啊!
分明仅隔两步,他还让她过去;宁夏表示,这男人不会是暴走了,让她送上去被揍吧?
这男人脾气差,她真怕他揍人,在原地碾着地面,小声说道:“周宇鹤,我是女人。”
虽然你不把我当女人看待,可是你跟我动手,那就是打女人。
男人暴走打女人,很没品的!
她这话,听的他差点失笑。
“我还真没发现你是女人,以往算计报复的时候,没发现你这般娇贵。”
宁夏心道:那是用脑子,这是靠身体素质!
哦,不对,还有心理素质!
若是心理素质差,他这走两步骂三句,早给气疯了!
“再说一次,过来!”
看她面上扯着笑,脚下的地却是给她碾出一个窝来,周宇鹤冷声说道:“再让我重复说同样的话,你就给我滚!收起你那假惺惺的笑容,不要摆出这幅委屈又不耐烦的模样!现在是我求着带你出山?你若摆不正自己的身份,不如死在这山里头!免得出去了也是一个麻烦!”
“……”
宁夏表示,她现在连假笑都不敢了。
她垂眼走了过去,步子还没顿住,却是被他一把捉了手腕:“这个山头呆的太久,再不走,野兽蜂拥而来,想护你都难!”
这般说着,连个招呼也不打,带着她飞身而起。
宁夏一个不慎,险些手臂脱臼,连忙搂着他的腰身,这才免去右手报废的危险。
抬眼,对上他厌恶的神情,一咬唇,轻声说道:“对不起,我……”
“闭嘴!”
她的话,被他冷声打断。
她想说,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因为,在他眼里,一切贴上去亲近的,都是占他便宜。
可惜,她的话被打断了。
宁夏憋屈的转开眼,表示,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数次的责骂和冷脸,宁夏只能习惯。
双手揽在他腰身,不再言语。却是没看到,在她垂眼时,那人眸中得逞的笑意。
有了这些前奏,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周宇鹤带着她穿梭在林中,搂着她起起落落,都显得顺理成章。
毕竟,性命重要。
周宇鹤的态度和行为都在告诉她,他绝不会因为她,而慢了行程。
习惯了他的冷脸,也习惯了他的坏脾气;如此两日之后,对于搭他的顺风车也适应了。
所以,在他出言,让她半夜去寻药时,她也只是回到:“好。”
甚至不再去问,为何要半夜寻药?
满天繁星,似淘气的娃娃,眨着的眼,一闪一闪的,天真而美好。
举着火把,宁夏等着眼前的花。
他说,这种花,在深夜才开,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而她,要在花盛开时,将花采了。
举着火把,宁夏打了个哈欠,问着赤炼:“赤炼,周宇鹤一直是这样吗?他脾气这么差?”
以前跟那人过招,他也擅长做戏,真没看清他这坏脾气的本性;如今看清了,真觉得难以置信。
所以说,上天都是公平的。
上天不会让任何人完美无缺,周宇鹤各方面都优秀,所以他瞧不起人,脾气也差,还是个种。马……
宁夏问这,赤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意思,宁夏瞧不懂,也没心思去懂。
等了许久,花终于是有动静了。
看着花开,宁夏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绚丽的。
看着垂首的***瞬间挺直,花瓣散开那一刻,仿佛打开了通往绚丽世界的生命之门。
花儿盛开的那一刹那,仿佛听到了‘砰砰砰’的声音;花瓣瞬间散开,美的让人忍不住叹息:“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