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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一般的英雄少年:燕云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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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觉满眼都是跳跃的乱红妖绿,各色小鸟在枝头双双对对的吟唱。
  十七夫人坐的不是一般的马车。马车顶棚是张竹榻,白日她就躺在竹榻上,欣赏周围的风光。竹榻四围垂着轻纱,遮挡嗡嗡的飞虫。前面赶马的两个粗使丫头,耳朵上的坠子晃来晃去。这样的护送,犹如漫步,我觉得萧摩诃大可不必郑重其事。我骑马跟在十七夫人的竹榻左右,似乎是她竹榻上的轻纱,时不时拂过我的肩头。我觉得肩头痒痒,准确的说,浑身都有点发痒。
  这样走了两日,早已远离镇江。这两天无事,十七夫人起居都由小丫头侍侯,不需要我做什么事情。这天,经过一座小树林,午后太阳炎炎,我无精打采的在马上晃荡。忽地后颈一阵凉风,我一惊,扭转头,鼻息间是脂粉的香味。十七夫人已经揭开轻纱帘子,小嘴轻努,又是轻吹一口气,正正袭到我的脸颊上。我登觉脸上发烫,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得她慵懒的声音:“老头子居然派了个玉人儿过来。”她的声音略带些低哑,几个音节间似有无穷转折,柔媚得透到人的骨髓里。
  我的脸烧得更厉害了,就听她浅笑:“玉将军,你的额头都是汗珠子。”她的纤纤玉手伸到我的额头前,锦帕拂去我额头的汗水。离得这么近,我几乎能感到她的酥胸贴到了我的肩头。我猛地拉马退后,肃然道:“夫人,末将姓罗,名艺。我不姓玉。”
  十七夫人捏着锦帕,笑得花枝乱颤:“这孩子,真真有趣。香,真的有种特殊的香。”
  我诧异:“什么很香?”
  她把锦帕摊到面上,仰躺回竹塌,我还来不及言语,就听得她细若游丝的声音:“玉将军连汗水都有股男人的芬芳。”
  我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广陵之战前,我常常带刀随伺周罗喉出入温柔乡销金窟。将军们都喜欢在那里寻欢买笑,我却不以为然。笑也能买到么?那些浓厚的脂粉,迷离的醇酒,咿呀的歌声,都无法让我快乐。偶尔见到光滑丝绸下的胳膊上,竟然留着老鸨的鞭痕和淤青,更让我厌倦这种场所。但是十七夫人不同,她才是十足的尤物。我终于明白萧大将军为什么要我护送她到建康。他是要一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小胡人”看住她。
  “你多大了?”
  我不敢回头:“十五岁。”
  “比我小三岁呢。”十七夫人的声音有些含糊,难道她还没把锦帕取下?“年轻真好,做我弟弟吧。”
  “弟弟?”我突然想起死去的小蝶,那个时候我真的同意做她弟弟,而不是要娶她为妻,她也许不会死。我忽地回头道:“好,姐姐――”看见她的手指甲上红色的蔻丹,放在白色的锦帕上,我的话生硬的顿住了,浑身燥热。
  她终于取下了锦帕,她的眼睛是凤眼,笑的时候眯成一条弯弯的线:“叫我好姐姐了。玉弟弟过来,姐姐再给你擦擦汗,看你热成这个样子。”
  我摇头:“姐姐,姐姐,小弟是把萧大将军当爷爷看待的。”
  她唾了我一口:“那你还叫我姐姐,不叫我祖母?”她的唾沫星子里有几丝胭脂,还带着幽香,看得人胸腔里似有小鹿在乱窜。我不禁把马又拉开一定的距离,这个女人,她到底想做什么?“过来,”她又笑:“我是老虎,会吃了你?”
  我咕哝道:“母老虎我是不怕的。”真的老虎我也是不怕的,最怕的还是胭脂虎。但是十七夫人不是老虎,她声称头晕,马车暂歇。她起身,却把纤纤玉手伸向我。我看看左右,胡子军都很严肃,没人打算来为我解围。罗岭在旁边做鬼脸,也没打算来为我打圆场。我只好伸出手,扶她下马。
  树林中有溪流,士兵们纷纷生火做饭。我陪着十七夫人来到小溪旁,她挑了一块光滑的石头坐下,脱下鞋袜放到我手中:“帮我拿一会儿。”
  我捏着她的鞋袜,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转眼就见她伸足在水中轻划,惊得小鱼小虾藏入石头缝里。她的小足为什么这么白?我胡思乱想,小蝶也许是常常爬山涉水,她的脚倒不如她细嫩。不知道阿蕊的脚又是什么样子?几滴水溅到我脸上,我赶紧抬头,却见她已经将玉足放回岸边的石头上,用不知道什么花瓣在涂抹脚趾甲。她的声音懒洋洋:“玉弟弟,我们聊聊天吧。你定亲了吗?”
  “没有。”我反问她:“你真是周大将军的侄女?怎么会?”
  “做老头子的小老婆?”她“咯咯”笑起来:“这个亲戚是我自己找上门去的。你们周大将军怪不乐意呢。反正我娘家姓周。”
  我这才明白。估计她只不过是周罗喉的一个远方亲戚,难怪她做了萧摩诃的小妾。这老头子也真色,自己年过六十了,还要娶这么年轻的小女人,真是暴殄天物。我刚发现自己在埋怨萧大将军,正想收回这种不良情绪,已经听她道:“我的闺名叫小舞。”她声音细微而亲密:“大小的小,跳舞的舞。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她的玉足伸到我胸前:“帮我穿鞋。”我一把握住那纤细的脚踝,有股热流细细长长的从四肢涌来,渐渐脑袋身子都开始发胀,胀得人好生难过。我飞快的帮她把鞋袜套上,猛地起身道:“我饿了。看看他们的饭做好没有。”逃一般奔向众人。
  身后只听得她的笑声:“饿了,姐姐喂你。”
  我回到士兵们中间,闻到他们浓烈的体臭,肿胀的感觉有所缓解,但一种失落油然而生。那天晚上,我睡不着,和罗岭聊天:“你说说看,这么标致的女人怎么会嫁给一个――”我想着这个词汇未免不敬,罗岭还是补充出来:“老头子。”他仰躺在对面的塌上,有些冷淡:“这种事情见得多了。罗州城不是一样吗?做奴隶的,老爷赏给一个粗活丫头就是天大的恩赐了。做老爷的,糟蹋百把个年轻姑娘,都不当回事情。”
  我翻了个身子:“当然,萧大将军也许不一样。他天生神力,年过六十,还能力举石狮,也许在床上照样――”
  “嘿!”罗岭冷笑起来:“爷,你太天真啦。床上这种事情是看血气的,血气。老头子就是老头子,凭他怎么补,鹿角人参,终究拼不过咱们――”
  “放屁!”我喝道:“你又吹牛了。少在我面前装风流。”我不想多说,怕触动罗岭这小子的痛处。
  他的兴致却上来了:“爷,左右都是自己人。那两个丫头找个胡子军就可以搞掉,你不如和十七夫人来一场。”他压低声音:“你饿了,她也饿了,彼此吃了对方,免掉饥渴之苦。”
  我惊了一头汗水:“混蛋!这种念头都有。我告诉你,我真把她当姐姐看待。”罗岭嗤之以鼻,或许是想到萧大将军的威严,他终究没有再鼓动什么。这夜,我一直睡得不大安稳。仿佛有人在耳边笑着呼唤:“玉弟弟,玉弟弟。”有时候,我迷迷糊糊觉得是阿蕊在叫我。可是乍醒之间,又明白阿蕊永远不会这样叫我。
   。。

第十一章 奖品
天渐光,睡梦中响起一声尖叫。我大惊,拔刀翻身而起。声音来自十七夫人的房间,我冲过去,恍惚间见房间里亮着灯,一个黑影飞快的晃动着。我大喝一声:“小蝶别怕,我来救你!”一脚踹开房门,弯刀向床上那个粗壮的背影劈下去。电光火石间,他挥剑回挡,剑折,刀势不减。那人弹腿踢向我下身,我自然的回刀一斩,他是虚招,已经翻身躲开了我的杀气,大喝一声:“罗艺且住!”
  我的弯刀转守势,已经把十七夫人遮到我身后。那男子挺身而起,眉头紧锁:“我是萧大将军麾下萧弥可。”他手中举着一块军令牌,“奉大将军的命令前来护卫夫人!”
  我诧异,不敢松懈:“把牌子扔到床上。”他连连冷笑:“小胡人警惕心倒高,不枉大将军委你重任。”
  我仔细检查了牌子,方道:“既然是奉命来护卫夫人,为何擅闯夫人卧室?”我感到十七夫人的身子贴着我的后背,在瑟瑟发抖。
  萧弥可冷冷的道:“这是大将军的要求,暗中保护你们。”他把目光投向我身后,又是嘲弄又是鄙夷,还带着说不出怨毒:“江南春光魅惑,怕有人淫心不改,坏了大将军的声名。”
  我暗想:他娘的,这么猥琐的事情都有人肯做啊。“你他娘的还是不是男人啊?”罗岭从外面穿了条短裤也跑进房间,他大概听到刚才的动静,忿忿的骂:“去他娘的,没皮没脸的东西滚出去!”
  萧弥可仍然瞪着我的身后道:“但愿夫人一直这样自尊自重,否则末将的宝剑可不容情。”他抱拳对我道:“将军只要不辱使命,在下自会向大将军禀明始末。告辞了。”
  我回礼道:“不送!”
  待到他走远,我才转身看向十七夫人。她的头发散乱,衣服已在拉扯间撕破,露出桃红绣花的胸衣来。此刻没有抹胭脂,脸色惨白,嘴唇发青,倒象一个妖冶的女鬼。我本以为她会哭泣,不料她直直的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一点泪水。我反倒不好意思了,别过头道:“夫人先梳洗一下吧,末将告退。”
  她“咯咯”笑起来:“我现在很难看?”
  “没有,夫人还是美丽如常。”
  “那你见鬼似的跑掉做什么?”
  听起来,萧弥可的出现完全没有影响她的心情。上午,她照旧躺在竹榻上晃悠。罗岭却不知道触动了哪根神经,愤愤不平了好几个时辰。
  中午休息的时候,她躺进马车里。我送饭来给她时,她忽地拉住我的手:“玉弟弟进来。”我象有鬼神附体,自然的随她进了马车。待到香风萦绕,才觉得不妥。她却不象白日那样笑意绵绵,眼睛里透着冷淡,一小口一小口的胡乱吃点东西。我看得难受,想安慰她两句,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才好。她噗嗤一笑:“你想安慰我?”
  我脸上发烧,有点口吃:“末将口拙,夫人莫怪。”
  “我宁愿你叫我姐姐。”她忽地道:“谁是小蝶?”
  我吓了一大跳,以为她是狐狸精变成的,如何知道小蝶?她伸手帮我端正头盔:“你这孩子真是实心眼,我在你赶走那讨厌的家伙时听你口中嚷嚷的。”
  我松了口气:“小蝶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人呢?”她笑问:“很漂亮吧。”
  “死了。”
  她点点头:“人死如灯灭,难为你总还惦记她。女人这样,也不枉活一场了。”
  “那萧弥可,是想非礼你?”我不想和她谈论小蝶,便把话头转到萧弥可身上。她颤抖了一下,才道:“我本来差点变成他的女人。”她悠悠叹道,“那故事实在无聊得紧。那年我虚岁十五,上街为老爹抓药,遇到了老头子。第二日就遣了媒人到我家,要纳为他的第十七房小妾。”
  “你爹娘如何舍得?”
  “他们?”十七夫人淡淡道:“老爹病重,娘亲只是终日抹泪。天上掉下这么丰厚的聘礼,如何不舍得?过了门才知道侍侯一个老头子的滋味。旁边一大堆女人等着他‘临幸’,他倒忙慌慌找人把我看起来。怕外人看见我的容貌,只恨不得用黑布把我浑身包裹起来,只留两个鼻孔出气。”
  我听她羞辱萧大将军,感觉很怪异。周罗喉是萧大将军的生死之交,萧大将军还为我上奏皇上请封,他是陈国的大英雄。我却在这里听着一个狐狸精似的女人辱骂他。我还是不是男人?我心中挣扎得厉害,觉得应该为大将军辩护:“夫人难道不是自愿嫁给大将军的吗?大将军是陈国的栋梁,也是夫人的终身依靠啊。”
  “终身依靠?”她“噗嗤”一笑:“我只是他的小妾,一时喜欢了拿我来取取乐,哪天不喜欢了,说不定随便把我赏赐给什么手下死士。死老头不是没这么干过。萧弥可有个弟弟也在军中效力。过新年的时候来拜会老头子,多看了我几眼。老头子起了疑心,硬生生把他打断了腿,拖回家没几日就去了。萧弥可不敢恨他的大将军,认定我才是祸根。于是在战场上为老头子卖命,老头子兴致上来了问他要什么奖赏,他说要我。”
  “大将军没生气?”
  “没有。那时节新鲜劲过了,老头子早有了二十二房夫人,那狐狸精也不是省油的灯,挑唆着老头子把我送人。他为了显示自己的豪迈气概,便决定把我赏赐给萧弥可。那萧弥可性情粗暴,是个杀人如麻的家伙,又和我有这样的过节,我怎么肯跟他?”十七夫人说话间,仍然带着怯意,“只是跳了三次井,悬了五次梁都没有用处。也是我的运气,老爹遇到一个高人,他指点我认同姓显族周罗喉做宗伯,才避过被他当奖品送人的劫难……”
  我忍不住问:“萧大将军现在不是很宠爱你吗?怎么还派这萧弥可暗中监督我们——”
  她冷笑道:“我怎么知道老头子的心事?也许这是他的一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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