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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伸手指着染卿尘,命令道,“你,跟我去,给我做证人,证明我娘她骗了我。”
这周围的人一听小男孩这话,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染卿尘还瞥见这些人的身体似在轻抖,心下微动,不过,她更惊讶于这小男孩这话说得这么霸道。
“我?”染卿尘用手回指着自己的鼻子,“跟你去?”然后她指着马车上的那些人,“不行啊,我得跟她们回去。”
小男孩白了她一眼,“她们去的是我家,她们都是我家的下人。”
“啊?”这个染卿尘可是绝对料想不到。
眼睛在小男孩与那几人身上来回转了几下。
绑架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
看这小男孩当街行窃,众人不敢揭穿的事情来看,绝对是这里的一方大势力,而且还是很强大的那种,竟然强到满街的百姓都怕,怕得不仅不揭穿,还附和着哄小男孩开心。
一叶障目,那是自欺欺人,可这里的人连叶都不用,就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说。
不过,由此可见,小男孩受宠受溺爱的程度超出一般想象。
更可看出这方势力强大得可怕。
目前自己尚不明白这些人捉自己来干什么,应该说这些人也搞不清楚她们的主子要捉她干什么。
但绝对不会请来来作上宾。
所以……她看着小男孩,眼睛一亮!
没想自己本意是想闹闹事,给卫立轩他们留下一些线索,没料,运气如此好,让她碰着一个小贵人。
染卿尘笑眯眯地对小男孩道,“那好吧,我跟你去做证人。”
她眼角扫了一睛那些绑匪,却见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却又不敢制止她说话。
这让她更确定自己要把宝押在这小男孩的身上。
小男孩看了一下眼前这个笑眯眯的老女人,点点头,虽然长相不讨喜,但他喜欢她的眼睛,水晶晶,黑亮亮的,比他最喜欢的琉璃珠还很漂亮。
他走到马车前,双手用力一撑,屁股就坐到了马车上,然后朝前面的人命令道,“开车。”
这一声开车,让染卿尘汗滴,都以为回到了现代。
然而令染卿尘更汗滴的话还在后面。
“我喜欢你的眼睛,等你死了,你的眼睛要挖出来给我。”
一语惊四座,染卿尘还有前面驾车的人,全都傻怔了。
小男孩这话实在是太强悍了,居然被家里的人教育成如此强悍,强悍得令人想揪他耳朵来骂,脱他裤子来打屁屁。
都被教成野兽了,只要占有,不需要想这是人的行为还是兽的行为,染卿尘心道。
过了稍许,大家仿似脑袋才重新启动般,驾车的人又恢复驾车的流畅姿势。
染卿尘则轻抚胸口,定了定神,说道,“还好,你不是现在就要。”
“现在要,我就不能要你做证人了。”小男孩用一种你很白痴的眼神看着染卿尘。
若是可以暴打或暴走什么的,相信染卿尘现在就会立即去做。
她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拿话噎她,噎得她哑口无言的。
实在是这根本就不象是一个小男孩之语,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挖人眼睛是一件很残忍很歹毒很血腥的事情。
“你挖过人的眼睛?”染卿尘忍住要暴打小男孩的冲动,咬牙问道。
“她们的眼睛又不好看。”言下之意还没有人值得他去挖呢!
“难怪,原来你根本就不知道啊!”染卿尘恍然道,“这眼珠子被挖出来,血淋淋的,满布着血管,后面连着一坨肉,鲜红的血还嘀哒嘀哒地往下流,而且因为被挖眼时,人很痛苦的,所以那时候的眼睛看来起会特别地骇人,你想想,那样狰狞恐怖瞳眸与你面对面地盯着看,会是什么感觉?这么可怕恶心的东西你居然也想要?”
染卿尘细细地形容,还拿着语调渲染着,顿时,车内有种令毛骨悚然的感觉,令人身上的毫毛都一根一根地竖起。
前面驾车的人不由得回头惊疑地看了染卿尘一眼,却见她依旧笑眯眯的,表情一丝都不变,仿佛这个阴森恐怖话不是从她口中所出的。
而那小男孩,再怎么装,到底还是小男孩,这会儿,小脸已有些苍白,身子不自觉地往染卿尘身上靠。
染卿尘看在眼里,心中直呼,罪过,罪过,可若不是吓吓你,都不知道你长大后会怎样的无法无天,怎样的残忍。
染卿尘拍拍他的肩,象对大人一样,故意把头凑近他道,“如果你还想要,我现在就给你。”
“不要!”小男孩立即大叫一声,叫完之后,似乎觉得有些丢脸,便又继续说道,“你先留着,我想看时,你就到我眼前给我看。”
这语气,完全是一副恩赐的口吻。令染卿尘直想扁人。
“可是,我不一定都能出现在你眼前呀。”染卿尘看了一眼前面的人,“我都还不知道你家的下人带我回去做什么?也许是要砍掉我的头也不一定哦。”
前面的人脸色微变,却似乎仍怕她们的小主子,主子没让她们说话,她们也不敢开口。
小男孩皱眉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话,你想引我的话,是不是?”
染卿尘额头黑线,这小男孩才几岁呀,精得象大人一样。
“唉,你真是太聪明了,好吧,我就告诉你,我不想死。”染卿尘望着小男孩,严肃地道。
“哼,我喜欢直来直去,想要干什么,就直接说,拐弯抹角的,讨人厌。”小男孩脸色果然现出得意,“看在我喜欢你的眼睛的份上,还有你说真话的份上,回去后我会尽量护你周全。”说话还知道留余地,没把话说得太满,真是聪明。
染卿尘微微一笑,这就够了,她也没期望小男孩保她不死,这不会是一个小男孩而已,再有份量,大人也还有其他办法达到目的。
马车一路驶向前,染卿尘与小男孩随意地聊着,而这小男孩开始还是别扭,看得出很少有人这样子与他说过,不过,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没多久,便被染卿尘引得叽哩呱啦地说起话来,可见,这也是一个寂寞的孩子,也许他做的那些事,不过是想引起大人的关注罢了。
从交谈里,染卿尘知道了这小男孩叫扎里,居然是风国的小皇子,风国女皇达丝唯一的一个儿子,被女皇溺爱得没有边。
这令染卿尘意想不到,这可成了高级别的绑架案,为了什么?她不知道。
但她也猜出,这绝对与天道有关,难道又是一个想要抢夺天道力量的人?
这个问题没让她思考多久,她们的马车已经驶进了皇宫。
而她,很快就见到了女皇,因为小皇子的关系。
女皇自是听了那些绑她来的人的禀告,她吓唬小扎里的事当然逃不掉,于是,就是现在,她被带进了女皇的宫殿里。
踏进女皇宫殿,并没有见到想象中奢华,依旧是古朴肃穆的风格,却简单而大气。
而端坐于正殿内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满身的贵气与霸气,令人不敢直视。
此时她一脸平静,波澜不惊,从染卿尘进殿来起,眼睛就一直盯着她瞧。
染卿尘这会儿已经被恢复了本来的面目,一身清逸,从容淡定地走了进来,并未在女皇咄人的逼视之下,有一丝的不安与无措。
女皇眼前含着一丝激赏,在她的直视打量之下,还能如此淡然与从容,不简单,没有强大内心的人,根本就做不到。
这样的染卿尘不象她才从侍女口中得知情况时,认为的那种胆小之人,可她为何要吓唬扎里呢?仅仅是为了想将扎里拉作护身符吗?
“你竟敢吓唬小皇子,好大的胆?”
染卿尘方站定,女皇却已口气冰冷地质问出声,手上拿着玉镇猛地拍下,发出一声清脆的惊响,回荡在大殿内。
足足一个下马威,若是意志薄弱些的,早就被女皇的冰冷地质问与满殿的惊声吓得脚软。
而染卿尘一直保持着淡笑,好似根本没意识到这是下马威。
“女皇陛下千里迢迢把我请来,不会就为了问我胆子大不大吧?”她眼睛清淡地看向女皇,
平淡温雅的声音不急不缓,如泉水流淌般清澈悦耳。
女皇眼睛深深地看着她,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中神色加深。
“染府千金,名动天下,朕很好奇,就想看一看,你是如何的惊才艳艳?”女皇轻淡地道。
如此千辛万苦,请她来,只为看她?这话骗骗小皇子扎里还行。
风国重武轻文,若是她因武闻名而请她来,她还有相信的可能,可她出名的却是文采。
染卿尘温淡地一笑,“陛下也想在风国举办一场文采比赛吗?”
“为何要办?”女皇不解。
“不办比赛,岂能看得见我是如何惊才艳艳?”染卿尘微微一笑地道,“看不到我的才学,陛下可就白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把我弄到风国来。”若真办比赛,卫立轩也就知道她在哪了。
“朕自有办法。”女皇扫了她一眼。
果然没有这么好的事,染卿尘心中早知。
“就请女皇陛下说出来听听?”染卿尘一副淡淡的表情,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女皇望着她,说道:“我风国原是游牧民族,草原一统之后,才建立了风国,但每年到了冬日,北风冷冽,寒风冻骨,大草原上牧草就会全部枯萎,河流结冻成冰,牛羊缺草,百姓少食,度日艰难,你有何法解决?”女皇口气轻淡,但在她眼里却是十分的凝重,因她所述说的,正是风国的真实情况,每年循环,年复一年。
染卿尘听罢,一声轻笑,“陛下恐怕是问错人了,我可不是治国人才。”她抬头看向女皇,并不以为意地道。
女皇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点点头,又道:“嗯,那就再问你,风国的大草原每年绿地都在减少,大片的土地都被沙子侵占,你有何解?”
染卿尘一声轻笑,“陛下恐怕还是问错人了,我不是治理一方的长官。”她淡淡地道。
对草原沙漠化的治理,现代可有的是经验,她所在的国家,本就是一个沙漠化严重的国家,治理的办法,专家们提出的措施,那是一套一套,十分科学,所以治理的成效还是很大的,她有幸读过那些报告。
只是——她凭什么要讲出来。
“以你的学识,难道提不出可行的方案?”女皇眼里终有波动。
“女皇陛下可能不知,我沐国女子推崇的,可不是象男人那般学文治天下,而是识文齐家主中馈。”
这是事实,在沐国,女人可不被允许出现在朝堂上为官。
“既然你不懂,如何能称得上惊才艳艳?”女皇盯着染卿尘问道。
染卿尘一声轻笑,然后淡淡地瞟了女皇一眼,“惊才艳艳可不是我说的。”
“若你既非惊才艳艳,朕也不需留你。”女皇语气又转冰冷,更带有一丝狠厉。
“那还得请女皇陛下送我回家。”染卿尘淡淡地道,故意不明了那话中的意味,也一点不怕挑起女皇的怒火。
因为,这一番话下来,她猜到了女皇绑她来的部分目的。
治沙,这是刚刚从女皇眼里看到的。
少食,这也是她从女皇眼中看到的。
这些为王为帝的人,还真是在上位久了,根本就不会考虑,别人也有意愿。
以为使些手段用强,人家都会乖乖听从?
但对染卿尘来讲,绝不可能,特别是在知道别人所求之后,她底气更足。
哪有这样子请人帮忙的?这哪是求人的方式?这根本就是强盗,是无礼、野蛮、凶残。
若要她出主意,可以,先拿出诚意来,才考虑。
到时看她不狠狠地给这些人一个警告。
若想以她为挟,那就看能不能躲得过卫立轩的怒火,沐国都让他给弄得皇位更替。在风国,也许卫立轩没有这样的强势,但也绝不会让这些人好过。
“难得来一趟做客,不用这么急着回去。”女皇看她淡定的样子,心中一动,口气立即转变,“放心,你的脑袋扎里替你保着。”
染卿尘早知离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刚才她不过只试探了一下,女皇自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
“谁知道能保多久?”染卿尘小声咕哝道,不过在这安静的大殿内,听得可是很清楚。
女皇冷淡地扫了她一眼。
“你竟然敢质疑本殿下?!”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
大殿外,正站着匆匆赶来的小皇子扎里,此刻正生气地怒瞪着染卿尘,粉妆玉琢的漂亮脸蛋上,两腮气鼓鼓的,象只在生气的可爱大青蛙。
他是听到染卿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