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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立轩一直朝中间的阁楼阔步走去,并未停留,卫忠卫诚紧跟其后。
身后,米其林以及堂口的几人也急急地跟了进去。
进了主厅,未待卫立轩坐定,米其林领着属下已朝卫立轩齐齐地跪了下来。
“风国分部总堂米其林率一众属下,见过主子。”米其林神情激动。
卫立轩脸上沉凝的脸色舒缓,淡淡地道,“起来吧。”
米其林等人从地上站起,便垂手恭立一边,等着卫立轩的问话。
“其林。”
“在。”米其林连忙应道。
“这十日,可有查到主母入镜城后的消息?”卫立轩缓缓地道出此次急行风国的目的。
“属下无能。”米其林惭愧地道。
卫立轩一听,脸有失望,但他仍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方道:“这十几日,镜城可有何大事?”若有可能,尘儿定会想办法留下一些线索。
“有。”米其林道:“风国国师占卜算卦,说是祥云腾空,境城必有奇人至。现在大家都对新入城的人十分关注,都希望能够碰到奇人。还有,就是风国小皇子居然转性了,没有再到街上行偷窃之事。”
“皇子行窃?”卫立轩不解。
卫忠与卫诚也眼露惊讶。
米其林咽了咽口水,道,“是这样,风国女皇仅生了一个儿子,对其十分溺爱,养成了强横霸道的性格,听说是想要练什么神技,练了许久,便找人验收成果,女皇怕皇子自尊心受到打击,便命侍女侍卫们不许揭穿,小皇子又到宫外来找人试,于是皇子所到之处的人都会受到警告,要假装不知道,让小皇子以为神技练成。谁想,小皇子却是练上瘾了,时间一久,这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可谁也不敢跟小皇子说真话,女皇下了令的,谁敢违令?”
这种皇室的纨绔子弟,卫立轩兴趣不大。
倒是飞虎,大概是收情报成习惯,便好奇地问:“那小皇子转性,是因为不好玩了?”
“那倒也不是。”米其林接着道,“听说是十日前,正好有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女贵人在大街上经过,看见了小皇子的行为,就当场喝斥了他,小皇子一生气,就让那女贵人回他家给他做证人,证明他娘亲骗人。可女贵人大概是第一次到镜城,并不认识小皇子,不过当时围观的人可吓坏了,这种证人如何能做?那可是要被砍头的啊!”
卫立轩心中微动,抬眸望了一下。
而飞虎又继续道:“所以那女贵人定是答应了。”语气很肯定。
“是,她答应了。不过,也是小皇子告诉她,给她驾车的人正是他家里的下人,女贵人才答应。”
“这么说,她知道小皇子的身份了,居然还敢答应?胆子好大!”飞虎惊讶。
“所以大家都在猜那女客人会受什么惩罚。”米其林摇摇头,“可令大家大跌眼镜的是,女皇不仅没追究,还待若上宾,听说与小皇子成了好朋友。大家又猜,要不是这个女贵人太聪明,就是女皇在什么事需要用到她?不过,宫里关于女贵人的消息,是一点也打听不出。”
卫立轩心中一动,那贵人到底是谁?女皇居然将消息封锁得这么严密?而尘儿在镜城的消息,也是一点打听不到,会不会……而且那女贵人也是第一次来镜城……
“其林,我们在皇宫这条线的情报网,还是没打进去?”卫立轩突然问道。
“是。”米其林真是没脸得很,“属下无能。”
“这不怪你,我们在这条线并没有下很大的血本。”卫立轩安慰他道,“天道在风国只是纯粹的商人。”
不过,现在却不能只如此,皇宫里一定要有人才行。
“其林,三日内,想办法得到宫里的消息,特别是那个女贵人的消息。”卫立轩沉声道。
“是。”米其林恭谨地应道,心里暗道,一定不能让主子失望。
137 不祥天兆
“还有,想办法弄到皇宫的地图,三日后,不管有没有消息,我都要夜探皇宫。”卫立轩坚定地道。
“是。”
“主子,你是怀疑……”卫忠立即明了卫立轩的意思,“那个女贵人很有可能就是主母?”
卫忠心里是很惭愧,与主母同时被绑,他被关在暗格里,一点绑匪的讯息都不知道。
卫立轩微微点头,表情严肃地道:“尘儿的消息,在天道如此强大的情报网下,却从头至尾都无法得到一点,这说明,绑走尘儿的人势力也很强大,而能与天道作对手的,除了一些隐世未暴露出的势力外,就只有云国与风国的皇家势力。因为在这两国,天道的势力并不象在沐国一般已伸到各个角落。我们也一直无意要在这两国做大做强。只是,照目前这两国对天道的窥觑来看……”
卫立轩沉吟了一下,然后朝卫忠吩咐道,“你传令给卫信,让她派人协助云国与风国分部,尽快完善这两国的情报网,多花点钱都没关系,否则若真有人对我们不利,我们就会应对不及,这样,会太被动。”
“是。”卫忠应着。
“卫诚。”卫立轩又朝卫诚道,“你手上这批新人还要训练多久?”
“按时间来算,训练应该已经结束。”卫诚低沉地道。
“好,接下来,你也派人分别到云国、风国,协助分部总堂训练新人,我们要加强这两国的势力。”卫立轩沉声吩咐道。
“是。属下立即传讯。”卫诚应着。
“其林。”
“属下在。”
接下来,米其林用心听着卫立轩的吩咐,知道主子这是为他增强力量与人手,他觉得身上的担子更重,却也更有信心了。
日子如水流逝,一晃就到了第三日的早上。
米其林惶恐地将消息放到了卫立轩的案头。
女贵人实际年龄很年轻,并非四十岁女人。
女贵人气韵仿若天人。
女贵人带有沐国口音。
女贵人很爱看书。
女贵人饭量很大。
卫立轩很认真地看着,越看就越心喜,只是在看到最后一条消息时,怔了一下。
前面几条都很象是尘儿,只有最后一条,饭量大?尘儿每回吃得都不多,只除了他们成亲那一日。
而那一日,据尘儿后来说,是她故意的,目的是为了延迟洞房。听到尘儿说出这事的时候,他真是后悔遗憾外加咬牙切齿,居然给尘儿就这样逃过了!卫立轩神色有些恍惚。
而现在消息,却说饭量大?难道不是尘儿?
不对,绝对是尘儿,对比消息里的每一条,卫立轩百分之九十的确定一定是尘儿。
难道说,尘儿在被绑来的路上,又被饿怕了?
卫立轩眼里的冰冷更浓,他会把这笔帐全算到女皇头上。
他入宫的意愿更加强烈,他的尘儿在里面哪!
“地图有没有办法弄到?”卫立轩问道。
“可能还要再等上一两日。”米其林羞赧地低下头。
“嗯,已经很不错。”卫立轩点点头,“毕竟你们原来都只是商人,不过……”卫立轩语气转严肃,“今后要尽快适应新角色的转变,风国,已不平静。”
“是。”米其林表情认真地道。
“还有其他什么消息,你想要说的?”
米其林迟疑了一下,“属下,无意听到一则消息,说是三日后,风国会又再降大兆,到时天空会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卫立轩一怔,随即一喜,“好,到时趁机混入宫,即使没有地图也不怕。”
他叫了卫忠卫诚,三人细细商量着入宫的细节。
风国皇宫内。
“姐姐,你快来,你过来看看,我这样解对不对?”小扎里在进宫的第一日后,就叫染卿尘姐姐了。
这一日,染卿尘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便没有到处跑,小扎里瞧见她精神不太好,便也乖乖地陪在她身边,没有要她再到处跑。
瞧着他无聊,染卿尘便用几根硬绳,做了一个简易的九连环给他玩。
小扎里是一试之下,便入了迷,自个儿安静地解环。
偶尔会问一下,在染卿尘的帮助下解了疑惑,又继续专心地摆弄着。
而染卿尘则懒洋洋地倚在床头,手里拿着书,其实也并没有专心在看。
看了一会,她便起身,而小扎里仍在努力地解环,整张小脸写满了认真。
染卿尘出了殿厅,来在大殿门口,想叫春夏秋冬四婢过来服侍她云花园散散步。
只是,门口外没见着人。
她迈出了殿门,走向回廊,突然,回廊外柱子下,传来细微的说话声。
正是春夏秋冬四婢的声音,内容不太听得清,但话语里的惶恐却表露无余。
染卿尘心下好奇,这四婢功夫那么高,从绑她过来一路上,显示出她们的本事很强,居然也有令她们害怕的时候,便忍不住走上去偷听。
不过,却也没有故意放轻脚步,那四婢的功夫那么高,放轻与不放轻都没办法躲过四婢尖锐耳朵。
四婢显然也听到了染卿尘的脚步声,只微瞟了一眼,看到是她,但可能是那话题实在让她们惶恐,而染卿尘也没有叫唤,便没有停下她们的讨论。
染卿尘瞧她们并没有要避开她的意思,便靠在立柱上当听众。
而四婢似乎控制不住的恐惧,心里的话定要从嘴里涌出来般,你一句我一句地接着讲。
“……听国师说,三日后,太阳将会消失……”
“……我也听说了,说是将被什么怪物给吃掉!”
“……到时天空一片黑暗……”
“……被吃掉了,以后就没有光了……”
染卿尘听到这,不由一怔,这不就是日全食?
日全食虽然少见,但对她来讲也不稀奇,她曾亲眼目睹了一次这种自然奇观。
当日全食发生时,的确是天昏地暗,象是黑夜一般。
可能因为有现代照明,而且在办公室白天也是在开着灯,因此并不觉得怎么样,到处仍象白天一般。
只在透过窗子朝外瞧时,才会惊觉外面的漆黑。
但也就几分钟,便又渐渐天亮。
正好她的桌上有一张刚从医院拿回的拍颈椎的X光胶片,她顺手拿起折叠成双层,挡在眼前,透过胶片,便看到太阳象月芽儿似地,慢慢又露出脸来。
而在这片大陆,大概是没有发生过日全食,或者是发生过,却没有人能解释为什么,所以四婢才会这般恐慌,对太阳的被吃又敬又畏。
知道了四婢说什么,染卿尘便也没了兴致,又看那四婢正相互倾吐着各自的心慌,就自个儿走到花园里,悠闲地漫着步。
只是冬日的花园比不上春夏的热闹,已有些萧瑟冷清,染卿尘沿着幽深的小径,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花园的尽头。
就见前面有一道隔墙,圆拱形的门洞,微掩的雕金格子门,高墙内微伸出墙的白梅枝条,让染卿尘心下好奇,猜想里面应是梅园。
她没有犹豫地就迈步走向园子,伸手推开虚掩着的格子门,果然是一大片的梅林。
只见眼前寒梅清溪,互相映衬,白白红红交相点缀,刹是美丽。
染卿尘不由得移动脚下的步伐,寻着淡淡飘来的梅香,行往梅林深处。
眼里周围看见的尽是梅花,人行林中,如同置身在画中游走般,满目的诗情画意,令人如痴如醉。
染卿尘尽情地欣赏着这满枝头的梅花,全身心地陶醉在这片梅林的景致中,似玉的俏脸漾起一抹嫣然的笑容。
令那驻足在梅树下的白裘贵气的一青年惊艳不已,目光被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丽影深深地吸引住,久久不曾移开。
立在白裘青年身后的侍卫,瞧着他紧紧地盯住染卿尘的背影,连忙低声请罪,声音诚惶诚恐,“属下该死,属下这就去让她马上离开。”
青年微微摇头,“不必。”不舍地再看那迷人的倩影一眼,才掉转了身子,淡淡地说道,“我们走另一边。”
侍卫一怔,这梅园可不许人随意进入,主子这次竟没有生气?他不由得看了一眼那前方远去的女子一眼。
心头微有遗憾,难得主子有看上眼的,可惜……是位夫人。
皇宫正殿内。
“你是说,她的表情很平常,并没有吃惊或是害怕?”女皇脸上露出疑惑。
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是春婢,正在向她禀报染卿尘听到她们惶恐议论时的情形。
“是。”春婢垂手恭敬地应道。
“难道她早就听过这消息,因此不再吃惊?”女皇喃喃地道。
“回陛下,臣认为不是。”春婢想了一会,方才谨慎地出声道。
“哦?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