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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绮芙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你胡说!”
“本来觉得你的才学的确也不错,既然你嚣张放了话,就想偶尔与你玩玩也挺有趣。”卿尘冷然道,“现在却觉得很无聊。”
“你……”
“如果你还想继续挑衅,那随便,只是到时我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卿尘真不明白,史绮芙不可一世的自负从何而来,面对事实还能视而不见,为免以后再有这种无聊的骚扰,这次的话真的是很直白。
“哼!”
“最后,送你一句话,不可一世表现得这么嚣张,太没品位了,要用自己的底蕴和气度,让所有的人口服心服,这才是真正的不可一世,你好自为知,失陪。”
这么强悍的一番话,令一旁的染卿莹呆傻了。
在她印象里,卿尘一直都是优雅而温柔的,这样的强势的大姐她从未见过,心中不觉有些吃惊。
卿尘也不看史绮芙蓉有何反应,只满含深意地看了二妹妹一眼,就直接向外走去。
行到门口处,却见史侯夫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也不知听到了多少。
她朝史侯夫人微微点了下头,便离开。
而内室里,史绮芙下唇紧咬,脸色一下白一下红,久久不见一动。
太后起驾回宫,染合法夫妇闻讯前来送驾,未想惊动了一干贵胄夫人、王族命妇,纷纷赶到前门想要送驾,将染府的前庭瞬间拥堵得满满当当,场面十分壮观。
只是赶到的人也只见着了一辆豪华马车使驶离的背影及留候传话的宫嬷嬷。
方知太后并不欲见,已由小公爷护驾,与卫夫人等先行离去。
众人急忙朝马车摇拜叩首。
虽未得见太后,但众夫人心中却也暗自心喜。
今日团圆节,自家府上根本离不开身,却也硬是抽身来观礼,这宝可押对了。
试问当今有几人能得染府千金一样的圣宠。
不仅有皇上赏赐贺礼,并得身份尊贵的小公爷亲自宣旨,还有已经多年未曾出宫的太后,竟也前来观礼。
这染府千金已然成了当今最红的才人,今后必定富贵高不可攀。
当下回府更加严厉地教导府中女儿,要以染府千金为目标,学识学艺,不许懒惰。
一时间,沐国学习之风盛况空前。
笄礼次日。主院前厅。
众人一起吃完早膳,各自离去。
染合法夫妇自去商量给昨日来宾回礼之事,染二夫人也急急忙忙去料理昨日的收尾,几个姨娘见主子不在,自是各自回院。
在大姐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染卿莹整个早膳都坐立不安,食不知味,待父亲他们一走,立即起身也要离去。
“二妹妹,你不觉得应该有话要对我说吗?”卿尘慢条斯理地踱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说……我要对你说什么?”染卿莹心下有些着慌,却强自镇定地道。
昨日使计没能得逞,让她好遗憾,虽然她自认应该没留下什么破绽,但是面对大姐的目光,她怎么有种被人识破的感觉。
“说昨天在长风苑内室里,令你害怕说话吞吞吐吐的原因呀。”
“我……哪有害怕!”染卿莹立即一副没这事的表情。
“看来,你是毫不知悔了,那就别怪姐姐待会不给你求情。”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装傻,你奈我莫何。
染卿莹想走,却总也越不大姐的阻挡。
只一会儿,只见染合法怒气冲冲地走了回来,染夫人紧跟其后。
卿尘还没来得及与母亲交换眼色,就见染合法已大步朝染卿莹走去。
048 二妹妹挨惩
“孽障!”
染合法嘴里大喝一声,上前就是用力的一巴掌。
染卿莹顿时被这一巴掌扇得身体打了一个转,一个站不稳,扑到了地上。
只觉半边脸火辣辣的,左耳轰轰作响,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她痛得差点错了过去。
一旁的卿尘也愣住了,她没料到父亲一上来就是这么用力的一巴掌。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史侯千金推下水?你可知道,谋害皇妃候选人,足可以让你死上十
次不止!你死不打紧,还要连累一家人跟着你一起陪葬!”
打完巴掌,染合法的怒气并未消多少。
而半路被老爷传唤,匆匆赶到染二夫人刚好听到了,脸色瞬间一片惨白,她想到了她做的事。
怎么当时就没想到会有这样后果?好在事情没成,她心下侥幸。
“父……父亲,我……我是不小心……不……不是故……故意。”
染卿莹此时被父亲的一巴掌吓坏了,说话磕磕巴巴的。
“你还狡辩!”染合法怒不可止,说完上前又想踢上一脚。
染二夫人惊得扑上前去,抱住女儿。
染合法这才收住脚,没踢上去,看了一眼抱作一团的两母女,冷哼了一声,转身坐在主座上。
“老爷,事情真相如何,还请老爷明察。”看老爷好似怒火没刚才那么大了,染二夫人赶紧出声道。
昨日长风苑的问话,她也知晓,心知定然是染夫人告知老爷,心中对卿尘母女更是恨得直磨牙。
“而且这件事又过去了,没有酿成大祸,老爷也不必如此动怒。”她又加了一句。
“没有酿成大祸?难道要大祸临头了才叫大祸?”
染合法听到二夫人如此说法,火气又升起来。
“这可是灭族的事,你懂不懂?如果昨日若不是尘儿故意拿话转移了史侯千金的注意力,你以为这个事情能过去,史侯夫人能放过差点毁了她女儿清誉的人。”
跪坐地上的染卿莹呆住了,难怪昨日大姐没有当场揭穿她的故意的陷害,而且还对史绮芙表现得这么咄咄逼人。
“可是,莹儿也不是故意的,哪能就要灭族了?”染二夫人不以为然。
“不是故意?好,你就看看你的女儿是不是故意?”
染合法懒得和她说了,将一众婢仆打发出去,只留下当时在场的百合。
“百合,你把当时她们两人的站位,以及落水的位置说一遍。”
正在替二小姐清理的百合,立即跪在小姐身边,叩了一个头,回道:“史小姐落水的位置大概在水池边的正中间,水池在我们的右边,二小姐走前,史小姐在二小姐右手落后两小步。”
“这能说明什么?”染二夫人不解。
而卿尘与母亲自打父亲进来后,都没有出声,也不打算出声,这种时候由父亲问话会比较好。
“哼!”染合法看向二女儿,“你自己说说,当时自己是怎么个不小心?”
声音冷森森的,还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令染卿莹不觉畏缩了一下。
“女儿……女儿当时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坎绊了一下。”
听女儿如是说,染二夫人回忆了一下,那水池边的确有个石坎,听说是当初建宅时祖宗埋的定宅石,露出地面大概不到半寸高,走到那不注意是很容易绊跤。
“对呀,女儿被绊了一下,只是没想到会把史千金给撞进水池里,这怎么能怪女儿。”染二夫人理直气壮地道。
“你还不明白?”
染合法这回是下定决心要她们心服口服,免得日后又惹出更大的祸事。
吩咐了百合搬了一条长凳,倒仰放在地上,然后让百合故意被凳子绊了一下。
百合不敢迟疑,认真地做了,身子立即向前扑倒,趴在了地上。
卿莹看着,猛然想到了什么,脑袋瞬间一片混乱,脸上血色全无,一下昏倒在地。
身边的染二夫人连忙将她抱在怀里,百合也匆忙跑过来,不停地按摩。
半晌,染卿莹晕晕沉沉地转醒,睁眼立即抱着母亲哭了起来。
“莹儿,你哭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染二夫人还是不明白。
染合法实在不想再解释。
“尘儿,你告诉她,看她还认不认为她的好女儿不是故意的。”
卿尘应了声是,然后朝染二夫人语气淡淡地道:“一般而言,如果一个向前走的人,被身前的东西所绊脚,身体由于惯性,只会朝前面的方向摔倒。所以二妹妹被石坎绊倒了,身体必定也是向前方扑去,而史侯小姐站在二妹妹的左后方,两方向正好相反,被撞到的可能性为零。”
染二夫人听着,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这样她岂不是被女儿连累了,老爷定将她也怨上了,心中直恨女儿不争气。
“还有,史侯小姐被推下水之前,永博刚好带了领了一群男宾要往水池而去。”染合法又道。
“永博?”染二夫人吃惊,大儿子也被牵了进来,“我要问问去。”
“不用了,还好他及时把男宾带走了。”染合法盯着二女儿,“只是你要问问你的乖女儿,当时她是不是心生歹念,想让男宾看到史小姐落水。”
染二夫人这下可真怔住了。
“莹儿,这是真的?……”
不可置信地看着嘤嘤直哭的染卿莹。
“你蠢呀,你有没有脑啊?!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这种手段,用在解决一时之气上,值得吗?”她大骂。
染二夫人话,令在卿尘瞬间无语。
这是不是有杀鸡焉用牛刀宰的意思。
染二夫人不说女儿不该如此做,而说不值得用这手段去做。
她到底知不知道,女儿家的清誉被毁,那就如同要人性命呀。
这对母女都这么不把别人的清誉当回事呀。
她想到自己的寺院之险,便出声讽刺道:“二娘的意思,是二妹妹动歹念要毁人清誉,这事可以做,只是不该用在为出一时之气上了。”
“呃?”染二夫人怔了一下。
迅速抬眼看了一下染合法,只见他面色难看,皱紧双眉望着她。
她赶紧澄清道:“没有这回事,我的意思是莹儿不该为了这一时之气,连自己的命都要搭上,不值得。尘儿,你可不能讲歪了二娘的话。”
“有没有歪,你心知肚明,想毁人清誉这么歹毒的事,二妹妹居然能做得出来,不过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罢了。”
染二夫人读的书不多,但这两句话还是听得懂。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近朱近墨,你说谁是墨?”
染二夫人立即声音尖锐起来,她觉得卿尘在说她。
“我说谁是墨?”卿尘淡淡地反问道。
“你说我是墨!”染二夫人厉声道,“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么?”
“是我错了,二娘不是墨,二娘你是朱(猪)。”
卿尘点点头,笑意盈盈地道。
心下却冷哼着,还不到动你的时候,现在你自己送上利息来,我不拿白不拿,气死你最好,本小姐原本只想悠悠哉的过日子,偏偏你隔三差五的来干扰。
“你——”染二夫人被气得话都讲不出来了。
一旁的染夫人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
染合法也是哭笑不得地看了大女儿一眼。
没想端庄温雅的女儿居然也要如此孩子气的一面,牙尖嘴利的。
他知道大女儿因夫人的事与二夫人多有不和,但多数也是二夫人先找揸,大女儿才会动手。
难道说,二夫人又做了什么事,所以现在大女儿要反击了呢。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染二夫人一眼。
一场审问风波过后,染卿莹被送进祠堂,面壁思过三个月,其间不许人探望,每天只让人送斋饭过去。
049 皇子的再一次误认
晌午过后,朱砂向卿尘禀报了昨日湖边所见。
卿尘沉吟了一下,便吩咐丫头们备马。
以毕业时与院长大人约定,每月回书院报到为借口,卿尘向母亲禀报了一声,就坐上马车回到尚院。
见了院长大人,两人在内室谈了许久。
出来后,卿尘就直接回府,坐在马车上,想着与师父的密谈,思绪难以平静。
师父把当前的朝势与她说了一遍,但有些事,并未深谈。
比如,皇上如此忌掸国公府的原因,表面上是怕国公府权势过大,可国公府在朝中并未营结势力,也无人身居高官,如今的圣荣也是承先祖之荫,当今皇上给予,到底是什么原因?
而今从师父口中,得知太后临走时的态度,再结合皇上赏赐一事,心知这桩亲事已是十之**。
当初筹谋许久,谁想正掉进人家的算计中,成了一颗不知不觉主动入套的棋子。
她心里苦笑一声,这皇家还真是不能沾惹。
只不知这颗棋子的任务就是到此为止,还是将来还会背负任务。
想要远离政治斗争,偏却卷得更深,如今她还能有其他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