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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之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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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李世民缓了口气,挥手示意,叫房玄龄与杜如晦在他对面坐下,口喊一声:“上茶!”
  茶端上来,李世民端起茶杯,冲茶杯吹了口气,又把茶杯放下,问杜如晦:“以杜兄高见,这李靖究竟该杀还是不该杀?”
  李靖该不该杀?这问题,李世民昨晚想了半夜,刚才杜如晦来之前,又与房玄龄讨论了一番。方才之所以半道折回,其实也正因有这疑问在心,挥之不去。
  李靖该不该杀?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得着问么?杜如晦心中窃笑。难道是想试探试探我,看看我是不是个服帖好使的奴才?这么一想,他就想起了陶渊明的那篇《归去来辞》,想到杜家的田园,想到居家赋闲的潇洒。于是,整整衣襟,正色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能不杀,则不必杀。况且,据我所知,李靖并无可杀之罪。杀不以罪,徒失人心,得不偿失。何可杀之有?”
  说罢,他端起茶杯,品尝一口,放下茶杯,摇头一叹,道:“嗯,茶叶虽好,水质不佳。可惜了。”
  他以为他会看到李世民难看的脸色,却不料先听到房玄龄的颇有些激动的声音。
  “秦公也以为如此。”房玄龄道,“不好办的是,丞相以为非杀不可。”
  原来如此!杜如晦听了这话,哈哈一笑,道:“有何难哉!”
  “此话怎讲?”问这话的是李世民。
  “丞相之恶李靖,如果是秘密,那就不好办了。如今丞相之恶李靖,朝廷上下皆知。这不就好办了么!”
  怎么就好办了?李世民心中纳闷,又不好意思问,于是,也端起茶杯,浅尝一口,抬起头来,冲房玄龄道:“我于茶道是个外行,我还真品不出个什么滋味来!”
  房玄龄明白李世民的意思是想听他的说法,赶紧接过话茬,对杜如晦道:“杜兄的意思,难道是说把李靖当作当今的雍齒?” txt小说上传分享

玄武门之变 第七章(5)
李世民的思维虽然不及房玄龄敏捷,毕竟不傻,得了房玄龄的提示,立刻明白了杜如晦的意思。立即放下茶杯,击掌道:“高!高!杜兄果然是高人!我这就去见丞相,把这意思说给丞相听。”
  雍齿是什么人?死人,死了几百多年的人。大汉初立,刘邦由一个小混混儿当上了皇帝。跟他一起爬上来的那一伙,也大都是些目不识丁的乡巴佬。眼见刘邦登上了皇帝宝座,哥儿们自己的爵位却还是个未知数,一个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整天撮合成堆,吵吵闹闹。刘邦手下有个旧贵族出身的张良,看出苗头不妙,对刘邦说:皇上得赶紧给这帮家伙吃颗定心丸。否则,论功行赏的酝酿程序还没走完,这帮家伙就要造反了。定心丸?刘邦嗤之以鼻,我要是有定心丸,还不早就分配下去了!张良说:怎么没有?雍齿不就是么?刘邦听了一愣:雍齿?雍齿这混账!老子早就想宰了他。他是什么定心丸!张良说:谁都知道皇上恨透了雍齿,对吧?皇上就立即先封雍齿为侯,这帮家伙看见连皇上恨透了的雍齿都封侯了,还会担心自己的地位吗?刘邦听了大喜,道:哈哈!原来如此!妙!妙!真有你的!就这么定了!
  一连六个惊叹号!汉朝就这么定了,一定就定了差不多二百三十年,就因为有这么个雍齿。
  “咱是不是也该学学样?咱一路从晋阳打过来,势如破竹,人马翻三番。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一路上的草贼流寇都上了咱这条船?上咱这条船来干什么?还不是图个富贵?虽说这帮人不像刘邦那一伙那么土,不土不是更危险么?”
  李世民从秦公府马不停蹄跑到丞相府,对李渊说了上面这么一席话。
  “嗯,不错。”李渊听罢,闭上眼睛想了一想,“不过,咱上哪去找这么个雍齿?”
  “嗨!哪用得着找!这不现成放着个李靖么?”
  “什么?李靖还没死?原来你是来替李靖那混账说情的!”李渊本想多闭会儿眼睛,昨晚实在是太累了。因为什么累?日理万机,所以夜不成寐?还是因为来了新的“妖精”,所以欲寐不能?总之,虽然累,李渊还是气恼地睁开了眼睛,不仅睁开了眼睛,还在书案上拍了一掌。
  可李世民并没有被吓着,嬉皮笑脸地说:“那爹以为张良也是为雍齿说情?”李渊并非昏庸之辈,拍案一怒其实多少有些虚张声势。与其说是痛恨李靖,或者痛恨李世民,还不如说是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他忽然觉得李世民最近有些谋略,能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那个被温大有吹捧为当今卧龙的房什么的主意?温大有在李渊面前提过几次房玄龄,可不知道为什么,李渊就是记不住房玄龄的名字。
  “你那个房参军怎么说?”李渊旁敲侧击地问了这么一句。
  “他没表示反对。”
  “他没表示反对?这么说,这是你自己的主意?”
  “杜如晦的主意。”
  “原来如此!上任伊始就急于献策?看来杜如晦这家伙同李靖交情不浅嘛。”
  听见李渊说出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来,李世民猜到李靖的命是保住了,于是得寸进尺,问道:“您看该赏李靖一个什么官职?”
  “我是不想见这混账,你看着办吧!”李渊说罢,接连打两个哈欠,挥挥手,叫李世民走人。
  李靖究竟干了些什么,以至令李渊对他痛恨如此?那还得从六个月前突厥南侵马邑说起。那时候的李靖,官居马邑郡丞。郡丞是郡守之副,是个文职,与军事本不相干。其实,就是负责军事的都尉,也只能管管地方的治安。防御突厥南侵,乃是太原留守李渊的主要职责。可李靖这人有些不安分,偏偏要把这军国大事视为己任。出于好大喜功的天性?阅过李靖的家谱一想,还真可能如此。不过,这天性不是出自李靖的父系,而是出自李靖的母系。李靖的母亲是谁?李靖的母亲姓韩,是大名鼎鼎的名将韩擒虎的姐姐。韩擒虎因何而得名?以庐州总管之尊,亲将轻骑五百,兵不血刃,直取金陵,生擒陈后主陈叔宝,完成隋朝的统一大业。

玄武门之变 第七章(6)
李靖就是这位大名鼎鼎的韩擒虎的外甥。俗话说:外甥多像舅。果不其然。韩擒虎就感叹过:只有同李靖可以谈论兵法,同别人谈论,说过去大都如对牛弹琴,听过来多半是隔靴搔痒。欣赏李靖的不止韩擒虎,与韩擒虎齐名的名将杨素,一向目中无人,对李靖却另眼相看。据史册记载,杨素曾抚其床,对李靖说:这位子早晚是你的。杨素抚其床,不是在卧房的床上会见李靖。那床,指胡床,也就是后代所谓的交椅,是客厅的坐具。杨素抚其床位,其实也不过是一种象征性的举动。当时杨素官居尚书左仆射,所谓“这位子早晚是你的”,不是指那床位,而是指那官位。
  李靖当时年少*,对将来官位的奢望,远不及对眼前女人的向往。听了杨素这话,他嘴上漫不经心地客套了几句,眼睛却不时瞟向立在杨素身后的侍女。每回李靖来拜访杨素,立在杨素身后的都是这个侍女,想必很得宠。杨素一向以好色著称,怎么不纳入后房,却仍在干这侍女的差使?这令李靖百思不得其解。其实,百思不得其解的,何止李靖?无论是谁,都觉得可疑,甚至包括那侍女自己。不过,那侍女并没因此而觉得庆幸。恰恰相反,感觉到的是失落。嫁给老头子做侍妾,难道很值得令人羡慕么?那得看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在权贵之家充当侍女的,另外的出路就是嫁给府上的当差。生下子女来,世代给人做仆为婢。那能叫是更好的出路?
  杨素也许根本没有注意到李靖对那侍女的兴趣,或者,虽然注意到了,根本没放在心上。不过,那侍女却显然觉察到李靖对她的兴趣。对于李靖的偷窥,不时报以会心的微笑。这令李靖越发心猿意马。李靖不惜重金,终于买通杨府的总管,打听到那侍女姓张、小名婉儿。因她手上总是不离一把猩红尘拂,杨府里人,包括杨素本人在内,都称她为红拂。身世呢?那就不得而知了。这很正常。卖在权贵府上当侍女的,如果家世清白,那才叫不正常。能安排一次见面么?李靖问。公子的话,在下岂敢不传。总管说,至于成不成嘛,那就得看红拂
  姑娘的意思了。三天后,李靖得了红拂同意见面的喜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半夜时刻在杨素的后花园?或者在李靖的卧房?那就是落入戏剧小说的俗套了。李靖是什么人,红拂也不是等闲之辈,怎么会干那样的俗事?
  两人不干那般偷鸡摸狗的勾当,光天化日之下在无闷酒楼临街的窗前对坐。
  “这儿的酒不错,菜肴也还行。不过,比起老爷府上嘛,却还差那么一点儿。”
  喝过三壶女儿红,菜肴打理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红拂对无闷酒楼的酒菜下了这么一句评语。
  “你要是跟我走,往后恐怕就只有这样的酒菜了。嘿嘿!”李靖信口*了这么一句。他真想过叫红拂跟他走么?其实没有。约红拂出来,不过出于一时的冲动,而不是出于理性的思维。
  “是吗?老爷不是说他那位子早晚是你的么?”
  红拂的回答令李靖吃了一惊。她认真了?他忽然感到一点儿心虚。
  “嗨,他那话,你也信?”
  “怎么不信?不信,我今日能来吗?”
  李靖不禁重新打量眼前的女人。嘿嘿!他还真有些拿不准了。红拂的眼神还是那么安静,微笑还是那么平和,举动还是那么风姿绰约。可还是站在杨素身后的那个侍女么?怎么有些寒气逼人? txt小说上传分享

玄武门之变 第七章(7)
“位子重要?还是人重要?”端详过后,李靖问。话说出口,立刻后悔了。不是一向自以为善于言谈的么?今日怎么竟然在这小丫头面前砸了,问出这种可笑的话来!
  红拂果然忍不住笑了一笑,反问道: “能分得开吗?人要有位子坐,位子得有人坐。不是吗?”
  厉害!不过,也好,说不定更好。李靖这么琢磨。什么意思?本来不过为红拂的姿色所动,如今却看上了红拂与众不同。理智而镇定,简直就是大将的素质嘛!都快跟我差不多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李靖问。
  “给你十四天时间考虑。”红拂说罢,夹起一个丸子放到嘴里,同时也是为了给李靖一点儿思考的时间。
  为什么是十四天?因为红拂每月放假两次。如今是初一,下次再有外出的机会,就得等到十五。
  “接着说。”李靖还没能理出个头绪来,红拂已经把一个丸子细嚼慢咽地吃完了,于是,他就以退为进,催促红拂继续说下去。
  “你要是想我跟你走,十五日正午准时在朱雀桥南头的玄武观后门门里见。过期不候。”
  “你老爷能让你走?”
  “除非你去告密,他怎么会知道我要走?”
  “然后呢?”
  “我失踪了,老爷肯定会叫手下的人去找。京城虽大,大不过老爷的手掌。所以,你我是不能在京城久留的了。你想好了去哪儿吗?”
  京城虽大,大不过杨素的手掌?这话李靖信。以杨素的权势,想在京城搜个人,虽然不说易如探囊取物,也不会比打死个苍蝇难多少。李靖手上端着酒杯,本想一饮而尽,一想到自己可能就是那蝇拍下的苍蝇,顿时失去了喝酒的兴致,匆匆放下酒杯,道:“我在京城里也呆腻了,边塞也许用得着人。怎么样?去塞下?有兴趣么?”
  李靖这回答,令他自己吃了一惊。怎么好像是早已设想好了的?其实并没有么!他不禁又对红拂端详了一回。这女人有什么魔力?居然能牵着我的鼻子走?
  其实,李靖这回答也令红拂吃了一惊。不过,不是惊讶的惊,是惊喜的惊。红拂来,当然是抱着希望来的。不过,她并不天真,她知道公子哥儿们对她这种身份的女人大都只有欲望而没有诚意。一旦裙带松开,一切就都已然结束,不会再有将来,不会再有希望。她之所以一上来就把话说得格外直爽与明白,就是想看看李靖在仓促之间会不会流露出犹豫来。如果李靖流露出哪怕是些许的犹豫,那么,即使他十五日正午准时踏进朱雀桥南头玄武观的后门,也绝对不会看见红拂的影子。如今李靖答应得这么痛快,红拂能不惊喜?
  李靖当真在京城呆腻了?是信口开河?还是无意中吐露真言?恐怕李靖自己也说不清楚。李靖在京城的私人生活,绝对不能算无聊。事实上,应当说是令人羡煞。因为他不仅得以随意出入杨府,而且也时常为牛弘的座上客。杨素与牛弘,都是皇上宠信的权臣。牛弘官居吏部尚书,擢拔官员,更是其分内的事儿。李靖既然受知于这么两位大人物,以理推之,在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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