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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娘有些气恼,“都是您宠她,您看我都什么名声了啊。”
看施南生脸上那四个牙印,想来她这个悍妇的名头很快就会响彻大理的天空了。好在大理民风开放,要是在京城,搞不好族里长辈就该请她喝茶了。
前几天莫府夫人林绣娘,还问她,到底施国公怎么惹着她了,手上给咬成那样。一边说一边还暧昧的眨着眼睛,又告诉她,如今很多人都知道她厉害,时常就给号称煞神的施国公挂彩。
“行了,没事,不就是咬一下吗,你可别再打她。”然后朝外面喊道,“李妈,大小姐困了,带她下去歇着吧。”
施南生看樱桃耷拉着脑袋,怯生生的看着他,不由的又心疼的抱起她。生怕自己这位娘子,又像昨天那样,给闯祸的闺女小屁股喂巴掌。
“瞧您,昨个她那不是咬着不撒嘴吗,不然我能打她吗?”田娘看他那护犊子的样子,一阵无力,这人到底是怎么领兵打仗的。
她那里舍得打自己的宝贝闺女,那可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只是这小丫头实在是太能咬人了,不见血都不撒嘴。昨天她死死的咬着施南生的脖子不松口,她才啪了她屁股一下的。
看怀里的小丫头已经闭上了眼睛,施南生就把她递给刚刚叫进来的乳娘。
“我叫人服侍您洗漱吧,我去看看樱桃就回来。”田娘到底还是不放心女儿,她习惯了每日都要去她房间看看,才能放心的睡觉。
等田娘回来的时候,施南生已经捧着本书看了半晌了。
“那么多人看着,你还不放心什么,外面冷,快进来。”看着小妻子进来,施南生笑着拉开被子,示意田娘赶紧上去。
田娘上床后,嗅了嗅,看着施南生神情愉悦,眼睛明亮,不由笑着问道,“爷这是和谁喝酒去了,什么事啊,看着很高兴的样子?”洗漱后的施南生身上有一丝淡淡的酒气。
“嗯,今天下午我去府衙找莫城主,刚好听说他得了个美妾,几个人正撺掇他请客。刚好我赶上了,就一起去了他家。把他藏了十几年的金陵美酒都给开了封,呵呵,味道很纯正啊。”
田娘听到美妾,不由的侧头看了施南生一眼。成亲也一年多了,这人一丝的变化都没有,还是那副清瘦的书生相。大理的女子一向热情奔放,不知道有没有赶着往上贴的。
“想必那美妾还出来给您斟酒了吧,莫城主也一定给您推荐了很多美人,不知道国公爷可有喜欢的绝色?”田娘抿嘴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施南生。
施南生笑了下,这小丫头,一直都这么试探他。通房妾侍,她好像很在意,又好像很不在意,不过今天一句美妾,一定是踩了她的小猫尾巴了。
要说没有三妻四妾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那也是男人有身份的一种象征。他从前也很不赞同父亲的做法,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可是这一年来,明里暗里给他塞女人的也不少,只是他都找不到感觉,看那些女人,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看到田娘那种温和有距离的表情。他喜欢现在的田娘,不想让她不高兴。看着身上这件田娘亲手做的亵衣,他心里暖洋洋的。
那些女人怎么能比得上田娘,他的夫人,那真是琴棋书画皆通,女红厨艺皆懂。就是床上,那也是个妙人。想到这里,她不由的看向田娘。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袭大红寝衣的小妻子,正讥笑的看着他。不过他忽视她那讥笑的表情,直接扫视她那丰满的身体。
这怀过孩子的人就是不一样,越发的风韵有致。胸前微微露出的一段欺光赛雪的嫩肤,让人想咬一口。歪侧仰起的小脸上,明眸含水,樱唇含情,分明就是邀请他去尝尝这年底盛宴吗。
施南生也不理会她的问题,只是自发的把田娘搂到怀里,顺着心意,揭去盛宴上的蒙着的大红羽纱,先一口含住了红盈盈的嫩唇。
辗转反侧中,听着那娇娇的嘤喘,自发的把手拢住那个他曾经吮吸过真正乳汁的白桃子,摩挲起来……。
田娘倒吸了口凉气,被他这阵子揉搓,早忘了刚刚的疑惑,只能磕磕绊绊的哼唧道,“别,外面有人呢,赶紧灭了灯在那个,啊……”
施南生低低的笑,把光滑的她压在身下,然后挺身去吹熄了灯火。
手里细柔如柳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娇娇的喘息,细细的低语,让他越发的忍不得。
“好姑娘,让我进去吧,你别这么紧好不好?”他手指伸入那幽暗的丛林里,到处搜索寻觅。
“嗯,胡说什么啊你,别乱摸了,嗯,轻点啦,”田娘只觉得浑身发烫,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生了孩子的女人,都是这样身子敏感,经不起撩拨。
外间值夜的黄鹂,听着里面传来哼哼哎哎的声音,还有木床吱吱嘎嘎的,脸瞬间就红透了。连忙看向窗外,想着明天要给夫人做些什么补品来补身子。
一时事毕,两个人浑身都是汗,田娘被他揉搓的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知道你不喜欢叫人,你别动了,我服侍你就是。”施南生也不穿衣服,直接下床,点起烛火。取了壶,兑了温水,洗了帕子,给田娘细细的擦了起来。
田娘本不想让他擦,只是知道自己说也没有。自从三个月前开禁,他知道她不愿意让丫头婆子伺候,怜惜她体弱,她不想动的时候,每次都是他给她清理。
“爷,不知道送年货的人到了京城没有,我娘和柏哥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田娘缓了缓,有了些力气,推开那擦着擦着有些走样的手。
“嗯,该到了。下午我收到来信,昌柏说,家里都挺好,不让你惦记。只是,皇上恐怕拖不了多久了。”施南生摸着手下丝缎一样的肌肤,心不在焉的说道。
“信呢,我看看。都是我连累了他,要不是为了我,他那里需要服侍太子。唉,伴君如伴虎啊。”那时候,田娘想带昌柏和老娘一起来大理,可是太子却忽然点名要昌柏去他的太子府。
田娘就是再笨也明白,太子这是想拿昌柏来牵制施南生。满京城,谁不知道永国公宠夫人,永国公夫人最在意的却是这个娘家弟弟。
“在枕头底下呢,柏哥将来是能有大成就的人,你不要总是把他当小孩子看。如今也是太子跟前的红人了,日后我可能都得靠他生活呢,呵呵。”施南生笑了,趁着田娘晃神,顺手又摸了几把,有便宜不占非君子啊。
田娘连忙去枕头底下摸那信,不过是薄薄的一张纸,稀疏的几句话。慢慢的看,也很快就看完了。
田娘放下信,才发现自己还没穿衣服,不由的脸刷的就红了。虽然夫妻日久,可是她还是不太习惯在灯光下这样的相对。
田娘要披上衣服,却被施南生拦下。他吹熄了灯,搂着不挂一丝的田娘钻到被子里。
“晚了,早些睡吧。你身子凉,来,让爷给你捂捂。”低沉暗哑的声音里,充满的暧昧的气息。
等田娘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自家的阵地已经失守太久太久。久到最后,她昏睡过去的时候,那人还在进进出出。久到第二天,她泡在花瓣浴盆里的时候,身上都是紫红的斑斑点点。
昌柏的信息很准确,皇上拖过了天元十四年的新年,却没拖过天元十五年的新年。
天元十五年三月,圣通帝驾崩,太子清继位。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为自己撒花一把,刚刚爬上来发文,才发现,本文上金榜了。呵呵,大家表笑话我没见过世面哈。激动,继续撒花,那怕只是一会,我还是很高兴。
最近日子过的糊涂,几乎就是发完文,我就已经困的七荤八素了。刚刚看到有姑娘投雷,感谢亲的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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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选妾
大理三月的天;那叫一个明媚鲜妍。永国公府的后院,更是花团锦簇,杨柳飞扬,浓荫蜜绿;看着就叫人心神驰往。
内院;在飘着花香的微风里;一个爽利带着丝烟酒嗓的女子大声的笑着;“瞧这大眼睛;骨碌碌的;多伶俐。你说她这肤色可不像你们两个;倒是像了我们白族女子了;呵呵;白的都通明了。我那傻儿子,昨个就吵吵要来看瓷娃娃妹妹呢。”
“得了,绣娘姐姐,你就夸她吧。这都让她爹惯的无法无天了,如今又加上你。我还想问你呢,天宇怎么没和你来?”身穿白蓝相间绣百合花对襟褙子的田娘,笑着说道。
林绣娘,大理城主莫庭的正房夫人,比田娘大六岁,今年二十四了,是白族土司的小女儿。能骑马,会打猎,据说箭法了得,可以百步穿杨。
“本想带他来,偏他祖母让他陪着去庙里布施,没来上。流云,给我杯茶。”林绣娘放下樱桃,接过身后一个女子递过来的茶杯喝了口。
莫庭,田娘也认得,是个英俊的。可是绣娘也是美丽的女子啊,她身材高挑,肤色白皙,秀眉斜飞入鬓,眼睛稍稍往里陷,越发的显得眉目如画。
这样的女子他都不珍惜,左一个右一个的丫头妾侍的往家里抬。平日里莫庭夫妻看着很和谐,不过却也挡不住莫庭那沾花惹草的坏毛病。田娘觉得男人都一样,女人要是动心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田娘看着眼前这个身着翠绿盘锦镶澜边宽袖大袄的女子,很想不通,她是如何和府里那些娇滴滴的美妾共存的。最让她不解的是,她每次出门,都会带几个妾侍跟着。
比如现在,她身后就站着两个娇俏的女子,两个看着都是十□的样子。
一身粉蓝的叫流云,长的娇小秀气,身上一丝风流都无,任谁初次看到都不会相信她是在妓院里长大,到了□的年纪,被人买下来送给了莫庭。
白地绣桃花衫子的叫美珠,人如其名,美的像颗精致的南珠,瓷白的脸上连个斑点都无,弯月亮一样的大眼睛,时时都会流淌出一丝笑意,那笑意让男人骨头酸软,让女人恨意丛生。
田娘笑着看女儿摆着个笑脸,扶着林绣娘的手,往前迈步,“可能是大理的水养人,我觉得我到了这后,人也白了许多呢。”看女儿去亲林绣娘,她连忙拉住她,恼道,“樱桃,你不要咬人。”
一身大红缂丝袄裤的樱桃,被田娘呵斥的,笑脸顿时没了。大眼睛变得水汪汪的,撇嘴要哭。
“呵呵,你不要管她,她这是要长牙,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咬一口也没什么的。”林绣娘笑着抱起小樱桃,“哎呦,这小白牙,真正的糯米细牙,你说她这个长相,又像她爹,又像你,可见是取你们两个优点长的了。”
田娘笑着说,“你们天宇也是取你们夫妻的长处长了,小小年纪就看出长大必然是个英俊潇洒的佳公子呢。”
林绣娘一撇嘴,“天宇不会像他爹,要是像他爹,我这辈子的吃的苦算是白吃了。”
田娘和林绣娘,在这里谈论的那两个男人,如今也坐在一个屋里,正对着一桌子小菜喝酒。
说来施南生也够不容易的,年少离家,打拼多年,终于能够立稳脚跟。只是他一直都是沉默型,升官升的又快,常年驻守西宁,同龄的多半都是下属。
回京又是少年高位,整天板着个面瘫脸,又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号,一般人不敢靠近。以至于属下同僚不少,能称上朋友的寥寥无几。
莫庭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是那年他平定南疆时候相识的,莫庭人大方热情,不笑不说话,和施南生整天板着脸正好相反。
“哎哎,别总板着你那个棺材脸,上次我和你说的,你到底听没听进去。我这里刚好别人送了几个绝色,都是没开封的啊,你挑几个带回去,整天守着你那个小媳妇,你就不腻味啊。”
施南生转着手里的酒杯,瞪了莫庭一眼,“浑说什么,当谁都和你一样,跟发情的公狗似的,见个女人就上。我劝你也收敛点,不定那天就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一身银白色锦缎隐绣同色云纹袍服的男子,满不在乎的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知道你不是公狗,可是你难道就没发情的时候?哈哈,别用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