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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鸿一脸喜色的看着未名,还不敢相信似的再问上一句,“真的?”
“呵!当然是真的!不过啊。。。。。。,不知道你以后是否会后悔。。。。。。。?”未名后一句说得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而安鸿正喜于刚闻的消息中,一点也未注意。只是很多年后,未名再问这一句时,安鸿却斩钉截铁的道:“若不会这一点,又怎能幸观这几百年难得一见的群雄争霸呢?高处虽是寂寞,但在有你的时候,亦会乐于其中!”
未名再看一眼眼前的汹涌大火,甩袖转身,道:“走了!我与某人约于青国都城郢都相见,与他同来之人还有你异母弟弟安翎。时辰不早了,我们应早时下山,哼,否则迟了又会被他耻笑!”
“安翎?”“哼!我与安家再无关系!以后我便改姓为苍,随我母姓,就叫苍鸿!”安鸿现在应称苍鸿愤怒的道,他两眼注视着身侧的墓碑,那愤怒似深入到骨子里,再也抽不出来一样。
“随你!叫什么都无所谓的!快点走了!”未名率先向山下走去,走得那样的洒脱,走得那样的随兴,好像适才的感慨与豪言未从她口中说出一样。苍鸿走到墓前再拜三拜,深盯墓碑,郑重道:“母亲,孩儿拜别了!你且在这崖颠看着孩儿是如何复兴昊族、如何手刃仇人的!”说完又拜上三拜,再深瞩一眼面前新坟,毅然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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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点儿!做我徒弟是不能走得这样慢的,蜗牛都比你快!说出去太丢我的脸了!”午日在空,虽是秋天,却仍晒得人热汗直流,宽阔的大街上,两旁是叫卖的商贩,未名一人悠闲的领先在前。“你这滩懒水,又慢了半盏茶。”突然一个让人如沐春风、又如泉溅玉鸣般的男声从未名前面这家酒楼里传来,街道上的人都为之一愣,皆揪过头向酒楼里望去,似都想看看到底是如何般的人儿才能拥有如此好听的声音,更有那大胆的小姑娘直接就往酒楼门口去了,却在一只脚还未踏进门槛时,被店小二给拦了下来,“走走。。。。,快点走!也不看看这是郢都第一酒楼,就敢往里钻?这是你们这些人能来的地方吗?”小儿说完就一把把那好奇的小姑娘给推了出来,哪知这小姑娘没站稳,径直往地上倒去,就在那嫩嫩的小脸要与粗糙的地面亲吻的那一瞬,一只洁白的玉手伸了过来。小姑娘抬起头一看,原是一位身着白衣,额抹绿带并悬一水滴状绿宝石的漂亮姐姐,她黑发未束,那绸般的黑发在空中被风儿带动,随风舞着,像她的人般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脸有如凝脂般雪白,却被黑发挡住了脸的一部分,让人看不清全貌。
“小二,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未名伸出一指,在小二面前大不赞同的摇上一摇,然后又用手在下巴下一边捋没有的胡须,一边学学堂里的夫子般摇头晃脑,口中还慢悠悠的念到:“所谓窈窕君子,淑女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君子,寤寐求之啊!”“哈哈,小二,你说可对?”小二一脸愣愣,用手挠着头,似在回想以前来酒楼的才子是否念过这首诗,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却还不忘捣蒜般点头,口中附和的答道:“是是!姑娘说得对!姑娘说得对!”未名“哈哈”一笑,丢下小二一人继续苦想,径直往楼梯走去。
“你这滩懒水,又在以戏人为乐!”酒楼大堂里各吃饭之人皆停下夹菜的箸,向发声之处望去,却只能看到雅间门口的半截竹门帘,都大失所望的转过头来继续吃饭。
“你这块黑墨也好不到哪儿去!天天在外勾引小媳妇儿大姑娘,小心你家玲珑美人伤透心哦!”未名走进来,在离那雅间对面一丈之外的另一处雅间坐下,端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茶,慢慢的品起来。
“你这滩懒水,总是喜欢坐在一丈之外!谈论起来如何方便?”玉鸣之声再起。
“你这块臭黑墨!“一丈”我还嫌近呢!要是能够离你越远,那我便高枕无忧矣!一丈刚好是较安全的距离!”未名放下青花茶杯,眼睛闭着似还在回味刚刚的茶香,嘴中赞道:“不过你这茶还不错!千金一钱的灵地山云罗香果然非同凡响,齿颊留香,久久不散,真乃茶中*!而且这茶泡的也不错,原韵、原律的茶艺又长进了!”
“姑娘过奖!”竹帘后传出一对一致的男女声音来,接着便是两人卷起遮挡的竹帘,此二人穿着一致的青衣,长相更是一模一样,不用脑子想便知这二人乃一对龙凤胎,他们约摸十二三岁,梳同样的双髻,样貌灵秀,体格轻盈,一看便知武功甚深。
“未名。。。。。”苍鸿气喘吁吁的从楼梯下爬上来,看了看未名所在,继续喘着气向这边走过来,边走还边喘着气道:“终于。。。。终于赶上你了!”
“太弱了!”只见放着墨兰屏风的雅间中走出一位身着绣有水墨山水画的白袍,腰束白玉带,头戴白玉冠,手摇水墨山水画折扇,足穿白锦靴的年轻公子来。他一举一动潇潇若松下风,高而徐引,爽朗又轻举,面貌更是世间罕有,让人一见而不能忘之,胜比画中人。
苍鸿一听,气愤的转过头,道是谁这么大口气,抬眼看去,却一下呆在了那里,“你。。。。你。。。。。。”
“苍鸿,你好好的师傅不叫,在那里你什么你?”未名“噔”的一下放下茶杯,抬起头颇为恼怒的吼道。
“你是兰予墨,予墨公子?”苍鸿张圆了嘴巴,依然傻呆呆的问道。
“咦!你怎么认识他的?”未名很是好奇的问。
苍鸿终于反应过来,非常激动的道:“我家的表姐们手绢上全是予墨公子的画像,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手摇画扇的,也有手捏玉质酒杯的,各种姿态应有尽有,这全天下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女子皆识得予墨公子,予墨公子可是天下女子六大梦中情人中的一个!”
“六个?”未名更是奇怪的问。
“当然是六个!你不会不知道吧?”苍鸿比未名还要奇怪的问,却只换来未名一脸的疑问。“我的天!你还是不是女人?!就连我家隔壁的大婶都把他们当作梦中之人,唉!我娘怎么帮我找了你这么个师傅,连常识都不知道!”
予墨在雅间门口潇洒的摇着折扇,那一举一动优雅之极,又换得楼里楼外的一群大婶小姑娘尖叫连连,只见予墨雅然一笑,口中却不怎么君子的道:“她确实不是个女人!”
“兰黑墨!你。。。。。。。。。”“别以为我避着你,就是怕你!那是我懒得和你斗,你最好别惹我!”
兰予墨仍然优雅一笑,收起折扇,道:“你这滩懒水,我们相识十几年,哪一年你没和我斗上几回?”
未名理也不理他,仿佛这样的场面就像家常便饭一样,继续好奇的问苍鸿到:“哪六个?”
苍鸿摆出一副教导人的模样,右手两指边有节律的敲打左手掌心,边得意的道:“这六个呀,分别是那冀、雍二国的世子————泽世子、尹世子,和江湖上的二公子————予墨公子兰予墨、醉公子醉东篱,另外两位便是天下第一*大盗花清朝(ZHAO)、四君山庄君倚楼。”
苍鸿本打算继续炫耀两句,却被未名颇有点冷的一句“天下第一*大盗————花清朝?”打断。苍鸿一听“花清朝”之名,甚感兴趣的夸夸谈论起来:“你不知道啊,这天下第一*大盗花清朝是非常受闺中女子欢迎的,他可不同于一般*大盗,他之*乃忽出现于女子所在之地,画出该女子最美之姿,往往在他画好之后,这女子才发觉他的出现,都会疑他乃是九天仙人下凡,对他喜诉倾慕之情,并以身相许。。。。。。。”
“九天仙人?”未名更是冷的问出一句。
苍鸿未察未名之语气,仍夸夸谈到:“当然了!据说,花清朝面若天人,喜穿橘红锦袍,尤擅画美人图,一杆画笔使得出神入化,武功更是高强无比,经常来无影、去无踪,而且每位女子那里他只去一次,害得多少女子为他患上相思之病!呵呵,不过也经常被江湖上的女侠追着示爱,所以最近他都不怎么出来!”
“面若天人?”未名咬牙切齿的一拍桌子站起来,狠狠的道:“我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