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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差押着人走远后,李三思回到鸣玉院内,找到倚红,按着事先编好的托辞说道:“倚红妹子,今天可多谢你了。本来我是想着今晚上好好陪你来着,但是小玉一人在家等我不着,怕是会着急。”
倚红笑着道:“李爷,这个好办,你在这儿寻个小厮给你跑一趟腿,到你家跟她说一声你有事回不了就是。”
李三思故意面露难色,皱着眉头道:“不好吧?她一个小姑娘家呆在家中过夜,我总是不大放心。”
倚红扑哧一笑,说道:“好啦,好啦。不逗你玩儿了,你也不用找这些有的没的借口。李爷,我早知道你不会留下来,你是有大胸怀,要做大事的人,哪里顾得上我这号残花败柳?你能特地回来向我告辞表谢,就足见你有心了。”
李三思道:“妹妹,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妹妹有这一番侠义热心肠,日后必定能有后福,只是眼下缘份未到。”
倚红嘴角含笑,道:“好呀,能有我家小玉妹子这样的后福,我就心满意足了。李爷,悄悄问你一句,这小妮子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又香又辣,劲道十足?”
李三思哈哈一笑,揭过这个话题不提,说道:“今天,我很得你的助力,也费了你不少衣裳,改日我着人给你些好看的来,你可不要嫌弃。”
倚红笑道:“好,须得多几件女人肚兜儿才好,方便我贴身穿戴,好时刻念着李爷你。”她在**见惯风月,逢场作戏也是当饭吃,说着这些风情话、挑弄话,自然是毫不费力,功力并不输于久经考验、口舌便给的李三思。
李三思哈哈一笑,拱手告辞。
随后,他同李四明一齐出了鸣玉院,就在大门口分别,各自回住处去了。曾大宝栽赃完董二少爷后,已经先行回去不提。
这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估摸着大约是晚上**点的样子。对于李三思来说,这个时候算是很早,但于除巡夜的更夫以外的大明百姓来说,就已经很晚了。回到大头巷,李三思看见自家房屋里有昏黄的灯光透漏出来,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他知道,这是霍小玉一直守着油灯等着自己。
一敲院门,霍小玉果然很快开了门,带着满脸安稳舒心的喜色,欢然道:“你可回来啦。”
李三思今天办的事情特别多,十分疲累,回到家就往自己房间的**上一倒,霍小玉也跟了进来,伺候他脱鞋。李三思打了哈欠,道:“累死本公子了。”
女孩子家对味道儿比较敏感,霍小玉闻到了他哈欠里的酒气,问道:“公子,你喝酒了么?喝酒……怎么会很累?”
李三思知道她心眼儿多,自然就不提自己是在鸣玉院喝的酒,说道:“陪客喝酒谈正事,当然累。”
霍小玉又道:“为什么要喝着酒谈正事?公子,酒喝多了不好。”
李三思的身体一沾**,倦意就上来了。他懒得多说,随口就道:“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抱着姑娘喝着酒才能谈要紧事,端着架子喝着茶只能说场面话。咱们中国人几千年来就是这个鸟样子,我有什么办法?”
霍小玉别的没听进去,“抱着姑娘”这四个字到是敏感得很,也没顾得上李三思倦意阵阵,当即就追问道:“公子,你……你抱着姑娘喝酒了么?”
李三思实在没精力再跟她废话,终于不耐烦起来:“对啊,怎么了?我今晚就是在鸣玉院抱着姑娘喝的酒。你一件一件问得烦不烦?你又不是我老婆,要你管?”
霍小玉一言不发,咬了咬嘴唇,扭头就走。
李三思也觉得自己过份了,本想起来去她房里哄她几句,但转念一想,不能惯着她这个毛病,哄了有一次就有下一次,以后她天天对自己问七问八,跟查岗似的;哪还得了?她还不是自己老婆呢,真成了自己老婆,那也不能这样。自己虽然不喜欢这大明的姑娘们没性格没主见,自认卑下,唯男人之命是从的传统。但也同样不喜欢“自已那儿”的姑娘们疑心重重,事事过问,动不动就委屈生气的毛病。
总得想个法子,慢慢将这大明的姑娘们**成两者的优点兼有,缺点都无,这才合自己的心意。
这么一想,他就没理会霍小玉,自己睡了。
第二天早上,霍小玉仍然是像以前一样早早的来伺候他起**洗漱,动作和神态依旧认真细致,脸上却没了笑容。李三思一向眼尖,发现她双目微微红肿,知道她是昨晚偷偷哭过了。他对女人容易心软,就有些不忍,但这个事又不能认错道歉,只能想个别的法子哄一哄。
临出门时,李三思忽生一计,微笑着道:“小玉,你想不想我早些回来?我到有个法子,就看你肯不肯。”
霍小玉脸露喜色,轻轻嗯了一声,见李三思没反应,以为他没听见,便又使劲点点了头。---------------------------------------二更六千字完成,求收藏票票。
第八十三章 后车之鉴前世师
李三思道:“我出门之前,你亲我一亲,我在外面的时候心里就会念着你,只要没要紧事,我自然就会早些回来。”
霍小玉哪里料得到他竟然会说这个,顿时满脸通红,低着头不说话。
李三思假意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也不怎么在乎。我以后还是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回来好了。”说完,转身作势要走。
霍小玉果然叫住了他:“公子,你等一等……”
李三思心中想笑,知道她是投降了,怕霍小玉够不着自己,便微微弯下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霍小玉如蚊蚋一般小声道:“公子,你闭着眼睛好不好?”
李三思本想得寸进尺,硬要睁着眼看她亲自己的羞涩腼腆的小女儿模样,但又一想,这只怕是这小妮子的初吻,还是认真一点儿好。他也就当真闭了眼睛,心里想着:“你要是亲我的额头,本公子以后就不紧不慢的走着回家;你要是亲我的嘴巴,本公子就冲刺跑着回家。”
霍小玉终归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毕竟腼腆羞涩,连额头都不好意思亲,也就踮着脚,在他的鼻尖上蜻蜓点水似的轻轻一吻。李三思嗅到一股少女独有的如幽兰一般的口唇香气,心神一荡。他突然睁眼,双臂将未及退开的霍小玉一把抱住,在她的惊叫声中将她的身体举起搂紧,使劲地往自己怀里压了一压,趁此机会切切实实地感受了一番她胸前的那两只温软的乳鸽。
手上揩着油占着便宜,嘴上找理由扯淡道:“你作弊!哪有亲鼻尖的?这是惩罚你。”
随后,李三思就将她轻轻放了下来,心满意足地哈哈大笑着出门去了。留下霍小玉又是欢喜又是羞涩站在原处,头也不敢抬,一颗芳心砰砰跳个不停。
李三思到了县衙,找到冯县令,向他略略汇报了一遍自己昨天筹粮的成果。冯县令听到他竟然从丁大孝子那里筹到三百石粮食后,吃了一惊,瞪着眼睛问道:“丁大孝子转了性子,要跟他的吝啬老爹反着来了?”
李三思笑道:“这得亏他是个大孝子,不然只怕他就不认我这个李叔了。”
接着,他将自己如何诈称丁担爷的兄弟之交一事说了。冯县令听得一边笑抽,一边抖着手指点着李三思道:“你这法子,实在是太……”一时竟想不出合适的词儿。
“太过险奇是不是?”李三思微微一笑,说道:“不以险奇之法,如何能成非常之事?”
冯县令敛住笑容,正色道:“不然。只以平常之法,成就非常之事,才是大境界,大功业。险法奇法,可一不可再,可再可不三,总还是少用的好。”
李三思若有所悟,向冯县令拱一拱手,认真地道:“受教了。”
两人都是聪明人,向来说话点到为止,无需多谈。这话就此揭过。李三思又将如何在董家受挫,又如何设计将董家二少爷抓起关在县牢里等事说了。
讲完这些后,他又道:“冯大人,只要董二少爷关上几天,好吃好喝招呼着,但是要隔绝内外消息,不让他找着狱卒牢子递话儿给他老爹。另外寻人到外面放出风去,就含糊地说抓了个人,这人犯了事,还假冒董家二少爷。他爹不见了儿子,又没任何消息,自然会着急派人四处打听,当然也就能知道我们放出的消息。他老爹求见你,你就让下人挡驾,说大人你在忙着筹粮,没空见他。这么挡两次,董老铁公鸡又不傻,自然就会捐出米谷来。等他捐了米谷,你再见他,然后一推二六五,说你不知道这个事。”
冯县令听了,在房间内来回踱了几步,面露难色地道:“这件事你可就办得当真是过头儿了。别的且不说,单是怎么应付董员外,就难办得很。我与他平日也有过几次来往。他要是前来拜会我,我哪里好老起脸来不见他?”
李三思一笑,说道:“这个我也想好了。你这几天不是张罗着要去祈雨么?祈雨不是要先沐浴斋戒?大人,你这几天就诚心祈神,当真闭关斋戒好了,趁机好好休养几天,偷一偷闲,岂不是好?再传令下去,凡是有外客,有俗务,不论是什么人,什么事,一律挡驾。祈雨是何等大事,董员外也知道轻重,就算再着急儿子,也只能无话可说。”
冯县令想了想,道:“这个理由到是不错。不过,也只能瞒得了一时。等董员外捐了米谷,捞出儿子,很快就能回个味儿来,能明白这是在坑他。”
李三思笑道:“就算他现在都明白了又能咋样?该拨毛出血还是得拨毛出血。只要不让他抓住把柄就好。大人要是怕人议论,又不便得罪人,尽管全推到我头上去。待这件事了结后,我就跑到董府跟他说这事是干的,让他也关我几天消气好啦。就怕他嫌我饭量太大吃得多,不肯关我。”这话也就半真半假,他到的确是打算灾民全部安顿完后,去董宅喝个茶,跟董老爷子稍微点那么几句,算是表一表歉意和谢意,量那董老爷子恨归恨,也没法子咬自己一块肉。至于让董家关自己几天,这话自然就更是扯淡了。再怎么着,董家也不敢当真把他关起来。
冯县令哈哈一笑,也只好由着李三思这么办了。他也知道这是实出无奈,筹不到粮食,开设不起粥棚,必然会出大乱子。不得已之时,也只好不择手段了。
出了县衙,李三思叫上负责钱谷帐目的李书办和曾大宝,上街巡视粥棚开办的情况。这个时候县城的赈灾施粥的粥棚已经立起了七处。其中有六处是各个大户应官府之请,自己出人出粮,出柴炭器物,自己施粥。每处粥棚只由官府派设一人襄助维持,也同时计算和核查所费的米谷数目,并记在帐册上,以备查验。另有许多次一等乐善好施的富户捐得起少量米粮,或是能捐一些柴炭,也或是既捐不起柴炭也捐不起米粮的热心人愿意出一份力,便由官府出面协调统筹,将各种资源集合在一起,补其不足,调其有余,开设成一处半为公家半为私人的粥棚。
这样一来,整个施粥赈灾这件事,便是由民间自主开办,承担大部分事务,官府只是居中统筹协调而已。这也是李三思的主意。冯县令、李三思和县府中主管钱谷的吏员筹议具体赈济办法时,其他人主张依照陈例,由官府将各富户认捐的财物米粮统一收缴上来,由官府出面开办。李三思则极力反对,主张由各富户自已出面开办,官府核数记帐即可。他举出的理由有二,其一,各富户多是善于经营商铺田产的商人地主,他们远比官府中人更懂得怎么把钱花在刀刃上;其二,若是官府公差杂役插手,难免上下揩油,雁过拔毛,揩来拔去,一斗米粮就只剩五升到灾民碗中。此言一出,再没有人敢反对,否则就有存着心思贪墨揩油的嫌疑。
因此,最后到底是依了他的举张,将此事交由民间主设,官府辅助。
李三思宁可说出得罪同僚的话,也极力要求将此事交由民间主办,这也当真是出于无奈。对于别人来说,凡事讲究“前车之鉴,后世之师”。对于他来说,则是反过来,遇事作决定时,需要从“后世”汲取经验教训。在他所来自的那个时代,大的天灾,尤其是地震灾害时有发生。遇灾时固然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但救灾之时也常有丑闻爆出,大多是政府负责发放的物资遭浪费或者滥用,甚至被人揩油贪墨。不仅没能将事情办好,更是连带毁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