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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羽面容平静,脸颊上铺洒的光影轮廓没有丝毫变化:“翔哥,你别这么激动好吗?打球的事与咱俩之间的私人感情无关,我对你不会变。感情是感情,比赛是比赛。”
展翔额头的青筋跳动,胸膛突然像要爆裂般的起伏涌动。他受不了小羽毛如此的镇定和冷静,声音里不带一丝一毫暴露心情的波纹,让他不知所措,无所适从。
感情是感情,比赛是比赛。
这句话已经成为羽毛总指挥的口头禅,说得坦荡无比,仿佛理所当然,追逐理想和目标时可以抛却其余一切的革命真理。
萧羽把这句话噎给程辉的时候,展二少心里很得意,甚至暗藏某种一朝得了逞的猥琐畅快,拿这句话堵住那小坏蛋的嘴,让他死了这条心,简直太妙了!
可是现如今萧羽竟然把这句话扣到自己头上,这滋味他妈的就不太对了。
咱俩人已经是夫夫的亲密,你现在蓦然从我面前退出三丈开外,然后告诉我,感情是感情,比赛是比赛?!
展翔将毛巾甩到一旁,身形压了上来,两只手臂撑住墙,把萧羽禁锢在臂弯的狭小空间内,怒气冲冲地瞪着人。
萧羽从忽闪的睫毛下递出两枚略显瑟缩的眼神:“你瞪我干嘛?”
“你这人永远是以自我为中心,永远要这么固执,是不是?”
“运动生涯是很长的一段路,咱们两个人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摽在一起,如果一个人状态有问题,另一个人还一定要死抓着不放么?”
展翔突然委屈了,血色从眼眶中甩脱:“那如果今天是我受了伤,我状态不好,我打不赢比赛了,你也打算甩我么?!”
“我不会。”萧羽轻飘飘地说。你明知道我不会,我会陪你一起挺过来。
“那你就是不相信我!你从来就没有跟我说实话!”
展翔的手臂将萧羽勒在怀中,几乎挤压出他血管和肺腔中的液体、空气。萧羽企图挣脱,被展翔按在墙上,手指掰进扣眼,强行扯开他的短裤。
萧羽拽住自己的裤子:“你干什么!”
两个人的身体在昏暗的灯下扭出掐架似的肢体纠结程度。
展翔掰过萧羽的脸,用力地吻。下巴那一层极短极薄的粗糙,从萧羽嘴唇上碾压而过,一口掠走全部的空气,然后看着萧羽的脸色泛出水红,唇畔血丝乍现,气喘不定。
“让我看看你的状态能有多糟糕……”展翔的声音沙哑,像一头火山爆发的猛兽,从萧羽身上撸掉T恤,用缠绕的衣物将他两手捆绑。
萧羽在惊恐中难以招架,他家小翔子从来没有这样!一股蛮力将他揽腰抱起,按在了床侧。从未有过的狂猛力道,炙热滚烫的火龙带着烧灼的杀伤力直捣他身体最脆弱的一道缺口!
纵然周身有铜墙铁壁铠甲护身,那个地方却没有任何遮挡与掩护,萧羽疼得哼出了声,一口咬住面前的床单,呜咽着挣扎,被束缚的双手却无力挣脱。
萧羽扭过头艰难地说:“展翔,你!我不喜欢这样……”
“你不喜欢跟我做么……”
“我不喜欢这种,你知道的……”萧羽一贯喜欢上位,自从结交了同样喜欢上位的展翔,他勉强把二人的床上关系退至面对面的仰卧式。背入式他心里不舒服,总觉得是被人用强的感觉。
不仅只是感觉,展翔确确实实就是在强/暴他!
展翔压在他身上,一条膝盖顶入他两腿之间,低吼中夹杂愤怒的火星:“可是我喜欢这个姿势,你就让我一次不成么?你为什么就永远那么固执,永远都是你张口告诉我你的决定,然后期待我无条件地服从你?
“小羽这难道就是你要的关系吗?!”
展翔再一次发力,大腿的肌肉与臀瓣互相撞击出暧昧欢/合的节奏。
萧羽喉咙里“嗯”得呻吟出声,身体在床沿上搓出去半米,六块小腹肌在坚硬的木楞上搓来搓去,腹腔内的肺肠快要绞在一处。
他忽然明白展翔为什么会这样。人压抑憋闷了太久,终究会失控,出轨。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更何况展二少就不是一只兔子。这厮其实是枕边一头懒洋洋打着瞌睡的狮子,一朝蓦然琢磨过味儿来,醒了!
萧羽吃力地回过头去,从一波又一波狂猛的肆虐中间寻觅到喘息的机会:“翔哥,你听我说,我其实……我不想因为自己状态不好而拖累你。”
展翔猛然停住,惊问:“你觉得你会拖累我?”
“……”眼前的景物陷入迷茫,萧羽在一团水雾中奋力睁眼凝视他喜欢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说出来、逼我承认我不行了吗!
他的声音低垂下去,周身那一层坚实的铠甲骤然脱去,唇音嗫嚅:“我的病还没有完全恢复,也许要再等一年、两年,我也不知道要多久。”
“可是罗医给你彻底检查过了,你的术后创伤和肋骨伤早就已经好了!”
“表面上好了,但是打球时那感觉就不对了……”
展翔咬着他的耳朵低吼:“小羽你对自己没信心了吗?!当初我劝你放弃,劝你退役,劝你去念大学,你是怎么回绝我的?你一门心思要做手术,斩钉截铁地跟我说,你能继续打球,你绝对没有问题!你现在后悔了吗,你想打退堂鼓了吗,你想甩我吗?你敢!!!!!!!!”
“没有!”萧羽的心被狠狠地戳痛,眼角洇出湿痕,“我没后悔!我怎么会后悔!”
展翔怔怔地望着人,我就怕你后悔,你千万不要后悔。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和陪伴,在所有各种能想象到的结局中,只有一个可能性真正超出自己的承受能力,那就是有一天你潇洒地转身离开,不再留恋赛场,不再留恋我……
自己认识的那个小羽毛,坚韧得像岩石缝隙里顶出来的竹笋,顽强得像惊涛骇浪中满舵前行的帆船,百折不挠地向上、向前,绝不会轻言放弃!
“你为什么说出要和我拆开的话……我以为,你也爱我,足够在乎我。”展翔的话几乎从肺管之中生生挤出,嗓音艰涩。真正爱我的人,绝不会背弃我们的约定;你纵有千百个理由放弃,也总会找一个理由坚持下去。
“我在乎你……我,我是怕你觉得,我这个人太自私了,就只为了自己,拼命拖着你不放……”萧羽突然转过头去,把脸埋进床单,酸涩的水雾夺眶而出。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当真感到软弱无力,再强悍的神经和意志,终究也会有把控不住方向盘的时候。
是人就会有弱点。
人果然都喜欢赢,果然都输不起。
展翔伏在萧羽脊背上,肌肤在战栗之中贴和:“小羽,别这样。你已经痊愈了,你的手术很成功,你每一场比赛都比上一场打得更好,你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恢复到最佳状态!”
“我知道,我不会放弃。我只是不想让你陪我浪费掉这一年,我们可以暂时分开一段,然后我会回来……”
“绝不!”展翔愤怒地挺身,让萧羽在痛楚和通电般的快感中把最后的争执化作呜咽。
……
高/潮来得如此迅猛,以至于出乎两个人的意料,萧羽突然惊恸,浑身过电,臀部撞向展翔的腹肌!
八块肌肉被汗水镀上一层铜色的膜,灼热的液体突然爆发,烧穿萧羽的胸腔,肺管,一路袭掠喉头。他哭着低喊出那两个字,再也无法忍耐,抱住眼前的人,在潮水的稠波余韵中几乎昏厥,绵软地倒在展翔怀中。
早已不是第一次,可是这感觉竟然像被夺了童/贞,灵魂的被占有。
萧羽在脑子里使劲扒拉扒拉,还是记不太清上辈子是哪一天捅破了那张窗户纸。可是此时的痛感如此清晰,浑身上下武装起来的一层铠甲就这样被敲碎,一只蜗牛被卸掉了硬壳,蓦然变得软弱。
没有那一层硬壳护着软肉,眼前就只剩下这一个展翔可以护着自己。
展翔紧紧将他箍在怀里:“不许离开我……”
萧羽抹了一把脸上乱糟糟的一团汤水:“你干嘛这样么……”
展翔很委屈:“那你又干嘛那样么?”
“
95、伦敦眼的约定 。。。
翔哥,我知道我这人很顽固,对你也不够好,我也觉得挺对不住你……”
“小羽,其实是你对自己不够好,我心疼你你懂吗?你给自己定的目标太高、太苛刻了!你对成绩的追求,比杜彪那种人都更狂热、刻薄、不带感情。你把自己压榨得太狠,而且还拒绝我保护你!”
“我有吗我……”
“你有!……小羽,做我老婆。”
“……”
“乖,做我老婆好么……成绩好与不好,都是咱俩人之间的事。只要你别那么苛刻,我永远都不会苛求你。”
“哥……”萧羽眼圈红通通的,忽然发觉偶尔软弱甚至哭一鼻子,也不是什么令人难堪的事情。
展翔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喜欢和你一起打球,单纯就喜欢这种感觉。也许对你而言,等到有一天拿了世界第一你才会欢喜。我了解你的脾气,拿不到第一你一辈子都不会满足。但是对我而言……跟你在一起打球就是最开心的事。”
萧羽的眼泪哗啦一下又流下来,又哭又笑地伏在展翔怀里抽泣了很久:“我知道了,翔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都是开心的,和你在一起,真的。”
****
输掉比赛的第二天,展翔带着萧羽去看泰晤士河畔的“伦敦眼”摩天轮。
给杜老大写完败仗总结思想汇报,完成了给队友热身陪练的任务,两人向领队告假出游,很痛快地得到了批准。
杨领队脸膛上每一道皱纹都浮出善解人意的笑容,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嘛,昨天在更衣室里吵架了吧,小哥俩一起出门逛逛,谈谈心,互相赔个不是,很容易就和好如初了嘛!
三三两两的游人在眼前掠过,广场鸽在饭后悠闲地漫步,向行人溜过一双双圆丢丢的黑豆眼。
萧羽和展翔漫步在怒波汹涌的泰晤士河畔,看两岸的霓虹灯影一朵一朵绽放。灯花铺满青灰色的河水,水波泛出青铜的淬亮光泽,奔腾不息。
两人各自把自己用棒球帽和厚外套包裹严实,肩并着肩,手臂蹭着手臂,英国的大街上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们两个。难得享受片刻的松弛和亲密,再也不用隔开六米的法定距离。
展翔说:“下半年还有汤姆斯杯。”
萧羽答:“嗯。”
展翔又说:“还有世锦赛。”
萧羽答:“知道。”
“把能输的该输的比赛都输光了,就该轮到咱们俩赢了。小羽,好好练你的指法和腕力!”
萧羽笑着点头:“翔哥,好好练你的反拍抽球和点杀!只有朴奉珠和罗宇镐会使的绝招,你若是有一天也练会了,那俩老家伙就真的要退位让贤了!”
巨大的摩天轮像一轮曜紫色的圆盘,在深蓝色的夜空里缓缓转动,看尽斗转星移,江水长流。
座舱上升到一百三十米的顶端,两个人透过封闭座舱的透明舷窗,俯瞰星河般灿烂的万家灯火,这座城市几百年间悠久厚重的沉淀。展翔蓦然扭过头,将萧羽揽进怀中,堵住嘴唇,深眷绵长的吻,一直吻到萧羽柔软地蜷在他胸口,耳根粉红。
“叫老公,再叫一声。”
“美得你!”
“再叫一声么……乖……”
“昨天那事就算完了?你怎么补偿我?”萧羽哼唧,脸蛋却止不住地窜出嫣红色。他挪了挪屁股,把自己软软地埋进展翔怀里,身子里头还残留着过度纵/欲之后的疲惫和疼痛。
“嗯……那我下回让你上一次么……”四片唇舌交缠,津液横生,翔草低声哼唧。
“你说真的?你让我上?!”萧羽从这人怀里暴跳,揪住展翔的脖领子。
展翔的脸顿时僵硬,舌头打结,大脑短路,脑容量都用来养鸟了。
他慌忙改口:“我说着玩儿的我……我买礼物补偿你好吧,你要什么都成。”
萧羽眼底突然闪过一丝与面皮年龄不符的油滑,低吼道:“谁他妈的要你的礼物,老子要你!”
“不行!不能那么要……”展翔脑海里闪过某一幕纠缠的画面,五雷轰顶,脸上的一层面具哗啦啦被轰碎了一地。
“展翔你这人说话不算数!小狗,你是小狗!”萧羽嗷嗷叫唤,你就是一只虚张声势、耀武扬威、假充神兽的小狗!
小狗愧疚地垂下头,眼底仍然流露出一丝垂死挣扎的企图:“唔……等咱俩什么时候拿了全英公开赛的冠军,到那时候……”
萧羽两眼放射出霓虹灯的五颜六色光芒,咬牙切齿:“展翔你别拿这个激我!哼,你给我等着,就为了能上你一次,我一定给咱俩打到全英的冠军!”
作者有话要说:
嘤,这章,发不全了。感觉还是不够